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牧一声激昂的“开战”令下,凤鸣城东门瞬间被紧张的战斗氛围所笼罩。秦牧神色镇定,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城墙上的防御力量,尽显大将风范。
见敌军逐渐逼近,他当机立断,高声下令:“弓箭手,准备放箭!注意瞄准敌军前排,全力压制他们的冲锋速度!”话音刚落,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在一位少将的带领下,迅速搭弓上箭,只听“嗖”的一声,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朝着敌军倾泻而去。敌军前排那些依靠淬体诀的勇士虽奋力抵挡,但在这如潮的箭雨之下,仍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惨叫。
与此同时,秦牧又大声疾呼:“投石机准备,目标敌军的发石车和撞车!务必把它们砸烂!”投石机旁的中将,立刻指挥士兵们各司其职,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陨石般朝着敌军的攻城器械砸去。“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石精准地砸中了一辆发石车,刹那间,发石车被砸得粉碎,周围的敌军也被飞溅的木屑和石块击中,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而秋灵这边,只见他手持一把大铁锤,飞身跃上城墙。高高举起铁锤,猛地砸向一根长枪,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长枪如流星般飞速射向敌军。一名正挥舞着长刀,冲在最前面的敌军勇士,被这突如其来的长枪直接贯穿,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撞倒了他身后不少人,重重地摔倒在人堆上,未及惨呼一声,便已气绝身亡。
紧接着,秋灵又抄起一根标枪,再次挥动铁锤。标枪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呼啸着飞向敌军。这一次,标枪直直地插入了敌军前排一辆撞车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撞车歪了一下,可惜对于撞车这般庞大的器械,还难以将其摧毁。
敌军军师见状,心中疑惑顿生:“怎么像有准备一般?”
他身边的首领问道:“要不要换个门攻?”
军师摇头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并不确定其他门是否也有防备。哪怕没有准备,他们在城里转移兵力,我们在城外绕着城转,速度上也比不过他们。”
首领又道:“但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攻哪个门呀?”
军师回应道:“其他三个门都已经惊动,想必都有了防备。既然已经开始进攻,就一鼓作气,不可退缩。”
首领点头,正欲上前,军师赶忙拦住他,劝道:“让勇士们上吧!你是队伍首脑,不可轻易冒险,城上那个家伙竟然能用标枪撼动撞车,实力不容小觑。”
首领思索片刻,觉得有理,便没有上前,留在原地继续指挥战斗。
在首领的指挥下,即便凤鸣城的抵抗如此顽强,敌军依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发起进攻。他们呼喊着口号,顶着箭雨和石块,奋力推着撞车继续向城门逼近。城墙上的士兵们也毫不畏惧,他们神色坚毅,不断地放箭、投掷石块,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敌军也开始向城内投石,巨石如流星般砸入城内,士兵们急忙用盾牌抵御。然而,巨石巨大的冲击力将盾牌砸得四分五裂,士兵们东倒西歪,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他们立刻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继续发射石头。也有不幸未能躲开巨石的士兵,当场壮烈牺牲。
一时间,战火声震耳欲聋,响彻夜空。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双方都有大量的人员伤亡。好在凤鸣城有城墙作为依托,将士们在秦牧的指挥下,坚守阵地,毫不退缩。
撞车很快靠近城门,然而我方并未派兵去顶门,因为这是机关门,若要撞门,除非连那一片的城墙一起撞倒,否则根本无济于事。敌军似乎也知晓这一点,他们撞的并非门,而是门边的墙。如此一来,我方根本无处顶门,只能在城墙上方射箭,射杀撞车上的士兵。可惜撞车设有保护士兵的装置,箭支的攻击收效甚微。
秋灵当机立断,对身边的士兵道:“给我抬石头来,砸了这个撞车。”
士兵们立刻领命而去,很快便抬来一颗需两人才能勉强抬动的巨石,其上还沾染着不知是敌是友的鲜血。秋灵费力地甩起巨石,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撞车,伴随着一声巨响,撞车的保护装置被砸出一个大洞,石头直接砸了进去,砸得里面的敌军一阵惨叫。
士兵们又给秋灵拉来了第二块石头,秋灵继续砸去,伴随着又一声巨响,撞车的破洞变得更大了。
敌首领见此情形,恼羞成怒,立刻命令:“把那只跳蚤打下来。”
于是一群勇士立刻手拿标枪上前,朝着秋灵射去。
秋灵正在砸石头,士兵见状,赶忙拿着盾牌上前阻挡。扎向秋灵的标枪,被士兵用盾牌挡歪了出去,但士兵自己却被掉落的标枪扎到了脚,发出一声惨叫,坐到了地上。秋灵还未来得及救助,立刻就有士兵将他拖走,抬到安全的地方等候治疗。
标枪仍在不停地射来,主要目标正是秋灵。秋灵立刻回过神来,捡起刚刚那名士兵掉落的盾牌,一手挥舞铁锤击打飞来的标枪,反射回去,尽可能射杀敌军,一手用盾牌保护自己,继续参与战斗。一支标枪被秋灵打回敌军阵营,一名勇士连忙侧身躲避,但速度不够快,标枪划过他一侧脸颊,给他脸上留下一条粗血线......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勇士借助撞车,突破了防线,冲上了城墙。他挥舞着大刀,如入无人之境,连续砍倒了几名守城士兵。秦牧见状,立刻弯弓搭箭,“咻”的一声,箭带着风声射向那名勇士的心口。可惜勇士的淬体诀已然大成,只听到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箭支便被弹开了。反而激起了勇士的怒火,他朝着秦牧直冲而去。
秋灵大喊:“射哪里呢?”
秦牧立刻想起了秋灵之前的提醒,强按下心中的紧张,再次拉弓。此时,两名少将已经冲到勇士跟前,与勇士近身搏斗,牵制住了他。秦牧找准时机,“咻”的一声,锋利的箭直直地射进勇士的右眼。他疼得“啊”的一声惨叫,身上的气瞬间消散了一秒,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眼睛。与他搏斗的少将趁机一刀从他后脖子砍进,瞬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怎么也止不住。列一个少将再次补刀,终于送他彻底离开了人世。
这时早已有士兵顶替秋灵,抱着巨石砸撞车,箭雨透过破洞密密麻麻地射向撞车里的人,石头不停地砸落,秦牧还命人丢了火球下去。经过几轮攻击后,撞车上的敌军终于所剩无几。敌军见此,立刻派人补上。我军再次展开攻击……
战斗持续了许久,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凤鸣城将士们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攻破东门。而秋灵和秦牧的默契配合,更是让敌军的进攻屡屡受挫。
很快,史大将军和丁大将军赶到,他们看着秋灵禀报道:“少帅,北、西、南三个门的敌军撤退了。”
秋灵回应道:“我知道,他们都到这里来了,但还是要加强守卫,防止敌军反扑。”
史大将点头道:“遵命,贾兄性子沉稳,那边有他守着,定然无事。”
丁大将军则道:“不行,南门是老何,那家伙急性子,这边如果没事,我得回去看着。”
秋灵回道:“去吧!”丁大将军急忙赶了回去。
秋灵看向史大将军,吩咐道:“你去看看西门,别等我们打得正激烈,后方出了岔子。”
史大将军立刻前去确认。
随着时间的推移,敌军的攻势逐渐减弱,眼看天色快亮,军师望着依然坚固的凤鸣城,无奈地摇头叹气:“输了,退兵吧!”
首领咬牙切齿,看着己方伤亡惨重,却毫无建树,气得一拳砸在沙地上。虽满心不甘,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下令撤退。
黎明破晓前,残余敌军终于撤退。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城墙上时,城墙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破损的兵器、碎裂的石头。凤鸣城的将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庆祝这场艰难的胜利。秦牧望着敌军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秋灵“碰”的一声,像个麻袋似的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扯着嗓子来了句:“老子宣布又罢工了。”
秦牧见状,无奈地一笑,也学着秋灵的模样,在不远处躺了下来,跟着“罢工”了。确认战事已毕,匆匆赶回来的史大将军,看着这两位“罢工”的主儿,满脸无奈,只能默默担负起指挥收拾战场的活儿。
秦牧偏过头,看向秋灵,眼中满是好奇,问道:“少帅怎么对敌军的动向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少帅练过特殊的功夫,耳朵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声音?”
秋灵咧了咧嘴,回道:“对,当年学这个本事,可没少吃苦头,被我的师傅揪着耳朵扯了好几个月呢,那滋味,现在想起来都还疼。”
秦牧不禁赞叹道:“少帅能力出众,本领高强,有这样的本事,简直就是刺探敌军情报的得力杀手锏啊,敌军在您面前,怕是毫无秘密可言。”
秋灵笑着摆了摆手,看向秦牧,回赞道:“你也不赖啊!指挥起来镇定自若,箭术更是精准无比,有你坐镇,将士们心里都踏实。”
就在这时,何副将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一脸憋屈地看着秋灵何秦牧,抱怨道:“少帅,秦兄,你们是不知道,后来城外就剩下两千敌军,我瞅着他们就来气,可丁兄不同意我出去灭了他们,这一整夜,可把我给憋坏了。”
秋灵坐起身来,神色认真地看着何副将,语重心长地道:“何副将,你得记住我的话:开战的时候,你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敌人,你不仅要保证自己背后是己方人,还要时刻留意敌方背后隐藏着多少人,顾及其他自己人的战况。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秦牧也跟着坐起来,进一步解释道:“何兄,如果你贸然开城迎战,这边的敌军一旦收到消息,立刻就会转移过去。就那么点时间,你根本没办法消灭完那边的敌军再关上城门。到时候,我们将要面对的,就是已经入城的大批敌军,这对我们极其不利啊!而且就算我们跟着转移兵力,也还需要时间去判断敌军到底转移到了哪个城门,这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会让多少弟兄白白牺牲,你可曾想过?”
何副将听了两人的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嘟囔道:“好吧!听你们的。”
秋灵见状,笑道:“何副将虽然性子鲁莽了些,但还是很听得进秦兄的话嘛!”
秦牧笑了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今晚多亏有少帅的提醒,不然这场仗,可就苦了。”
秋灵摆了摆手,谦虚地道:“你部署得已经很好了,哪怕东门向来是最安静的,你也安排了必要的守城设施。其实就算没有我的提醒,顶多也就是慌乱一点。我不过是给了大家更多准备时间而已。”
秦牧连忙摇头,认真地道:“这个时间可太关键了,占了先机,结果就大不一样啊!”
秋灵呵呵一笑,众人听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小剧场
秦牧夫人:“老女人,丑女人,不要脸的贱女人。”
秋灵不以为然:“年轻的跟我孙女似的,嘴臭的跟垃圾车似的,唯一的脸蛋,还行,像极了百花楼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