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次了。\"陆仁甲认真地数着。
\"这耗电量得多大啊。\"
\"一直这么循环下去…\"
\"电费都是钱啊！\"
他掏出手机，对准吊死鬼。
\"我得录下来。\"
\"给他们老板提个意见。\"
\"程序要优化一下。\"
\"不然太浪费资源了。\"
手机屏幕里，吊死鬼正在第十七次上吊。
【录视频举报bug，这是最敬业的游客了 (￣▽￣)】
\"你看这个细节。\"陆仁甲一边录一边解说。
\"每次上吊的角度都略有不同。\"
\"说明他们用了随机算法。\"
\"防止动作太单调。\"
\"用心了，真的用心了！\"
余歌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个男人…
把她的神罚当成了程序bug。
还要帮鬼屋\"优化\"。
这种理解方式…
确实很\"陆仁甲\"。
她甚至开始期待。
如果让他看到更恐怖的东西。
他会怎么理解？
【外神开始期待人类的脑洞了，这关系真微妙 (\/\/▽\/\/)】
\"就是这个声音有点惨。\"陆仁甲皱眉。
\"呃啊啊啊——\"
吊死鬼还在惨叫。
每一次都撕心裂肺。
\"太影响体验了。\"
\"感觉像是音响故障。\"
\"音频文件可能损坏了。\"
\"一直循环播放惨叫。\"
\"应该加个静音选项。\"
陆仁甲认真地提建议。
【建议给受刑的鬼魂加静音，这想法太贴心了 (?????)】
录了两分钟，陆仁甲满意地收起手机。
\"素材够了。\"
\"一会儿发给他们老板。\"
\"帮他们改进一下。\"
他转向余歌：\"怎么样？\"
\"这个鬼屋是不是很专业？\"
\"连bug都这么有创意！\"
\"虽然是故障，但效果意外的好！\"
\"有种黑色幽默的感觉！\"
余歌看着他，微微点头。
\"你喜欢就好。\"她轻声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吊死鬼还在树上循环。
第二十三次了。
它已经不惨叫了。
不是不想叫。
是已经麻木了。
灵魂都快被折磨散了。
它现在只想求一件事：
让这个女人停止微笑。
【求外神不要笑，这要求比登天还难 (′?w?`)】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陆仁甲提议。
\"这里看够了。\"
\"前面应该还有更精彩的！\"
他看了眼还在循环的吊死鬼。
\"让它慢慢调试吧。\"
\"说不定一会儿就自己恢复了。\"
\"程序bug都这样。\"
\"重启一下就好了。\"
余歌最后看了吊死鬼一眼。
微笑稍微收敛了一点。
吊死鬼的循环慢了下来。
从一分钟三次变成了一分钟一次。
但还是停不下来。
估计要循环到天亮。
甚至更久。
【从地狱mode变成困难mode，但还是地狱 (￣▽￣)】
两人继续沿着走廊前进。
白色布条在他们经过时剧烈颤抖。
像是在瑟瑟发抖的灵魂。
走廊越来越暗。
墙上开始出现血手印。
\"这个血浆效果！\"陆仁甲凑近看。
\"有凝固感，有层次感！\"
\"不是简单涂上去的！\"
\"是分层制作的！\"
\"先底色，再添加纹理！\"
\"最后做旧化处理！\"
\"专业！太专业了！\"
他甚至伸手摸了摸。
手指上沾了一点\"血\"。
黏糊糊的，还有铁锈味。
【真血被当成道具血浆，这血白流了 (；￣Д￣)】
就在这时，走廊深处传来声音。
\"咚…咚…咚…\"
像是什么东西在敲击墙壁。
很有节奏。
每三秒一次。
\"听！\"陆仁甲竖起耳朵。
\"音效升级了！\"
\"这个节奏感！\"
\"肯定是专门设计的！\"
\"营造压迫感和恐惧感！\"
余歌也听到了。
在她的感知里。
那是另一个怨灵。
比吊死鬼更强大。
正在用头撞墙。
一下。
一下。
一下。
已经把墙撞出了一个坑。
但它还在继续。
【用头撞墙的怨灵，这是有多大的执念 (°_°)】
\"走！去看看！\"陆仁甲兴奋地拉着余歌。
\"说不定是更高级的机关！\"
\"这个鬼屋真是良心啊！\"
\"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设计！\"
\"物超所值！\"
他们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拐角。
眼前出现了一扇铁门。
上面写着：\"精神病区\"。
门是半开的。
里面一片漆黑。
只有那个撞击声还在继续。
\"咚…咚…咚…\"
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陆仁甲深吸一口气。
\"精神病区主题！\"
\"这个太经典了！\"
\"疯人院恐怖片的标配！\"
\"余歌，准备好了吗？\"
\"里面肯定更刺激！\"
【把真的精神病怨灵区当主题房间，勇气可嘉 (((；???；)))】
余歌看着黑暗的房间。
里面不止一个怨灵。
至少有十几个。
都是生前精神失常的病人。
死后更加疯狂。
正常人进去。
出来就真的要进精神病院了。
但是…
她看了眼兴致勃勃的陆仁甲。
这个男人大概会说：
\"哇！群演！这么多群演！\"
\"成本爆炸了！\"
\"每个人的疯狂演技都不一样！\"
\"奥斯卡欠他们一打小金人！\"
想到这里，余歌的嘴角又上扬了。
这次的微笑。
比刚才温暖了一点。
不是嘲弄，不是蔑视。
而是…某种类似于\"宠溺\"的东西。
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
【外神学会宠溺了，这是要完的节奏啊 (\/\/▽\/\/)】
\"走吧。\"她说。
牵起陆仁甲的手。
两人一起推开铁门。
踏入黑暗。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咚…咚…咚…\"
撞击声更清晰了。
还有其他声音。
哭泣声，笑声，呢喃声。
交织成一曲疯狂的交响乐。
\"音响系统绝了！\"陆仁甲赞叹。
\"3d环绕立体声！\"
\"每个声音的方位都不一样！\"
\"这得布置多少音响啊！\"
\"投资巨大！\"
【把怨灵大合唱当3d音响，这理解我服了 (╯°□°）╯】
黑暗中，无数双眼睛亮了起来。
红的，绿的，白的。
都在盯着他们。
充满恶意的注视。
但在接触到余歌的目光后。
所有的眼睛都慌乱地移开了。
有的甚至直接闭上。
装死。
装瞎。
装不存在。
\"哇！\"陆仁甲惊呼。
\"这个眼睛特效！\"
\"是投影吗？\"
\"不对，太真实了！\"
\"应该是演员戴了特殊的隐形眼镜！\"
\"会发光的那种！\"
\"高科技啊！\"
\"一副得好几百吧？\"
\"这么多演员都配上…\"
\"血本无归啊！\"
【担心鬼屋血本无归的游客，真是操碎了心 (′?w?`)】
突然，灯亮了。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场景比想象中更恐怖。
墙上全是抓痕和血迹。
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约束带。
十几个\"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存在着。
有的倒立行走。
有的四肢着地像动物。
有的在墙角不停撞头。
就是刚才声音的来源。
\"这个场景还原！\"陆仁甲感动得快哭了。
\"太真实了！\"
\"就像真的精神病院！\"
\"每个演员的表演都入木三分！\"
\"我要给他们疯狂打call！\"
【给真疯子打call，这操作绝了 (╬￣皿￣)】
撞墙的那个突然停了下来。
缓缓转过头。
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白骨都露出来了。
它盯着陆仁甲，咧嘴一笑。
\"陪我…一起撞…\"
声音沙哑，像是喉咙被撕裂过。
\"撞到死…撞到魂飞魄散…\"
\"很快乐的…\"
\"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