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言推开NERV总部指挥室的门时,空气中还飘着力天使入侵后残留的硝烟味。碇真嗣刚从第二医院回来,制服上还沾着些许尘土,见他进来,立刻快步迎上前,眼神里满是焦急:“御神司令!你没事吧?第一医院那边发生爆炸,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放心,我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下午就离开医院透气了,刚好避开了爆炸。”御神言语气平静。
碇真嗣不疑有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还带着几分笃定:“果然是这样!有你的At立场在,就算遇到危险也能保护自己。”他没再多问,转身去查看明日香与绫波丽的伤势报告。
指挥室另一侧,碇源堂正对着屏幕沉声下令,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继续追查突袭格纳库的武装人员,现场残留的样本加紧分析!”
因格纳库被屏蔽信号、摄像设备全被破坏,调查进展缓慢,更没人知道,碇真嗣在突袭中自主激发At立场的画面,早已随着设备损坏永远消失在数据碎片里。
御神言回到自己的办公区,手下立刻递上最新报告。翻开文件,照片里的“空想天使”裙摆带风,巨兽behemoth的漆黑机身在爆炸烟尘中露出一角。作为追查空想天使的特别行动小组首领,他指尖敲了敲照片:“把这些影像发给所有分部,全力追查空想天使的行踪,尤其是这台巨型机体的来源,一旦有线索立刻上报。”
此时的总部一片忙碌,维修人员正加急修复力天使造成的破坏——破损的防御装甲、断裂的能源管线、坍塌的通道,处处都需要重建。
御神言刚处理完追查指令,加持良治就悄悄将他拉到走廊角落,声音压得很低:“查到了,突袭格纳库的武装人员,武器和通讯频率都和第二支部有关联。”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个消息我没扩散,第二支部牵涉甚广,现在总部人心未定,怕引起恐慌。”
御神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点了点头:“做得对,先压下来。等修复工作告一段落,再暗中调查第二支部的动向。”走廊的灯光映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这场未明的危机,藏进了总部繁忙的表象之下。
夜色如墨,第二支部总部的宿舍楼里,艾伦·怀特刚洗漱完毕,指尖还残留着水渍。一阵细微的金属摩擦声突然从门外传来,他瞳孔微缩,立刻从床头柜的暗格中摸出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砰!”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一颗烟雾弹滚落在地,白色烟雾瞬间弥漫。艾伦屏住呼吸,没有恋战,翻身跃出窗外——二楼的高度对他来说不算难题,落地时借着灌木丛的缓冲卸去冲击力,起身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跑。
可刚跑出两步,刺眼的探照灯突然将他笼罩,光线亮得让他睁不开眼。
“不许动!”荷枪实弹的士兵从四周涌出,枪口齐刷刷对准他,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艾伦眯眼望去,包围圈外,御神言身着黑色作战服,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冷得像冰。
“御神上校深夜带兵围堵我的住处,不知道有什么‘要事’?”艾伦强装镇定,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枪,试图用“第二支部司令”的身份施压。
“有人举报,你与入侵NERV的武装人员有联系。”御神言上前一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请你配合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配合调查?”艾伦冷哼一声,下巴微抬,“我是第二支部的最高指挥官,你不过是特别行动小组的上校,没有资格审问我!”
御神言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艾伦司令最近经常去郊外的教堂祷告,这个习惯,是从S2机关丢失后才养成的吧?”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对了,那座教堂,我们也该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S2机关的线索。”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中艾伦,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却还是压下怒火,强辩道:“我只是虔诚的教徒,去教堂祷告有什么问题?御神上校这是在故意刁难!”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跑到御神言身边,低声汇报:“长官,郊外教堂已经被人焚烧殆尽,现场只留下灰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御神言点点头,转头看向艾伦,语气加重:“教堂没了也没关系,麻烦艾伦司令跟我们走一趟,有些问题,到审讯室里慢慢说。”
士兵上前铐住艾伦,他没有反抗,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笃定——他不信御神言敢对他怎么样,毕竟“魂之座”的基尔·洛伦兹议长不会任由NERV内部清洗,自己迟早能脱身。
审讯室的铁门缓缓关上,艾伦坐在冰冷的铁椅上,甚至还能悠闲地敲击桌面。可没过多久,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紧接着,地动山摇的爆炸传来,墙壁上的水泥碎屑簌簌掉落。
艾伦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用力拍打牢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回答我!”门外的士兵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越来越近的爆炸声。
“咔哒”一声,牢房的大门突然自动打开。艾伦警惕地后退一步,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碎片——可当他看清门口的身影时,所有的反抗意识瞬间崩塌。
门口站着的少女,头戴黑色巫师帽,身穿紫黑混搭的哥特式萝莉裙,裙摆上绣着复杂的银色纹路。艾伦没有被她的美貌吸引,反而浑身冰凉,瞳孔因恐惧而放大——他认得出,这是被情报部门标记为“使徒”的存在,代号“空想天使”!
“你……你是使徒!”艾伦的声音带着颤抖,转身就想往牢房深处躲。
空想天使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指尖凝聚起淡紫色的魔力光束,光芒在昏暗的牢房里格外刺眼。
“嗡——”光束闪过,艾伦的头颅瞬间被蒸发,鲜血溅在墙壁上,顺着冰冷的水泥往下流。
空想天使收回手,转身走出牢房,身后的爆炸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