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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锁链拖地的脆响几乎要擦着洞壁刮进来,程砚的钉耙柄在掌心沁出薄汗,却仍把安燠往身后又拢了拢。

他能感觉到怀中人的指尖突然发烫,像那年冬天她偷喝他藏在树洞的桂花酿,耳尖红得要滴血时的温度。

“夫人?”他低头唤她,却见她盯着怀里的卷轴,眼睫剧烈颤动,额角青筋随着某种看不见的冲击突突直跳。

安燠的太阳穴要炸开了。

鲜血滴在卷轴上的瞬间,无数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倒灌——她看见自己站在九印阵中央,脚下是刻满星图的青石板,身后龙族的鳞旗与妖族的狐尾幡交错飞扬;她听见自己对龙母说“这局要埋三百年,等九印各归其主时,便是天道剧本被撕的日子”;她甚至摸到了前世被剜心时,程砚的钉耙砸断刽子手手腕的余温——原来不是命运选中了她当祭品,是她亲手把自己推进了祭坛,为的就是今天。

“原来我不是被选中的人……”她喉间溢出轻笑,睫毛上沾着未干的血珠,“我是设局者。”

程砚的熊耳“唰”地竖起来。

他掰过她的脸,指腹抹掉她脸颊的血渍,声音发紧:“你这是被雷劈着了?脑门儿都冒金光了?”

安燠抬头看他,眸中金光流转如碎金落湖。

她握住程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随着记忆复苏传来灼烧般的热意:“程砚,我终于明白‘心印’是什么了。它不是用来窥探人心的破烂法器,是……”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叩了叩卷轴,“是唤醒其他八印的钥匙。”

老参的参须“刷”地绷直了。

这千年精怪此刻比被雷劫劈中时还慌张,参皮上的泥点簌簌往下掉:“那、那龙母当年说的‘秘密见天日总得有人扛雷’——”他突然扑到卷轴前,布满皱纹的手掌悬在半空又缩回,像是怕碰碎什么珍宝,“小燠,这卷轴里的字……还没显完!”

程砚凑过去,就见老参颤抖的指尖刚碰到卷轴边缘,一道金光“嗡”地窜起,在洞顶投下一行新字:“命印未归位,九印难启;命印一出,诸界皆惊。”

“命印?”程砚挠了挠后颈,“莫不是和夫人的‘心印’有关系?”

安燠望着洞顶的金光大字,忽然想起前世最后一刻,龙母塞给她的那面青铜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枚流转着星芒的印——当时她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来,那分明是“镜印”的残片。

老参的参须突然簌簌抖成一团,他盯着那行字,声音发颤:“当年我在昆仑山药园当守卫时,曾听上仙说过,上古九印原是用来镇天道的锁。后来天道改了规矩,九印就成了……”他猛地闭紧嘴,参皮上渗出细密的汁液,“成了被天道追杀的祸根。”

洞外突然传来龙兵的暴喝:“司刑大人!那狐妖的命数突然乱了!锁魂链缠不住——”

“闭嘴!”一道阴恻恻的男声打断喊叫,锁链拖地声骤然加快,“她就算把命数揉成纸团,也得给我捡回来!”

程砚的钉耙“当”地砸在地上,震得洞顶夜明珠摇晃。

他把安燠往怀里带了带,熊耳因为动怒微微发颤:“老登徒子来得倒快,夫人你说,是先砸他左脚镣还是右脚链?”

安燠却没接话。

她望着卷轴上的金光,又想起那面青铜镜里的残印——镜印、心印、命印……九印归位的线索,或许就藏在她一直当装饰品收着的那面破镜子里。

“程砚。”她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桃花瓣,“等会儿若能脱身……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程砚低头,正撞进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从前的惶惑,只有他熟悉的、偷吃他蜜饯被抓包时的狡黠,却又多了几分让他心跳漏拍的坚定。

他突然笑了,露出白森森的虎牙:“夫人要给我看的,该不会是藏在灶台里的最后半罐蜜饯?”

安燠被他逗得笑出声,指尖悄悄勾住他的小拇指。

洞外司刑官的锁链已经缠上洞门石梁,碎石扑簌簌往下掉,可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她等了三百年的,不是被拯救的那天,是和眼前这个扛着钉耙的熊瞎子一起,把天道剧本撕成碎片的今天。

“不是蜜饯。”她望着程砚因期待而发亮的眼睛,轻声道,“是……能掀了司命殿房梁的家伙什儿。”

洞门“轰”地被锁链撞开,冷冽的海风卷着龙兵的喊杀声灌进来。

安燠摸向腰间的青铜镜,指尖触到镜身的瞬间,心尖突然一震——那枚藏在镜中的残印,此刻正发烫。

洞门被锁链撞开的瞬间,咸涩的海风裹着龙兵甲胄的冷光灌进来。

安燠却没看那些举着降妖杵冲进来的兵将,她的指尖正抵在腰间青铜镜的雕花纹路上——那枚藏在镜背暗格里的残印,此刻烫得几乎要灼穿她的掌心。

“程砚。”她侧头喊了声,声音轻得像片落进蜜罐的桃花瓣。

程砚的钉耙已经抡到半空,听见这声呼唤又硬生生收住。

他顺着她的目光瞥见那枚残印,熊耳微微一竖:“夫人这是要掏压箱底的宝贝?”

“不是宝贝。”安燠将残印捏在指尖,血珠从方才被锁链刮伤的指腹渗出来,“是钥匙。”

她抬臂的动作很慢,慢得像要把三百年前埋下的伏笔都揉进这一抬一落里。

残印触及卷轴的刹那,洞顶的夜明珠突然爆成星芒,金光大作中,卷轴上的古字开始疯狂流转,像被投入沸水的墨锭般晕开新的纹路。

“小心!”程砚一把将安燠拽进怀里,钉耙横在两人头顶——藏渊阁的石梁正在震动,碎石扑簌簌砸在耙齿上,“这破卷轴要炸?”

安燠却笑了,她能感觉到掌心的残印在发烫,卷轴在发烫,连心口的“心印”都在发烫。

三百年前她站在九印阵中对龙母说“我来当这枚引”时,掌心也是这样的热度:“不是炸,是醒了。”

话音未落,整座藏渊阁突然剧烈震颤。

程砚的钉耙“当”地砸在地上,震得他虎口发麻;老参的参须缠上洞壁石笋才勉强稳住身形,参皮上的泥点噼里啪啦往下掉;连冲进来的龙兵都踉跄着扶住石壁,降妖杵当啷砸地。

“这、这什么动静?”程砚的熊耳因为警觉竖得笔直,他能感觉到脚底的震动不是普通地动,倒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海底往上顶——每一下震颤都带着古老的威压,压得他喉间发腥,“怎么比上次被雷祖劈还难受?”

安燠望着卷轴上疯长的金光,那些纹路正沿着石壁往洞外延伸,像活了的金线:“是命印。”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卷轴上新显的“命印未归位”几个字,“它沉在这片海底下三百年了,现在该醒了。”

“命印?”程砚突然想起什么,浓眉一挑,“莫不是你说的那能掀了司命殿房梁的家伙什儿?”

“正是。”安燠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龙吟。

那声音不似普通龙鸣清越,倒像被封在深海里的闷雷,震得藏渊阁的水纹窗棂嗡嗡作响。

老参的参须“唰”地绷成琴弦,参皮上渗出的汁液都在发颤:“完了完了!命印觉醒要引动天地异象,司命殿的星官最会看云气,这动静天庭半个时辰内准能察觉——”

“察觉便如何?”安燠打断他,她望着程砚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熊耳,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震乱的鬓发,“三百年前我把自己推进祭坛当引,是因为没选。现在……”她指尖勾住程砚的小拇指,像从前偷摸他蜜饯时那样狡黠,“现在我有能一起掀房梁的人了。”

程砚被她这副模样逗得笑出声,虎牙在金光里闪了闪:“夫人这话说的,合着我熊瞎子从前是给你当蜜饯库的?”

“嘘——”安燠突然按住他的手背,目光投向洞外翻涌的海面。

方才还平静的海水此刻正泛着诡异的蓝光,浪头拍在礁石上的声音像极了某种巨兽的喘息。

老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参须猛地蜷成一团:“海眼!这片海底下有上古海眼,命印……命印该不会是镇在海眼里的?”

“是。”安燠摸出腰间的青铜镜,镜中此刻映出的不再是她的脸,而是一枚流转着星芒的完整命印——三百年前龙母塞给她的,原来不是幻觉,是未显全的真相,“龙母说过,九印是镇天道的锁,后来天道要改规矩,就把锁变成了要被锁的。”她望着镜中命印,声音轻得像在说句情话,“所以我要把锁重新锁上。”

洞外龙兵的喊杀声突然拔高,司刑官阴恻恻的声音混在浪声里:“把狐妖的命魂给我剜出来!活要见人,死——”

“死了也得给我把命印抠出来!”程砚吼完这句,突然低头冲安燠咧嘴一笑,“夫人,你说咱是先揍司刑官的左脸还是右脸?”

安燠没回答,她望着镜中命印与卷轴上的金光逐渐重合,嘴角扬起丝冷笑。

三百年前她被剜心时,望着刽子手背后的天光想“原来这就是天道”;三百年后她望着程砚因战斗欲而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那天的天光太弱——弱到照不亮她藏在袖中的青铜镜,照不亮镜中沉睡的命印,更照不亮此刻正从海底升腾而起的、属于设局者的锋芒。

“让他们来吧。”她将青铜镜往程砚手里一塞,转身时狐尾扫起满地金芒,“这次,我不会再逃。”

话音刚落,藏渊阁外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闷响。

程砚抱着青铜镜冲到洞口,就见方才还翻涌的海面突然沸腾,气泡像串着线的珍珠往上冒;老参扒着石笋探头一看,惊得参须都打了结——海中央的浪头正诡异地往下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拽着海水往地底灌。

藏渊阁的结界突然发出“咔”的轻响。

安燠抬头,就见洞顶原本流转的防御符文正裂开蛛网状的裂痕,像块被敲了一角的玉。

程砚转身,正撞进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那里面没有惶惑,没有恐惧,只有他熟悉的、要拉着他去偷山杏时的雀跃,却又多了几分让他心跳如擂的、属于破局者的锐光。

“夫人?”他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青铜镜。

安燠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啄一记:“准备好。”她望着洞外翻涌如沸的海水,望着结界裂痕里漏进来的天光,笑意在眼角漾开,“要掀房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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