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一指，声音砸在石厅里嗡嗡作响：“今天谁挡我，谁就是热搜第一。”
黑袍首领笑了，那双猩红的眼睛像是烧透了寒夜。他没动，可空气突然沉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费劲。螭吻骸骨仰头一声嘶吼，幽火暴涨，整座大厅的符文同时亮起，像有无数只眼睛从四面八方睁开。
“你以为突破灵根就能逆天改命？”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朝上，“让我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绝境。”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不是遮住视线的那种暗，而是直接把光给吞了。头顶穹顶、四周石柱、脚下地面，全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裹住，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
我心头一紧，本能地大喝：“凡尔赛护盾！开！”
金光炸出，护盾撑开半球形屏障，刚稳住身形，耳边就传来“嗤啦”一阵密集声响——成百上千道黑色利刃凭空浮现，像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砸下！
“卧槽！”我咬牙扛住冲击，护盾剧烈震荡，每一道刃击都像锤子敲在脑门上。顾清言踉跄后退一步，背靠着昏迷的老者，左手死死按住他胸口的符纸，右手灵笔疾转，在空中划出三道防御纹路。
“这波太狠了。”我喘口气，“系统你倒是吱个声啊！”
【叮——检测到高阶精神类攻击，反读心术激活中……】
脑子里一声脆响，眼前景象骤然变化。那些黑刃根本不是实体，而是由怨念凝成的幻影，真正杀招藏在黑暗中心——一股无形的精神震荡波正一圈圈扩散，专门往人神识最脆弱的地方钻。
“好家伙，玩心理战？”我冷笑，“我还怕你不成？”
深吸一口气，我把凰图血脉的热流往眉心引，强行开启反读心术。刹那间，视野里所有黑刃都变成了灰蒙蒙的虚影，而那股震荡波的源头，也终于暴露出来——就在祭坛正上方，一团扭曲的黑气缓缓旋转，像颗跳动的心脏。
“顾清言！”我大喊，“三点钟方向，高空，打那个黑团！别犹豫！”
他眼神一凛，灵笔点空，指尖飞快勾勒符文。银光闪现，一道符文化作长蛇腾空而起，直扑黑气核心。
黑袍首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冷哼一声：“区区反读心术，也敢窥探本座手段？”
他抬手一挥，所有黑刃猛然调转方向，不再攻我，而是汇聚成螺旋绞杀阵，朝着顾清言的符文迎头撞去！
“糟了！”我反应极快，一把拍地，掌心灵力顺着地面传过去，“退退退！给我偏转！”
【梗力值+12】
灵力波动震得符文轨迹微微一斜，刚好擦着黑刃群掠过，轰然撞进黑气之中！
“轰——！”
一声闷爆，黑气剧烈翻腾，首领身形晃了晃，兜帽下的脸第一次露出一丝错愕。
“尊嘟假嘟？”我趁机补刀，“这bGm比我们公司年会还尬！领导讲话配电音，谁顶得住？”
【叮——梗力值+20】
灵力回涌，我顺势催动凰图残影，背后金焰一闪，摆烂式闪现发动，整个人贴着地面滑行三丈，一把拽住顾清言后领把他往后拖。
下一秒，原地炸开一团漆黑能量波，地面直接塌陷下去五尺，碎石飞溅。
“咳咳……”顾清言单膝跪地，左臂衣袖焦黑一片，灵笔差点脱手。
“你还行不行？”我扶他靠上石柱。
“死不了。”他咬牙，“但那玩意儿……有点邪门，我的符文刚碰它，就被反噬了。”
我眯眼盯着祭坛方向。黑气重新凝聚，首领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这次他没再说话，而是双手合十，缓缓下压。
整个空间开始震动。
十二根石柱上的干尸齐齐睁眼，空洞的眼窝里燃起幽蓝火焰。他们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像是被人强行扯动的提线木偶，竟一个个挣脱锁链，朝我们围拢过来。
“我去……连群演都上了？”我瞪眼，“这boSS是不是把整个剧组都请来了？”
【叮——梗力值+8】
灵力微涨，可我心里清楚，这点增幅撑不了多久。刚才那一波反击耗得太多，经脉还在发烫，凰图血脉也没完全驯服，稍微用猛点就感觉要炸。
“李圆圆。”顾清言忽然开口，声音低却稳，“等会我再画一道‘断魂钉’，你要在它命中前，把灵力灌进我笔尖。”
“你疯了吧？那玩意儿是禁术，用了会折寿！”
“我没说让你画。”他瞥我一眼，嘴角居然扬了扬，“我说的是——你负责嘴炮打断他施法节奏。”
我愣住。
他还在这时候凡尔赛？
“行。”我咧嘴，“那你可得抓紧了，我这张嘴也不是白练的。”
他点头，闭目凝神，灵笔悬于胸前，指尖缓缓渗出血珠，滴落在笔杆刻纹上。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祭坛中央的首领，心里默念：来吧，家人们，看我怎么把反派心态搞崩。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声轻响。
一块碎石滚落。
我猛地扭头——只见一具原本挂在石柱上的干尸，不知何时掉了下来，脸朝下趴在地上，右手却诡异地指向祭坛背面，手指微微抽动。
等等……
那不是干尸。
那是个人！
而且穿着和顾清言同款的靛蓝云纹袍，只是破了好几个洞，脸上沾满尘灰。
“顾清言！”我低吼，“你族里是不是丢过人？”
他睁眼一看，瞳孔骤缩：“林修远？！我三叔？他三年前失踪时穿的就是这件袍子！”
“现在不是认亲大会。”我咬牙，“但他好像想告诉我们什么。”
首领似乎察觉异常，冷声喝道：“闭嘴！你们什么都别想发现！”
他抬手欲击，我立刻大喊：“尊嘟假嘟？你急了？你越急说明我们知道得越多对不对？”
【叮——梗力值+15】
灵力震荡，反读心术再次穿透黑雾，我清晰看到——那团黑气的核心，竟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赫然是国师宇文拓的模样！
“我靠！”我脱口而出，“你们俩还有cp感？”
首领怒吼一声，黑气狂涌，一道压缩到极致的黑色能量波再度成型，直冲我们而来！
“顾清言！”我大喝。
“来了！”他睁眼，灵笔横甩，一道血色符文脱手而出，化作长钉直射黑气心脏。
我拼尽全力将剩余灵力注入地面，借力跃起，一脚踹向身旁石柱底部的符文凹槽——那是刚才进来时我就留意过的机关位。
“退退退！给我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