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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正想开口,二傻子存在跑了出来:“我来说。”

【你说的他们听的见吗?傻缺。】

现场对于系统的天外一笔有些懵,宴追解释道:“这个世界的存在也在,但是你们无法听到它的声音,因为存在是绝对安静的。”

“比喻的话,存在就是舞台,只有当演员上台、走动、说话时,才会产生声音。你们不能指望舞台本身发出声音。“存在”就是那个舞台,它容纳了一切喧嚣。”

结果宴追的解释,大家才明白过来了。

系统白了存在一眼,怼祂:【你知道都是一知半解,老子才能说的清楚,你边上去当围观党。】

【我先给你讲一下那个世界的起源,他们可以这样说,他们是你们的同宗同源的一个东西——走错路的孪生兄弟。】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都被藏起来了,他们还能找过来,因为祂是你们兄弟。血脉至亲啊,感动。】

事实上,并不敢动。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老首长提问。

【这就要从千百万年前说起,最开始只有你们兄弟,但你们兄弟有点脑残,他们发现并试图‘驯服’一个来自宇宙暗面的存在,那个存在的特性就是能够将人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变成鬼。】

系统打开了一个屏幕。

屏幕上浮现出古老的影像,那个与地球相似的世界,其文明发展到了巅峰,他们不再满足于探索物质宇宙,开始触及灵魂与维度的领域。

【你们兄弟以为这是‘永生’的钥匙,可以让意识脱离脆弱的肉体,实现另一种形态的进化。但他们错了。它是一个饥饿的、只有剥夺本能的领域。它剥离灵魂,不是为了解放,而是为了……吞噬和同化。】

画面变得恐怖,被剥离的灵魂在尖叫中扭曲,变成了某种只剩下饥渴的恶灵。

【当时有部分神明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反抗,被屠杀。被污染的不只是人类,连神明也无法幸免。被侵蚀的神明会沦为更可怕的、传播污染的怪物。】

画面中,一部分神明开始集结,他们做出了一个痛苦而决绝的计划。

他们不再试图拯救那个已经被深度污染的世界,而是要为“生命”这个概念,保留最后的火种。

【于是,部分清醒的神明,带着一批最纯净的灵魂,以及一个刚刚孕育初生世界意识——也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傻逼存在’,开始了大逃亡。】

众神燃烧自己的神格与本源,构筑了一道横跨星海的璀璨桥梁,护送着那一点微弱的希望之光,冲向了宇宙中一个遥远而偏僻的星域——那里,有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正在寂静中等待。

【他们付出了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才将‘火种’送到了这里。】

那枚承载着生命与文明信息的“火种”融入蔚蓝星球的瞬间。海洋泛起波澜,大地萌发生机,万物开始以超乎自然的速度生长、演化。

“我们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形成的?”

【当然不是,那些带你们祖先逃亡的神明几乎要死光了,就留下了那么几个。因为每个存在诞生都会有新的伴生神明来守护祂的成长,当傻逼存在开始孕育生命的时候,你的兄弟们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画面陡然一变,展现出蓝星早期血腥而黑暗的一幕:

星空中裂开缝隙,一些扭曲的、带着故乡气息、被污染的神明爪牙追踪而至,与守护着初生“存在”和人类火种的最后几位重伤神明爆发了惨烈的战斗。

【按理来说,因为每个‘存在’诞生,都会有新的、与这个世界相适应的伴生神明来守护祂的成长。】系统解释道,【但遗憾的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存在’不是正常诞生,祂是一个被移植过来的、虚弱的早产儿。】

屏幕上,那团代表“存在”的微光显得黯淡而摇曳,远不如影像中那个被污染的故乡世界意志那般磅礴。

【祂没有经历漫长岁月在自然孕育,而是在旧世界崩毁和逃亡中,被强行塞进了这个新的‘壳子’里。】系统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剖析,【祂先天不足,本源有缺。因此,这个世界并没有孕育出足够强大、属于祂自己的原生伴生神明。】

【祂的守护神明,只有那几个经历了绝望,又带着微弱希望的逃亡者。在最后的那一战,他们用尽全力,把你们和这个初生的‘存在’,藏在了宇宙的犄角旮旯里。】

一只巨大的、燃烧着煌煌神火的三足金乌,化作一道流光,开始在浩瀚的宇宙中无规律地急速穿行,如同在黑暗中飙车,以这种方式甩掉可能的追踪者。

【连他们最后的尸骸,】系统轻声说,【也化成了木星,用它巨大的引力,为你们清扫轨道,抵挡来自外太空的大部分威胁,默默守护着你们这个……家。】

默默委屈在一角的存在,脑子里只有那个女神对祂说的那句话:“你要好好长大啊。”

这句跨越了千万年的温柔嘱托,与屏幕上那无声蠕动的血肉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宴追小姑娘不能出手吗?”一个老首长问。

“我不能出手。”宴追摇头:“首先请不要以人类的思维来判断宇宙的法则。它既然存在,那就是符合宇宙法则的。宇宙法则,没有对错,没有善恶,没有正邪,更没有美丑。只有演化,所以它是符合宇宙演化的存在。

她看着屏幕上那团蠕动血肉,眼神里没有厌恶。

“你们觉得它丑陋、邪恶,但在法则层面,它只是走上了一条与你们截然不同的演化路径。只有当它彻底走进死胡同,无法再进行演化,我才能使用灭绝的力量。”

“举个例子来说,它始终都是不断地侵蚀同化其他文明,自身没有任何演化,那么这种情况下我就可以出手。

“然而事实上,第一,它是你们兄弟,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战斗,也是存在之间的战斗,存在是允许相互吞噬的;第二,你们也是它演化路径的一环。”

“也许它吞噬了你们,依然是旧的侵蚀同化模式,那它依然走在死路上。但也许……”

她顿了顿。

“也许在吞噬了你们这个健康的兄弟后,它能从中获得新的可能性,弥补自身的缺陷,从而……找到一条全新的演化路径。”

“在结果出现之前,它的这条路径,就依然存在着演化的可能性。因此,我不能对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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