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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一声脆响突兀地撕裂了国公府午后惯有的宁静。

门外,长街已肃清。金吾卫!密密麻麻、盔甲鲜明的金吾卫!他们如同冰冷的铁色潮水,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沉重的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整齐划一、令人心悸的“咔咔”声。

寒光闪闪的长戟林立,锋刃斜指苍穹,在秋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刺骨的冷芒。

肃杀之气如同实质的冰墙,瞬间将整座国公府死死围住,隔绝了所有尘世的声响。

为首一名队正,面甲下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礼部尚书赵大人,奉旨,行纳采之礼。速速通传,开中门迎驾!”

老赵像是被这声音烫到,猛地一哆嗦,终于找回了魂。“纳……纳采?”

他喃喃着,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国公府……谁?大小姐?这念头如同惊雷在他混沌的脑子里炸开。

他再不敢有半分迟疑,连滚带爬地转身,嘶声力竭地朝着内院方向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劈了叉:

“祸事了!祸事了!!金吾卫围府!礼部……礼部赵尚书……纳……纳采仪仗到门了——!!!”

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晾晒秋菊的管事嬷嬷,手里精致的白瓷花盆“啪”地一声摔在青砖上,碎瓷和泥土四溅。

她僵在原地,脸上精心维持的从容瞬间崩裂,只剩下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回廊下,两个正端着点心盒子的伶俐小丫鬟,手一抖,描金的食盒盖子滚落在地,精致的糕点散了一地。

她们互相惊恐地对视一眼,连收拾都顾不上,提着裙摆就疯了似的朝主院方向狂奔。

“金吾卫围府?纳采?给谁纳采?”

“天爷!是……是大小姐吗?”

“快!快去禀报国公爷!”

恐慌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开。原本井然有序的内院,顷刻间鸡飞狗跳。

仆妇们惊慌失措地乱跑,撞翻了花架,碰倒了水桶。小厮们则如同无头苍蝇,有的想往前院冲看个究竟,有的则吓得缩在廊柱后瑟瑟发抖。压抑的惊呼、急促的脚步声、器物倾倒的碎裂声……混乱的声浪瞬间淹没了国公府后宅的宁静。

内院管事连滚带爬地撞开正堂的雕花门扇时,姜云正坐在窗边的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珍藏的古剑。

剑身寒光如水,映着他刚毅沉静的面容。有理想则坐在一旁的绣架前,手指灵巧地穿梭于绷紧的锦缎之上,绣着一朵半开的牡丹,神情专注而平和。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暖融的金黄。

“国公爷!大……大事不好!”管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是扑倒在地,“金……金吾卫!黑压压一片,把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礼部尚书赵大人……带着内侍省的人……已到大门外!说是……说是奉旨……行纳采之礼!点……点名是大小姐!”

“哐当!”

姜国公手中的古剑脱手坠地,发出刺耳的锐响,他整个人猛地从圈椅上弹起,高大的身躯瞬间僵硬如铁,脸上血色尽褪, 云落雪手中的绣花针狠狠扎进了指腹,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洇红了雪白的缎面,那朵半开的牡丹顷刻间染上了一抹刺目的红。

她脸色煞白如纸,“纳……纳采?保宁?

闺房内,熏笼里暖香袅袅。姜保宁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捻着一卷闲书,窗外几竿修竹的影子投在书页上,随风轻轻摇曳,宁静得能听到香灰落下的细微声响。

突然,府邸深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喧哗,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那喧哗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奔跑、惊呼、器物碎裂……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心头。

书卷从指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

夏荷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小脸煞白,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哭腔:“小姐!小姐!不好了!外……外面……金吾卫把府围了!说是……说是礼部尚书大人来……来纳采!是……是给小姐您的!”

“纳采?”

指尖残留的书卷触感瞬间变得冰冷。窗外的竹影依旧摇曳,姜保宁思考了一瞬,点点头说“好。

沉重的中门被府中几个面无人色的家丁合力推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呻吟。

礼部尚书赵旭庭,身着繁复威严的紫袍玉带,面容如同金铁浇铸,没有丝毫表情,在一众内侍省宫人的簇拥下,踏着冰冷而规律的步伐,径直穿过混乱的前院,无视那些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仆役,目标明确地朝着国公府的正厅走去。

他身后,内侍省宫人两人一组,肩扛着覆有猩红锦缎的朱漆抬盒,步履沉重而统一,如同抬着沉重的棺椁。

那猩红的颜色,在午后惨淡的阳光下,刺目得如同凝固的血块。

沉重的脚步声、盔甲摩擦的金属声、仪仗肃穆的压迫感……如同一股无可阻挡的寒流,瞬间冲垮了国公府最后一丝残存的秩序,碾压过所有混乱与惊惶,直抵核心。

赵旭庭的脚步停在正厅门外。厅内,姜烨勉强维持着站姿,脸色铁青,拳头在身侧紧握,指节捏得发白。

云落雪则是恭谨地站在一旁,姜保宁穿着青碧色罗裙,在一旁整理着衣衫,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豆青色宫绦,丝线编织得紧密细致,末端垂坠着长长的流苏。月白色轻容纱披帛 松松地搭在臂弯。高耸的发髻上妆点着金累丝嵌宝头饰,珍珠步摇在摇晃中摇曳生姿。

赵旭庭没有多余的寒暄,只略一抬手,他身后的内侍官立刻踏前一步,尖利高亢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劈开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礼部尚书赵大人,奉旨行纳采之礼!开国公姜氏女保宁,接礼——!”

猩红的锦缎被猛地揭开。

那只通体无瑕、温润生光的白玉雁,连同它那双空洞得令人灵魂颤栗的黑色琉璃眼珠,暴露在国公府正厅惊惶未定的空气里,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赵旭庭的手,稳定得如同磐石,托着盛放玉雁的锦盒,微微向前一递。

云落雪在姜保宁身侧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晃了晃,被身后的嬷嬷死死扶住。

她死死盯着那玉雁,悄悄给身后的书桐说“书桐,这玉光泽真好。

姜烨浑浊的目光扫过女儿身上柔美的青碧与月白,那象征着春日生机的颜色,此刻在他眼中恐怕只剩下了献祭的羔羊般的脆弱。

姜保宁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下颌抬起。

她的指尖冰凉从宽大的琵琶袖中缓缓探出。月白色的轻纱披帛松松搭在她的臂弯,此刻却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的动作。

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锦盒冰凉的边缘。

她的目光盯在了那玉雁的琉璃眼珠上。

“礼——成!”

内侍官尖利高亢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在死寂的厅堂里炸响,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终结意味。

猩红的锦缎被迅速重新盖上,那双空洞的琉璃眼珠终于被遮挡。

纳采之礼那令人窒息的寒意尚未散去,内侍官尖利的声音已再次响起,无缝衔接,不留丝毫喘息之机:

“行——问名之礼!”

赵旭庭微微侧身,目光精准地扫向身后另一名捧着紫檀木托盘的内侍。

那托盘上覆盖的猩红锦缎被利落地掀开,露出其下之物:一份泥金笺帖,一支紫毫玉管笔,一方雕琢着瑞兽的松烟墨砚。

赵旭庭并未移步,只是略一颔首。一名身着深青色宫装、面容刻板的女官立刻趋步上前,垂首敛目,双手稳稳端起那紫檀木托盘,步履无声地行至姜保宁面前,屈膝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姿态恭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请储妃娘娘——亲书芳名、年庚于玉册。”

赵旭庭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冷的玉磬敲击在凝滞的空气里。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探针,牢牢锁定在姜保宁身上,观察着她最细微的反应。

厅堂角落,厚重的落地屏风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几乎融入阴影。

侍妾云落雪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指节用力到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死死盯着厅堂中央那个身着华服、被皇家仪仗环绕的身影,眼中翻涌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嫉妒。

云落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细针扎刺,酸涩与不甘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将几乎冲口而出的怨毒硬生生咽下,唯恐发出一丝声响引来灭顶之灾。

与屏风后的阴暗截然不同,姜烨此刻胸膛挺得笔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与骄傲。

姜保宁没有看角落的阴影,她的目光沉静如水,落在眼前高举的泥金笺帖上。

那耀眼的金色,象征着天家富贵,也象征着冰冷的禁锢。她缓缓伸出右手,指尖依旧带着方才触碰玉雁锦盒时残留的刺骨寒意,却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她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精准。

她先是用左手,极其细致地整理了一下右腕宽大的琵琶袖口,那青碧色的袖口上,金线绣成的缠枝莲纹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却无一丝凌乱。

然后,她才探出莹白的指尖,稳稳地拈起那支紫毫玉管笔。

赵旭庭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规,全程追随着她的动作。

从拈笔的姿势,到蘸墨的深浅,再到悬腕提笔的角度。

笔尖饱蘸浓墨,悬停在泥金笺帖上方,一滴墨珠在笔尖凝聚,饱满欲坠。

姜保宁没有丝毫犹豫,手腕沉稳落下。

“姜保宁”。

三个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在耀眼的泥金底色上留下浓黑遒劲的印记。

笔锋转折处,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赵旭庭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波动,像是意外,又像是某种评估。

紧接着,是生辰八字。

笔尖移动的速度依旧平稳、均匀。每一个数字落下,都清晰、准确,如同镌刻。

她书写时,身体保持着绝对的端正,连发间那支点翠嵌白玉兰簪子垂下的细小米珠流苏,都纹丝不动,沉静得如同凝固。

臂弯间的月白轻纱披帛,自然垂落,没有一丝多余的飘拂。

这份在巨大变故和威压下的绝对沉稳,甚至透出一种近乎凛冽的气息。

最后一笔落下,她手腕轻抬,将紫毫笔稳稳地搁回笔架。

墨迹未干,在泥金笺帖上泛着幽深的微光。

女官依旧跪举着托盘,泥金玉册上,姜保宁的名字与生辰如同被锁定的猎物,静静地躺在那里。

赵旭庭这才移步上前,亲自从女官高举的托盘中取过那份泥金玉册。

他并未立刻查看,而是先以指尖极其细微地拂过笺帖边缘,确认墨迹的干湿程度,避免晕染。

然后,他才垂目,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逐字逐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他的视线在“姜保宁”三个字上停留了半息,又在生辰八字上确认无误。

确认无误后,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察觉。他将玉册合拢,递给身后一名捧着特制金漆木匣的内侍。内侍躬身接过,小心翼翼地将玉册放入匣中,合上盖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赵旭庭这才抬眼,目光再次掠过姜保宁沉静无波的面容,然后转向姜国公,用那毫无波澜的语调宣告:

“问名——礼成。储妃娘娘芳名年庚已录玉册,呈送宗庙存档。”

屏风后,云落雪手中的丝帕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她猛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入肉里。

姜烨则激动得脸颊泛红,腰杆挺得更直了。而姜保宁,只是微微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的情绪,唯有那挺直的脊背和纹丝不动的姿态,昭示着她承受了这一切,并以一种令人心折的沉稳,将其纳入了命运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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