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有意思,我还是头一回看到,主播居然敢当着老总的面摆脸色。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小李,你过去跟可馨说一声,胥总来了,让她等下再补补妆。”这时候窦珊对自己的助理说道。
小李随即走过去找封可馨了,而胥炼则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直播间。
房间里摆满了毛绒玩具和各种可爱装饰,看上去像是一个“甜心直播间”,胥炼一边看着一边心想,真是想不通,为什么真有人喜欢看这样的花瓶在那里撒娇。
突然,“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大家纷纷转头望去,原来是窦珊的助理小李,居然被封可馨甩了一耳光。
“不是说了本小姐正在化妆吗?偏偏要我停下来去见那个什么胥总?是不是想让我在镜头前出丑,好把人气让给别人?”
她越说越气,说完还不解恨,直接再次扬手,准备再抽小李一巴掌。
但这一掌还没落下,就被一个人牢牢抓住了。
出手的人,正是刚刚还在一旁冷笑的胥炼。
“做事别太绝,大家都是打工的。
你还真以为你能在这横着走?”胥炼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地说。
他声音磁性十足,一时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封可馨望着突然出现的胥炼,被他那张俊朗的外表和独特的气场一时看得心头发热。
可当他拦住自己动手,虽然声音好听,说的话却字字扎心。
她从小在主播圈一帆风顺,要什么有什么,哪受过这样的气?一刹那间,她对胥炼原本的好感,瞬间归零,还倒扣成大大的负分。
“你谁啊?放手!信不信我举报你性骚扰!”
胥炼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看他妥协了,封可馨的脑子又活络起来,心里暗想:“哼,看起来还挺厉害的样子,结果一威胁就怂了。
我这才开口说两句,连大招都没放,他都不敢动了。
真是个草包。”
正当她还在得意时,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她抬起手一看,五条紫红的手印清晰地印在她雪白的手臂上。
“你干嘛这样弄我?待会我怎么直播?天哪,我人气怎么办!你赔给我!”她一看自己手臂的伤痕,气得像疯了一样,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胥炼砸过去。
而这个时候,窦珊立刻冲到胥炼前面,替他挡下了飞来的瓶瓶罐罐。
胥炼没料到封可馨居然真的敢动手,还是毫无顾忌地砸向自己,连在场有公司老总都不怕。
眼看着她还不罢休,准备继续抄起更大的东西砸过来时,胥炼拉过窦珊,护在身后,顺手抓起椅子上挂着的一件大衣,一抖一甩,就像网一样将飞来的所有东西尽数接住。
紧接着身子一转,大衣包裹着那些东西,又精准地甩了回去,全都砸在封可馨身上。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妆!”东西砸下来的时候散开不少,结果被胥炼这一甩回来,原本妆容精致的封可馨顿时被砸得满脸彩妆乱涂,变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丑八怪。
站在一旁几个平时老是被她压着做事的化妆师,看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完蛋了!谁都别想好过!”封可馨边哭边骂,随手把砸到身上的东西全扔开,接着拿起手机就拨号码。
“古叔叔!有人欺负我!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打死了!呜呜呜——”
胥炼听着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样子,真有点被她的“变脸”神功惊到了。
这也太会演了吧!
但他没空欣赏她精彩的“演技”。
“珊珊,你没事吧?”他看向身后的窦珊,想起刚刚封可馨跟发了疯似的往人身上砸东西,果然看见窦珊身上有些地方已经出现瘀青了。
“你干嘛冲上来啊,傻不傻?那些东西明明打不到我的,你自己反倒受伤了!”
胥炼心疼地摸了摸她身上的伤,听她疼得直倒吸气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心里突然一揪。
他再回头看封可馨,除了衣服上沾点颜色外,几乎没什么大伤,心里更不是滋味。
早知她这么不知轻重,刚才还顾忌她是女生就手下留情,简直是多此一举。
“她不就是你们公司的总裁吗?这种员工你居然还能这么容忍?”胥炼心里生气,但也有些困惑。
窦珊苦笑了一下,说:“她其实不是我这边管理的。
我是青云集团现在的总裁,但我只负责传统板块。
网络直播这部分很特殊,我父亲当年管理公司的时候,就定下规矩让他们自行发展。
这部分归方柳梅负责,封可馨是他们团队的人。
说白了,她不算我的员工。
而且你是我请来的人,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欺负。”
“还有啊,她敢这么嚣张,背后一定有方柳梅的支持。
那个人可不是好惹的。”窦珊轻轻叹了口气。
“你……”胥炼看着明明在倔强逞强的窦珊,心里一阵恼火,又一阵无奈。
一想到还没见过的方柳梅,他的怒火就压抑不住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肚子挺得老高,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乱七八糟的,马上就要直播了,你们都在干什么?”方柳梅一边走进来一边嚷嚷。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看到自己的女人连直播间都弄得一团糟,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
“古叔叔,你总算来了,你看我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可馨?天哪,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是谁干的?”方柳梅看着一个被涂得五颜六色、面目全非的“怪物”跑向自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
定了定神,才认出这是靠和自己发生关系才爬上来的位置的封可馨。
他有些疑惑,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是私下里的事,但封可馨偏偏四处宣传,好像他是她的正牌男友一样。
虽然这事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但按理来说,谁敢欺负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