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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家属院后门的路灯刚刚熄灭。灰白色的雾气笼罩着老城区,空气中飘着雨后泥土的味道。我靠在拐角处那面斑驳的水泥墙上,手贴着墙面,凉意顺着掌心一点点爬上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神经钻进身体。指尖能感觉到砖缝里渗出的湿气,还有那层青苔滑腻腻的触感。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那种说不清的闷。昨晚又没睡好,梦里全是零碎的画面:铁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监控死角一动不动。这些不是回忆,也不是幻觉——是我的特殊能力在提醒我什么,可它总是慢半拍,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怎么也打不开真相的大门。

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记录仪,黑色外壳紧贴皮肤,红外灯是绿色常亮,信号灯每三秒闪一次,规律得像心跳。设备正常,电量充足,加密程序也已经启动。这是我亲手改装的第七代追踪器,能自动跳频,还能干扰侦测信号,就算环境再复杂,也能稳定传输三十秒以上。

六点四十八分,孙维准时出现了。

他从家属院东边的小门走出来,穿着灰色夹克,拉链拉到最上面,肩上背着一个旧旧的黑色工具包。走路有点驼背,步伐不快不慢,节奏特别准,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帽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但他那种机械般的走路方式让我心里一沉——这不是紧张,也不是警觉,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

他拐上了东侧那条断头路,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那一带都是废弃多年的仓库,墙裂了,铁门锈了,平时根本没人走。可孙维每周这个时候都会经过这里,连续三周,一天不差。

我掏出对讲机,轻轻按下短频键,声音压得很低:“目标已动,执行‘影步’。”

不到半分钟,赵勇的电动车就从主街上缓缓驶过,车轮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没有加速也没有减速,完美地混进了送菜车和上班族的车流里。他是我们中最擅长伪装的人,曾经卧底三年打入走私团伙核心,连对方高层都没发现他是警察。

耳机里传来李悦冷静的声音:“热点频率锁定,波动正常,没发现外部干扰。”她坐在城西一栋写字楼十七楼的安全屋里,面前摆着三台显示器,正实时监控整个区域的电磁信号、GpS轨迹和通讯频道。“但我捕捉到一组异常数据包,来自西北方向,疑似加密跳频扫描,正在比对特征码。”

我眉头一皱,没说话。这种监听技术不该出现在民间,除非有人用了内部资源。

我开始跟上去,保持五百米距离。这个距离既能看清目标,又不容易被发现。赵勇在主街平行推进,我和孙维之间隔着两排老旧居民楼,墙体厚实,信号衰减严重,正好形成天然屏障。这是我们演练过无数次的追踪方式——一人主跟,一人机动,一人后台监控。连呼吸节奏都经过测算,避免情绪波动影响步伐。

孙维走到菜市场岔口,突然左转,没走大路,而是钻进了一条窄巷。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条巷子不在计划路线里。又窄又暗,两边堆满了破纸箱、旧桌椅和生锈的煤气罐,头顶晾衣绳交错,五颜六色的衣服垂下来,挡住了天空,也切断了卫星信号。这里是盲区,也是埋伏的好地方。

我放慢脚步,靠在墙边喘口气。脑袋又开始胀,不是昨晚那种沉闷,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颅骨里轻轻敲击,一下一下,像倒计时。我闭眼三秒,再睁眼时视线清楚了些,但耳鸣还在。

“李悦,更新路径。”我低声说。

“收到。”她顿了一下,“检测到两个陌生wi-Fi信号,mAc地址被伪装过,但信号强度不符合随机漫游模式,是定向捕捉。他们知道我们要来。”

我立刻抬手,用三根手指轻触耳廓下方——这是“双鹰”暗号,只有赵勇能在反光玻璃或后视镜中识别。他在前方五十米停下电动车,假装整理车筐里的包裹,其实是在观察周围动静。

耳机里传来一阵急促按键声,接着是短暂沉默。几秒后,李悦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联网设备已断开,启用离线GpS标记。地图坐标将通过脉冲编码定时推送,每次间隔不超过两分钟。”

我拿出备用手机,屏幕亮起,地图上三个绿点缓慢移动。我的位置、赵勇的位置、孙维的位置,呈三角分布。孙维还在往前走,速度没变。但我知道不对劲了。

刚才那阵心悸来得太准了。每次靠近危险,胸口就像被压住,呼吸变重,体温还会下降半度以上。这不是错觉,是我的能力在报警——有人盯着我们,而且不止一个。

我贴着墙根走,借报刊亭的玻璃反光扫视身后。二十米外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一部旧手机,屏幕朝下,拇指却一直在滑动。他站姿僵硬,肩膀微耸,明显在掩饰动作。更奇怪的是,他身边没有保温杯或收音机这类晨练老人常带的东西,也没提购物袋。

我没再回头。

“赵勇,听得到吗?”我换成了脉冲编码发送。这是一种模拟生物电信号的低频通讯,常规设备截获不了,只能由特制接收器解码。

“在。”他的声音极低,几乎融进背景噪音里。

“你右后方,灰外套男,手持老款智能手机。别看他,用余光记路线。”

“明白。”

我继续前进,但改变了步伐节奏。原本是匀速跟进,现在改成两步快、一步停,偶尔故意踩碎枯叶或踢开石子,制造假痕迹。现代追踪早就不用眼睛了,靠算法预测行动轨迹,我们必须打破它的模型。

孙维进了菜市场,人流多了起来。他穿过肉摊区,地上血水混着冰渣,苍蝇嗡嗡飞;绕过水产档口,腥臭扑鼻,活鱼在盆里乱跳。就在他要转入干货区时,脚步忽然一顿,像是察觉了什么。他没回头,左手悄悄摸了下口袋,然后加快步伐,拐进一条更窄的小巷。

我立刻停下。

“他发现了?”李悦问。

“不一定。”我说,“但有人在引导他。他的反应太精准了,像是接到了指令。”

赵勇那边传来衣服蹭金属栏杆的声音:“我这边也多了一个人,穿黑夹克,戴墨镜,正往巷口靠。他手里有个小盒子,带天线,像是信号接收器。”

我心里一沉。

那不是普通设备。从天线长度和屏蔽罩结构来看,至少有十倍增益能力,能远程捕获加密频段的微弱信号。更可怕的是,它支持动态调频追踪,意味着对方不仅能监听,还能实时调整频率,锁定我们的跳频规律。

普通人不会用这种东西。能锁定警方加密频段,还能实时追踪,这人受过专业训练。更麻烦的是,他们似乎早就在等我们出动。

说明计划泄露了。

是谁?备案名单只有四个:我、赵勇、李悦,还有……郑铭。

我攥紧拳头。他不会亲自出手,但他手下有人会。那些曾被处分却没事的技术员,那些莫名其妙调岗却仍握权的后勤人员,都是他埋下的棋子。

“放弃主跟。”我迅速决定,“启动‘红伞’协议。”

“红伞”是我们紧急撤离的代码。一旦触发,全员立即分散,切断所有电子联络,只靠预设坐标汇合。所有设备自动格式化,存储卡启动自毁程序,连SIm卡都会烧毁芯片。

赵勇没回应,但我听见远处一声急刹车,紧接着电动车猛然提速。他冲进了夜市入口,人群骚动,叫卖声、喇叭声瞬间掩盖了他的踪迹。

李悦那边安静了一瞬,随后传来脚步混入市声,像是挤上了早班公交。她的信号点快速移动,朝城西方向去。我知道她在赶往b7号安全屋,那里有一部未登记的老式座机,可用于紧急联络。

我转身,逆着人流钻进地下通道。

台阶陡,灯光昏,墙壁潮湿,霉斑像蜘蛛网一样蔓延。我贴着右侧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排水槽边缘,尽量减少声音。通道尽头是个t字路口,左边通地铁维修口,右边是废弃雨水管道。我选了右边。

管道低矮,必须弯腰前行。空气闷,带着铁锈和泥土味。我关掉手电,凭记忆往前挪。走了约五十米,靠在一处检修口旁,掏出手机。

屏幕上,孙维的定位停在菜市场西北角,已经十分钟没动。我的位置是红点,周围没有其他信号接入。

暂时安全。

但我不敢放松。

刚才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手里的设备太眼熟了。执法记录仪改装的外壳,加了信号增强模块。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民间,除非——是从内部流出来的。

郑铭不会亲自动手,但他手下有人会。

我靠在墙上喘口气。头痛比之前更厉害了,太阳穴突突跳,耳朵嗡嗡响。我知道不能再用了,但现在没别的办法。

我闭上眼,集中精神。

眼前闪过一道残影——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这条地下通道发生过一起盗窃案。小偷从通风口爬进来,偷走一辆电动车电池。我当时没在现场,但后来用回溯能力看过一遍。

现在,我把那段记忆调出来,在脑子里重播。

画面断断续续:昏暗通道里,一个人影蹲在车旁,手套摩擦金属的声音清晰可闻。作案只有两分钟,得手后迅速离开。

我把这段记忆投射到现实中,让自己的脚印、碰过的墙面,都带上那起案件的气息。这不是伪造证据,而是干扰感知——如果跟踪者懂犯罪能量残留的原理,他们会误判我的行踪。

做完这些,我额头全是汗。

我靠着墙坐下,手指按在手腕上。心跳有点快,但还算稳。

手机还亮着,孙维的红点依旧停在那里。

他在等什么?

还是说,他也被人控制了?

我回想他出门的样子——低头刷卡,神情麻木,走路姿势机械。不像紧张,也不像清醒。更像是……被安排好的流程。

如果他是被迫的呢?

如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划过地图。家属院、菜市场、后勤仓库……这些地点连成一条线,终点,竟是郑铭的办公室。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不是信号恢复,也不是队友发码。

是一条本地提示:存储卡读取异常。

我心头一紧。

这张卡是李悦给我的,专用于离线记录,理论上不会主动读写。除非——有人试图远程唤醒它的隐藏模块。

我立刻拔出存储卡,用指甲刮开背面涂层。银色薄膜下,有一圈细密的蚀刻纹路,像是微型电路。

这不是我们配发的型号。

我猛地想起昨晚李悦说过的话:“别用局里备案的设备。”

我用了。虽然改了序列号,但硬件本身有问题。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我捏碎存储卡,把碎片塞进墙缝。然后脱下外套,撕开内衬,抽出藏在夹层里的备用SIm卡,插进另一部手机。

屏幕亮起,信号格空着。

我需要一个干净的终端。

也需要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抬头看向通道深处。

前方三十米,排水口上方有扇铁栅门,通向地面。门锁锈死,但从缝隙能看到一丝光亮。

我站起来,慢慢往前走。

脚步声在管道里回荡。

不是我的。

我猛地停下。

身后确实有声音——轻微的鞋底摩擦声,间隔均匀,距离大约十五米,正缓缓逼近。

我没有回头,而是缓缓把手伸进裤兜,握住那把折叠刀。刀刃弹开时几乎没有声响。

对方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

我继续向前走,脚步放轻,同时侧耳倾听。那人也跟着移动,节奏同步。

他在模仿我。

我突然停下。

他也停了。

我猛地转身,手电筒骤然点亮,强光直射通道深处。

一道黑影迅速缩进侧壁凹槽,动作敏捷得不像普通人。

光束扫过,只留下一道晃动的轮廓——高个,瘦削,戴着战术手套。

我没追。

因为他不是冲我来的。

他是来找“痕迹”的。

真正的猎手,从来不会正面交锋。他会等你留下破绽,然后顺着气息一路追到巢穴。

我熄灭手电,靠在墙边,呼吸放缓。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我必须赶在他们找到答案之前,先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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