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鉴,他白陨这次是真的就什么都没干。
“教授?”白陨拧眉看着这个在他身旁就差撒黑狗血的特里劳尼。
其实白陨现在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在学校平安无事的度过剩下的学年了。
就自己前两年干的事儿,被当成怪物也是正常的。
面对着特里劳尼神经质的行为,白陨就想问问到底对方看到了什么。
“您还好吗?”
特里劳尼两眼翻白,嘴里念念叨叨的:
“我不被允许窥视你的未来……”
“他们禁止我这么做。”
“带着你的罪孽离开这儿——”
“求你。”
那教授都求他了,白陨还有什么好说的。
直接走就完事儿了。
他向来与这种神神叨叨的谜语人玩不到一块去。
离开占卜教室,白陨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从特里劳尼说的话中大概可以总结出两点。
第一,有人禁止特里劳尼对自己进行占卜。
而且还不止一人。
第二,特里劳尼所说的罪孽应该是自己掌握的禁咒。
毕竟自己身上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罪孽的东西了。
想的太过投入,当白陨回过神来时,自己周围已经跟着几只摄魂怪了。
一声叹息。
白陨对着周围靠过来的摄魂怪挥了挥手:“去去——”
这些摄魂怪并不精通人性,依旧围在白陨的身边。
就像走在路上被小猫碰瓷一样。
白陨只能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个路过的好心教授前来解救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十几分钟后,白陨撞见了路过的卢平教授。
看着白陨又一次被摄魂怪缠上,卢平习惯的直接掏出魔杖帮对方解围。
“谢啦,教授。”白陨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正打算离开,却被卢平叫住了。
“你叫——白陨,是吧?”卢平教授的声音从白陨身后响起,听上去比他的两个前辈正常许多。
白陨转身,礼貌的回应道:“是的,卢平教授。”
“看上去这些摄魂怪对你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困扰。”
白陨耸耸肩:“是的,但没什么好办法。”
卢平盯着白陨,随后笑了一下:“刚才我施展的咒语可以驱散摄魂怪。”
“我想你应该会需要这个。”
守护神咒对于白陨来说并不陌生。
不过上一世从他发现摄魂怪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时,就没打算学过这个咒语了。
“能详细说说吗?”
卢平点点头:“这是一种十分高深的魔法,普通的巫师无法驾驭。”
“不过听说你在魔咒上极有天赋——我想你可以试一试。”
白陨真诚的点点头,等着卢平教授继续说。
“守护神是每个巫师独有的,当你念咒的时候必须想着足够快乐的事情。”
“而咒语则是——呼神护卫!”
白陨拿着自己的魔杖,学着卢平的样子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嘴里念着呼神护卫。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接连尝试了数次后,白陨仍然无法成功召唤出守护神。
他尝试想着很多快乐的事情,但无一例外的都没有什么用处。
好像从很久以前,白陨在情绪上就没有太大的波动。
唯一一次波动较大的是他用血肉缠绕将自己分身吞噬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
想着那时的感觉,白陨又一次挥舞起魔杖。
看着少年不死心的继续尝试,卢平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现在对你来说或许仍有些困难——”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发生的一幕足已惊掉卢平的下巴。
银白色的雾气从白陨的魔杖中窜出,一位看不清模样的巨大身影笼罩在白陨的上方。
这身影足三人高的巨大人影,飘荡的斗篷遮住了它的大半张脸,六只手臂锁住白陨的躯体。
在察觉到卢平的视线,它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对方的嘴上。
顿时,卢平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
卢平震惊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缝,他瞪着眼睛看着白陨召唤出来的守护神——
如果这种怪物真的可以称之为是守护神的话。
而将守护神召唤出来的白陨,似乎无法察觉到身上的这个存在。
他疑惑的看着面前仿佛见了鬼一样的教授,出声问道:“怎么了,教授?我刚刚成功了吗?”
卢平想点头,又想摇头,最后发现自己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他像是被人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瞪着眼看着面前的那个巨大身影。
直到对方将那只手伸向他的脑袋,在上面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卢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白陨盯着眼前这位刚才还要教自己守护神咒的教授,在自己念了几句咒语后就昏倒在自己面前。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不是。
这算是碰瓷吧?
这下白陨真的什么都没干,对方就水灵灵的倒在了自己面前。
认命的白陨将卢平扛在肩膀上,抬到了医务室。
……
卢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四岁的时候被狼人抓伤成为了狼人。
从此过上了小心翼翼的生活。
因为没有人会想让自己的孩子同狼人一起生活,卢平差一点儿就没法来到霍格沃茨上学。
好心的邓布利多为他种下一棵打人柳,用它来掩盖通往霍格莫德尖叫棚屋的通道。
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卢平可以去那里变身。
后来他同小天狼星,詹姆,和彼得成为了朋友,成为了掠夺者中的一员。
他的朋友们是这么的好,在发现卢平的狼人身份后不仅没有嫌弃他,甚至还去学习了阿尼马格斯变形。
这样就能在卢平变身后陪伴着他了。
他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直到——
小天狼星背叛,伏地魔害死了詹姆,彼得也一同死去。
痛苦的感觉让卢平在梦中都有些喘不过气。
但紧接着,这些记忆飞速的在卢平的脑中掠过,就像是被一块抹布除去的污渍一样。
卢平感觉这些记忆在快速地消失。
他不想忘记这些宝贵的回忆。
但他却无能为力。
直到一记重拳,将卢平从睡梦中惊醒。
他如溺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湿透,捂着钝痛的腹部,满脸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白陨的拳头还没收回来,僵在半空中。
他对着卢平教授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教授,我刚才看你做噩梦了,就擅自叫你起床了。”
“您应该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