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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暴毙”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在忠勇侯府内激起层层涟漪后,又被强行压了下去。府中下人噤若寒蝉,在福伯雷厉风行的整肃下,无人敢再议论半句,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惧与猜疑,却如同无形的蛛网,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对外,则是一副姨娘病故、侯府低调处理的景象,试图将这场惊心动魄的暗杀掩盖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然而,真正的暗流却在无声处汹涌。李默独自坐在书房内,窗外透进的微光映照着他冷峻的侧脸。他面前的书案上,摆着两样东西:一是从那特制细索上小心翼翼刮下的一点点几乎难以分辨的粉末,二是太医正秘密验看周氏遗体后呈上的笔录——上面清晰地写着,遗体喉部深处确有轻微灼伤,符合强灌药物的特征,体内亦检出令人肌肉松弛的药物残留。

铁证如山,周氏绝非自杀。这个结论如同冰冷的铁锥,狠狠砸在李默心头。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寒意。对手不仅手段狠辣,心思更是缜密到了可怕的地步,连伪造自杀现场都考虑到了药物辅助,力求天衣无缝。这种对手,远比战场上明刀明枪的敌人更难对付。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那份太医笔录,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对手的行动链条,每一个环节都显示出其组织的严密和行动的果决。对手越是如此不惜代价地灭口、切断线索,越说明他们害怕的东西就在眼前,而且至关重要,这反而坚定了李默追查到底的决心。

“侯爷,周旺…不见了。”韩震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和挫败感。他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地,“我们的人晚了一步,赶到他常去的赌坊和相好家,都已人去楼空。据赌坊的人隐约透露,昨天下午有一伙生面孔找他,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又一条线断了。李默闭了闭眼,一股无力感瞬间掠过,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斗志取代。对方行动之迅捷,擦痕之干净,简直如同鬼魅,令人齿冷。这京城,果然是个巨大的漩涡,暗藏着他难以想象的势力。

“知道了。”李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熟悉他的韩震却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压抑的风暴,“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活要追查到底,死也要找到尸体确认,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是!”韩震重重抱拳,起身退下。

这时,亲兵又来报:“侯爷,宫里赵公公来了,说是传陛下口谕。”

李默眸光一闪,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皇帝此时派人来,是询问?是施压?还是……他迅速整了整衣袍,沉声道:“请。”

大太监赵敬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并无寻常宣旨的排场,神色凝重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李侯爷,陛下口谕。”赵敬微微躬身,并未让李默行礼,直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达,“‘家宅不宁,非国之福。秽物当除,然勿污厅堂。北境军械,国之重事,不可因小失大。朕予你便宜之权,一应所需,暗奏即可。’”

李默心潮微涌,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帝的消息果然灵通无比,对侯府发生的事了若指掌,甚至可能比他知道得更早、更详细。这番话,含义极深。既是安抚,表明皇帝知晓他的处境与委屈;也是警告,提醒他处理家事要注意分寸和影响,不能闹得满城风雨,损及侯府乃至朝廷颜面;更是明确的指令,将他的主要任务再次锁定在关系国本的北境军械案上,不要被家宅恩怨分散过多精力。最后,“便宜之权,暗奏即可”则是给了他极大的行动自由和秘密支持,等于承认了他转入暗处的必要性,并提供了背书。

圣意已明,他无需再为家事束手束脚,但必须低调处理,重心仍要放在彻查军械弊案上。这与他自身的判断不谋而合。

“臣,领旨。谢陛下体恤圣恩。”李默沉声应道,语气恭敬而沉稳。

赵敬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一丝人情味的劝慰:“侯爷节哀。陛下还让咱家带句话,‘水至清则无鱼,有些饵,该放还是要放。’”

李默心中一动,立刻领会。皇帝这是深谙斗争之道,让他不要将线索完全掐断,或者表现得过于干净,必要时,可以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甚至是精心伪造的线索作为诱饵,引蛇出洞,让隐藏在深处的敌人自己暴露出来。这是更高明的策略。

“臣,明白。有劳公公。”李默微微颔首,心中已开始构思这“饵”该如何投放。

送走赵敬,李默独自在书房中踱步,将皇帝的旨意与当前局势反复权衡。片刻之后,他心中已有定计,立刻下达命令:“将刘嬷嬷移交卫尉寺,就说她涉嫌偷盗主家财物,被发现后畏罪撞柱,重伤不治。周姨娘‘遗书’内容,仅限于与柳氏不合、暗害柳氏,其余一字不提。”这是目前最能控制影响、且符合“秽物当除,勿污厅堂”旨意的处理方式。将刘嬷嬷之死和周氏之死都归于内宅争斗,虽然粗糙,但足以对外交代,也能暂时麻痹对手,让他们以为李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另外,”李默继续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福伯‘无意中’向府外透露,侯爷因周姨娘之事心绪不佳,加之北境劳累,需静养一段时日,暂不理外务。”他要顺势而为,借机彻底转入“暗处”,从明面上的靶子变成隐藏在阴影中的猎手。

命令一条条下达,侯府这台机器再次高效而隐秘地运转起来,按照新的指令调整着方向。

处理完这些紧急事务,李默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青袍,如同一个寻常的文人墨客,从侯府侧门悄然离开,只带了韩震一人充当护卫兼车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京城午后繁华而喧嚣的街道。

他没有去核查署,也没有去任何官署,那些地方此刻必然布满了各方的眼线。他需要动用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力量。马车七拐八绕,专挑僻静巷道行走,最终来到了一条相对冷清的街道,停在了一家名为“墨韵斋”的书画铺子前。

铺子里客人不多,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卷气息。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正低头专注地拨弄着算盘,见李默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便继续忙活手里的活计,仿佛对来客并不在意。

李默径直走到柜台前,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几幅仿古山水,手指看似无意地敲击了三下光洁的柜台面,两重一轻,节奏独特。

老者拨算盘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这才抬起头,透过镜片仔细看了看李默的容貌和气度,低声道:“客官要看里间的收藏?”

“看看前朝的古地图。”李默语气平淡,如同寻常询价的客人。

老者点点头,对旁边擦拭柜台的小伙计吩咐道:“看着点铺子。”随即对李默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官这边请。”

穿过一道隐蔽在书架后的暗门,后面是一间陈设雅致、静谧无声的内室。门一关上,外面的市井喧嚣瞬间被隔绝,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老者立刻收敛了方才的市井气息,躬身行礼,语气变得恭敬而干练:“属下参见侯爷。不知侯爷亲临,有何吩咐?”此地,实则是李默父亲李骁早年布下的、直属于历代忠勇侯的秘密情报点之一,连核查署都无人知晓其存在,是李家真正的暗棋。

“动用一切资源,重点查三件事。”李默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第一,严密监控通汇钱庄所有大额异动资金往来,尤其是与幽州、兵部官员有关的,追溯源头和去向。第二,详查近几个月所有进出过九皇子府和东宫的陌生面孔,特别是那些懂医药、身手好、或者行踪诡秘的。第三,查周旺失踪前后,京城所有地下赌坊、车马行、乃至黑医馆的可疑动向,寻找任何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

“是!属下立刻去办!”老者毫不犹豫领命,眼神锐利。

“此外,”李默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设法将一条消息,‘无意中’漏给东宫的人,要做得自然,像是从太医署或者卫尉寺底层泄露出去的。就说,卫尉寺那边似乎从那个重伤的俘虏身上,发现了点特别的东西,与某种罕见的南疆毒物有关,陛下已密令太医院院正亲自会诊,试图找出毒素来源。”

这是他精心抛出的第一个诱饵。既然皇帝说“该放还是要放”,他就扔一个与南疆、与毒物有关的线索出去。无论对方信不信,都会因此产生疑虑和不安,势必会有所行动,试图确认或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只要他们动了,就可能会露出破绽。

“属下明白!定会办得滴水不漏。”老者心领神会。

交代完毕,李默并未久留,如同来时一样,悄然离开墨韵斋,身影消失在街角,仿佛从未出现过。

回到侯府时,已是华灯初上。府内依旧笼罩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压抑的平静之中,但李默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他刚回到书房,还未坐定,亲兵又送来一封密信。是北境范永年通过特殊渠道加急送来的,封口的火漆图案显示为最高紧急级别。

李默心中微沉,迅速拆开火漆,展开信纸,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的字迹。范永年在信中写道,他根据李默提供的方向秘密排查,军中与周圭、乃至可能与崔氏有牵连者,确有不少,他已陆续以换防、集训等各种名义将其调离关键岗位,暂未引起大规模动荡。但是,信的后半部分内容让李默的眉头渐渐锁紧——近日,北戎小队骚扰边境的频率骤然增加,行为模式也发生改变,不再以抢夺粮草为主,反而像是……在有组织地试探各戍堡的火力配备和反应速度,尤其针对那几个刚刚部署了由兵部督造的新式火炮的堡垒。范永年基于其丰富的经验判断,军中有更高层的眼线,仍在持续向外传递关键军事情报,“灰鹊”或其同党,并未完全清除!

李默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跳跃的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纸张,最终将其化为一小撮灰烬,飘散落下。

京中波谲云诡,暗杀与阴谋接踵而至;北境战云再起,外敌虎视眈眈,内鬼蠢蠢欲动。那条连接着朝堂腐败与边境危机的致命链条,从未真正断开,反而在压力的另一端,显现出更加危险的态势。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向北方漆黑如墨的夜空,仿佛能穿透这遥远的距离,听到边境传来的隐隐号角声和战马的嘶鸣。夜风带着凉意吹拂在他脸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沉重。

对手的反击,已经开始了,而且是以一种更猛烈、更全方位的姿态。而他的下一步,必须比对手更快,更准,不仅要斩断伸向朝堂和家宅的黑手,更要揪出那危害边境安全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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