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回忆了下曾经的副本，每个副本里面的时间都是相同的。
他反驳说道：“不对，我之前测算过，这里的时间和蓝星一样，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时间应该混乱。”
江奕云耐心解释，“只是你们参与的副本时间维度一样，给你们的副本，选择的时间维度都处于24小时范围之内，实际上还有其他维度。”
“比如我们的世界远比蓝星要大，时间的流速是每天31小时，每年的天数也不一样。”
“那——”
还不等林白继续提问，一旁的方灿抢答，“你是不是想问世界是怎么运行的？”
林白轻轻点了下头，方灿得意的笑着回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个什么劲？”
相比方灿的不正经，江奕云尽管同样不太正经，但总比方灿要好那么一点点。
他语重心长的警告，“起源还有许多隐秘，我们也只是新加入起源几十年，了解的事情并不太多，更加久远的未知之谜还有许多。
林白你要记住知识是有重量的，还不到你该了解的时候不要去探寻。”
知识是有重量的。
想到起源之地的图书馆。
那里记载的文字全部都是用实体书籍，林白最初以为是科技用品太容易出问题，图书馆才会使用实体记载。
根据江奕云的说法，真实的情况可能更加复杂。
他突然说了句，“张重阳很特殊？”
林白想到了那张报纸的残片，作为最低阶的诡器可以获得许多信息，虽然因为残缺获取的信息都没什么用，但能够获取本身也是一种特殊。
江奕云愣了下，随即笑着说道：“你也很特殊。”
林白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能够坐在观众席的SS级们都很特殊，没有表态也是一种表态，他的注意力回到了下方的角斗场。
各种能力施展开，仿佛最顶级的特效大片。
没有所谓的硬碰硬，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能量涌动，水火撞击规模宏大，黑色的死亡穿行，遇到弱势的顺手收割。
还有的能力比较特殊，驭诡者把自己隐藏入维度之中避免硬碰硬。
江奕云顺便给林白讲解，“我们的肉身战斗都不太行，能力基本上都点在法则融合上了。
初期还需要近身肉搏，后期能够熟练运用法则后，近身战斗就没用，因为我们的身体没有所谓的致命器官，只要灵魂足够稳定，身体随时可以用法则能量构建。”
“有一点你说错了。”方灿插话，“不光是我们，宇宙整体都是这个路子。”
他话里有话，“实体的事物终将毁灭，意识的传承会被扭曲，只有法则与知识永恒不变。”
林白不明白方灿在隐喻什么，他只是暗暗记下，以后说不定会知道。
场下，利亚姆身体被打散，停顿了片刻后身体才再次组建起来。
蓝星意识已经给他们做了榜样，要是身形消散，他们的意识会被所谓的起源泯灭，身上的法则就是其他人的战利品。
他不甘心失败。
从被霸凌的高中生，一步一步走到蓝星首领的位置，他付出太多。
林白目光略过这个曾经攻入自己太空城的过客，他对这些人并没有什么芥蒂，想要获取权利并不是什么可耻之事。
他曾经也追逐过权利。
华夏的方屿舟、王刚、周薇三人成一队，他们齐心协力应对其余驭诡者的攻击。
方灿点评，“还真是团结，不出意外那三个能够活着出来。”
“合作默契，潜力不足。”江奕云淡淡的说了句，随后他话题一转，看向了一人，“你们拜诡教也有人参加？”
方灿懒洋洋的说道，“有，S阶战斗有两位，A阶战斗有二十一人报名，b阶百来位我懒得记。”
林白，“不是说会随机抽取吗？”
“随机抽取那是在报名不足的情况下，起源可是很残酷的地方，不成神魔终究是蝼蚁。”
“神魔？”
“外面对我们的称呼，因为我们驾驭法则和怨念等负能量，外面对SS阶统称为神魔阶。”
“听着挺霸气……”林白干笑两声，然后压低声音，“你们不觉得太中二了吗？”
方灿洋洋得意的表示，“名字是自己取得，外号是别人取得，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江奕云眼神有些飘，看样子他也觉得中二。
林白还能怎么办？只能赶紧结束话题，“蓝星已经有一人死了吗？”
“哪里？”方灿连忙追问。
他指了指一个角落，一个人影消散，法则已经无法组成身躯。
方灿连忙倒计时，“十、九、八……二、一。”
随着他话音落下，正在努力聚集自己身形的驭诡者意识被抹除，法则飘散在角斗场内。
“最普通的风系法则，出了宇宙就没用。”
林白不赞同，“要是升阶成为SS级，太阳风、星风的概念就能被捕捉，高能粒子或等离子体组成的定向流动风威力可不小。”
方灿立刻反驳，“法则这玩意，越是概念性越阴，现实向的能力一直比概念要低一截，你还需要继续补充一些常识。”
林白没有继续和他顶嘴，没意义。
下方战斗在继续，蓝星的驭诡者意识到，土着们都在进攻自己，于是自发形成小队来抵抗。
“攻击新手，是因为他们对法则的操控不熟练，更加容易对吗？”
江奕云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冷酷。
“每一个新加入的世界都会经过这一遭，没有实力就不会受到接纳，尤其是他们这种星球意识已经被泯灭的情况。”
“个体实力不行，发展潜力也就那样。”
方灿不知何时抽起了烟，烟灰很没有道德的弹到隔壁座位，“没有蓝星的气运加持，他们很难自行突破到神魔阶。”
“我倒是不那样认同。”
华夏三人组一直保持着中庸之道，不是最亮眼的也不是最拉胯的，一味的偷偷收取散落的法则，不管有用没用，他们都在收集。
林白清楚，这是他们在为以后的驭诡者积蓄家底。
华夏……太像他最初的国家了。
林白相信，他们以后也定然能够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