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餐厅简单吃了早餐，就赶往了片场。
刚到片场，李扬就看到朱雅文和热扎艺已经在那里准备了。
朱雅文看到李扬，连忙走过来，问道：“李扬，听说一菲被人造谣了？没事吧？”
李扬笑了笑：“事，都在处理了，已经压下去了。谢了，还特意惦记着。”
“李导，要是需要我们帮着说话，您尽管开口。”热扎艺也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担忧：“我们也可以在网上帮忙澄清，多个人多份力。”
“真不用，谢谢你们。” 李扬摆了摆手，“你们安心准备今天的戏就行，你们现在把戏演好，就是帮我最大的忙。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处理。”
朱雅文和热扎艺对视一眼，见他说得恳切，便点点头应下了。“那我们去对台词了，你也多注意休息。”
李扬转头看向监视器，副导演已经在调试设备。他深吸一口气，扯开嗓子喊了声：“各部门准备，咱们开工了！”
京都的秋夜浸在微凉的空气里，宋祖得蜷缩在自家客厅的沙发里，指间的香烟燃到了烟蒂，烫得他猛地一哆嗦。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时针刚跳过十一点，茶几上散落着泡面桶和空酒瓶，像极了他此刻杂乱的心绪。
宋祖得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
看着楼下的胡同里空无一人，只有垃圾桶旁的野猫被惊动，“喵” 地一声窜进黑暗里。
他想起三天前，收到第一笔十万块转账时的狂喜，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银行卡 —— 里面躺着王中磊承诺的尾款，数字足够他还清上个月赌球欠下的债，还能给情妇买个新包。
宋祖得咬了咬牙，还是拨通了那个备注为 “王总” 的号码。
铃声响到第三声，那边传来王忠磊不耐烦的声音：“我不是说过吗？没事别打这个电话。”
“可… 可李扬那边已经发律师函了。” 宋祖得的声音发颤，“白纸黑字写着要告我诽谤，那玩意儿虽然不能真把我送进去，可万一他动用关系封了我的博客，我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律师函？” 王忠磊嗤笑一声，“宋祖得，你是装傻还是真蠢？这儿是华夏，不是霉国！诽谤罪？那是给老百姓看的戏！
他李扬就算手眼通天，能把你送进去？最多删几篇文章，你换个马甲继续发不就行了？”
他的语气陡然转冷，言语中带着威胁：“别忘了你银行卡里的二十万是怎么来的。
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说‘只要钱到位，别说造谣，骂李扬祖宗十八代都行’，现在拿了钱就想缩脖子？”
宋祖得的脸 “腾” 地涨成猪肝色，这话他确实说过。
一周前王忠磊的特助找到他时，他正被催债的堵在小区门口，对方递来的黑色皮包里码着十万现金，说只要按要求发几篇 “刘一菲海外签约内幕”，剩下的十万立马到账。
“刘一菲？李扬的妹妹？” 他当时还犹豫过，毕竟李扬现在是影视圈炙手可热的人物。
《健听女孩》刚在全球狂揽 2.4 亿美金，听说跟中影的韩三坪平时都以叔侄相称。
可当特助把现金往他怀里一塞，说 “王总说了，这事成了，以后只要华艺知道的料随便你挖”。
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啪” 地断了 ——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一菲就算真是李扬的亲妹妹，他也犯不着跟钱过不去。
“不敢不敢！” 宋祖得连忙说道，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我就是个发博客的，其他的啥也不知道，啥也不会说。”
“不敢就行。” 王忠磊的声音缓和了些，语气依然傲慢，“好了，你现在什么也不用管，等我后续安排。”
没等宋祖得应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宋祖得走回沙发，从烟盒里抖出最后一支烟点燃。
刚狠狠地抽了一口，就听见手机突然在沙发角落响了起来，惊得他呛了口烟，咳嗽得直捶胸口。
“咳咳咳......”
“妈的，谁啊这是？” 他啐了口痰，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
犹豫三秒，宋祖得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声音沙哑的说道：“谁啊？大半夜的有屁快放。”
“宋先生，爆料还满意吗？？” 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听你这反应，是还没看？”
宋祖得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从裤兜里摸出另一部专门用来接收 “料” 的手机，屏幕上果然躺着一条未读彩信。
点开彩信，屏幕上跳出几张模糊的照片，他的呼吸瞬间屏住了 —— 左边是刘一菲小时候的 “男儿身” 照片，右边是现在的模样。
中间用红色箭头标着 “喉结”“肩宽” 等所谓 “证据”，下面附着段洋洋洒洒的 “爆料”，连刘小丽当年在哪家医院生的孩子、接生护士姓什么都编得有鼻子有眼。
“刚… 刚看到，” 宋祖得咽了口唾沫，“这… 这料也太离谱了吧？变性人？还有手术记录？”
“离谱才有人信。” 电子音里透着不屑，“你以为那些网友真在乎真相？他们就爱看这种惊世骇俗的玩意儿。上次你发的‘包养门’，不就靠着离谱才炸锅的？”
宋祖得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就是觉得… 这料太假了，连手术医生的名字都编出来了，还有模有样的，万一被戳穿了…”
“戳穿？谁来戳穿？” 变声器的声音陡然拔高，“刘一菲现在在樱花国培训，刘小丽一个家庭妇女，除了哭哭啼啼还会干什么？
他李扬就算想查，能飞到霉国去调几年前的手术记录？宋祖得我告诉你，这料越假越好，越假才越有争议，越有争议你博客的点击量就越高！”
“你自己看评论区。” 电子音的声音缓和了些，“上次那篇‘包养门’，虽然主流媒体被李扬压下去了，但论坛里都炸开了锅。
有人说刘一菲早就被陈晶飞包了，还有人扒她拍《天龙八部》时耍大牌… 现在再加把火，让她彻底洗不清！”
宋祖得立刻打开电脑的浏览器，博客后台果然已经堆了上千条评论，最新的还在实时刷新：“宋老师快爆新料！我就觉得刘一菲不对劲！”
“怪不得她气质清冷，原来是…（狗头）”“坐等实锤，要是真的，李扬脸都要被打肿了！”
他的心脏突然 “咚咚” 狂跳，一股莫名的亢奋涌上来。这些年他靠着捕风捉影的爆料混口饭吃，从来没受过这么多关注。
”好了，我话我就这么多“ 电子音说道： “怎么利用这些黑料扩大影响是你的事。”
“我以后咋联系你？还打这个号？” 宋祖得慌忙追问，生怕这棵 “摇钱树” 跑了。
“我会用新号码联系你。” 说完也不等宋祖得反应，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