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如同融化的蜜糖,慵懒地流淌在“天誉华庭”1603室的主卧里,将崭新的浅灰色床品烘托得格外温暖。
江涛侧着身,有力的臂膀将林薇柔软的身体圈在怀里。两人之间,依旧保持着一种肌肤相贴、肢体交缠后的亲密无间,仿佛连空气都无法插足。林薇枕着他的手臂,一头柔亮的浅亚麻金棕色长发铺散在枕畔,有几缕汗湿了,黏在光洁的颈侧和饱满的额前。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完全褪去的醉人红晕,像晚霞的余韵,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气息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喘。
江涛的手指,带着一种事后特有的慵懒和温存,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着,指腹偶尔划过细腻肌肤上残留的淡淡红痕。他的目光落在她恬静又带着满足倦意的侧脸上,心头一片柔软。
“几号回老家?” 江涛的声音低沉舒缓,打破了这份静谧,带着事后的沙哑感,如同大提琴的低鸣,轻轻叩击着林薇的心弦。
林薇依偎在他怀里,闻言微微动了动,声音带着点鼻音,软糯得不像话:“嗯……买了6号晚上的火车票。t字头,硬卧,差不多要坐一天半才能到重庆。”
春运的火车票,尤其是长途卧铺,依旧是无数归乡游子的首选,也是考验体力和耐力的旅程。
江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的手掌自然地滑落,轻轻覆在她因为侧躺而显得更加饱满丰盈的心口上,隔着薄薄的空气,感受着她平稳且逐渐恢复规律的心跳,动作熟稔而亲昵。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微绷和脸颊温度细微的升高,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坐火车?”江涛轻声道“太折腾了。一天半,还是硬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也不舒服。” 他顿了顿,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更紧密地搂向自己,两人的身躯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改飞机吧。”
林薇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提议弄得心跳又漏了一拍,身体在他怀中微微发烫。她刚想开口说火车票都买好了,而且机票贵很多……话未出口,却感觉到江涛的身体动了一下,一种带着促狭笑意的力量感从他身上传递过来,随即两人的位置瞬间转换——她被结结实实地重新压回了柔软厚实的床垫上。
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那份毫无保留的温热和重量感,让她刚刚平息下去的心跳再次擂鼓般响起。江涛低笑着,看着身下女孩瞬间睁大的、带着水光和羞怯的眼眸,以及那因姿势变化而微微起伏的、令人目眩的丰盈曲线,他故意用带着点坏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就这么定了,坐飞机。安全,舒服,也……省时间。” 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暧昧的暗示。
说完,江涛便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利落。午后的阳光勾勒着他精壮结实的背部线条,充满了力量感。他赤着上身,毫不避讳地走到进门处,那里放着他进门前随手搁下的公文包。
林薇看着他充满男性魅力的背影,脸颊红得发烫,赶紧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半裸的身体,只露出一张红晕未消的精致脸庞和散落在枕边的浅金色长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
江涛打开公文包,拿出那个厚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袋。纸袋里,是他中午刚从银行取出的二十万元崭新现金。他走到床边,在靠墙的床头柜旁坐下,从纸袋里抽出两沓用银行封条捆扎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整整两万元。
“这个,” 他把那两沓还带着崭新油墨气息的钞票,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推到了林薇眼前,“拿着。”
林薇的瞳孔瞬间放大,看着那两沓厚厚的钞票,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这是什么?”
“过年红包呀。” 江涛的语气随意却带着理所当然的关切,“你一个女孩子,工资就那么点,平时还要买衣服化妆品,能存下多少?过年回家,总得买些年货吧?亲戚朋友家的小孩,总得给点压岁钱吧?家里人总得带点心意吧?这些……都需要钱。” 他看着她,眼神坦荡而温和,“别委屈自己,也别让家里人觉得你在外面辛苦。”
林薇这才明白过来,难以言喻的感动瞬间攫住了她。两万元!对于一个公司前台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刚毕业不久,工资确实不高,除去必要开销,存下的钱寥寥无几。原本计划着硬卧回家,也是想着能省下几百块机票钱,给家里多买点东西。可江涛……他一下子就拿出了她半年甚至更久的积蓄!
“不行不行!太……太多了!” 林薇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她挣扎着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但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依旧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因为激动和羞涩泛着粉红,“我不能要!你之前帮我……已经很好了!我怎么能……” 她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在那两沓钱和江涛之间游移。
江涛看着她又羞又急的样子,觉得格外可爱。他站起身,没有去碰那两沓钱,而是直接倾身向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垫上,以一种极具压迫感却又带着宠溺的姿态,将她重新“困”在身下,脸几乎贴着她的脸。
“嫌多?”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点痞气的笑意,眼神却异常认真,“还是……嫌弃这钱是我的?”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用上了激将法,“林薇,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富二代’了?” 他刻意加重了“富二代”三个字,带着点自嘲。
林薇被他灼热的气息和直白的目光逼得无处可逃,只能用力摇头,声音都急得带上了点微颤:“没有!我没有嫌弃你!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只是觉得太多了,受之有愧……” 她在他面前,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这种带着点自卑的真实感。
江涛笑了,那笑容明朗而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他抬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动作温柔。
“林薇,” 他声音轻松,“古人说:‘长者赐,不敢辞。’ 这钱,不是施舍,是我……作为……” 他顿了顿,似乎在选择一个合适的身份词,最终换了一个更温和也更符合当下关系的说法,“作为关心你的人,想让你过个好年的一份心意。让你坐飞机,是关心你的安全;给你钱,是希望你回家体体面面,开开心心,也让家里人放心,知道你在外面过得挺好,有人照顾。” 他将那句“长者赐”巧妙地引申,赋予了这馈赠更温暖、更令人心安的意义。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拿着。听话。”
林薇望着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关切和温柔,感受着他指尖传递的温度,所有的拒绝和不安都如同冰雪般消融了。一股巨大的暖流,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甜蜜和踏实感,瞬间涌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甚至比刚才的亲密缠绵更让她心弦悸动。
她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漂亮的杏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江涛满意地笑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了,” 他直起身,开始利落地穿衣服。深灰色的羊呢大衣、剪裁合体的西装……一件件重新将他包裹回那个俊朗形象。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对还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的林薇说:“订好机票,提前告诉我航班号和时间。到时我送你去机场。”
林薇乖巧地应着:“嗯,好的。” 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清甜,却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温顺和依赖。她看着江涛挺拔的背影,看着他从容不迫地整理衣装,……阳光勾勒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之后,没有冰冷的分别,只有温暖的馈赠和清晰的归期约定。林薇的心,从未像此刻这样安定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