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同学！对不起！”
休息室里，教练脸上写满了愧疚。
而以为刚开局用不上替补偷偷跑到角落里去抽烟的几名替补脸上也全都是羞愧。
虽然并没有受伤，但为了能够安心下场，克拉克还是故意装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模样笑着道：“没事的，教练。”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脸上的笑也看上去多少带着点勉强：“但是我这腿，好像真的不能继续上场了。”
教练听到这话，面色顿时一凛，朝身旁的几名替补吼道：“你们几个！赶紧去换衣服！准备上场了！”
“是！”
几名替补队员也不敢耽搁，立刻朝更衣室的方向跑去。
当然，此时的他们完全不知道克拉克是怎么受的伤的，只因为也只是扭到了脚。
这几个孩子完全没意识到，此时场上的那几名正式球员，正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他们。
“大都会大学替换队员……”
广播声响起，新一轮比赛正式开始。
原本充满干劲的两名替补，此时却已面如土色。
就在之前，还在场上的那些球员将“飞翔的克拉克·肯特”这一名场面向二人进行了科普。
这两名替补，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不是……自己上来干嘛？找死吗？
可就在他们浑浑噩噩之际，队友手中的球被哥谭大学的球员截断。
毫无疑问，这球再次传到了维克多的手中。
“快拦住他！”场边，教练的吼声传来。
其中一名替补球员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远处，那传说中的维克多正在朝自己冲来。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大脑瞬间短路。
克拉克都被撞出去那么远，自己会飞出去多远呢？
维克多没有抱着球的左臂疯狂摆动，而替补球员此时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死腿！快tm动起来啊！
……
虽然哥谭大学的校长半场开了香槟，但很遗憾的是，比赛剩余时间几乎成了维克多的个人秀。
最开始的时候，大都会的队员们只要看到维克多冲来，就会下意识闪到一边。
要么，就是在碰到维克多之后立刻后退。
没有一个人敢真和他硬碰硬，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被撞飞出去的人。
后来，终于有两个人鼓起了勇气，想联手拦住维克多。
可别忘了，最开始，大都会这边就没人拦得住维克多的冲锋。
就算有人愿意去阻拦维克多，但结果无非就是再度变回一开始的状态。
当裁判的哨声最后一次吹响时，计分板上的数字清晰的显示着哥谭大学究竟领先了多少。
哥谭大学的队员们围着维克多欢呼雀跃，反观大都会这一边，队员们大多垂着脑袋，仿佛精神上都受到了某种摧残。
比赛正式结束了。
贵宾室里，布鲁西表面上还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按照原先的计划，她现在应该客套两句之后，脱身前往阿卡姆疯人院了。
但是，那个熟悉的名字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讨厌失控的感觉，至少……得先搞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听过“克拉克·肯特”这个名字。
而她的身旁一左一右，此时两个人正在针锋相对。
哥谭大学的校长此时脸上满是得意，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洋洋自得：“布鲁西小姐，要不要去跟咱们那无人能挡的橄榄球明星见上一面呢？我想那绝对是维克多的荣幸。”
另一边大都会大学的校长本就因比赛失利，面色难看，听到这话更是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别过脸，显然是不想看到某人得瑟的表情。
布鲁西此时却只能继续挂着那得体的微笑，轻声附和道：“这样啊，说起来，我的确对橄榄球运动员们挺感兴趣的。”
哥谭大学的校长还以为布鲁西打算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唉，大小姐嘛，肯定是对黑皮体育生感兴趣的啊！
可正当他想继续开口引荐维克多的时候，布鲁西却话锋一转，突然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大都会校长，语气诚恳的道：“女士，我还挺想认识一下那位克拉克?肯特同学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引荐一下？”
大都会大学的校长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两秒，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一般，随后眼前猛的一亮，脸上的阴郁瞬间被狂喜取代，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当然！当然方便！如果您愿意的话，我马上联系球队的教练！让他来这里找您！”
“那可真是太好了。”
在哥谭大学校长僵硬的表情下，大都会大学校长掏出了手机，很快找到了教练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一开始，她的语气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可没聊几句，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眉头一点点的皱起，握着手机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
到了最后，她干脆走到了一个小角落，反复的对着电话那头确认是什么。
“记者？记者也没事啊！”不知聊了些什么，大都会大学的校长语气很是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克制不住的提升，甚至布鲁西都能听到个大概，“人家布鲁西小姐特意指明要见的就是他！你赶紧让他准备一下！”
大都会大学的校长说完这番话之后，挂断了电话，等到再次回来时，脸上重新挂起了不失礼貌的笑容。
布鲁西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挑了挑眉头，用一种温和谅解的语气问道：“怎么了？是克拉克同学伤的很重，不方便吗？”
听到布鲁西的话，大都会大学的校长抖了抖，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道：“没……没这回事儿~就是克拉克同学那边正在收拾东西，您可能还需要稍微等一会，会不会影响到您啊？”
“这样啊。”布鲁西点了点头，装作不在意都坐了下去，“我可以等。”
听到这话，原本脸色就不太好看的大都会校长脸色更难看了：“好……好的。”
韦恩小姐这种身份的人，如果说只是随口说想见，见不到应该也不会勉强。
但是如果这种身份的人说出了“我可以等”，那只能说明，今天这个人就算是不想见她，她也必须见到对方。
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