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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岩甲巨犀的尸体旁休整了半个时辰,斗气与体力基本恢复如初。熊战之前被震得发麻的虎口,此刻握着玄铁斧挥舞时已毫无滞涩,他甚至特意捡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碎石,抬手一斧劈下,“咔嚓”一声,碎石瞬间被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利落,可见其手臂力量已完全恢复。韩雪与嫣然并肩靠在古木树干上,指尖各捏着一株泛着淡绿光晕的“凝神草”,草叶上的露珠顺着叶脉滑落,随着她们的呼吸,绿光缓缓渗入体内,眉宇间残留的疲惫如同被晨雾驱散般渐渐散去。紫金翼狮王则趴在紫妍脚边,脑袋搁在前爪上,慢悠悠地舔舐着爪子上的尘土与血迹,偶尔抬眼扫过周围的浓雾,琥珀色的狮瞳里满是警惕,连耳尖都微微颤动,捕捉着林间每一丝细微的声响。

青鳞手腕上的碧眼毒蟒彻底放松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反而敢顺着她的小臂缓缓往上爬。蛇身贴着她的肌肤,冰凉的鳞片划过衣料,留下一丝细微的凉意,它时不时吐出分叉的信子,在空气中轻轻试探,舌尖的分叉快速颤动,像是在为接下来的探路提前熟悉环境。青鳞低头看着这小家伙,指尖轻轻抚摸着它光滑的鳞片,感受着它体内平稳的气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小家伙从毒雾区时的凶悍张扬,到迷雾森林遇到岩甲巨犀时的惊恐蜷缩,再到此刻的放松依赖,倒像是个会闹情绪、懂依赖的孩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出发吧。”萧炎率先站起身,抬手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指尖的铜片依旧泛着温润的触感,只是比之前多了一丝清晰的牵引感,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前方指引方向,“铜片的气息比刚才更强烈了,而且这牵引感很明确,不像之前那样模糊,应该离我们要找的目标不远了。”

青鳞立刻将碧眼毒蟒放在地上,小家伙落地后没有立刻前进,而是贴着黑土停顿了片刻。它微微抬起蛇头,碧色的蛇眼警惕地扫过前方的浓雾,信子在空气中快速吞吐了几次,确认没有危险气息后,才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往前爬。它爬得极慢,每挪动三步就会停下吐信,舌尖的分叉在空气中快速颤动,将周围百米内的气息尽数纳入感知;一旦察觉到落叶下藏着的毒虫、或是远处传来的微弱兽吼,便会立刻缩起身体,蛇头紧紧贴在地面,等确认安全后再继续前进,活脱脱像个经验老道的“探路斥候”。

众人跟在毒蟒身后,保持着五步左右的距离,既不会因为太近打乱毒蟒的节奏,又能在它发现危险时及时反应。紫妍走在队伍中间,有意无意地释放着淡淡的龙威——这股气息若有若无,如同薄雾般萦绕在队伍周围,既不会对同伴造成压迫感,又能震慑周围的低阶魔兽。随着龙威缓缓扩散,周围的雾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些,原本在林间穿梭的低阶毒虫,比如通体翠绿的竹叶青、藏在树皮后的毒蜘蛛,远远感受到龙威便立刻调转方向,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甚至有几只藏在落叶下的毒甲虫,直接吓得蜷缩成一团,六只脚紧紧贴在壳上,再也不敢动弹,倒是为众人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越往森林深处走,环境愈发压抑。参天古木的枝干交错纵横,粗壮的树干需要两三人合抱才能围住,枝干上缠绕着厚厚的藤蔓,像一张巨大的黑色蛛网笼罩在头顶。茂密的枝叶将仅存的光线彻底挡住,林间昏暗得如同黄昏,只能靠青鳞碧蛇三花瞳偶尔散发的微弱碧光勉强照明。地面的落叶厚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落叶下传来细微的虫鸣、或是不知名生物爬过的“窸窣”声,却又辨不清具体位置,让人心里发毛,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萧炎掌心的铜片突然开始发烫。起初只是微弱的温热,像是握着一块晒过太阳的玉石,可没过片刻,温度便快速升高,很快便变得灼热起来,像是握着一块刚从火里取出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麻。萧炎眉头一皱,正想开口提醒众人,铜片突然爆发出一道透明的光芒——光芒起初只有指尖大小,如同萤火般微弱,可眨眼间便快速扩散开来,像一道竖直的光柱直冲天际,将周围的浓雾彻底驱散。原本厚重如牛奶的雾气,在光柱的照射下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快速消融消散,露出一片约莫百丈宽的空旷区域。这片区域的地面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杂草与落叶,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生物踏足,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陈旧的土腥味。

“这里居然有片空地!”嫣然忍不住惊呼出声,目光扫过空地中央,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不堪的祭坛。祭坛由黑色岩石堆砌而成,高达三丈,共有九层石阶,每一层石阶都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痕,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坍塌,露出里面混杂的碎石与泥土;台阶表面覆盖着厚厚的落叶和墨绿色的青苔,青苔顺着裂缝蔓延,将黑色岩石染成了斑驳的绿色,显然这座祭坛已经存在了千百年,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最奇特的是,整个祭坛唯有中央的一座雕像完好无损。那是一座九头蛇雕像,蛇身粗壮如水桶,表面雕刻着细密的鳞片纹路,每一片鳞片都栩栩如生,边缘泛着淡淡的石质光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从蛇身上脱落;九个蛇头朝着不同的方向,姿态各异——有的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獠牙尖端泛着冷冽的光,像是要将猎物撕碎;有的微微眯眼,瞳孔里刻着深邃的螺旋纹路,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与不容侵犯的凶戾;还有的蛇头缠绕着藤蔓,藤蔓的纹路与蛇身的鳞片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就长在上面,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雕像通体由不知名的黑色岩石雕刻而成,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从未被岁月侵蚀过,与周围破败的祭坛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突兀。

萧炎快步走到祭坛前,掌心的铜片光芒更盛,甚至开始微微震动,与雕像之间仿佛形成了某种无形的共鸣,连空气中的能量都跟着波动起来,周围的灰尘被波动的能量掀起,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漩涡。他盯着雕像看了片刻,见没有异常动静,便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雕像的蛇身——岩石的触感冰冷坚硬,表面光滑得像是被精心打磨过,没有一丝粗糙的痕迹。可就在指尖碰到蛇身的刹那,一股极其可怕的凶戾气息突然从雕像里爆发出来!

这股气息远比岩甲巨犀的威压恐怖百倍,甚至比毒雾区所有毒虫的凶性加起来还要骇人,像是沉睡了千万年的远古凶兽突然苏醒,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与碾压一切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空地。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众人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连抬手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地面的灰尘被气息掀起,在空中旋转飞舞,形成一道丈高的漩涡;祭坛边缘的碎石也跟着微微颤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坍塌。

“好强的气息!”天火尊者脸色骤变,周身立刻燃起熊熊火红斗气,斗气如同燃烧的铠甲般包裹住全身,连头发都被斗气熏得微微泛红。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警惕地盯着雕像,眼神里满是凝重,“这气息绝不是普通魔兽能拥有的!里面带着远古的沧桑感,还有一股睥睨众生的霸道,恐怕是远古时期的顶级凶兽!老夫在古籍上见过记载,只有活过万年的凶兽,灵魂才会沉淀出如此厚重的凶戾气息,寻常斗尊根本无法抗衡!”

青鳞身边的碧眼毒蟒,此刻再次抖得像筛糠。它原本还在空地边缘缓慢探路,感受到这股凶戾气息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立刻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青鳞的方向爬来。它用尽全力缠在青鳞的脚踝上,蛇身缠了三圈,越缠越紧,蛇头则死死埋在她的裙摆下,连一丝缝隙都不敢露出来,嘴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声音里满是恐惧与绝望,身体的颤抖甚至带动了青鳞的裤脚,让她的裙摆都跟着微微晃动——显然,这股来自远古凶兽的气息,已经让它吓得魂飞魄散。

青鳞也被这股气息压迫得微微皱眉,她强忍着胸口的闷痛,闭上眼睛,借助碧蛇三花瞳的力量仔细感受着气息的来源。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睛,碧色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着众人说道:“这是……远古天蛇的气息!我在家族传承的古籍上见过记载!远古天蛇是远古时期的顶级凶兽,实力远超普通斗尊,传说它有九颗头颅,每颗头颅都拥有不同的逆天能力——有的能喷吐腐蚀万物的剧毒,有的能操控撕裂天地的雷电,还有的能吞噬他人的斗气与灵魂,极其恐怖!而且古籍上说,远古天蛇的灵魂极其强大,就算肉身陨落,灵魂也能依靠天地灵气存活千年!这雕像上应该是封印了它的灵魂,刚才萧炎哥哥触碰雕像,不小心触动了封印,才让它的气息泄露出来!”

“封印了远古天蛇的灵魂?”萧炎惊讶地收回手,指尖的铜片光芒瞬间减弱,灼热感也渐渐消退,只剩下微弱的温热,“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封印要是被彻底解开,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远古天蛇灵魂的对手!到时候别说寻找目标,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众人闻言,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熊战握紧了手中的玄铁斧,周身黑色斗气开始萦绕,斧刃上泛起淡淡的寒光,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小医仙从药篓里取出几枚深绿色的解毒丹,悄悄攥在手心,又将几株疗伤用的灵草放在显眼的位置,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韩雪则下意识地靠近萧炎,指尖紧紧握着萧炎之前给她的火纹布——那是萧炎用自身斗气炼化的布料,布面上的火焰纹路微微发光,散发出淡淡的暖意,给了她一丝安全感。

青鳞却摇了摇头,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踝上瑟瑟发抖的碧眼毒蟒,又抬头望向雕像,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大家别慌,我或许能试试。我的碧蛇三花瞳天生就能与蛇类灵魂沟通,而且我体内还流淌着碧蛇女王的血脉——这是蛇类中极其尊贵的血脉,对所有蛇类灵魂都有着天然的亲和力与压制力。说不定我能通过瞳术与远古天蛇的灵魂沟通,压制住它的凶性,甚至……让它暂时服从我!”

“你要怎么做?”小医仙立刻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担忧,“这可是远古天蛇的灵魂,比普通斗尊还要强大数倍!万一沟通失败,它的灵魂爆发出来,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不一定非要冒险!”

“我会小心的。”青鳞对着小医仙微微一笑,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我不会强行压制它,那样只会激起它的反抗。我会用血脉和瞳术与它建立灵魂连接,让它知道我没有恶意。而且它被封印在雕像里这么久,肯定渴望自由,我可以跟它做个约定——我帮它解除部分封印,让它的灵魂能暂时脱离雕像,不再受困于此;它则暂时服从我,成为我的助力,帮我们应对接下来的危险。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它应该会考虑的。”

说完,青鳞缓缓走到雕像前,闭上眼睛,手腕上的碧蛇三花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碧光——这光芒比之前对抗岩甲巨犀时还要强烈数倍,像两颗镶嵌在肌肤上的翡翠,在昏暗的林间格外醒目,甚至将周围的空地都照亮了几分。碧光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注入雕像之中,形成一道纤细却坚韧的碧色光带,如同桥梁般连接着她与雕像,将她的意识与雕像内的灵魂紧紧相连。

随着碧光的注入,雕像散发出的凶戾气息开始剧烈波动,时而增强到让人窒息,时而减弱到勉强能呼吸,像是在激烈反抗,又像是在犹豫挣扎。青鳞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的灰尘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能清晰感受到,雕像内的远古天蛇灵魂正在剧烈挣扎,那股凶戾与狂暴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击着她的意识,让她的脑袋隐隐作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刺痛。

“远古天蛇,我知道你被封印在此许久,承受着无尽的孤独与痛苦。”青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通过碧色光带传递到雕像内部,直达远古天蛇的灵魂深处,“我没有恶意,也不想伤害你。若你愿意暂时臣服于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除部分封印,让你的灵魂能暂时脱离雕像,重获一定的自由,不再被囚禁于此;若你不愿,我也会立刻收回力量,绝不打扰你,让你继续沉睡。”

话音刚落,雕像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祭坛的碎石纷纷掉落,“哗啦啦”的声响在空地里回荡,地面也跟着微微颤动,像是发生了轻微的地震。雕像的九个蛇头同时亮起红光,红光如同血色般浓郁,顺着蛇身快速蔓延,很快便将整个雕像都笼罩在血色光晕中,看起来狰狞又恐怖。一股比之前更加强烈的凶戾气息爆发出来,像是在表达愤怒与不屑——仿佛在说,一个渺小的人类,也敢与远古天蛇谈条件!周围的空气被压迫得扭曲变形,连萧炎等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周身斗气瞬间凝聚到极致,做好了战斗准备。

青鳞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角甚至溢出一丝血迹——远古天蛇的灵魂反击比她想象的还要猛烈,那股狂暴的力量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的意识里横冲直撞,若不是碧蛇血脉在体内自动护持,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她的意识恐怕已经被冲散,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萧炎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被青鳞抬手拦住:“别过来!这是我与它的灵魂沟通,外人插手会打乱我们的灵魂连接,甚至可能激怒它,让它彻底爆发!我能撑住,相信我!”

萧炎只好停下脚步,紧握着拳头,掌心的三千焱炎火悄然凝聚,紫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动,随时准备在青鳞遇到危险时出手。天火尊者与熊战也做好了准备,天火尊者周身火焰翻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熊战则将玄铁斧扛在肩上,双脚稳稳踏在地面,黑色斗气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厚重的铠甲,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

青鳞再次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碧蛇血脉之力与碧蛇三花瞳的力量彻底融合。碧色光芒再次暴涨,顺着光带源源不断地注入雕像,这一次,她没有再传递话语,而是将自己的记忆片段通过灵魂连接,一点点传递给远古天蛇的灵魂——从她小时候在蛇人部落与碧蛇女王相伴的温馨画面,到后来遇到萧炎,跟随他一起冒险的点点滴滴,再到她对所有蛇类灵魂的善意与尊重,甚至包括她刚才保护碧眼毒蟒的画面,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雕像的震动渐渐减弱,血色红光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碧色光晕,与青鳞的碧蛇三花瞳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和谐的光茧,将雕像与青鳞包裹其中。周围的凶戾气息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波动,像是在表达妥协与认可。

突然,一道黑色的灵魂气息从雕像最中间的蛇头中飘出。这道气息起初只是一缕淡淡的黑烟,在空气中缓缓盘旋,很快便凝聚成一条半尺长的迷你九头蛇——它的九个小蛇头栩栩如生,每个蛇头都保留着威严的姿态,蛇身泛着淡淡的黑色光晕,一双红色的蛇眼紧紧盯着青鳞,带着审视与警惕,却没有了之前的凶戾与狂暴,反而多了一丝好奇。

青鳞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悬浮的迷你九头蛇,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浅笑,声音轻柔却坚定:“你愿意相信我了?”

迷你九头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青鳞看了片刻,随后缓缓摆动蛇身,朝着青鳞的眉心飞去。它飞得极慢,像是在确认最后的安全,每靠近一寸,都会停顿一下,观察青鳞的反应;在碰到青鳞眉心的刹那,它不再犹豫,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瞬间钻进了她的体内,消失不见。

就在灵魂进入体内的刹那,青鳞的身体猛地一震,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息——这股气息融合了碧蛇三花瞳的温润与远古天蛇的威严,比之前强了数倍,周围的空气被气息掀起,形成一道小小的旋风,将地面的灰尘卷起,在她身边旋转。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再睁开时,原本碧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深邃的红色,瞳孔里隐约能看到九头蛇的虚影在缓缓游动,透着一股俯瞰众生的冷漠与威严;连她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低沉,带着一股远古的沧桑感,仿佛跨越了千年时光:“从今往后,吾便是你的力量,你便是吾的容器……吾之名为,天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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