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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射击场那场惊心动魄的赌约,像一道强行楔入命运的枷锁,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争取到了一段极其短暂而诡异的“缓刑期”。黑泽光凭借着系统强化的那一点微末优势和拼死一搏的意志,险之又险地赢得了赌局,也将那个已然半只脚踏入深渊的长子,以一种极其屈辱且不情愿的方式,暂时“拴”在了名为“家”的物理空间里。

自那之后,黑泽阵(18岁)的行为模式发生了一种微妙而令人窒息的变化。

他并没有变成传统意义上的“乖儿子”。他依旧行踪诡秘,常常清晨便不见人影,深夜才带着一身冰冷的夜露或极淡的、难以名状的硝烟、机油甚至血腥气(或许是错觉)归来。他的房间依旧是绝对的禁区,里面时常传出极轻微的、金属零件摩擦或电子设备运行的嗡鸣声,仿佛一个隐藏在普通民居里的微型军火库或指挥中心。鱼冢三郎则完美地扮演着忠实的哨兵和搬运工的角色,沉默地跟随,沉默地守卫,沉默地处理着一些看起来就非同寻常的“物品”。

但是,他确实开始“回家”了。

每天,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到这栋房子,睡在自己那张床上(虽然睡眠时间似乎短得惊人)。每天,除非有“任务”在外,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餐桌旁,沉默地吃完属于他的那份食物。他像是在执行一道冰冷的程序指令——遵守“不得彻底离家”的约定,但除此之外,一切照旧。

这种状态,让黑泽家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诡异和压抑。

家,仿佛变成了一个有着奇特引力的黑洞中心。一方面,因为阵的物理存在,这个家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完整”——餐桌上终于能凑齐“一家四口”(如果算上闷头吃饭的鱼冢三郎,甚至是五口)。但另一方面,阵所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低气压般的冰冷感和危险气息,又让这份“完整”显得如此脆弱和令人窒息。每一次刀叉碰撞的细微声响,每一次他推开门的脚步声,都能让空气瞬间凝固几分。

小怜(秋庭怜子)变得更加敏感和安静,她练琴时甚至不敢弹出太强的音符,仿佛害怕惊扰到什么。她看大哥的眼神里,畏惧远多于亲情,吃饭时总是尽可能快地吃完,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逃回自己的房间。她对那个突然多出来的、沉默巨汉般的鱼冢三郎,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黑泽光则是这份压抑气氛中最煎熬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用赌约换来的是什么——不是儿子的回心转意,只是一段刑期,一个最后的机会窗口。他像是一个手持倒计时沙漏的看守,明知沙漏漏尽之时便是毁灭降临之刻,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沙粒流逝。

他抓紧一切可能的机会,试图在那冰冷坚硬的外壳上留下哪怕一丝丝的划痕。

吃饭的时候,他会试图找一些安全的话题,比如天气,比如新闻(避开任何可能与犯罪、暴力相关的内容)。阵从不回应,只是沉默地进食,仿佛那些话语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有时,黑泽光会故意在客厅看一些老电影,通常是那种结局光明、邪不胜正的类型。阵偶尔会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坐下(或许只是在等待什么),看上一小段。当电影里的反派因为话多、傲慢或者某种低级错误而功亏一篑时,黑泽光会状似无意地、用一种尽量平淡的语气点评一句:

“看,所以说,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或者: “得意忘形的时候,往往就是离失败最近的时候。” 又或者: “走这条路的人,注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再厉害也一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脏跳得厉害,不敢去看儿子的表情。他不知道阵听进去了多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在听。阵的脸上永远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那双碧绿的眸子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讥诮的冷光,仿佛在嘲笑父亲这种幼稚而徒劳的“说教”。

但黑泽光依旧坚持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微不足道的“影响”。他像个蹩脚的传教士,对着一座冰冷的雪山布道,明知毫无希望,却无法停止。

除了言语,他也在行动上尽量维持着一种“正常”的家庭氛围。他会准备阵喜欢的食物(虽然阵从未表示过喜好,但他默默记下了儿子动筷较多的菜式),会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虽然阵从未在意过),会在他看似疲惫(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时,默默递上一杯热茶,然后迅速走开,不给对方拒绝或冷眼的机会。

这些细微的、近乎卑微的举动,与其说是关怀,不如说是一种绝望的仪式,一种试图证明“这里仍是家”的自我安慰。

而阵对于这一切,采取了彻底“无视”的态度。他不拒绝,不回应,不抵触,但也绝不接纳。他将父亲的努力完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仿佛那只是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他履行着赌约的底线——物理意义上的“在家”,但也仅此而已。

这种僵持而压抑的“共处”,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被另一个归家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

警校的假期,黑泽谷(降谷零)回来了。

将近一年的警校磨砺,让这个少年身上的气质发生了显着的变化。皮肤黝黑了些,身材更加结实挺拔,眉宇间的稚气进一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过严格训练后形成的沉稳和锐利。那双紫色的眼眸,看人时更加深邃,带着不动声色的观察力。

他提着简单的行囊,推开家门,脸上带着一丝久别归家的、难得的放松神情。

然而,这份放松在他踏入客厅的瞬间,便彻底冻结、粉碎了。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个如同铁塔般杵在客厅角落、穿着不合身黑色t恤、眼神警惕的陌生巨汉——鱼冢三郎。

紧接着,他的目光便猛地锁定了那个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上,低头擦拭着某个闪着寒光的金属器械的银发身影。

大哥……阵?!

他怎么会在家?!

谷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下意识地进入了戒备状态!警校训练出的本能让他立刻察觉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冰冷的、令人不安的因子,源头正是那个他以为早已消失在这个家中的长兄!

阵似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仿佛进来的人与空气无异。

黑泽光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出来,看到谷僵硬地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心中顿时一沉。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谷,你回来了。”黑泽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训练辛苦了。”

谷没有回应父亲的问候,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阵的背影,声音因为极度压抑的震惊和敌意而变得有些沙哑:“他……为什么在这里?”

黑泽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场荒谬的赌约和眼下更加荒谬的“家庭生活”。

就在这时,阵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器械,终于慢条斯理地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碧眸扫过谷,没有任何兄弟重逢的意味,只有一种打量陌生障碍物般的漠然,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挑衅。

“这里,”阵的声音冰冷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暂时还是我家。”

一句话,彻底划清了界限,也点燃了谷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恐惧。

对,是恐惧。谷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年多不见,大哥身上的气息变得更加危险,更加深不可测,那是一种真正沾染过血腥和黑暗后才可能淬炼出的冰冷煞气!而他,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坐在家里!父亲和怜子竟然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家?”谷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你当初是怎么离开的?你现在回来又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

“谷!”黑泽光急忙打断儿子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刺激到阵,“你大哥……他暂时会住家里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以后再说。”

谷猛地转头看向父亲,眼中充满了不解、失望和愤怒:“爸!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他可能……”后面的话他无法说出口,但那含义不言而喻——他可能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甚至可能是罪犯!

“我的事,”阵冷冷地插话,打断了谷,眼神如同冰锥般刺向他,“轮不到你管。警校的优等生。”

那声“优等生”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轻蔑,仿佛在嘲笑谷所选择的那条“正路”。

兄弟二人,一个站在光明的门槛怒火中烧,一个深陷黑暗的泥潭冰冷讥诮,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噼啪作响。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火药味。

鱼冢三郎似乎感受到了这股敌意,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护主猛兽。

黑泽光站在两人中间,只觉得一阵心力交瘁。他好不容易用赌约勉强维持的、脆弱的平衡,在次子归家的这一刻,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够了!”黑泽光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罕见的严厉,“都少说两句!谷,刚回来,先去放行李休息。阵……”他看向长子,语气艰难,“……你也少说两句。”

阵冷哼一声,不再看谷,重新拿起他的器械,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无聊的杂音。

谷死死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他看了看一脸疲惫和无奈的父亲,又看了看那个冰冷漠然、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大哥,最终,所有的愤怒和话语都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喘息。

他不再说什么,提起行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从那一天起,这个家彻底分裂成了两个泾渭分明、互不侵犯却又时刻紧张对峙的阵营。

谷尽可能避免与阵待在同一空间。如果不得已同在客厅或餐厅,他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只和父亲或怜子说话,完全无视阵的存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不认同和一种深切的忧虑。

阵则一如既往地无视这一切,仿佛谷只是家里一件不起眼的摆设。他继续着他神秘莫测的出入,维持着那种冰冷的、程序化的“在家”状态。

黑泽光则像走在两根绷紧的钢丝上,小心翼翼地在两个儿子之间维持着脆弱的平衡,疲惫不堪。他依旧会抓住机会对阵进行他那蹩脚的“反派教育”,依旧会默默准备饭菜留灯,依旧在谷面前试图为阵辩解(尽管苍白无力),同时还要安抚受惊的小女儿。

这个家,因为阵的物理存在而“完整”,却也因为他的存在,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压抑、紧张和割裂之中。每一天,都像是在上演一场无声的、冰冷的战争。

而黑泽光心中那关于“二十岁”的倒计时沙漏,仍在无声而残酷地流逝着。他知道,眼前这扭曲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令人窒息的宁静。当沙漏漏尽的那一刻,这个家,或许将迎来真正的、无法挽回的毁灭。

他只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绝望地、徒劳地,试图抓住那道即将彻底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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