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宁波布防
洪武元年十月的宁波港,晨雾还没散尽,海面上已响起战船的号角声。萨琳娜站在 “大明一号” 战船上,手里握着郑阿福绘制的《宁波海域暗礁图》,图上用红笔标出倭寇常走的三条航线,每条航线旁都注着 “渔民向导队接应点”—— 这是她按 “商路联保” 的思路,组建的 “海陆联防网”,二十户渔民为一组,每组配一名水师士兵,遇倭警则举烽火,遇倭船则引向暗礁区。
“萨大人,战船的踏车都装好了!” 李木匠带着工匠爬上船尾,拍了拍新造的木质踏车,“二十个人踩,比风帆船快两成,就算没风,也能追得上倭寇的小船!” 他指着船舷上的铁皮:“这铁皮用西域精铁打的,倭寇的火铳打不透,还加了尖刺,他们想跳船登舰都难!”
郑阿福这时领着十几个渔民赶来,每人手里都拿着根长竹篙,篙尖绑着锋利的铁钩:“萨大人,俺们渔民都练好了‘钩船术’,只要倭寇的船靠近,俺们就用竹篙钩住他们的船帮,让他们动弹不得,水师的弓箭就能瞄准射击!”
萨琳娜点点头,让人把竹篙分到每艘战船上,又对石守信道:“石将军,禁军就埋伏在港内的芦苇荡里,等倭寇进港,先让水师战船把他们逼到浅水区,再让禁军的火铳队射击,咱们前后夹击,定能全歼倭寇!”
石守信拔出腰间的长枪,枪尖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萨大人放心!禁军两万士兵,每人都配了新造的火铳,还练了半月的‘三段射’,倭寇要是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可就在布防的第三天,慕容芷派来的影卫带来了紧急情报:“萨大人,查出来了!前唐水师的副将吴奎,一直在给松浦领主送信,他知道咱们的布防图,还跟倭寇约定,十月十五夜里偷袭,从港西的浅水区进来,避开暗礁!”
萨琳娜立刻召集石守信、郑阿福、李木匠商议:“既然他们知道布防,咱们就改!李师傅,你立刻让人在港西浅水区埋‘水下尖桩’,用削尖的硬木,涂上火药,倭寇的船一撞就会漏水;郑阿福,你带渔民向导队,假装是‘内应’,把倭寇引到尖桩区;石将军,你把禁军的火铳队调到港西,等倭寇船漏了,再趁机进攻!”
众人领命而去,李木匠带着工匠连夜赶制水下尖桩,郑阿福则跟影卫演了场 “投敌” 的戏,故意让吴奎的人看到他 “偷偷给倭寇送信”。吴奎果然上当,立刻把 “新路线” 传给了松浦领主。
十月十五这天夜里,海面上刮着小风,倭寇的二十艘小船果然从港西浅水区驶来。郑阿福带着几艘渔船在前引路,故意把船往尖桩区带。“就是这儿!” 倭寇首领大喊着,让小船加速,可刚驶进浅水区,就听见 “咔嚓” 一声 —— 船底撞上了水下尖桩,海水瞬间涌进船舱。
“不好!有埋伏!” 倭寇首领刚想下令撤退,就见远处亮起烽火,水师战船从两侧包抄过来,箭雨像雨点般落下;芦苇荡里的禁军火铳队也开火了,“砰砰” 的铳声在夜里格外响亮。郑阿福带着渔民,用竹篙钩住倭寇的小船,让他们动弹不得,水师士兵则跳上敌船,与倭寇展开厮杀。
激战到天亮,倭寇的小船全被击沉或俘虏,松浦领主派来的首领也被活捉。萨琳娜站在战船上,望着海面上漂浮的倭寇旗帜,对身边的石守信道:“这只是开始,松浦领主还在东瀛等着,咱们的舰队,早晚要开到东瀛去,让他们知道,大明的海,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