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尝尝合不合胃口。”桂木将一碗热气腾腾、铺着鲜嫩鳗鱼肉的茶泡饭小心翼翼地放在木质餐桌上,笑着朝里屋的夏玲招呼道。
“来了来了!”夏玲像只欢快的小雀,从房间里蹦跳着出来,乖乖地在桌前坐定。她盯着那碗米粒颗颗分明、茶汤清澈透亮还带着淡淡茶香的茶泡饭,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等桂木和散也都落座后,她才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开动。
“嚼嚼嚼……哇,好吃到跺脚!嚼嚼嚼……”第一口茶泡饭入喉,那茶香与米饭的清香完美融合,带着微微的咸鲜在她味蕾上炸开了花。夏玲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绝妙的滋味里,刚把嘴里的咽下去,就又迫不及待地挖起满满一勺往嘴里塞,一勺接着一勺,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散坐在一旁,无奈又带着宠溺地开口。
夏玲又夹起一块鳗鱼肉,粉嫩的肉质入口即化,鲜美无比,再搭配上茶泡饭的清香……那味道简直绝了,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咳咳咳……”吃得太急,她被米粒呛了一下。
“都说了让你慢点吃,这饭又不会长腿跑了。”散无奈地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嘿嘿……”夏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真的太好吃了……根本忍不住嘛……”
………
饭后,散和桂木凑在院子的石桌旁聊天。桂木拿着几块色泽各异的矿石,耐心地教散辨别它们的种类、质地和用途。而夏玲则独自一人,蹲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手里握着一根从树下捡来的、还算光滑的树枝,在泥土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接下来重点要警惕那个从枫丹来的机械师……叫什么来着?唉,管他叫什么呢,到时候多留个心眼就对了。”她皱着小眉头,一边画一边嘀咕。
“总有那么些人想打我家阿散的主意……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嘶……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别说那些厉害的家伙了,就连山里的野猪我都打不过……”说到这儿,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黯淡下来。
“完蛋……这下可真是没辙了,完秃子了捏~”她垮着小脸,语气里满是沮丧。
夏玲的表情像是坐了过山车,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瞬间变得茫然又呆滞。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泥土上画着圆圈,那圈圈一圈圈地扩散开,就像她此刻纠结的心事。
从那天起,夏玲每天都在反复琢磨,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改变散的命运。她真的不想让散经历那些可怕的事情……可现实是残酷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改变未来的能力。
“夏玲,你最近怎么了?看你心情一直不太好的样子……”桂木注意到她的低落,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语气温柔地询问。
“我……桂木哥哥,”夏玲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把心事说出来,“如果你知道一个人的未来会发生不好的事,你特别想改变它,但偏偏你又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那……那你会怎么办呢……”
“……”桂木沉默了片刻,随即认真地回答,“那我会拼尽全力去尝试改变它,就算最后结果还是一样,至少我努力过,不会留下遗憾。好了,你一个小孩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伸手揉了揉夏玲的头发,自从收养了她和散,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动作。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谢谢桂木哥哥……”夏玲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轻轻说出这句话,声音很轻,桂木没听清,问了她一句,却被夏玲含糊地应付过去了。
“要武力没武力,要智商也没多高……我到底要怎么跟那个*******「博士」斗啊……”她又开始喃喃自语,陷入了新的沉思。
就在这时,散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突然伸手将夏玲拥进怀里。“夏玲,别再一个人苦恼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放心好了,阿散~我已经想好了,”夏玲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诚恳的笑容,“谢谢你们关心……我真的没事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散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细细地叮嘱了她几句。
(……阿散…………怎么突然有种老妈子的既视感………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