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长枪从远方激射而来,它带着长长的拖尾,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空间。
瞬间洞穿了巨兽的头颅,带着巨大的惯性,将巨兽的尸体撞倒在一边。
长枪带着巨兽死死地钉在柏油路面之上,枪尾还在微微颤抖。
在男人惊惧的目光之中,柚梨泷白缓缓从远处飞来。
尽管他的脸上此刻已经写满了疲倦,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了男人的身前,脸上浮现一抹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沉重无比。
虽然击杀这些不过只有‘无量’到‘克莱茵’境界的尸兽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是柚梨泷白只有一个。
他也很想将自己撕开来当成两个使用,但是现实并不允许。
所以他只能根据分析出来的最佳刷怪路线,将损失降到最低。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绝对会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
高强度的来回奔波,此刻的他已经非常疲倦了,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来了这里,来拯救这些无辜的群众。
这时,那些原本还在逃窜的行人也发现了怪兽已经死亡的事实,纷纷向着这个再次将白衣染红的白衣神靠了过来。
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柚梨泷白的脸色无比的苍白。
他稍微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朝着人群走去,他的长枪还插在尸兽的头颅之上,只不过为了节省精神力,他并没有选择将其召回,而是准备亲手将其从尸兽的尸体上拔出。
忽然,就在这时,一股力道忽然从他的后背袭来,猝不及防之下,将本就疲惫不堪的他推倒在地上。
在回头看到那个脸色狰狞的男人之前,柚梨泷白的心里都还在疑惑。
明明他都把这里的尸兽杀了,地图上也显示着他的四周都是普通居民的绿色小点,按理来说,他是不会受到攻击才对的。
他虚弱的坐在地上,目光看向那个男人,脸上带着几分茫然和无助。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双眸通红,就像充了血一样,死死地盯着坐在地上的柚梨泷白。
无尽的怨念和害怕在这一刻爆发,“为什么!”
“为什么你现在才看来!”
“你要是早点来,我老婆就不会死了!”
“你不是白衣神吗?你身为神明,为什么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下来,你还配作为神明吗?”
”你说话呀!“
面对撕心裂肺的男人,柚梨泷白只能微微低着头,他沉默着缓缓从地上爬起,然后向着自己的长枪走去。
尸兽肆虐的地方并不只有这一处,他还得前往下一个地方。
眼看柚梨泷白没有搭理自己,男人的眼底闪烁着的怒意更盛。
他随即捡起了地上的碎石,朝着柚梨泷白狠狠扔去。
“唉.....”
似男似女的叹息声响起,石块在前行的途中,就像是砸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随后掉落在柚梨泷白的脚边。
而柚梨泷白的身影也停在了那里。
男人疑惑地看着眼前一幕。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石头会被莫名其妙挡住。
就在这时,柚梨泷白的身影背后,一个青年缓缓绕了出来,他眯了眯眼眸,危险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与此同时,一尊银色的石碑猛地从他的头顶落下,几乎是擦着他的笔尖砸落在地上。
被石碑溅起的碎石将他的脸划出几道血痕,看着眼前的石碑,男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方佑淡漠的声音淡淡响起,“你得庆幸,来的是我,不然你早就死在这里了。”
随后,他拎起了男人眼前的石碑,拉开一道裂缝。
看了一眼柚梨泷白,方佑缓缓说道:“走吧。”
柚梨泷白沉默的看了一眼男人,然后又扫过周围的人群,最后跟着方佑缓缓消失在了裂缝之中。
来到广场之中,方佑看着眼前正在肆虐的两只尸兽,直接将手里的方碑砸了出去。
随着血肉飞溅中,一阵系统提示音响起。
【系统提示:获得20点觉醒值。】
方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双手一握,两柄手枪出现。
在手枪出现的瞬间,周围的温度都略微提升了些许。
“吼!”
尸兽朝着方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随后身上的翅膀一震,朝着方佑飞来。
砰!砰砰....
接连的枪声响起,烈焰凝聚的子弹就像是小型的炮弹一般砸在尸兽的身上,在其身上轰出大大小小的坑洞。
就在巨兽即将靠近方佑之际,只见他一个侧身,与巨兽相交而过。
轰!
飞身出去的巨兽落到地上,蹒跚着向前走了两步,随后化为两半,倒在了地上。
在它的伤口切面,是宛若被高温的激光切割过后一样,是光滑的碳面。
方佑甩了一个枪花,将【天火圣裁】收起。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柚梨泷白身上。
此刻,柚梨泷白的情绪低落,自从方佑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的那双十字星的双眸中,流露出来的是十足的失望和质疑。
面对那个男人的恶意,他陷入了自我的怀疑,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具有意义。
他难道真的错了吗?
方佑见状,不禁挑了挑眉。
“怎么,道心破碎了?”
面对方佑的调侃,柚梨泷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指体现出了他此刻并不宁静的内心。
“哎呀呀,那可惜了,我之前还遇到了你的狂热粉丝,还想着要不要帮她给向你要一张签名照什么的作为奖励呢。”
“毕竟,她也在学你的道路,在为拯救这个国家贡献着她自己绵薄的力量。”
随着方佑的话音落下,柚梨泷白终于有了动静。
他呆滞的抬起视线,眼底闪过一抹希冀,“真的吗?”
真的有人喜欢他吗?
不会觉得他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吗?
“骗你干嘛。”方佑耸了耸肩膀,“任何一个群体都是复杂的,或许有些人已经无可救药,但是总有一些个体会回应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