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颖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脸颊通红:“晚安。”
严靖川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眼底满是笑意。他伸手摸了摸被江梦颖吻过的脸颊,轻声道:“晚安,梦颖。”
看着严靖川离开的背影,江梦颖的心跳依旧很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了,而这份爱意,会像山间的藤蔓一样,在她的心底慢慢滋长,直到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严靖川只要一有空,就会来陪江梦颖。有时会带她去街上逛逛,买些她喜欢的小玩意儿;有时会陪她在庭院里下棋、看书;有时会亲自下厨,为她做她喜欢吃的菜。江梦颖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这天,严靖川休沐,特意去集市上买了江梦颖喜欢吃的糖葫芦和桂花糕,然后匆匆赶回御史府。
刚走进庭院,就看到江梦颖正坐在石凳上看书。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仙女下凡。严靖川看着她的身影,眼底满是温柔,脚步也放轻了许多,生怕打扰到她。
江梦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到严靖川,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笑意:“你回来了。”
严靖川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糖葫芦和桂花糕递给她,笑道:“看,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
江梦颖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只满足的小猫。
严靖川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江梦颖点了点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道:“你今日去集市,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严靖川在她身边坐下,开始跟她讲起集市上的趣事。他讲得绘声绘色,江梦颖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两人就这样坐在庭院里,晒着太阳,吃着零食,聊着天,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温馨而美好。
严靖川看着江梦颖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让她永远都这么开心,不受半点委屈。他知道,江家与他之间的矛盾迟早会爆发,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不会让江梦颖受到伤害。
江梦颖似乎察觉到了严靖川的心思,她放下手中的糖葫芦,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靖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严靖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好,我们一起面对。”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仿佛为他们的爱情镀上了一层永恒的光芒。这份在困境中滋生的爱意,将会像磐石一样坚固,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都不会动摇。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靖川对江梦颖的关怀依旧无微不至。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会用他的温柔和爱意,将她包裹在幸福的港湾里。
这天,江梦颖突然想起自己现代的家,便跟严靖川提起想念自己的母亲。严靖川虽然有些担心,但也知道她思念母亲,便点了点头,道:“你在这儿,委屈你了。”
江梦颖指尖微微一颤,握着严靖川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她垂眸看着两人交叠的指节,阳光在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驱不散眼底那抹突如其来的怅然。“也不是委屈,就是有时候看着街上提着竹篮买花的妇人,会想起我妈以前总在阳台种月季,每年春天开花的时候,她都会剪几支插在客厅的花瓶里,说家里有花才像样。”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三年,她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绫罗绸缎与车马代步,习惯了严靖川无微不至的呵护,可午夜梦回时,现代家里那盏暖黄色的台灯、母亲煮的番茄鸡蛋汤,还有母女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场景,总会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严靖川察觉到她的情绪,停下脚步,转过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的肩膀微微发颤,便伸手顺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我知道,这里再好,也不是你原本的家。你想母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其实早有察觉,江梦颖偶尔看着月亮发呆时,眼神里会飘着一种他看不懂的遥远,像是在望着另一个世界。只是他从不愿多问,怕触碰到她心底的伤口。
江梦颖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鼻尖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靖川,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母亲还在一个他永远无法触及的时空。”
江梦颖的声音混着眼泪,碎成了零星的片段。她攥着严靖川衣襟的手指泛了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将积压的心事尽数倒出:“我生活的地方没有皇帝,出门不用骑马,晚上有能亮如白昼的灯,还能隔着千里和母亲说话……可那场意外的黑洞,将我带到这儿,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连她有没有好好吃饭都不知道。”
严靖川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他垂眸看着怀中人颤抖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桂花香气,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早该察觉的——她总对着夜空里的月亮出神,说那月亮“和家里的不一样”;她会用奇怪的方法煮羹汤,说那是“番茄味”;她画的图纸上,有四个轮子的“铁盒子”,说能“一日行千里”。原来那些他看不懂的新奇,全是她对另一个世界的念想。
“对不起。”严靖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受了惊的孩童,“我该早点问你的,不该让你一个人扛这么久。”
江梦颖摇摇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我怕……怕你觉得我是怪物。”
严靖川捧起她的脸,用指腹仔细拭去她脸颊的泪痕,目光里满是疼惜与坚定:“傻丫头,你怎么会是怪物?你是上天送我的礼物。”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温柔,“就算你来自千里之外的时空,你也是那个会为我缝补衣袖、会在我晚归时留一盏灯的江梦颖,是我想护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