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徽听完一拍大腿说:“唉,卧槽,还真是这么个理哈!”
我无奈道:“大哥你现在还难受吗,要是不难受我就挂了啊!”
金徽笑着说:“的确不难受了,我现在给鼋仙请上堂子,你自己玩去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呵呵,最佳损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人性不过如此。
挂了电话,我随手就把手机扔沙发上了,一边打switch,一边空闲的时候伸手逗逗我家猫,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洗漱了一下正准备躺下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是之前找我看卦的一个大姨,发来微信:“那个,师父,我儿子好像吓着了,现在方便叫个惊吓吗?我们家孩子老发烧,输了好几天液了也不见好,人也没精神,半夜还老做噩梦。”
我看见回复道:“没问题,大姨,你给我你儿子名字和照片还有住址。叫个惊吓这还不手拿把掐,这小事。”
大姐回的很快,没一会就把资料发了过来,大姨儿子叫佳乐,和我差不多大。
我点开了佳乐的照片,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大姐就说叫惊吓没说别的,我也不能上赶着说别的事情啊,这不赶上推销了吗!
我琢磨了半天才回复:“大姨,佳乐的确有惊吓,我给他叫完了,你看看他晚上怎么样吧”大姨就没再回复,但是我心里总是还有点隐隐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醒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正好是昨晚那个大姐,一接通电话,我还没说话。
大姨就着急的说道:“师父,你在家呢吗,我们家孩子还是有点不对劲,不行我带着他上你那去一趟吧,他好像不光惊吓。”
我赶紧回复道:“行,姐你们过来吧,我在家等着你们。”
挂了电话没等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就看见佳乐耷拉着脑袋,肩膀垮着,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尤其是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就像蒙了层灰,再看佳乐身后,一个一人多高的黑影子的就跟在身后。
我心里当即 “我靠” 了一声,这东西看着可不一般,比我想的要凶啊,大白天就这么刺激。
大姨赶紧把孩子带着往屋里走,佳乐不情不愿的跟着进来了。
大姨和佳乐进了屋,我让他们坐在了看事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然后对大姨说:“大姨,你先把佳乐的生辰八字、出生时辰这些资料写下来,我帮你好好查查。” 说着就从桌子旁边拿了纸和笔递给她。
我看向一边的佳乐,他那股没精神劲已然比刚才进门时好了一些。
大姐很快就把佳乐的信息写在了纸上,递给了我。我接过纸一看,眼前就出现了几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佳乐穿着外卖服,好像在送外卖,然后他突然停在了一片地边上,急冲冲的冲着旁边的地里草丛跑过去。
我看着这个就知道,这肯定是三急中的一急啊!
等他系着裤子从草丛里出来,往电动车走时,一只刺猬从草丛里窜出来,跳到了佳乐的夹板上,跟着一起上了电动车,就没了踪影。
第二个画面是佳乐骑着车到了一栋老旧的小区楼下,他拎着外卖,向楼上跑去。
画面一转,佳乐从楼上踉跄着往楼下跑,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一样,眼神里满是惊恐,就那么慌不择路地冲出了单元楼上了电动车。
看着这两段画面,我心里渐渐有了数,老仙给的提示很明确,第一个场景里,佳乐在野外方便没念叨,十有八九是冲撞了白家仙。
第二个场景,那栋老楼的气场本就不对劲,再看他吓成那样,恐怕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抬头看向大姨说道:“大姨,你们家孩子是不是送外卖的啊?”
大姨一听连忙点头说:“对对对,现在班不好找,我们家孩子送外卖一个月能赚一万多呢。”
果然这妈妈们到哪都得炫耀孩子,我听完笑了笑说:“大姨,我刚才查了,佳乐身上有两个事。”
佳乐听着,眼底终于泛起了一点光,我刻意放缓了语气,把话往实里说:“头一件事,就是你送外卖时,急着上厕所,没找着正经地方,就在路边解决了,也正是这一遭,冲撞了一位白仙。” 说到这儿,我目光轻轻扫过他的左肩继续说道:“现在这位白仙,还在你肩膀上落着呢。”
话音刚落,我就见佳乐猛地抬起头,原本有些发虚的眼神瞬间亮了,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我,嘴唇动了动,终于主动开了口:“可不是嘛!那天单子催得紧,路边连个公厕影子都没有,我实在憋得没办法,才找了个没人的路边解决…… 可我以前也这么干过好几次,每次都没事啊,怎么这回就……” 他说着,下意识地抬了抬左肩,像是想摸又不敢摸,语气里满是疑惑。
见他终于有了些精神头,不再像刚才那样蔫蔫的了,我心里也松了口气,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他面前,声音里多了几分温和:“先喝口水,缓一缓。这事儿不急,等会儿我再跟你说第二件 , 那事儿你是当事人,有些细节,还得你跟我说说才清楚。”
佳乐接过水,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放下水瓶时,他眼底的疑惑没散,却主动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像是等着我往下说。
我迎着他的目光,话锋微微一转,语气也沉了些:“那第二件事,你仔细想想 —— 你这次开始发烧之前,是不是给一个老小区送过外卖?送完那趟之后,你是不是还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这话刚落地,我就见佳乐的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刚才喝下去的水像是瞬间没了暖意,他握着水瓶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满是震惊,半晌才挤出一句:“你…… 你怎么知道的?”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带着颤抖说:“我当时确实吓着了,可后来越想越觉得,说不定是我眼花看错了,没敢跟人说,也没当回事…… 谁知道没过几天,就开始发烧,人也越来越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