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门的怒火,化为了雷霆般的行动。
翌日,天刚蒙蒙亮,香港多个区域几乎同时爆发了冲突!
数家由罗刹教西仓控制、涉嫌经营非法勾当的夜总会、地下钱庄和走私码头,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
动手的并非警方,而是龙虎门的精锐弟子!
这些弟子显然经过了精心组织和分工。他们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手矫健,配合默契。三人一组,五人一队,行动迅如闪电,目标明确——砸场子,抓头目,搜集罪证!
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讲究江湖规矩的单打独斗,而是采用了更有效率的方式。一组人正面强攻吸引注意,另一组人则从侧翼或后方突入,直捣黄龙。遇到抵抗,下手绝不容情,但主要针对的是西仓的打手头目,对普通工作人员和顾客则秋毫无犯。
“龙虎门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一声声怒喝在清晨(对夜生活场所而言正是打烊时分)的街头响起,伴随着玻璃破碎声、打斗声和惨叫声。
一家夜总会的豪华包厢内,西仓的一个小头目还在搂着女人酣睡,房门就被砰的一声踹开!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套上黑头套,一顿拳脚打得晕头转向,然后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一个地下钱庄里,正在清点昨夜非法收入的账房先生和几名守卫,被突然闯入的龙虎门弟子迅速制服,保险柜被强行打开,里面的现金和账本被一扫而空。
某处偏僻码头,一箱箱即将走私出境的货物被掀翻在地,看守货物的西仓打手被打得抱头鼠窜。
龙虎门弟子行动干脆利落,砸完、抓完、拿完就走,绝不停留,如同狂风扫落叶。等到西仓其他据点的人收到消息赶来支援时,往往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群惊魂未定的手下。
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回西仓总部。
火云邪神正在他那间奢华的办公室里听着手下汇报昨晚行动失败的损失(折了五六个好手,还浪费了一剂宝贵的“毒药”),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把手中的雪茄捏碎。
就在这时,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邪神老大!不好了!旺角的场子被龙虎门的人砸了!黑鬼哥被他们抓走了!”
“老大!深水埗的钱庄也被端了!钱和账本都没了!”
“码头…码头那边的货全完了…”
火云邪神猛地站起身,一巴掌将昂贵的红木办公桌拍得四分五裂!
“王小鹰!老子操你祖宗!”他发出愤怒的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敢跟我来真的?!老子灭你满门!”
他原本以为龙虎门会像以前一样,先交涉、抗议,或者最多搞点小摩擦报复。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激烈,手段如此狠辣直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打乱了他的步骤,也让他损失惨重!那些场子、钱、货物都是小事,关键是面子!他西仓天王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召集所有人手!带上家伙!去平了龙虎门武馆!”火云邪神双眼赤红,几乎要被怒火冲昏头脑。
“邪神老大!三思啊!”一个还算清醒的心腹连忙劝阻,“龙虎门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早有准备!现在去攻他们武馆,那就是自投罗网!而且警方那边肯定也盯着呢!”
火云邪神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也知道心腹说得有道理。但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
“妈的!”他狠狠一脚踹飞了地上的碎木,“那就给我去找!把龙虎门在外面所有落单的弟子都给老子抓回来!我要把他们全都做成毒人!我要让王小鹰跪着来求我!”
他状若疯魔地吼道,彻底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
西仓的打手们倾巢而出,像疯狗一样四处搜寻龙虎门弟子的踪迹。但龙虎门早有防备,所有弟子都已撤回武馆严阵以待,偶尔外出的也是成群结队,且有高手带队。
双方在香港街头爆发了数次小规模冲突,互有损伤,但西仓想要抓活口的目的却迟迟未能达成。龙虎门弟子显然得到了死命令,宁可战死也绝不让自己被活捉。
混乱进一步升级,整个香港黑道风声鹤唳,普通市民更是吓得不敢夜间出门。警方压力巨大,不得不加大了巡逻警力,甚至出动了飞虎队在一些敏感区域戒备。
龙虎门武馆内,虽然初战告捷,但气氛依旧紧张。
王小鹰站在演武厅的高台上,看着下面群情激昂、准备随时拼命的弟子们,沉声道:“首战之功,在于出其不意。火云邪神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反扑必然更加疯狂凶狠。”
“所有人,提高警惕!阵法演练不可松懈!受伤的弟子好生休养!我们要让罗刹教的邪徒知道,龙虎门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邪不胜正!”
“邪不胜正!”众弟子齐声怒吼,声震屋瓦。
后堂密室,王小鹰和几位元老看着依旧在痛苦挣扎、但气息越来越微弱的阿明,面色沉重。他们尝试了多种方法,甚至请来了交好的中医圣手,都无法化解那诡异的尸毒,只能勉强用九阳内力吊住他最后一口气。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一位元老痛心道。
王小鹰沉默良久,缓缓道:“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一线希望…”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白云山…奇侠故居。”王小鹰缓缓吐出几个字,“传闻奇侠前辈不仅武功盖世,更精通医卜星象,或许留下过克制这等邪术的方法。只是那地方早已荒废多年,且路途不近…”
就在龙虎门商议对策之时,这场突如其来的全面冲突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罗刹教其他三位天王,以及远在泰国的总教教主——“老邪神”耳中。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而隐匿于幕后的伍争,则冷漠地观察着这一切,如同看着棋盘上厮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