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觉得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反正我一个将死之人，抓了去也没什么损失，算作我死前做点好事了。”
陆凡戚戚然道。
一副你们要抓我就抓吧！
事情就是我做的，死前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想替人顶罪？你知不知道这是刑事案子。那几个受伤的人，都出了轻微脑震荡。你一旦承认，学籍就没了。”
罗警官显然误会了陆凡的意思，有些气急败坏。
“我都是将死之人，学籍与我有个屁关系。”
罗警官愕然。
错愣当场，久久没有开口。
人家都是癌症晚期了，就算是人家打的，他们还怎么追究人家责任。
当场抓了？
万一人死在他们看守所，出现了舆论情况，最终他这个抓人的警察身上难免不了会被背一个污点。
至少领导会觉得他不尽情义。
一个癌症晚期，还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农村好学生，能抓么？
罗警官凝眉。
“关于用冰块打人，你这里还有什么线索没？”
“就是我做的。”
陆凡大方承认。
见罗警官张了张嘴，陆凡笑着摇头道：“你觉得在这两栋楼中，还能找得到比我嫌疑更重的人么？”
“你想好后回答我们，明天我们还会再来点。”
罗警官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起身离开。
警察离开不久，楼下忽然传出谩骂。
“王仲恺，是不是你这狗东西举报的我。”
“哪里是我。”
“那警察为什么找上我家了？”
“我就说了句，可能是新来的租户干的。你是新来的租户么？”
……
破案了。
难怪警察来的这么快，大半夜敲他房门。
人民中有坏人啊！
说起来，他揍老人也不也给这帮上班的人泄愤么？
记得前天他们好像还叫好呢！
一帮的内奸。
看来被警察盯上的嫌疑人还不少。
楼下还在对骂，陆凡干脆用橡皮堵住耳朵，盘腿修炼。
早上向班主任请假，去理发店剪了个毛寸。确定不会被同学看出异样，陆凡才整理书本往学校走去。
“也不知道那位罗警官怎么处理了，记录仪都开着呢！”
嗡嗡！
忽然念头一动。
“李涵的夺魂术竟然被破了。”
看来李家找到了高人。
陆凡凝眉。
李家内。
中年道长掐完法诀收回法器，又画了一张符箓贴在李涵卧室门口。
“没事了！”
回头，长出一口气。
“道长，我儿是真的中邪了？”
道长对面站着一身名牌的中年人，脸上的焦急也道长说出没事后，悄然退下后换成疑惑。
李玉良，江北区首富。
整个清江市有名的大人物。
“是被人给弄了。”
道长虚空中继续画了几道符。
“嗯？是谁！”
李玉良眼眸中忽然蹦出杀意。
敢弄他儿子。
多少年了，清江地区谁敢碰触他家人。
不管对方是谁，都得报复回去。否则他李玉良怎么在这片地方立足？
“这事儿得要问你儿子了。”道士说完退出房间。
他不认为有人会主动招惹李玉良。
这种事，只可能是对方反击。
更何况李玉良发家史也不怎么干净。从那个年代出来的富豪，说起来又有几人干净的？
没过多久，李涵醒来。李玉良快步冲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李玉良书房，李玉良取出一个提包塞进道士手中道谢。
“谢就没必要了，反正你也给够了钱。”
“还有一件事麻烦道长。”
“是要对付动手那人？”道长忽然凝重。
“道长真是聪慧。”
“那人也是入行的高手，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不对行内人出手。”
李玉良心底暗骂了句。
什么高手？一个高中生就是高手了。不对行内出手，更是扯蛋，当我对你们这群人不了解？
真不会向同行出手，那斗法这个词从何而来。
“是个高中生，估计也是刚入门。道长若是出手对付，我给你这个数。”
李玉良伸出三个手指翻转了三次。
“噢~高中生，咱们先去看看。”道长眸光中闪过狡黠。
从李涵的情况上看出，对方也只是略有小手段的人，没想到是个高中生。
这钱他赚定了。
早上，陆凡还是上了一节课。
中午出校门的时候，隐隐感觉似什么东西盯上，回头间又看不见什么人。
校门口，接送孩子的家长不少，另外还停满了车。
一辆面包车内，李涵带着虚弱挂了电话。
“他出来了。”
然后眼睛盯着校门口，最后锁定陆凡。
再见陆凡，李涵满眼恨意。
病好后，才得知什么撞鬼都是别人使的鬼。
联想到自己见鬼前陆凡念念叨叨，而且当时就与陆凡有矛盾。
也只有他了。
就算不是他陆凡，弄死他也不算错杀。
“就是他。”
李涵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让他在班里面拉屎又拉尿，成了学校里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甚至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名誉也毁了。
“他的年月日时辰。”道长轻松道。
果然是个高中生。
身材瘦小，可见家庭情况也一般。
“陆凡，农村的。”
这时，李玉良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道士。上面还附带陆凡入学时的照片，上面部分资料还是陆凡亲手笔记。
在外面吃完饭后，再度从校门口返回时，陆凡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我太过敏感？”
回到教室，陆凡趴在桌子上午睡。
忽然一股心悸袭来。
陆凡猛地坐起，双手掐诀。
“破~”
“崩神术~”
一套术法打下来，心悸感消失。
“有人向我动手了。”
再度掐诀，盘腿坐下，意识沉入内景中，顺着三宫神魂一点点排查。
果然，有人向他出手了。
动手之人？
陆凡意识回归，眼眸猛地朝校门口望去。
三两步踏出教室朝校外奔走。
面包车上。
中年道士喷了一口血，神情瞬间萎靡。“高手~”
“快走！”
“道长，怎么了？”
“快，再不走，咱们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