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劲？死了算了。”
橙子有些感慨，随即觉得不对。
“等等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顾南风笑了。
“眼熟就对了，这是老何恶心老李时候编的故事。”
橙子抽了抽嘴角。
“挺可怕的。”
“因为真实。”
顾南风沿着匝道驶下高速。
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已经是中午，顾南风找了个馆子和橙子对付了一口午餐。
回到酒店，顾南风看向橙子。
“中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能不能签合同就看今晚了。”
橙子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间。
顾南风躺到床上给云梦汐打去了电话。
“喂，南南你到了？”
顾南风点点头。
“你这是在哪？”
“在楼道里，同事们在午休。”
云梦汐撑着下巴。
“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吧。”
“好，在那边吃的怎么样？”
顾南风回味了一下。
“还行吧，就是量稍微少了点。”
“正常。”
“等有时间我去东方明珠底下喝一杯蜜雪冰城，我看看防御塔启动不。”
“那地方估计都没得卖。”
“有，路上看见了。”
云梦汐笑了。
“那你试试吧。”
闲聊了一会两人挂断电话。
临近傍晚，顾南风和橙子提前来到预定好的小包厢。
餐馆是当地有名的地方，用来谈生意刚好合适。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人走到餐馆楼下。
轿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戴着眼镜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顾南风挂着笑。
“刘总是吗？我是肆贰叁公司的顾南风，久仰刘总今天终于能有幸见上一面。”
刘总笑着跟他握手。
“幸会幸会，上次和我见面的何总怎么没来？”
顾南风笑着解释。
“他身子出了些问题，去国外治疗了。”
刘总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还是要多爱惜身体，记得帮我给何总带声好。”
顾南风笑着应了一声，带着刘总走上楼。
其实这位刘总要是有点小脾气顾南风还能觉得安心，现在笑呵呵的搞得他心里不安生，总觉得今晚要大出血。
来到小包间，刘总自然而然的坐到主位。
他看向橙子。
“这位是？”
“哦，瞧我这记性。这位也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之一，石鹏程。”
橙子站起身勉强挤出笑。
“刘总叫我小石就好。”
“原来是石总，幸会。”
“不敢当。”
刘总压压手。
“坐，都坐。看到你们这帮年轻才俊啊就让我想到我当年，现在不行咯，老咯。”
顾南风示意服务员上菜，转头陪着笑。
“刘总正值当打之年，怎能老呢。刘总这是谦虚，值得我们小辈学习。”
“哈哈哈哈！”
刘总笑的很开心，欣赏的看了顾南风一眼。
饭菜上齐三个人随意的闲聊着，东扯西扯也不聊正题。
顾南风心里清楚酒桌文化就是这样，不喝好了就不能开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南风眼神都有点迷离了，这俩人跟没事人是的。这还橙子没少帮他挡酒，顾南风只觉得这俩人就是畜生，白酒喝的像是水。
顾南风感觉有些绷不住，抱歉一声走出包厢。
到了洗手间抠了抠嗓子，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
用凉水洗了把脸，顾南风揉了揉已经笑僵的脸没敢多耽搁。
橙子待人接物这方面还是得练。
回到包房忍着恶心又喝了几杯。
刘总看着橙子眼里全是满意之色。
“小伙子酒量不错。”
“刘总过奖。”
顾南风笑着说道。
“平时这小子可没这么能喝，我看啊还是和刘总喝的投缘，这酒量自然就上来了。”
刘总一扫刚刚小小的不悦，笑呵呵的看着顾南风。
“未来啊，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帮老头子也该养老咯。”
“刘总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不仰仗着前辈我们这年轻人也是寸步难行。”
刘总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
顾南风见状说道。
“我们这次来呢，一来是感谢上次对我们小游戏的推行，二来就是想继续和刘总加深合作。”
刘总佯装恍然。
“你们何总上次来也是有熟人介绍，老哥跟小兄弟说句实在的，你们那小游戏实在就是......看着熟人的面子上接了这个单子，但这次要还是......”
说话说一半，老谜语人了。
顾南风无奈的陪着笑。
“这次是我们的首款买断制游戏，内测的时候曝光率不温不火，这不就想到神通广大的刘总了吗，您放心这次和上次是不一样的。”
“哦？那你们的预算是多少？”
顾南风混沌的脑袋思索片刻。
“这方面还得靠前辈指点，您看什么方案适合我们？”
“那你简单的说一下游戏吧。”
顾南风点点头，把准备好的策划书递给他。
刘总一边看着策划书，一边听着顾南风的讲解。
顾南风说完，刘总看着手里的策划书沉默半晌。
他伸出一根手指。
“这个数。”
淦，张嘴就是一百万，真当钱那么好挣的。
不过顾南风也知道，这个数肯定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刘总，我们这个初创公司实在是.....”
他放下策划书。
“小顾啊，你要知道一个道理，一而衰再而竭的道理。既然你们公司有心推出这款游戏肯定是不甘心立志于小游戏板块的，想要出圈曝光自然少不了。”
顾南风点点头，装作纠结的样子。
这个游戏从研发到现在也不过堪堪百万，现在推广费就已经齐平于游戏本身的研发费用。其实顾南风也明白这种事很正常。而且这都算是少的，换做美妆行业研发都可以忽略不计。
见顾南风一脸为难，他笑着说道。
“这样吧，老哥也明白你们初创公司的难处。那就在游戏展给你们个位置，当然位置可能没那么显眼，然后我在让我手底下的几个腰部主播给你宣发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头部主播顾南风都不敢想，他们一个宣发可不是几十万能拿下的，所以他一来的目的就是腰部主播，至于那个游戏展就看命了。
看着他的手势从一变成八，顾南风笑着举起酒杯。
“全听刘总的。”
“哈哈哈，好，好。”
又闲聊了一会，刘总站起身，桌面都跟着晃荡了一下。
“小顾小石，那我们下一场透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