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离开，乔纳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伸出窗外，便准备将敞开的窗户关上。
可手指刚碰到窗框，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猛的一顿。
乔纳森教授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伸了出去。
他的目光仔细扫过了窗外的墙面。
墙面平整，虽然因为是砖墙，偶尔有凹陷下去的墙缝，但自己的窗外可没有什么延伸出去的窗台或者空调架子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自己的窗外根本没有任何能让人站稳的地方。
“奇怪了……”将窗户关好，乔纳森一脸疑惑的低声嘟囔着，“所以夜翼那小子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总不能真是凭空漂浮在那吧？”
在窗边想了半天，没想到答案，乔纳森只能耸耸肩，转身向没关灯的书房方向走去。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要关灯，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稍微顿了顿。
径直来到了其中一面靠墙的书架前，他的手指在这些归档整齐的文件夹上轻轻划过，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书架上大部分都是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籍，唯有这一层放的都是一些文件夹。
找了一阵子，乔纳森的手指顿住。
他手指轻轻用力，将一本蓝色封皮的文件夹，从书架里抽了出来。
封皮的边缘略有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1号药剂对昏迷者、被催眠者的实验报告论文。
左下角，清晰地写上了作者的名字。
格温多琳?韦恩。
……
公寓外的街道上。
在蝙蝠侠的控制下，蝙蝠车的顶盖掀开。
蝙蝠侠动作利落的翻身坐进了驾驶舱里，手指刚搭在头顶上的操控台上准备合上舱门，眼角余光却看见了副驾驶，座位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拉克坐到了他身旁的副驾驶座上，看着蝙蝠车的内饰，脸上写满了好奇。
“出去！”蝙蝠侠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命令语气，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了身旁的克拉克。
克拉克表现的也是干脆，直接往座椅上这么一躺，摆出了一副就不走的架势。
蝙蝠侠看到这一幕，只感觉一阵窒息。
看着对方这毫不动摇的表情，她开始筹备在自己的蝙蝠车上增加弹射座椅。
正好，可以通过弹射座椅将自己弹射出去的同时为滑翔助力。
不过现在嘛……行，不出去是吧？那你小子自找的！
打定主意，下一秒，她猛地踩下油门。
引擎瞬间爆发出震耳的轰鸣声，黑色的蝙蝠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开始在歌坛寂静的街道上驰骋。
强劲的推进力似乎让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蝙蝠侠的后背被离心力死死的压在了座椅靠背上，下意识的她屏住了呼吸。
不过虽然快是很快，但对于蝙蝠侠来说，其实完全能接受。
她甚至还抽空用余光瞟了一眼自己的副驾驶。
按照他之前的构想来说，此时这位跟屁虫应该面色苍白了才对。
但等到看到了克拉克此时的表情时，她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对。
只见克拉克依旧表现的那么轻松，身体轻轻靠在靠背上，脑袋却依旧好奇的看向四周。
他这轻松自在的态度，就仿佛这迅猛的加速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散步般轻松。
甚至克拉克在察觉到蝙蝠侠的余光时还转头看向了驾驶位的方向，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疑惑：“这条路应该不是回去的那条路吧？你这是还打算去哪吗？”
想到对方跑着就能跟上蝙蝠车，蝙蝠侠只能心中一阵叹气。
唉，超能力者。
本来她是打算直接回去的，但被对方这么一问，有些下不来台。
想着确实有个地方需要去看看，她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是有一个地方。”
说完这番话，他左手猛打方向盘，车身瞬间完成了一个利落的甩尾。
与此同时，蝙蝠侠的右手从万能腰带里抽出了一张扑克，递给了克拉克。
克拉克皱眉接过了这张扑克，眼中满是疑惑：“这扑克是干啥的？”
“诶，还有地址啊？”
蝙蝠侠一边开着车一边解释道：“这是那个J给我的。”
“据说和那个雨果教授有关，我们看看再回去。”
这话说完之后，蝙蝠侠就后悔了。
“我们？！”克拉克原本没什么反应，在听到我们两个字之后，声音瞬间拔高了几个度，眼中满是惊喜。
蝙蝠侠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他一眼。
虽然此时克拉克半张脸被面具挡住了，但那双眼睛总给人一种亮晶晶的感觉。
看着对方的表情，蝙蝠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怎么有种答应了孩子去儿童乐园的感觉？
不过看着对方这表情，她又在心里做出了更正。
不，更像是主人答应了去狗狗乐园，狗狗给出的表情。
说真的，你是谁家小狗吗？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引擎的轰鸣声在开到了哥谭较为荒凉的地带时终于逐渐减弱，蝙蝠侠最终将车停在了路边。
很凑巧，这里距离犯罪巷还挺近的。
远离了闹市区的霓虹，此处只有月光倾洒在楼与楼之间，零星的几盏灯显得此处格外荒凉。
在车顶被打开之后，克拉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左右一阵张望。
他通过自己的透视能力扫视了一圈，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里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啊……”他皱着眉转头看向了身旁也跳了出来的蝙蝠侠，突然有些警惕的询问道，“你不会是为了把我丢在这里，才编了这么一个地方吧？”
蝙蝠侠刚刚走过，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只觉自己的额角青筋开始隐隐跳动。
求你了，克拉克，克拉克·肯特！我真不想说你是狗！
但这种坐公交车把宠物狗丢下，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即视感是闹哪样啊！
蝙蝠侠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和这家伙聊这方面的问题，纯粹是在浪费自己时间而已。
现在，该关心的还是正事。
“很简单，你在周围看不到，因为根本就不在周围。”她语气平淡，指了指脚下，“在下面。”
而她的脚边，正是一个井盖。
克拉克看向她，表情有些怀疑。
蝙蝠侠自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在下水道里抓过黑帮交易吗？”
克拉克老实的摇了摇头。
“我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