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以及张氏集团在望海湾项目5%的股份。」秦朗的声音在拍卖厅内回荡,掷地有声。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紧张电流在他们之间蔓延,连接着两人的命运。
那种感觉如同雨夜车祸时,时间静止的瞬间。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下秦朗和墨镜男子的无声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六千万。」秦朗沉声道,感觉血液在血管中加速流动。
「八千万。」墨镜男子声音略显紧张,其身后的蛇形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
秦朗沉默片刻,口袋中的手机震动频率突然变得急促,仿佛在警告他。
一个微小的数字「12」在手机屏幕上闪烁了一瞬,那是他剩余的关键决策机会。
「一亿。」秦朗最终报出这个数字,与此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以及张氏集团在望海湾项目5%的股份。」
林睿手中的钢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全场哗然。
一件来历不明的玉璧,竟然拍出天价加股份。
墨镜男子僵在原地,显然没料到秦朗会如此决绝。
墨镜男子站起身,冷冷盯了秦朗一眼,转身离去。
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隐约如同一条潜伏的蛇。
离开时,他刻意从秦朗身边经过,低声道:「罗先生会记住今天的。」
秦朗松了口气,但突然感到手腕上的伤疤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手机屏幕闪过一行小字:「若失败将永远失去2次机会」。
文字如通知提醒般褪去,恢复平静。
「你疯了吗?一亿加股份买这东西?」林睿震惊地小声问道,弯腰捡起钢笔,神情复杂。
秦朗低声道:「我已经抵押了未来三年的所有收益,加上从张世豪那里赢来的股份。」他没提及那是他在商业赌局中用精确分析能力获得的战利品。
与此同时,秦朗感到手机、手腕上的伤疤以及玉璧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三者背后隐藏着同一个秘密。
「有些东西,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秦朗平静地说,心中却翻涌着波涛。
雨夜初遇张雨晴的画面突然浮现——她在小巷中被流氓围堵,秦朗挺身而出,雨水顺着两人的发梢滴落,那晚的星光在她眼中闪烁,如同命中注定。
「这个玉璧,与她有关吗?」秦朗心中暗问,却无人回答。
拍卖结束后,秦朗在VIp室完成交割手续,亲手接过那枚龙纹玉璧。
签约过程中,拍卖行经理反复确认股份转让的合法性,秦朗出示了张氏董事会的授权文件。
触碰玉璧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唤醒了某种记忆,那种感觉与他在车祸瞬间感受到的奇妙震颤如出一辙。
玉璧表面的龙纹在灯光下闪烁,形成错觉般的立体感,仿佛龙纹随光影变幻,又恢复原状,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
「这东西值这个价吗?」林睿好奇地看着看似普通的玉璧,「还是说你突然对古董收藏产生了兴趣?」
他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指尖灵活地让它在五指间穿梭,「下个月还有更大规模的国际古玩交流会,要不要也去见识见识?」
「比这贵得多。」秦朗小心地将玉璧装入特制盒子,眼神深邃,「至于下个月的交流会,必须参加。」
玉璧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光影变幻中龙形图案仿佛具有生命力,每次凝视都让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
「你今天很反常」林睿收起钢笔,表情认真起来,「这块玉璧对你意味着什么?」
秦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抚着玉璧表面:「有些事情,总要面对。」他想起了母亲温柔的笑容,那是他最后的记忆。
拍卖行大厅的角落,墨镜男子正在打电话,蛇形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先生,玉璧被秦朗拿走了,我们要不要...」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如蛇:「随他去,他不会知道如何使用。没有我的密钥,那加密文件永远无法完全解开。」
墨镜男子挂断电话,从口袋中取出一枚胶囊形状的药丸,缓缓吞下。
药丸外壳上的花纹,与他戒指上的蛇形图案一模一样。
回到车上,虞老已经等候多时,右手拇指和食指间不停地转动着一枚古铜钱:「少爷,拿到了?」
秦朗点头,打开盒子展示玉璧:「父亲曾经最珍视的收藏之一。」
车窗外的雨水沿着玻璃流下,形成蜿蜒的水痕,与玉璧上的龙纹形成奇妙的呼应。
雨声让秦朗想起那个人生转折的夜晚——车祸、苏醒、张雨晴惊恐的眼神。
「那天晚上,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撑着一把透明伞...」秦朗喃喃自语。
「少爷?」虞老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秦朗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虞老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璧,在车内灯光下仔细检视,铜钱在他指间停止了旋转:「果然如此,龙纹下隐藏着微型刻痕。」
他按照特定顺序按压玉璧上的几个凸起,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玉璧中央裂开一道细缝。
「打开了?」秦朗有些惊讶,「我以为会更难。」
虞老摇头:「只是第一层。真正的秘密需要特定的解码方式才能激活。」
古老玉璧藏深层秘密,等待知情人解开真相之门。
这一刻,秦朗清晰地感受到时间仿佛放慢,全身血液似乎也减缓了流速。
秦朗屏住呼吸,从缝隙中取出一张泛黄的丝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特殊符号和文字,但大部分呈现出模糊的灰色,仿佛被某种技术处理过。
那些特殊符号的形状,与他手腕伤疤的纹路惊人地相似,也与墨镜男子的蛇形戒指有着微妙的联系。
「这是...」秦朗的手指轻轻触碰丝绢,感到一阵微弱的刺痛。
「密函!」虞老声音颤抖,铜钱再次在指间旋转,「传说中记载秦家起源和特殊研究的密函!也是解释您父母为何会被害的关键!」
车内空间仿佛被一种奇异的紧张气氛包围,将三人与外界隔绝成一个独立的空间。
手机的震动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异常清晰。
「为什么大部分文字是模糊的?」秦朗疑惑地问道,手腕上的伤疤隐隐发热。
虞老叹息:「密函需要不同人的特殊解码钥匙激活不同部分。有些部分只有罗家的密钥才能解开。」铜钱在他指间停下。
「罗家?」秦朗眉头紧锁,「你是说,要完全解开这密函,我们需要罗天成的密钥?」
脑海中闪过罗天成的形象——那个总是捻着佛珠的中年男子,手腕上的蛇形纹身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每次见面,那串红玛瑙佛珠都在他指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某种无声的警告。
虞老神情凝重:「正是如此。秦罗两家,一体两面,利益相连。」
秦朗展开丝绢,上面清晰可见的部分在车内灯光下呈现出奇异的反光,仿佛有特殊材料制成。
丝绢边缘的纹路与他手腕上的伤疤形成奇妙的呼应。
他轻轻用指尖划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密函上。
血液顺着纸纤维缓缓渗透,形成蛇形轨迹,几行文字随之显现,呈现出微弱的红色。
「血脉相连,命运相交。多年隐秘,今朝再现。」秦朗轻声读道,「秦家血脉,具特殊基因特性,可辨真伪,预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