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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未明,悠远而庄重的钟鼓声便已响彻整个京城,唤醒了这座沉睡的帝都。百官身着各色品级朝服,依序步入那庄严恢弘、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金銮殿。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冷光,汉白玉的台阶漫长而肃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权力的弦上。

李默身着代表侯爵身份的紫色朝服,腰佩玉带,立在武官队列。他神色平静,目光低垂,看似眼观鼻、鼻观心,但周身敏锐的感官却如同张开的蛛网,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好奇探究的,有深沉忌惮的,有隐带善意的,更有毫不掩饰的冰冷恶意。这些目光交织成一张无形而粘稠的网,试图将他包裹、解析,甚至吞噬。他心中冷笑,知道自己是今日这场大朝会无形的焦点,各方势力都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细微表情中读出风向。

太子依旧站在文官最前列,身着杏黄色朝服,背影挺拔,面色看似如常,维持着储君的威仪。但李默却敏锐地察觉到,太子垂在身侧的手指偶尔会无意识地蜷缩一下,而且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其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阴郁与紧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站在太子侧后方的九皇子,则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似乎永远噙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当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李默时,还会微微颔首,显得格外友善,甚至带着几分示好的意味。

山呼万岁之后,繁缛的礼仪完毕,朝会按部就班地进行。各部院大臣依次出列奏事,内容多是些日常政务、钱粮赋税、地方祥瑞等,波澜不惊,如同往常无数个朝会一样。然而,殿中所有稍有政治嗅觉的官员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正无声地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空气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这种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不安的死寂。

终于,在户部奏完漕运事宜后,兵部尚书高俭手持玉笏,稳步出列,声音洪亮地奏报北境军务。他详细提及了新式火炮已安全运抵云州,边军试射效果卓着,威力惊人,极大地提振了前线士气,云州都督范永年特意上表,为督查使忠勇侯李默不畏艰险、查明弊案、稳定军心,以及革新司工匠们呕心沥血、成功造炮请功。

皇帝端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冕旒下的面容看不真切,闻言微微颔首,露出的下颌线条似乎缓和了些,声音带着一丝欣慰:“范永年治军有方,堪为边镇楷模。李默督查得力,不畏强权,革新司造炮有功,解边关之急,皆乃国之栋梁,当予以嘉奖。具体封赏事宜,由内阁拟议条陈上来。”

“臣遵旨。”内阁首辅林相出列,恭敬领命,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稳。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此事暂告一段落时,皇帝的话锋却微微一顿,随即不着痕迹地一转,语气依旧平淡,但说出的话语却重若千钧,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北境将士能得此等国之利器,实乃国家之幸,朕心甚慰。然,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反之,若器不利,乃至以次充好、偷工减料,则非但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反而徒损我将士性命,空耗国帑民脂,此等蠹虫,较之外敌,更为可恨!”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落针可闻!几乎所有官员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来了!果然来了!

皇帝的目光如同古井无波,缓缓扫过殿下垂首恭立的群臣,继续用那种听不出喜怒的语调淡淡道:“朕近日,偶闻得一些风声,关乎军械采办、验收、存储诸环节,似有不堪之处,积弊颇深。高俭。”

“臣在!”高尚书立刻躬身,声音比刚才更加肃穆。

“兵部武库司,乃天下军械总汇之所在,责重如山,关乎社稷安危。即日起,着你牵头,联合户部、工部、都察院,对近五年,尤其是供给北境三州的军械采购合同、验收记录、仓储清单及核销账目,进行一次彻底的、全方位的核查。记住,无论涉及何人,何等职位,一查到底,不得徇私,不得有误!朕要看到水落石出!”

皇帝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如同道道惊雷,接连在寂静的大殿中炸响!

彻查五年账目!联合四部院!这调查力度之大,范围之广,针对性之强,远超寻常的吏治整顿!这分明是要掀起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

刹那间,不少官员脸色骤变,尤其是那些与兵部武库司、工部军器局以及北境军械采办链条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更是心跳如鼓,额角见汗,下意识地垂下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太子站在最前方,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眼皮猛地一跳,垂在宽大袖袍中的双手微微握紧,指节泛白。而九皇子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则几不可察地加深了些许,眼中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光芒。

高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力量,沉声应道,声音掷地有声:“臣领旨!必秉公执法,竭尽全力,厘清积弊,廓清环宇,不负陛下圣望!”

“嗯。”皇帝淡淡应了一声,仿佛只是下了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命令,随即转而询问起南方漕运的细节,似乎不愿在军械案这个话题上再多言,举重若轻。

然而,这短暂而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已然在所有朝臣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谁都不是傻子,皇帝绝不会无的放矢,这所谓的“风声”,必然与刚刚从北境载誉归来、掌握了关键证据的忠勇侯李默脱不了干系!而“北境三州”、“近五年”这些精准的关键词,其矛头所指,不言而喻,无不隐隐指向那个盘踞北地、势力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幽州崔氏!以及其背后可能牵连的更高层势力!

许多道目光再次隐晦地、小心翼翼地投向队列中的李默,却见他依旧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面色沉静如水,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谕旨与他毫无干系,这份超乎年龄的沉稳与定力,令不少老成持重的官员都暗自心惊。

太子袖中的拳头已然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心中又惊又怒,如同火烧。他深知,这看似冲着军械积弊去的雷霆一击,实则是冲着他来的!崔氏是他在军方和北方的重要支柱之一,若崔氏被这根子拔起,他的势力将遭到重创!而且,查账……五年来的账目,经手之人众多,环节复杂,谁能保证滴水不漏?万一被高俭,或者说被皇帝的人,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要命的东西……他不敢再想下去。

退朝!山呼之声再起,百官怀着各异的心思,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出金銮殿。表面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汹涌。

李默刚随着人流走出大殿,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便被几位官员围住,多是拱手道贺北境之功,言语热情,但字里行间不乏试探之意,想从他口中套出些许关于查案的风声。李默从容应对,言辞谨慎,滴水不漏,既不失礼数,也未透露任何实质内容。

“忠勇侯此次北境之行,立下赫赫功劳,稳定边关,可喜可贺啊。”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自身侧传来,李默转头,只见九皇子微笑着走了过来,态度亲切。

围在李默身边的官员见状,立刻识趣地纷纷告退,留下二人单独说话。

“殿下过誉了,此乃臣分内之事,不敢言功。”李默拱手行礼,姿态恭敬,却带着疏离。

九皇子仿若未觉,又走近两步,声音压低,仅容两人听见,脸上带着关切之色:“侯爷刚回京,或许忙于公务,对京中市井流言有所不知。近日,颇有些关于侯爷府上家事的流言蜚语在暗中传播,说什么的都有,言辞闪烁,甚至……甚至牵扯到已故的老侯爷雁门关旧事……唉,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侯爷还需留意才是。”他叹了口气,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李默目光骤然一冷,如同冰刃般射向九皇子,心中怒火陡升。父亲是他的逆鳞,是他心中永不愈合的伤疤,绝不容任何人玷污!

九皇子却似浑然不觉李默目光中的寒意,依旧笑得温和无害,继续道:“不过侯爷也不必过于忧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有时流言起于微末,若不及早澄清,恐滋生事端,混淆视听,反为不美。侯爷若在查证流言源头或有其他需要本王相助之处,尽管开口,本王定当尽力。”他这话,表面是示好提醒,实则是火上浇油,更是试探李默的底线和反应。

李默心知肚明,这恶毒的流言八成与狗急跳墙的太子党脱不了干系,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他拖入家事纷争的泥潭,甚至污及父亲身后清名,从而干扰、拖延军械案的深入调查,转移视线。

他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意,神色迅速恢复平静,只是眼神愈发深邃,淡淡道:“多谢殿下提醒。些许宵小之辈散布的妄言,如蚍蜉撼树,还撼动不了陛下圣听,也乱不了臣查明军国大事之心志。事实真相如何,自有水落石出、公断于世之日。”

九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李默如此沉得住气,随即笑道:“侯爷心如磐石,不为流言所动,佩服。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静候侯爷佳音了。”说罢,含笑拱手,翩然离去。

李默看着他那看似温文尔雅的背影,眼神微沉。九皇子此举,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甚至火上浇油,让他与太子斗得更狠些,他好从中渔利。这京城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回到府中,李默脸上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笼罩上一层寒霜。他即刻召来心腹管家福伯,沉声问道:“福伯,我离京这段时日,府外可有异常动静?近日可曾听到什么关于我们府上,尤其是……关于老侯爷的流言蜚语?”

福伯见李默面色不善,心中一惊,连忙躬身答道:“回侯爷,老奴正要禀报此事!确……确有些不堪的风言风语,约莫是这几日才开始在京城市井间悄然流传,说得有鼻子有眼,说什么……说什么老侯爷当年雁门关之败,并非全然无辜,或是……或是因私人恩怨贻误了军机,方才导致……还隐隐约约牵扯到府上二姨娘周氏娘家兄弟的那些混账事,言语十分恶毒下作!老奴听闻后,又惊又怒,已严令府中上下不得私下议论,更不准外传半个字,正想等侯爷回府后详细查办!”

果然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恶毒!竟想将父亲壮烈殉国的身后名和周氏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搅和在一起,妄图彻底搅浑水,把他拖入无休止的口水仗中!

李默面色瞬间冰寒如铁,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让书房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拔刀杀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查!立刻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暗中彻查这流言的源头!是从哪个茶馆酒肆开始,经何人之口散播!无论最终查到谁的头上,哪怕只是蛛丝马迹,立刻报我!”

“是!老奴明白!这就去办!”福伯感受到李默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怒火,心头一凛,知道此事已触及侯爷逆鳞,连忙应下,匆匆离去安排。

父亲是他的信仰和底线,不容任何人玷污!太子党这一步昏招,彻底激怒了他,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就在李默胸中怒火翻腾,竭力平复心绪之时,书房外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禀报:“侯爷,卫尉寺少卿杜明杜大人在外求见,神色匆匆,说是奉旨而来,有要事禀报!”

卫尉寺?奉旨?李默心神骤然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卫尉寺负责关押那几名要犯,此刻少卿亲自前来……他立刻压下所有杂念,沉声道:“快请!”

卫尉寺少卿杜明匆匆而入,官袍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面色凝重异常,他甚至来不及寒暄,直接示意李默屏退左右。

待书房中只剩二人,杜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李侯爷,那名擒获的刺客头领……在卫尉寺密牢之中,由专人严密看管,但就在昨晚子时前后……突然暴毙了!”

李默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失声道:“什么?!暴毙?如何暴毙?不是严加看管吗?!” 这个消息,如同又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活口,最重要的活口,竟然在卫尉寺密牢里死了?!这京城的风暴,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凶险和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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