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废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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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城·残垣断壁】
阴阳术阵的光芒在图灵城郊外缓缓消散，恒宇踏出阵法，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焦灼与尘土混杂的气息。他抬头望去，曾经繁华的图灵城如今满目疮痍，高耸的世研院主楼已坍塌大半，残破的墙体上还残留着混沌之力的侵蚀痕迹。
“来晚了……”恒宇低声自语，眉头紧锁。
远处，几道身影正在废墟间穿梭，隐约能听到伤员的呻吟和救援者的呼喊。恒宇快步朝世研院方向走去，途中，他看到一群身穿白袍的神族祭司和黑衣的魔族护卫正在协力搬运碎石，救治伤者。
“恒宇？”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恒宇转头，看到神族大祭司洛琳正朝他走来。她银发如雪，眸色浅金，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月晶石的法杖，周身萦绕着柔和的神圣气息。
“洛琳祭司，”恒宇点头致意，“情况如何？”
“伤亡比预想的少，”洛琳轻叹，“多亏了虚实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魔族护卫队队长查亚也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黑发红瞳，肩甲上刻着魔族符文，语气沉稳：“我们收到肖明的求救信号就立刻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恒宇目光一凝：“肖明？他还活着？”
查亚点头：“不仅活着，那小子嘴还是那么毒。”
洛琳无奈摇头：“他和乱壹、焱他们正在世研院废墟核心区，你要过去吗？”
恒宇没有多言，直接迈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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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核心·幸存者们】
穿过几处坍塌的走廊，恒宇终于看到了肖明一行人。
肖明——那个黄发金眼的少年——正坐在一块断裂的石柱上，手里捧着真理之书，指尖在书页上快速划动，似乎在搜寻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懒洋洋道：“哟，阴阳脸，来得真快啊。”
恒宇懒得计较他的称呼，直接问道：“青零和星璃呢？”
“星璃在那儿，”肖明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至于你那位青梅竹马……”
“恒宇！”一个绿发绿眼的少年——乱壹——快步走来，拍了拍恒宇的肩膀，“青零和梦启没事，他们现在在魔族太灵城的紫晶宫。”
恒宇一愣：“紫晶宫？梦启家？”
乱壹点头：“具体情况有点复杂，总之青零昏迷了，但性命无碍。”
恒宇稍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另一边。
焱——淡红短发、青色眼眸的说书人——正半跪在地上，掌心悬浮着一团淡金色的时间之力，缓缓注入星璃的体内。银发紫眼的少女紧闭双眼，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星璃怎么样？”恒宇走过去问道。
焱抬头，青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时间回溯保住了她的命，但精神力透支严重，需要静养。”
恒宇点头：“辛苦了。”
他环顾四周，忽然觉得少了什么：“等等，虚实呢？”
肖明合上真理之书，嗤笑一声：“那家伙拆了混沌教团总部后就溜了，说是‘假期结束，回去上班’。”
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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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太灵城·紫晶宫】
恒宇没有耽搁，确认星璃无碍后，立刻启程前往魔族太灵城。
阴阳术阵的光芒在紫晶宫外闪现，守卫的魔族侍卫见到他，并未阻拦，反而恭敬行礼：“恒宇大人，梦启少主已等候多时。”
恒宇微微颔首，大步走入宫内。
紫晶宫内，梦启正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块湿毛巾，轻轻擦拭青零的额头。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来了？”
恒宇走到床边，低头查看青零的状况。少女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但眉宇间仍有一丝紧绷，似乎陷入了某种梦境。
“她怎么样？”恒宇低声问。
梦启放下毛巾，叹了口气：“身体没事，但意识被困住了。”
“被困？”
“秋曦那家伙搞的鬼，”梦启揉了揉太阳穴，“具体情况等青零醒了再说吧，反正……”
他顿了顿，忽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反正她迟早要醒的。”
恒宇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家伙似乎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行吧，”恒宇转身朝门外走去，“我去看看星璃那边还需不需要帮忙。”
梦启挑眉：“这就走了？”
恒宇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
梦启：“……”
【梦境边缘】
黑暗。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意识，仿佛沉入深海，寂静而压抑。
青零悬浮在这片虚无之中，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模糊的对话、急促的脚步声、金属碰撞的轻响。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像是被某种力量禁锢，无法挣脱。
（这是……哪里？）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烁：
——混沌教团的袭击。
——星璃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秋曦的冷笑。
——梦启焦急的呼喊。
（对了……我被秋曦压制了意识。）
她咬紧牙关，试图调动体内的魔力，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几乎枯竭。
（不行……必须醒过来！）
就在她挣扎之际，黑暗中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微光透了进来。
“青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梦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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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紫晶宫】
“青零！”
梦启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
床上的少女睫毛轻颤，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抗争。她的手指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如深海般湛蓝的眸子。
“青零？！”梦启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你终于醒了！”
青零的目光有些涣散，过了几秒才聚焦到梦启脸上。她的嘴唇干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水。”
梦启连忙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将杯子递到她唇边。
青零小口啜饮，温水润过喉咙，意识也逐渐清晰。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卧室——紫晶石的墙壁、暗红色的帷幔、窗外隐约可见的魔族建筑。
“这是……太灵城？”她轻声问。
梦启点头：“嗯，我家。”
青零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秋曦呢？”
梦启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苦笑：“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青零的声音冷了几分，“她压制了我的意识，还……”
她的脸突然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梦启干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昏迷了很久，世研院的事已经解决了，混沌教团的主教被虚实净化了，星璃也没事，现在在图灵城养伤。”
青零点点头，忽然掀开被子：“我得回去。”
“等等！”梦启连忙按住她，“你刚醒，再休息一会儿！”
青零摇头：“世研院被毁，我必须回去帮忙重建，而且——”
她顿了顿，低声道：“秋曦的事，我需要弄清楚。”
梦启叹了口气，知道拦不住她，只好妥协：“好吧，我送你回去。”
青零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不问我秋曦做了什么？”
梦启挠了挠头，尴尬道：“其实……我都知道了。”
青零：“？！”
梦启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虚实告诉我的！他说秋曦只是借用你的身体考验我，还……呃……”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嘀咕：“还亲了我一下……”
青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抓起枕头砸了过去：“闭嘴！”
梦启被砸了个正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喂，这又不是我的错！”
青零瞪着他，忽然也笑了，虽然笑容有些勉强：“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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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与启程】
半小时后，青零换上了梦启准备的便装——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袖口绣着银色的符文。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两人走出卧室，紫晶宫的侍从们纷纷行礼。梦启挥了挥手：“准备传送阵，去图灵城。”
侍从领命而去。
青零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道：“谢谢。”
梦启挑眉：“谢什么？”
“谢谢你等我醒来，”青零转头看他，目光柔和，“也谢谢你……没有因为秋曦的事生气。”
梦启耸耸肩：“我干嘛生气？又不是你的错。”
他顿了顿，忽然坏笑：“不过，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补偿我一下——”
青零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想得美！”
梦启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更加灿烂。
——这样的青零，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女孩。
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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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晶宫·走廊】
梦启和青零刚走出卧室，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
“哟！梦启！青零醒啦？”
——是刃灵禾火！（少女形态）
她黑白双色的长发随着跳跃的动作上下晃动，异色的双瞳（左黑右白）闪烁着狡黠的光。她手里捏着一个红蓝双色的发卡，笑嘻嘻地凑到梦启面前：“锵锵！给你的礼物！”
梦启一愣：“这是什么？”
“人格切换器！”禾火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只要给青零戴上，她的瞳色就会随着发卡的颜色变化——蓝色是青零，红色是秋曦！而且——”
她眨了眨眼，用只有梦启能听到的气音补充：“你可以手动切换哦！”
梦启：“……哈？！”
青零站在一旁，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们在嘀咕什么？”
禾火立刻挺直腰板，笑容灿烂：“没什么！只是送梦启一个小礼物！”
梦启嘴角抽搐：“这玩意儿真的能用？”
“当然！”禾火拍胸脯保证，“这可是虚实大人特制的！不过——”
她忽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塑料小剑，塞进梦启手里：“这个也送你！”
梦启低头一看，差点没绷住——这分明就是儿童玩具剑！塑料材质，剑身上还印着“超级英雄”的卡通图案。
“这又是什么？”
禾火神秘一笑：“‘时间暂停剑’！”
“哈？！”
“别小看它！”禾火压低声音，“只要用这把剑轻轻碰一下别人，对方就会像雕像一样静止不动！再碰一下就能恢复！不过——”
她竖起食指，强调道：“只有你能用！其他人碰到剑会直接失效！”
梦启：“……你确定这不是什么整蛊玩具？”
禾火一脸无辜：“怎么会呢？我可是很认真的！”
青零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禾火立刻后退一步，笑嘻嘻地摆手：“没什么！梦启，记得试试哦！”说完，她一溜烟跑没影了。
梦启低头看着手里的发卡和塑料剑，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儿……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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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试验】
几分钟后，梦启和青零来到了紫晶宫的庭院。青零坐在长椅上休息，梦启则站在她身后，手里捏着那个红蓝发卡，心跳加速。
（要不要试试？）
他咽了咽口水，轻轻抬手，将发卡别在了青零的发间。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械音响起，发卡上的颜色从红蓝各半逐渐变成了纯蓝色。
青零毫无察觉，依旧望着远处的风景。
梦启绕到她面前，仔细观察她的眼睛——还是湛蓝色，没有变化。
（……果然被禾火耍了？）
他有些失望，正想伸手摘下发卡，忽然，青零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梦启干笑：“没、没什么……”
就在这时，发卡上的蓝色忽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青零的瞳孔骤然收缩，蓝色逐渐被一抹猩红取代！
梦启：“！！！”
青零（秋曦）缓缓勾起嘴角，声音慵懒而危险：“哟，梦启，我们又见面了。”
梦启头皮发麻：“秋、秋曦？！”
秋曦轻笑一声，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怎么？不欢迎我？”
梦启连忙后退一步，手忙脚乱地摸向发卡，想要切换回去。
秋曦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梦启：“呃……这个……”
秋曦的目光落在发间的发卡上，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她伸手去摘，梦启情急之下，猛地掏出塑料剑，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
——唰！
秋曦的动作瞬间凝固，整个人像雕像一样僵在原地，连表情都定格在了那一瞬间的错愕。
梦启瞪大眼睛：“居然真的有用？！”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秋曦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禾火……你这次没骗我啊……”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用塑料剑碰了碰秋曦的肩膀。
——唰！
秋曦立刻恢复了动作，但她的表情已经从错愕变成了危险的笑意：“梦启，你胆子不小啊？”
梦启：“等等！这是误会！”
秋曦冷笑：“误会？那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误会’！”
她猛地扑向梦启，梦启吓得转身就跑，两人在庭院里你追我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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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切换的混乱】
十分钟后，梦启终于找到机会，再次用塑料剑定住了秋曦。
他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盯着眼前静止的少女，喃喃道：“这玩意儿……比想象中好用啊……”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调整发卡，将颜色从红色切换回蓝色。
——咔嚓。
青零的瞳孔重新变回湛蓝，她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我……刚才怎么了？”
梦启松了口气，连忙收起塑料剑，干笑道：“没、没什么！你刚才发了一会儿呆！”
青零皱眉：“发呆？”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梦启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禾火刚才给了我们一些……呃……‘小玩具’，要不要试试？”
青零狐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不是恶作剧？”
梦启心虚地别开视线：“怎么会呢！禾火虽然爱玩，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青零叹了口气：“算了，先回图灵城吧。”
梦启点头：“好！”
（暂时还是别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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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火的恶作剧后续】
当晚，梦启独自在房间里研究发卡和塑料剑。
他试着用塑料剑碰了碰桌上的茶杯——茶杯立刻静止，连水面的波纹都凝固了！
“这也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窗口传来一阵轻笑。
梦启抬头，发现禾火（少女形态）正坐在窗台上，晃着双腿，笑嘻嘻地看着他：“怎么样？好玩吗？”
梦启嘴角抽搐：“你差点害死我！”
禾火（变为少年形态）歪头：“有吗？我看你和秋曦玩得挺开心的嘛~”
梦启：“……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禾火跳进房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虚实大人说了，这个发卡只是临时测试版，真正的‘人格稳定器’还在研发中。”
梦启：“……测试版？！”
禾火眨眨眼：“放心啦！青零不会记得秋曦切换期间的事，秋曦也不会记得被定住的事~”
梦启扶额：“你这个刃灵……能不能靠谱一点……”
禾火哈哈大笑，转身跳出窗户，声音远远传来：“下次再送你更好玩的！”
梦启：“……求你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