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娇的意识再次凝聚时,正站在一片喧嚣的片场。刺眼的聚光灯打在不远处的布景上,空气中弥漫着道具胶水和快餐盒的混合气味,耳边是场务扯着嗓子喊“各单位准备”的声音。
“主人,到啦!”滚滚胖乎乎的身子在她肩头晃了晃,透明翅膀扇出的气流带着点温热,“这次的原身叫林晚,是个刚签公司半年的新人,上个月因为在采访里说了句‘某流量小花的演技还需努力’,被对方粉丝追着骂了半个月,现在全网都是黑她的通稿,公司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她解约了。”
云娇娇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配着一件印着公司logo的灰色卫衣,袖口磨得起了毛边。她抬手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半盒薄荷糖和一张皱巴巴的地铁票,倒是很符合一个没背景没资源的小新人形象。
“怎么回事?又是进入原身身体里?”云娇娇不高兴的问道!
“主人……这个天道说给你一点世界本源,作为报酬!”滚滚赶紧解释,云娇娇一听有世界本源,那也不是不行进入原身体内帮忙做任务。
“系统任务是三个月内拿到一个重要奖项?”她挑眉,目光扫过片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最终落在公告栏上贴着的演员表上。林晚的名字排在最后一行,角色是“侍女甲”,连句完整的台词都没有。
“对呀,”滚滚调出光屏,上面赫然是林晚的资料,“系统说,只要能拿到金兰奖最佳新人奖,就算完成任务。这个奖虽然比不上那些大满贯,但在业内也算有分量,尤其看重潜力新人。”
云娇娇指尖在光屏上点了点,停在“金兰奖”的申报要求上——需要有一部作为主演且播出后口碑票房双丰收的作品。她抬眼看向片场中央那个穿着华丽古装、正被一群人围着补妆的女演员,正是当初被林晚点评过演技的流量小花苏曼琪。
“有意思。”云娇娇轻笑一声,眼尾那点熟悉的狡黠又冒了出来,“原身倒是耿直得可爱,可惜在这个圈子里,耿直有时候就是‘傻’的代名词。”
正说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快步走过来,脸色不太好看:“林晚,你怎么才到?曼琪姐的助理刚才还问呢,说你昨天答应帮她带的咖啡呢?”
这是林晚的经纪人,赵凯,在公司里不算得势,手里只有三四个像林晚这样的新人。
云娇娇记得林晚的记忆里,昨天苏曼琪的助理确实随口提了一句想喝城南那家网红咖啡,但那时候林晚刚结束通宵拍戏,累得快晕过去,根本没应下来。现在看来,是对方故意拿乔了。
“忘了。”云娇娇语气平淡,没像林晚那样习惯性地道歉解释。
赵凯愣住了,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你说什么?忘了?林晚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曼琪姐愿意带你玩是给你脸了,你还敢摆谱?”
“我是来拍戏的,不是来送咖啡的。”云娇娇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要是送咖啡能让我拿到角色,那我现在就去买。但要是不能,赵哥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剧本上吧。”
赵凯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瞪她一眼:“你自己看着办!要是被曼琪姐穿小鞋,我可帮不了你!”
看着赵凯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滚滚在她耳边咋舌:“主人,你这刚上来就得罪人啊?林晚以前对赵凯可是言听计从的。”
“言听计从换来了什么?”云娇娇挑眉,走向演员休息区,“一个连台词都没有的侍女甲,还是全网黑的名声?与其讨好别人,不如自己站稳脚跟。”
她刚在角落的折叠椅上坐下,就见苏曼琪的助理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绣着繁复花纹的古装:“林晚,曼琪姐这件戏服的腰带松了,你帮着缝一下。曼琪姐说你手巧,以前在家经常做针线活。”
云娇娇看着那件明显价值不菲的戏服,又看了看助理手里那根连针眼都找不到的细针,就知道这是故意刁难。林晚的记忆里确实有缝纫的手艺,但也没到能在这种锦缎上轻松穿针引线的地步,稍有不慎弄坏了戏服,赔都赔不起。
“抱歉,不会。”云娇娇头也没抬,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剧本翻看起来——这是她昨晚凭着林晚的记忆找到的,一个小成本文艺片的试镜剧本,导演是出了名的严格,但只要能被他选中,绝对能摆脱“花瓶”标签。
助理没想到她会拒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说什么?曼琪姐让你做点事,你还敢说不会?”
“哦?”云娇娇合上书,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你去告诉苏曼琪,就说我手笨,怕弄坏了她的戏服。毕竟这戏服是借的博物馆藏品吧?要是缝坏了,别说我赔不起,恐怕她这个主演也脱不了干系。”
助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这件戏服确实是从博物馆借来的,为了这事公司花了不少心思打点,叮嘱过绝对不能损坏。她本来是想让林晚出个丑,要是真弄坏了,她第一个担责任。
“你……你胡说什么!”助理强装镇定,却不敢再逼她,只能悻悻地拿着戏服走了。
滚滚在旁边看得直乐:“主人,你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她吓跑了!”
云娇娇没说话,重新翻开剧本。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个名利场里,退让只会被人得寸进尺,唯有强硬起来,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机会。
下午轮到林晚的戏份,只有一个镜头——在女主身后端着茶盘站着,连脸都未必能看清。但云娇娇还是认真地研究了走位,甚至提前跟场务确认了镜头角度。
开拍时,苏曼琪饰演的公主正对着镜头哭诉,情绪却始终不到位,NG了三次。导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场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第四次开拍,苏曼琪刚说了两句台词,突然脚下一崴,眼看就要摔倒在旁边的道具架子上——那架子上摆着几个沉重的青铜器,要是撞上去,轻则破皮,重则伤筋动骨。
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连苏曼琪自己都吓得闭上了眼。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云娇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稳稳地将她拉了回来。
“谢谢……”苏曼琪惊魂未定,下意识地说了句谢谢,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甩开她的手,脸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谁让你碰我的?是不是想借机抢镜?”
云娇娇没理她,松开手退回原位,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导演却皱起了眉,刚才那一幕虽然没拍进正片,但他看得清楚。要是林晚没扶住,这戏今天就别想拍了。他看了云娇娇一眼,这个小演员站在那里,身形单薄,眼神却很稳,不像其他新人那样畏首畏尾。
“好了,继续拍。”导演没提刚才的插曲,只是语气缓和了些。
这次苏曼琪倒是一条过了。拍完后,她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连个眼神都没给云娇娇。
赵凯这时候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刚才干嘛多管闲事?万一她赖上你怎么办?”
“总不能看着她在我面前受伤吧。”云娇娇淡淡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赵哥,下周那个文艺片《深巷》的试镜,帮我报个名。”
赵凯愣了一下:“《深巷》?那个导演可是出了名的难搞,而且女主角的人设是个哑巴,全程没台词,全靠眼神和动作,你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云娇娇笑了笑,转身走向片场出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那件洗得发白的卫衣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知道,这个圈子里从不缺机会,缺的是抓住机会的勇气和实力。而她云娇娇,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回到林晚那个租来的小公寓,云娇娇立刻开始研究《深巷》的剧本。女主角阿默是个在旧时代深巷里长大的哑女,目睹了家族的兴衰,用沉默和坚韧对抗着命运的捉弄。这个角色确实难演,但也最能体现演技。
接下来的几天,云娇娇一边拍着那个可有可无的侍女甲,一边挤时间琢磨剧本。她对着镜子练习眼神,从最初的茫然无措,到后来的隐忍坚韧,再到最后的释然平和,一遍遍调整着细微的表情。
试镜那天,云娇娇特意穿了一条素色的棉布裙子,没化妆,素面朝天,倒有了几分剧本里阿默的清冷气质。
试镜室里,导演周明远正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份简历,眉头紧锁。已经试了十几个演员,不是太浮夸,就是太稚嫩,没有一个能演出他想要的那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
“下一个,林晚。”
云娇娇走进去,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先鞠躬问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视着周明远,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和警惕,像极了初入陌生环境的阿默。
周明远愣了一下,放下简历:“开始吧。”
试镜的片段是阿默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家。没有台词,全靠动作和表情。
云娇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了。她慢慢地走着,脚步虚浮,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手指抚过墙上斑驳的痕迹,那是父亲以前挂字画的地方;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那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用的。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没有哭,甚至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像是积了一汪深潭,先是茫然,然后是难以置信,接着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当她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没有剧烈的颤抖,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轻微起伏时,周明远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这就是他要的阿默!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而是将所有的痛苦都咽进肚子里,用沉默来对抗这个残酷的世界。
“停。”周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你叫林晚是吧?以前演过什么戏?”
“回导演,演过几部配角,没什么名气。”云娇娇恢复了平静,语气淡然。
周明远看着她,忽然笑了:“很好。这个角色,我定你了。”
云娇娇心里微动,面上却依旧平静:“谢谢导演。”
走出试镜室,滚滚在她耳边欢呼:“主人!你太牛了!一次就过了!”
云娇娇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只是第一步,拿到角色只是开始,要想凭借这部戏拿到金兰奖,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刚走到楼下,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是苏曼琪的助理,脸色阴沉地看着她:“林晚,你可以啊,背着曼琪姐去试镜周导的戏?”
云娇娇挑眉:“试镜是我的自由,跟苏小姐有关系吗?”
“有关系?”助理冷笑一声,“周导本来是想让曼琪姐演女主角的,要不是你耍了什么手段,这个角色怎么会落到你头上?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自己去辞掉角色,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云娇娇看着她,忽然笑了:“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果子。”说完,她绕过助理,径直往前走。
助理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跳脚,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曼琪姐,林晚那个贱人……”
云娇娇对此毫不在意。她知道,苏曼琪绝不会善罢甘休。但这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这个圈子里,想往上爬,就不能怕麻烦。
回到公寓,她立刻开始为《深巷》做准备。她去图书馆查了旧时代的资料,去那些还保留着老建筑的深巷里观察生活,甚至跟着手语老师学了基础的手语,只为了让自己更贴近阿默这个角色。
而另一边,关于林晚“抢”了苏曼琪角色的通稿开始在网上发酵。苏曼琪的粉丝本来就恨林晚,这下更是找到了攻击的理由,各种难听的话铺天盖地而来。
“林晚滚出娱乐圈!”
“心机婊!抢别人角色还有脸待着?”
“听说她以前还霸凌同学,这种人怎么还能拍戏?”
赵凯急得团团转,给云娇娇打了好几个电话:“林晚,你快想想办法啊!公司这边又在催了,说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解约了!”
云娇娇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评论,眼神平静:“别理他们。等《深巷》拍出来,用作品说话。”
“用作品说话?”赵凯急道,“现在全网都在黑你,谁还会看你的作品?”
“总会有人看的。”云娇娇语气笃定,“周导的戏,从来不需要靠炒作博眼球。”
挂了电话,她关掉手机,继续研究剧本。她知道,现在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的,唯有拿出过硬的演技,才能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深巷》的开机仪式很简单,没有邀请媒体,只有剧组的核心成员。周明远看着站在角落里安静读剧本的云娇娇,对副导演说:“这丫头,倒是沉得住气。”
副导演笑了笑:“您没看错人,我看她试镜那天的状态,就知道是个能吃苦的。”
开机第一天的戏,是阿默第一次见到来深巷考察的建筑师,那种既好奇又警惕的眼神。云娇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把阿默的心理活动表现得淋漓尽致。
周明远满意地点点头,对着监视器说:“很好,保持这个状态。”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云娇娇几乎把自己完全代入了阿默的世界。她每天穿着粗布衣服,素面朝天,在那些狭窄潮湿的深巷里穿梭,感受着旧时代的气息。有时候一条戏要拍十几遍,她也从不抱怨,只是一遍遍调整,直到周明远满意为止。
剧组的人一开始还因为网上的传言对她有些疏远,后来见她不仅演技好,人也低调谦逊,渐渐对她改观,甚至有人开始主动帮她反驳网上的恶评。
这天拍一场雨戏,阿默在雨中寻找失散的弟弟,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雨。云娇娇冻得嘴唇发紫,却始终保持着情绪的饱满,直到导演喊“卡”,才踉跄着被助理扶到一旁裹上毯子。
刚喝了口热水,手机就响了,是赵凯打来的,语气激动得有些颤抖:“林晚!金兰奖组委会刚才联系我,说《深巷》已经被提名最佳新人奖了!他们看了我们送去的片花,对你的表演评价很高!”
云娇娇握着手机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意。三个月的时间,她做到了。
“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喜悦。
“知道了?你就这反应?”赵凯急道,“这可是金兰奖啊!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拿的!现在网上的风向都变了,好多人开始期待你的电影了!”
云娇娇笑了笑:“等拿到奖再说吧。”
挂了电话,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但透过雨幕,她仿佛看到了一片晴朗的天空。这个世界的挑战,她接下了,并且,她有信心赢。
颁奖礼那天,云娇娇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坐在台下的角落。周围星光熠熠,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也格外醒目。
当颁奖嘉宾念出“最佳新人奖,林晚,《深巷》”时,全场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云娇娇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谢谢评委,谢谢周明远导演,谢谢《深巷》剧组的每一个人。”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知道很多人质疑我,但我相信,只要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总有一天会被看到。这个奖,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台下掌声雷动,周明远看着台上的她,欣慰地笑了。赵凯在台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云娇娇握着奖杯,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扫过台下。她知道,这只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节点,接下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主人,任务完成啦!”滚滚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们可以去下一个世界了!”
云娇娇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天道也很大方,把世界本源给了云娇娇一点,云娇娇直接扔到紫府空间里,有了世界本源,就能把自己的紫府空间衍生成小世界。
“滚滚,以后有这种世界,还可以接,好了把身体还给她,我们走吧!”
林晚一阵恍惚,看见自己站在舞台上,拿着奖杯,欣喜的看着台下所有人。
心里默默地感激来帮她的云娇娇,云娇娇已经带着滚滚回到紫府空间里。
先去看了自己的本体,过了这段时间,孕肚又大了一点点,自己孕育的是主神的娃。
要怀多久她自己心里也没数,自己的兽兽们,都很认真的帮她,照顾着本体跟宝宝们。
“大黄,大白,小银,玄玄你们辛苦了!别的兽兽们也辛苦,”
“主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就放心在外面做任务,这里我们会照顾好小主子们的。”小银温柔的说!
“好……有你们真好!”
陪着宝宝说了一会儿话,云娇娇就去外面,跟所有的兽兽们见了一面,然后看了看已经开始慢慢衍变的紫府空间,很是满意,争取在宝宝们出生的时候。
这里能衍变成低阶小世界,以后有机会多挣点世界本源,还怕不能衍变成高等世界。
“滚滚……联系一下美美,看看我们养老部发出去的新系统测试的怎么样了?有问题让她及时通知我们。”云娇娇说道!
“好的,主人,我马上联系!”滚滚点开好友列表,给吴美美打通讯过去,把云娇娇的话复述一边,吴美美那边说她会时刻关注。
“滚滚……出去吧!”云娇娇跟滚滚远远的看着林晚,看她生活的很好,就安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