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今天发挥的很好，云姐姐也能放心你自己在这里了，有那么多的植物伙伴陪着你。”
“云姐姐，你是要走了吗？”
“嗯……我再陪你三天，这三天我们都出去陪你训练。”
林小满听到云娇娇只能陪她三天，情绪低落，云娇娇摸摸她的脑袋，然后让她去洗澡，她去做饭！
“嗯嗯……”林小满去洗澡了！
晚饭是简单的蛋炒饭，卧了两个流心蛋，撒了把院子里刚摘的香葱。林小满扒拉着米饭，眼神时不时瞟向云娇娇，嘴巴抿得紧紧的，像是有满肚子话想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云娇娇把自己碗里的蛋推给她：“多吃点，明天要练新招式。”
“云姐姐，”林小满终于抬起头，眼眶有点红，“你走了之后，我要是遇到搞不定的变异植物，它们会不会骂我笨？”
“会。”云娇娇说得坦诚，见林小满脸垮了下去，又补了句，“但它们更会帮你。就像这次老榕树，嘴上没说什么，不还是悄悄给你开了路？”
林小满想了想，噗嗤笑了出来：“也是哦，仙人掌上次还故意掉刺扎跑了想偷我东西的小偷。”
“所以啊，”云娇娇擦了擦她的嘴角，“它们跟你一样，都是嘴硬心软。”
接下来的三天，云娇娇带着林小满把附近的街区都逛了个遍。哪里有隐蔽的安全屋，哪条巷子的变异植物攻击性弱，哪片废墟里藏着能用的物资，都一一记在地图上。
第二天练的是“植物陷阱组合技”。林小满指挥着三丛不同的灌木，有的负责绊倒敌人，有的负责喷射毒液（是云娇娇教她调配的植物汁液），有的负责用藤蔓捆结实。第一次配合时手忙脚乱，被仙人掌骂“协调能力不如毛毛虫”，但练到第三次，已经能行云流水地困住一头半人高的变异鼠。
第三天教的是“应急撤离”。云娇娇在楼顶系了条用藤蔓编织的软梯，让林小满从三楼往下跳，下面有充气的巨型蒲公英绒毛垫着（是系统兑换的特殊品种）。林小满起初吓得腿软，云娇娇就在楼底下喊：“想想你的仙人掌，它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怂样，能笑到明年！”
激将法很管用。林小满闭着眼跳了下来，落在绒毛垫上的瞬间，听到手环里传来一片松了口气的吐槽——
【月季：吓死老娘了！下次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训练方式？】
【吊兰：还好还好，没摔着……】
【仙人掌：……还行。】
最后一天晚上，林小满把自己攒的积分都兑换了，换了个能随身携带的迷你植物培养箱，里面种着最容易存活的多肉，关键时刻能释放迷烟。她把培养箱递给云娇娇：“云姐姐，这个给你，路上用得上。”
云娇娇没推辞，接过来挂在包上：“那我也送你个东西。”她从紫府空间里拿出一包种子，“这是‘守心草’，种下之后能感知周围的恶意，算是给你加道护身符。”
林小满小心翼翼地接过种子，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云娇娇就准备离开了。林小满穿着睡衣追出来，眼睛红红的，却努力笑着：“云姐姐，我会好好照顾它们，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知道。”云娇娇抱了抱她，“有空了，我会来看你和你的植物朋友们。”
林小满用力点头，看着云娇娇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回院子。仙人掌的刺上不知何时挂了颗亮晶晶的露珠，像极了没忍住的眼泪。
“哭什么，”林小满抹了把脸，拿起水壶给它浇水，“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了，肯定能罩着你们！”
【仙人掌：……赶紧浇水，渴死了。】
云娇娇走出很远，还能感觉到身后那片院子里传来的生机勃勃的气息。滚滚的屏幕上，林小满正带着植物们加固防御，动作熟练又认真，再也不是那个连花盆都拿不稳的小姑娘了。
“主人，下一个任务坐标锁定了！”滚滚的声音带着雀跃，“是修仙界的‘剑修自律系统’！宿主叫沈清辞，是个天才剑修，可惜天天偷懒，把剑扔在一边画符，系统快被他气炸了！”
云娇娇挑眉：“画符？倒是个有意思的剑修。这是本土人，系统是被扔进来的？”
“是的主人……所以沟通起来有点困难，我会把我的经验跟自律分享，顺便给它的数据捋捋。”
“嗯……太死板任务就做不好，系统跟宿主配合不和谐。”
“我会把它的程序更新一下，把这些人情世故给它加载进去。”
“嗯……”
踏入修仙界的瞬间，就被一股凛冽的剑气裹住，却不是出鞘的锋芒，倒像是……久不擦拭的钝涩。眼前是座云雾缭绕的山峰，峰顶立着座简朴的剑庐，庐前晒着几张黄符纸，墨迹未干，旁边斜斜倚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剑穗上的流苏都快磨秃了。
“主人，这就是沈清辞的山头！”滚滚调出资料，“他是玄天宗百年难遇的剑修奇才，十五岁就能引动剑胎，结果十七岁那年突然迷上画符，天天把剑扔在一边捣鼓朱砂黄纸，自律系统快被他气到自爆了！”
话音刚落，剑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衣少年走出来，墨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手里还捏着支狼毫笔，嘴角沾着点朱砂，看到云娇娇时愣了愣，随即笑道：“这位道友是……迷路了？”
他腕上戴着个银色剑形手环，正是自律系统的载体，此刻正疯狂闪烁红光：【警告！宿主今日未练剑！距离“剑心通明”任务期限仅剩三日！再摸鱼就等着剑胎枯萎吧！】
沈清辞像是没听见，还在端详手里的符纸：“刚画了张‘清心符’，道友要不要试试？凝神静气效果绝佳，比打坐练剑舒服多了。”
手环：【宿主又在传播歪理邪说！扣100积分！】
云娇娇走到那柄锈剑前，指尖轻轻拂过剑脊。剑身震颤了一下，像是在委屈地呜咽。“玄天宗的镇山剑法《破妄剑经》，第七式‘斩月’需以剑心映月华，你多久没练了？”
沈清辞捏着笔的手顿了顿：“道友也懂剑法？”
“略知一二。”云娇娇拿起锈剑，手腕轻抖，剑身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残影，虽有锈迹，却难掩骨子里的凌厉，“你剑胎已成，却任由它蒙尘，不怕走火入魔？”
沈清辞挠了挠头，笑得有点心虚：“练剑太累了嘛……画符多有意思，能捣鼓出新花样，还能换酒喝。”
手环：【宿主不知悔改！再扣200积分！积分负数将触发剑心反噬！】
“看来你的系统比你急。”云娇娇把剑递还给他，“但它没说错，剑修一日不练，剑心就钝一分。你天赋再好，也经不住这么耗。”
沈清辞没接剑，反而拉着她进了剑庐：“道友先看看我新画的符！这张‘御风符’能让剑自己飞，不用费劲挥剑也能打架，多省事！”
剑庐里堆满了符纸和朱砂，墙角的酒坛比剑谱还多。沈清辞献宝似的铺开一张符，上面画着扭曲的剑形纹路，确实透着股灵力波动。
云娇娇看了眼手环，它已经气得红光发紫：【那是歪门邪道！剑修的尊严呢？！】
“想法不错，但路子走偏了。”云娇娇拿起笔，蘸了点朱砂，在他的符纸上添了两笔，“御风需借剑势，你这纹路太散，改成剑穗缠绕的形状试试。”
沈清辞眼睛一亮，照着改了张，注入灵力后果然，一张符纸飘起来，带着旁边的锈剑绕着屋子飞了一圈。“真的成了！”他兴奋地拍桌子，“道友你太厉害了！”
手环：【……歪门邪道进阶版！但好像有点厉害？加10分？不行！扣50分！】
接下来的两天，云娇娇没逼沈清辞练剑，反而跟着他捣鼓符纸。她教他用剑穗沾朱砂，画出来的符带着剑气；教他以剑意为笔，让符纸也能斩妖除魔。沈清辞学得飞快，画出来的“剑符”越来越像样，甚至能让锈剑自己使出半招“破妄剑经”。
手环的积分在“扣”与“加”之间反复横跳，最后居然慢慢回了正数。
第三天傍晚，玄天宗的执法长老来了，看到沈清辞还在画符，气得吹胡子瞪眼：“孽徒！今日再不引剑心映月华，就把你逐出师门！”
沈清辞却没像往常一样耍赖，反而拿起那柄被云娇娇帮忙擦拭干净的长剑，走到院中的望月台。月光洒在剑身上，泛起一层温润的银光。
“其实我不是不喜欢练剑，”他突然对云娇娇说，“就是觉得……非得一招一式按剑谱来，太无聊了。”
他手腕翻转，长剑出鞘，却没按《破妄剑经》的招式来，反而将画符的灵动融入其中，剑光时而如符纸飘飞，时而如朱砂点破，竟硬生生走出了条剑符合一的新路。
月光仿佛被引动，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剑身。沈清辞的剑胎发出嗡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执法长老看呆了，喃喃道：“这……这是……”
手环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检测到宿主剑心觉醒！开创“剑符之道”！任务超额完成！奖励：剑心通明状态（永久）！】
沈清辞收剑入鞘，额角渗着薄汗，却笑得灿烂：“你看，这样练剑，也挺有意思的吧？”
云娇娇点头：“确实有意思。”
离开玄天宗时，沈清辞送了她一叠自己画的“传送符”，上面的剑纹灵动非凡。“道友要是再来，捏碎符就能到我这儿，我请你喝新酿的桃花酒。”
云娇娇接过符纸，看着他转身跑回剑庐，大概又去研究新的剑符了。手环在他腕上亮着柔和的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暴躁。
“主人，这算不算……歪打正着？”滚滚笑道。
“算。”云娇娇看着远处云雾中的剑庐，“自律不是死板，是找到让自己坚持下去的方式。他找到了，系统也该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