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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苏锦言仍坐在屋顶,风已不再吹动她的衣袂。

她闭目凝神,母亲遗留的玉镯紧贴额心,冰凉的触感渗入骨髓,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颅内低语——那是药草枯荣的律动,是血脉中流淌的记忆,更是前世惨死前最后一刻的哀鸣。

指尖轻抚“冰蝉蜕”背面那行细若蚊足的字迹,她瞳孔骤缩。

这笔锋顿挫处……竟与《毒蛊经》残页上的秘文如出一辙!

百草枯盟从未覆灭。

那一场焚毁据点的大火,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

她们蛰伏十年,借疫乱之势悄然复起,以人心惶惶为掩护,重新织网于朝野之间。

而今,嫡姐背后真正的主子终于按捺不住,要将她引向归命祠旧址,彻底斩草除根。

可对方千算万算,却漏了一点——

她不是那个任人宰割、只会哭求公道的庶女了。

“子时三刻,等你来葬我?”苏锦言缓缓睁眼,唇角扬起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好啊,我赴约……但去的不是你的葬礼,而是我的围猎场。”

她翻身下屋,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檐角,直入医署后院密室。

杜仲正守在炉前,脸色苍白,右臂还缠着渗血的绷带。

他昨夜高烧未退,却坚持熬制新方药材,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小姐!”

“不必多问。”苏锦言声音沉静如水,“我要三百剂‘假死散’,两个时辰内完成。”

少年一震:“假死散?就是能让心跳停歇、体温如尸的那种?可这药极难控量,稍有不慎便会真死过去……”

“我知道。”她从怀中取出一个暗青色小瓷瓶,“这是‘醒魂香’,每隔半个时辰点燃一支,可保他们性命无忧。”

她说完,又唤来陆先生——那位曾是太医院弃医、如今隐于市井的老药官。

两人迅速核对药方比例,苏锦言亲自动手调配主药“断息藤”与“寒髓粉”,手法精准得如同丈量过千百遍。

与此同时,她召来石铁头。

“挑十个最能忍痛、最会装死的脚夫,扮作垂死病患,抬进城北荒山脚下的废弃义庄。”她摊开一张亲手绘制的地形图,朱笔圈定三处位置,“在这三个点埋设火油陷阱,用竹管引燃,一点动静就给我烧起来。”

石铁头皱眉:“小姐,这地方阴气重,野狗都不去,真要去送死?”

“不是送死。”她目光森然,“是请君入瓮。”

她早查过,归命祠旧址位于地脉阴窍之上,每逢子时前后,阳气衰微,百邪易侵。

百草枯盟惯用蛊虫操控人心,必选此时发动。

而对方约她在子时三刻现身,正是为了趁她心神动摇之际,以“葬礼”之名行献祭之实。

但她偏不按牌理出牌。

她要让这场“葬礼”,变成对方的绝命祭坛。

命令下达后,她并未停留,转身步入密室深处,取出一包混杂药渣的黑色粉末——引灵炭粉。

此物由七种阴性药材煅烧而成,专引蛊虫趋附,寻常人闻之无感,唯百草枯盟豢养的“药奴”嗅觉敏锐,必循味而来。

“你们沿途洒下这些药渣,越凌乱越好,像是有人拖着重伤之人踉跄逃窜。”她低声吩咐,“让他们以为……我身边的人撑不住了,提前弃尸荒野。”

一切布置妥当,天边已有微光泛白。

可她毫无睡意。

她站在窗前,望着皇宫方向,指尖轻轻摩挲着玉镯上的裂痕——那是母亲临终前挣扎留下的印记。

当年,就是这个组织,用蛊毒侵蚀生母心智,逼她交出神医药经,再将其活埋于药窖之中。

而今,她们又要故技重施?

呵……

她眸光一凛,杀机如针,刺破晨雾。

同一时刻,皇城东巷,刑部密档房。

萧无衍立于案前,黑袍猎猎,面沉如水。

他手中握着一份泛黄卷宗,赫然是近日上报的“乞丐失踪案”。

死者共十七人,皆流落街头,死状平静,唯耳后有一细小穿孔,深不见底,似被什么尖锐之物刺入脑髓。

他目光微动。

阿七当初被救回时,耳后也有同样伤口。

当时苏锦言说:“那是种蛊的入口。”

他本不信,如今却不得不信。

“周捕头。”他冷冷开口,“苏掌令昨夜调动多少人手?去了何处?”

“回王爷,约莫三更天,她调了十几个脚夫和药童,带着几口黑木箱,往城北去了。”

“城北?”萧无衍眸色一沉。

荒山、义庄、疫病流民、蛊毒踪迹……所有线索如蛛丝般汇聚一点。

他猛然翻出一幅宫城地脉图,手指划过乾清殿下方——三条隐秘地道贯穿其下,直通皇陵禁地。

据传,那是前朝帝王布阵镇龙之所,若被人从中破坏,整座帝都风水将逆乱崩塌。

百草枯盟若想真正掌控大势,绝不会只满足于制造瘟疫。

她们的目标,从来都是——皇宫地脉中枢。

“传令。”他声音低哑如刀锋出鞘,“两队暗卫即刻伪装成流民,潜入荒山监视;另派亲信,封锁通往乾清殿的三条密道,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风起云涌,棋局已布。

而在那片被遗忘的荒山脚下,废弃义庄的门板早已腐朽倾斜,十具“尸体”静静横陈于破庙之内,身上盖着脏污草席,散发出淡淡的腐药气息。

药渣一路蜿蜒,如蛇行林间。

远处山巅,一道披着墨色斗篷的身影悄然伫立,右颊一道烙印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他俯视着义庄,缓缓抬起手,掌中握着一柄青铜药匙,匙身符文蠕动,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

子时二刻,荒山雾起。子时二刻,荒山雾起。

浓雾如乳,自地底缓缓升腾,缠绕着枯枝败叶,将整片荒山笼罩在一片死寂的灰白之中。

废弃义庄的门板被夜风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长响,像是某种不祥的召唤。

一道披着墨色斗篷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庙外,脚步轻得如同踏在虚空之上。

那人右颊一道烙印,在惨淡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幽光,宛如活物般微微蠕动。

他俯身,指尖探向草席下“尸体”的鼻息——冰凉、无气、脉绝。

“死了?”他低声喃喃,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倒是比预计快了些。”

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药匙,匙身布满扭曲符文,仿佛由无数虫形篆刻而成。

他咬破指尖,黑血滴落在地,随即以血为墨,在泥土上画出一个逆旋五芒星阵。

口中念出古老咒语,音节低沉而扭曲,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呢喃。

“归魂引,百蛊出,饲我新生!”

刹那间,大地震颤。

泥土裂开细缝,数十条半透明的幼蛊破土而出,状若水蛭,通体泛着金绿色荧光,尾部拖着丝线般的触须。

它们嗅到腐药气息,如闻蜜香,疯狂扑向那十具“尸体”,争先恐后钻入口鼻耳窍!

就在此刻——

高崖之上,苏锦言立于风中,一袭素白衣裙猎猎翻飞。

她眸光冷冽如霜刃,抬手一挥,声音斩钉截铁:

“点火!”

三声轰然爆响几乎同时炸开!

东西北三处埋设的火油坑瞬间燃起冲天烈焰,火舌如龙卷般腾空而起,将整座义庄围成一座炼狱熔炉。

那些刚钻入皮肉的幼蛊尚未扎根,便被高温灼烧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与皮肉焦糊味。

“啊——!”药奴子怒吼出声,猛地抬头望向悬崖,眼中血丝暴起,“你算计我?!”

他双手急速结印,掌心浮现出复杂的地脉图纹,欲借阴气引动山体共鸣,唤醒地下蛰伏的母蛊群。

然而双脚刚一发力,脚下山岩竟传来细微“嗤嗤”声,岩石表面泛起白沫,竟是早已被灌入“蚀骨碱水”!

他猛然惊觉:这山……早就被动了手脚!

“不可能!”他踉跄后退,脚下岩石软化崩塌,整片地基正在缓慢溶解。

他被迫放弃施法,身形一闪,纵身跃入义庄后方一处隐蔽暗渠入口,身影迅速没入黑暗。

临入渠前,他回头一瞥。

隔着熊熊烈火与滚滚浓烟,他的目光如毒针般穿透火焰,直直锁住悬崖上的苏锦言。

那一瞬,她也正望着他。

四目相对,无声交锋。

恨意、杀机、震惊、忌惮……所有情绪在电光石火间交织。

她看见他唇角微动,似在默念什么,却听不清。

唯有那双眼睛,像深渊里的鬼火,烙印进她的记忆。

火势渐熄,残烟袅袅。

孙小乙从枯树后走出,铜板收起,脸上再无说书人的嬉笑,只剩肃然:“小姐,百姓都散了,老吴妈带人把消息传遍了城南贫巷,往后没人会信‘归命祠能治病’的鬼话。”

不远处,石铁头带着脚夫们清理战场。

杜仲忍痛协助查验“尸体”,确认无人真死——假死散控制得极准,醒魂香也按时点燃,众人皆安然无恙。

“小姐……”赵医正拄杖而来,喘息微弱,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透着劫后余悸的清明,“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怎么知道这地方是他们的祭场?”

苏锦言没有立刻回答。

她蹲在义庄最深处的一块松动石板旁,银针挑开缝隙,撬起整块地面。

下方赫然是一个密室,三具尚未腐化的尸体静静横陈,皮肤泛着诡异青灰,四肢僵硬如木偶。

“药奴傀。”她低声道,语气冰冷,“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是被蛊虫寄生后操控的躯壳。”

她逐一剖开其耳后,果然从颅骨夹层中取出三枚微型青铜药匙,大小仅如麦粒,却雕刻着与之前完全相同的符文。

取其中一枚放入特制药液皿中,液体骤然泛起金光,波动频率竟与幼蛊卵完全一致。

她凝视良久,忽然起身,将药匙投入熔炉。

烈焰吞没金属,烧至通红,再“嗤”地一声淬入冷水。

“叮——”

一声清鸣过后,药匙表面浮现出一行极细铭文,肉眼几不可见,唯有在烛火斜照下才能看清:

“启钥之日,百川归脉。”

苏锦言瞳孔骤缩。

她指尖抚过那行字,脑海中闪过母亲遗书中残缺的一页:“地脉非死物,乃活龙吐息之所……若有人以万民精魄为引,激活九曲归元之阵,则京畿之地,尽成药田。”

原来如此……

她们根本不是要毁城。

也不是只为复仇。

她们是要借这场瘟疫,耗尽百姓阳气,以百万病魂为薪柴,点燃沉睡于宫城之下的地脉大阵——

把整个京城,变成一座巨大的蛊鼎。

把所有活着的人,都炼成听话的药奴。

她抬起头,望向远方皇宫方向。

夜色依旧深沉,可就在那一瞬,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窗棂轻颤,茶盏微晃。

一丝极细微的震颤,正从地底深处悄然蔓延开来,如同巨兽在梦中翻身。

而此刻,赵医正颤抖着开口,声音沙哑如锈刀刮石:

“我师……曾为先帝勘陵……提及宫城之下有‘九曲归元脉’,乃龙气所聚……当年百草枯盟曾试图盗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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