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凡站在炼器炉前,掌心贴着青铜炉壁,体内灵力缓缓注入。炉身轻震,青光在表面流转,温度逐渐升高。
他闭上眼,脑海中默念天雷道祖留下的炼器口诀,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如刻,不敢有丝毫差错。这可不是儿戏,空暝石性子极烈,火候稍有偏差,整炉材料便会报废。
睁开眼,他拿起第一块空暝石,轻轻抛入炉心。石头刚落进去,炉火猛然一跳,由赤红转为淡青。
他立刻调动灵识,如同拉线般缠住那团躁动的能量,不给它半点失控的机会。随后,柔金丝、云蚕丝、雷纹铜粉依次加入,每添一种,火焰颜色便随之变化。
他指尖微动,精准调控火势强弱,让所有材料徐徐融合,不急不躁。
两个多小时后,第一件法衣终于成型。银白色泽,薄如轻雾,握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可稍一用力捏压,却坚硬如铁。
柯小凡满意地点点头,将它轻轻放在金属台上——成了。
除空暝石外,其余材料皆为低阶,却因空暝石的融入,整体跃升为中阶法器。这件法衣的防御力极强,柯小凡估摸着,就算是导弹近身爆炸,也难以破防。这样一来,家人和两位姑娘的安全彻底有了保障。
接下来手法越来越熟,炼制的速度越来越快,便连续作业。他从体内小世界调出纯净能量,灌入丹田,迅速恢复灵力。
一套接一套地炼制,每完成一件便停下来喘息十口气,绝不勉强。
灵力消耗到一定程度,便再次沟通小世界补充。十五套法衣,整整耗时两天才全部炼成。最后一套出炉时,整排法衣整齐陈列于台面,泛着淡淡微光,安静得仿佛沉睡一般。
法衣完成,轮到飞剑。他将剩余的空暝石碎片研磨成粉,掺入精铁之中,剑胚一出炉便自带空间稳定性。
十五把飞剑长短一致,剑身窄直,尾部镌刻微型符文阵,可与主人神魂相连。当最后一把剑出炉时,他靠墙坐了片刻,手臂微微发颤,脸上却满是笑意——又是中阶法器。
最后,他还用剩余空暝石重炼了两枚隐形储物戒,准备留给两个外甥,等他们恢复记忆后便可自行感知使用,平日里则完全隐形,不会引人注意。
他站起身,将所有法衣、飞剑以及两枚储物戒收入小世界,随即走向大修炼室。
家人、陈浅宁和游以初早已等候多时。见他推门而入,陈浅宁立刻问道:“成了?”
“成了。”柯小凡笑着取出储物戒,往空中一抛,十五套法衣与十五把飞剑瞬间腾空而起,整齐悬浮于半空。
“哇!”游以初眼睛一亮,“这么多?”
“每人一套。”柯小凡笑道,“先别激动,待会儿还有惊喜。”
他召来一件法衣,滴血认主后披上肩头。心念一动,衣服瞬间化作休闲西装;再一想,又变为古风长袍;第三次变换,直接成了战术作战服,连护膝与肩甲都完整呈现。
“还能这样?”柯小妹瞪大双眼,差点咬到舌头。
“当然。”柯小凡挑眉,“只要滴血认主,以后随你心意变化。”
他逐一指导认主仪式。先是陈浅宁,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在法衣上,衣物微微发光,随即自动贴合身形。
她尝试了几种样式,念头一动,变成露肩长裙,又换为职业套装,最后竟化作一身警用作战服,乐得直拍手:“我上班穿这个,领导不得以为我转行当特警了?以后都不用买衣服了。”
游以初更兴奋,认主后一口气变了旗袍、短裙、运动服、护士装,最后还整出一身汉服,在原地转了个圈:“我穿这个回医院,病人非得以为古代大夫穿越了不可。”
沐春颜认主后,变出一套素雅汉服,照了照镜子,脸颊微红:“哎哟,穿上这法衣,好像年轻了十岁。”
柯爱国接过法衣,神情严肃地完成滴血认主。衣服瞬间化作军绿色作战服,他摸了摸肩章,哼了一声:“像那么回事。”
叶明最逗,第一次变出来竟是超人披风,自己都没忍住笑出声:“这是啥?我还得配个S标志不成?”
“你心里想着要什么,它就能变成什么。”柯小凡提醒道。
叶明深吸一口气,重新凝神,终于变出一身正式西装,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接着,柯小凡取出飞剑,教大家如何认主与操控。他率先示范,脚尖轻点,飞剑浮起,稳稳踏上,绕场飞行一圈,姿态从容。
“看着简单,上手不易。”他说,“别急,慢慢来。”
柯爱国第一个尝试。踏上飞剑,背脊挺直,姿势宛如当年训练士兵。飞剑晃了两下,他迅速调整重心,竟稳住了,缓缓升至半空。
“爸真牛!”柯小凡大声喝彩。
沐春颜扶着妹妹的手,小心翼翼踩上去。起初摇晃不定,但在柯小凡指导下,很快掌握平衡,飞行得颇为平稳。
柯小妹和叶明一同登剑,两人配合生疏,险些撞墙。柯小凡眼疾手快,灵识一托,及时稳住,才没让他们摔个狗啃泥。
“你开车都比这稳!”柯小妹埋怨道。
“第一次嘛!”叶明嘿嘿一笑,“给我三次机会,保证帅翻全场。”
陈浅宁和游以初学得最快,一个眼神,飞剑便应念而动,空中翻转、加速、急停,玩得不亦乐乎。
练了大半天,全家人都已能自如飞行。大修炼室内,几道身影在空中穿梭往来,笑声不断。
连柯爱国也来了兴致,飞至高处,来了一记战术俯冲,吓得沐春颜连连喊道:“慢点慢点!”
休息间隙,柯小妹忽然说道:“哥,告诉你个好消息,平安和帆帆这次月考,全科满分。”
柯小凡一愣:“真的?”
“真的!”柯小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老师都说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反应快,记忆力强,一点就通。他们虽然被封了修为,但灵识仍在,学习能力特别突出。”
柯小凡笑了:“那敢情好,咱家要出两个学霸了。”
“班主任还想请教育专家来研究呢。”柯小妹说,“我赶紧拦住了,说是家里辅导得好。”
“聪明。”柯小凡点头,“这事不能暴露。”
正说着,叶平安和叶帆跑了进来,兴冲冲地完成对隐形储物戒、法衣和飞剑的认主,开始摆弄储物戒。
众人见那戒指若隐若现,纷纷好奇询问。
“这次带回的空暝石足够多,我把这两枚储物戒升级成了可隐形款式。”柯小凡解释道,“平时封印他们的实力与记忆时,储物戒也是隐形的,外人根本看不见。只有他们恢复意识后,才能自行感知并使用。这样一来既安全,又省去麻烦。”
听完解释,其他人也问能否为自己制作隐形储物戒。
柯小凡手中尚有余料,便收下了家人和两位姑娘的储物戒,打算晚上抽空炼制,眼下先陪大家好好玩耍。
两个小外甥穿上特制的小号法衣,驾着飞剑,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外公外婆,我们也会飞啦!”叶平安兴奋大喊。
“小心点!”沐春颜紧张地追着看护。
柯小凡用灵识默默注视着一家人空中嬉闹的身影,心中无比踏实。
陈浅宁飞到他身边,落地后笑着问:“累不累?”
“不累。”他摇头,“看他们高兴,我就高兴。”
游以初也落下,拽着他胳膊撒娇:“我刚才变成婚纱款了,你要陪我试试。”
“行啊。”柯小凡咧嘴一笑,“你要穿着婚纱飞,我就给你头上别朵花。”
“讨厌!”游以初轻轻拍了他一下。
柯爱国飞了过来,稳稳落地,板着脸问:“这东西能防弹吗?”
“能。”柯小凡答得干脆,“低阶法衣都能防普通子弹,这是中阶法器,就算炸药贴身引爆,也伤不了人。”
“那行。”柯爱国点点头,“以后出门,全都穿着。”
“听您的。”柯小凡敬了个礼,动作标准得像个新兵。
沐春颜飘落下来,拉着柯小凡的手说:“小凡,妈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么个儿子。”
柯小凡鼻子一酸,连忙低头掩饰:“妈,您别煽情,我容易哭。”
“谁信你会哭。”陈浅宁笑着插话,“对了,我爸服了丹药后,身体基本恢复了,我爸妈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他们说改天要做顿饭请你吃,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提前跟我妈说。”
“要不然明天吧?”柯小凡说。
“行,我通知我妈,明天咱俩回去吃晚饭。”
一家人继续练习飞行,有的尝试双人并行,有的比赛速度,有的挑战空中翻滚。
柯小凡站在通道口,手持备用飞剑,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一切。
叶明飞到一半,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猛地向左侧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