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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擂台上,严冬立在中央,唇角勾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眼底却藏着未达目的的不甘。他原想在这擂台上彻底解决蒲汉忠,没料想计划竟被生生打断,此刻看着台下被搀扶着的蒲汉忠,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

秦浩轩扶着气息奄奄的蒲汉忠,抬头望向擂台上那道身影,胸口的怒火像被泼了油的火焰,烧得他指尖发颤。方才蒲汉忠咳着血还不忘叮嘱他“别冲动”,那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此刻全化作了扎在他心头的刺,越想越疼,越疼越怒。

徐羽悄悄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浩轩哥哥,认输吧,不丢人。”她拉了拉秦浩轩的衣袖,指尖带着点颤,“你若有什么闪失,蒲师兄该更自责了。”

秦浩轩点点头,眼底的杀意却像淬了冰,浓得化不开。他将蒲汉忠小心交给徐羽,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都带着凛冽的寒意。

“斗法小会的规矩,认输,也得在擂台上认。”他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大步踏上了擂台。

严冬见他上来,眉梢挑得更高,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淌下来:“怎么?替他来送死?”

秦浩轩没接话,只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像在看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他缓缓抬手,解下腰间的玉佩——那是蒲汉忠亲手为他系上的,此刻被体温焐得温热。

“蒲师兄说,这玉佩能挡一次致命伤。”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总说我毛躁,怕我不知轻重,早早就备下了。”

严冬的脸色微变,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个。

“可他忘了。”秦浩轩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裹着冰碴子,“有些伤,挡得住灵力,挡不住人心。”他将玉佩举过头顶,猛地掷向地面。

“啪”的一声脆响,玉佩碎成了几瓣。

“今日,我替他认输。”秦浩轩的声音在空旷的擂台上回荡,带着点回音,“但你记着,这不是结束。”

他转身下台,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像在心里默数着什么。严冬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脊背发凉——那不是认输的姿态,那是在宣战。

台下,蒲汉忠望着那滩碎玉,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徐羽慌忙替他顺气,却见他咳着咳着,笑了,眼里的泪混着血沫,模糊了视线。

“他长大了……”蒲汉忠轻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的小师弟,终于长大了。”

秦浩轩站在擂台中央,眉宇间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他方才那番掷碎玉佩的举动,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观众席间漾开层层波澜。

而台下的严冬,心头却莫名地沉了下去。他没有看台上光芒四射的秦浩轩,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观众席最偏僻的角落——那里站着一个身影,双手抱胸,神情淡漠,正是张狂。

作为太初教无上紫种中最被看好的一个,张狂的存在感向来强烈,哪怕只是静静站着,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着股无形的压力。严冬至今记得,昨晚自己刚从师尊那里领了训示,志得意满地回到房间时,就见张狂坐在自己的床沿。昏黄的油灯下,对方什么也没说,可那双眼眸里的寒意,却比寒冬的冰潭还要刺骨,仿佛只要自己稍露杀意,下一秒就会被碾碎。

“秦浩轩若是在擂台上有个三长两短,”张狂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不管你背后是谁,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严冬当时只觉得荒谬。谁不知道张狂和秦浩轩向来不对付,在宗门里碰面都要冷嘲热讽几句,怎么会突然护着他?可当张狂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那柄据说斩过妖兽、饮过魔血的“裂空”,严冬忽然明白了,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此刻,张狂的目光也正朝擂台这边望来,与严冬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那动作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严冬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忽然想起宗门里的传闻:张狂看似与秦浩轩针锋相对,却在去年秦浩轩被外门弟子围堵时,不动声色地“路过”,随手解决了那几个 troublemaker;秦浩轩修炼遇到瓶颈,张狂曾匿名送去一本注解详尽的《灵元心法》……原来那些看似无意的巧合,全是刻意为之。

“这家伙……”严冬咬了咬牙,心里又气又急。他原想借着这次对决打压秦浩轩的气焰,甚至不惜动用些阴损手段,可张狂的警告像把悬顶之剑,让他投鼠忌器。

擂台上,秦浩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向张狂所在的角落,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勾了勾唇角。他抬手冲着那个方向,看似随意地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

张狂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在秦浩轩抬手的瞬间,几不可查地颔首回应。

严冬看着这无声的互动,心头的愁绪更重了。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了。有张狂这尊大神盯着,别说是重伤秦浩轩,恐怕连让他擦破皮都得掂量掂量后果。

观众席上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大多在讨论秦浩轩方才的举动。有人赞他有风骨,有人叹他太冲动,却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张狂,更没人知道,这场看似公平的对决背后,藏着这样一段暗流涌动的插曲。

严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甘。他知道,今天这场对决,自己只能点到为止了。张狂的威胁如同烙印,刻在他心上,让他不敢再有半分逾越的念头。

而擂台上的秦浩轩,仿佛卸下了所有包袱,笑容愈发坦荡。他知道,无论背后有多少看不见的守护,今日站在这里,他靠的终究是自己的选择——认输不是懦弱,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坚守,守住对彼此的承诺,守住继续前行的资格。

台下的张狂看着擂台上挺直脊梁的少年,悄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腰间的“裂空”剑不再震颤,仿佛也认可了这无声的结局。有些守护,不必说出口,却比任何誓言都来得坚定。

严冬望着人群中那个身影,没来由打了个寒颤。昨晚的记忆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后颈发僵——漆黑的夜,张狂就坐在他房梁上,狼一样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凶光,周身那股凶暴的气息,竟比他豢养的幽冥狼还要凛冽,明明是个刚入宗门的新人,却透着股老魔头般的霸道。

“秦浩轩若有半分差池,”张狂起身离开时在门口驻足,声音像碾过碎石的冰碴,“来日定杀你全家,灭你全族。”

那警告至今还在耳边滚,带着刺骨的寒意。

严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头郁气翻涌。他不过是想在擂台上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让所有人看看,挑衅自己的下场——可这无上紫种偏偏跳出来横插一杠,这算什么?

他盯着张狂的背影,眉头拧成死结。你若是个女修,看上秦浩轩那小子倒也说得过去,可你是个爷们!还是跟他素有嫌隙的爷们!按常理,你该托我在擂台上撕了他,事后许我些好处才对,怎么反倒护上了?

“紫种的脑子都有病不成?”他低声啐了句,踢飞脚边的石子,石子滚了几圈撞在看台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替他宣泄这满肚子的郁闷。

擂台上的锣声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严冬抬头,见秦浩轩正朝他拱手,少年脸上带着坦荡的笑意,丝毫不见怯场。而人群中的张狂,正微微偏头望着擂台,嘴角似乎噙着一抹极淡的弧度——那是满意?还是别的什么?

严冬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有张狂这尊大神盯着,别说教训,怕是连碰秦浩轩一根头发都得掂量掂量。这场对决,从一开始就没了意义。他悻悻地收回目光,转身离场时,脚步都带着股说不出的憋屈。

风吹过空旷的看台,卷起几片落叶,像在嘲笑他这场虎头蛇尾的挑衅。

行!你是紫种,我怕了你了!严冬暗骂自己倒霉,手腕一翻,一张灵符已顺着宽大的衣袖滑入掌心,指尖暗掐法诀,灵力悄然汇聚。

秦浩轩迈步登擂,目光如炬,杀意与决绝在眼底交织,龙行虎步间,竟似一尊沐浴着仇恨光辉的杀神,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凌厉气势。

然而严冬岂会给他从容准备的机会?趁秦浩轩足尖刚触擂台的刹那,他猛地催动灵力,掌心灵符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早已备好的灵法轰然释放!一团裹挟着灼热气浪的火球呼啸而出,精准地轰在秦浩轩胸前。

“嘭!”

火球炸开的瞬间,烈焰迸溅,秦浩轩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巨力撞在胸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米外的地面上,激起一片烟尘。

先前蒲汉忠一上场便乱丢灵符,把他闹得狼狈不堪,此番他抢先出手,正是防备秦浩轩也藏着什么高级灵符。若是阴沟里翻船,输给一个新人弟子,往后在宗门里还怎么抬得起头?

“浩轩哥哥小心!”徐羽见状,忍不住失声尖叫,声音里带着哭腔,“快喊认输呀!”

她这副紧张得快要落泪的模样,落在身后的慕容超眼里,让他眼神愈发复杂——既有对秦浩轩的担忧,也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怅然。

烟尘渐散,秦浩轩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嘴角溢出的血迹染红了衣襟,却依旧死死盯着擂台上的严冬,眼底的火焰非但没灭,反倒烧得更旺了。

来看台上早已炸开了锅。那些与秦浩轩有生意往来、特地赶来助威,顺便想在无上紫种徐羽面前刷存在感的四大堂弟子们,此刻正指着擂台,义愤填膺地谴责着——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来自丹堂的胖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手里的丹炉差点没端稳,“仙苗境十二叶的师兄,居然偷袭一个还没出苗的新人!传出去怕是要笑掉整个修仙界的大牙!”

“换作是我,此刻怕是一头撞死在擂台上了!”器堂的瘦高个弟子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对付个刚入门的新人都要耍这种阴招,古云堂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药堂的女弟子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怒其不争的火气,“亏他还好意思顶着‘师兄’的名头,我看是‘鼠辈’还差不多!”

“完了完了,秦浩轩怕是伤得不轻!”有人望着擂台上那道灰头土脸的身影,急得直跺脚,“快喊认输啊!命要紧!”

就在众人焦灼的目光中,被打飞出去的秦浩轩,竟缓缓站直了身体。

他身上的衣衫被炸开一个焦黑的窟窿,头发上还沾着灰尘,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仔细看去,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光洁如初,别说伤口了,连半点淤青都没有。那道看似威力十足的灵法攻击,竟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没能伤他分毫。

秦浩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望向擂台上的严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仿佛刚才被打飞的,根本不是他。

看台上的议论声骤然停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仙苗境十二叶的灵法,怎么可能连油皮都没擦破?这秦浩轩,难道藏着什么秘密?

徐羽悬着的心猛地落下,却又在看到秦浩轩那抹笑容时,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她总觉得,眼前的秦浩轩,似乎和她印象中那个温和的少年,有哪里不一样了。

古云堂主这四个月砸在秦浩轩身上的心血,此刻终于显露出狰狞——那些堪比棺材本的灵药、霸道的道心种魔大法,还有他体内囤积未散的磅礴灵力,在这一刻凝成了铜墙铁壁般的防御。

秦浩轩猛地站直,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像头被激怒的蛮牛,四蹄刨地般冲向严冬。既能硬接下这等轰击,认输?简直是笑话!干就完事了!

严冬彻底懵了。方才那道灵符,对付七叶修士都绰绰有余——便是七叶弟子全力催动天圆术防御,也得被轰碎屏障、瘫在地上爬不起来。早听说这秦浩轩能与七叶弟子生死搏杀,可眼下这挨打的硬抗能力,分明能吊着七叶打,跟传闻里的拼命三郎形象判若两人!

他来不及细想,灵力在掌心疯狂凝聚,指尖灵诀翻飞。一阵细微却刺骨的灵气波动后,刺目的青绿色寒光骤然暴涨,【明月神州术】如淬毒的利刃,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再次狠狠轰向秦浩轩胸口!

太快了!这术法快得几乎超越肉眼捕捉的极限。秦浩轩瞳孔骤缩,明明看得见那道绿光的轨迹,身体却跟不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穿透空气——

“嘭!”

沉闷的撞击声在擂台上炸开。秦浩轩像片被狂风卷中的落叶,在空中翻了数个狼狈的跟头,重重砸在地上,又被余劲推着翻滚了几圈才停下,胸口的衣衫瞬间被染成深青,渗出点点血痕。

整个擂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看台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方才还叫嚣着“无耻”的丹堂胖弟子,此刻张着嘴,手里的丹炉“哐当”一声砸在脚边,也浑然不觉。

徐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目光死死钉在秦浩轩倒地的身影上,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明明看到秦浩轩能硬接第一击,可这【明月神州术】……他还能站起来吗?

严冬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眼神里满是惊疑。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击确实轰实了,灵力甚至穿透对方的护体罡气,刺进了皮肉。可……秦浩轩真的会就这么倒下吗?那个能硬抗七叶灵法的怪胎,会栽在自己这招上?

寂静中,只有秦浩轩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擂台上缓缓回荡。

严冬盯着秦浩轩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焦躁。他余光飞快扫向人群中的张狂,却见那位紫种只是勾着唇角冷笑,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闹剧。那目光像根针,刺得严冬脸颊发烫,一股羞恼直冲头顶。

“还能站?”严冬咬牙,指尖灵力疯狂翻涌,周身的空气都因这股狂暴的力量泛起涟漪,“真以为我不敢下狠手?”他没再留余地,双手结印,灵力如海啸般汇聚,显然要动用压箱底的手段。

“呼——”

秦浩轩缓缓站直,破破烂烂的衣衫下,裸露的皮肤竟完好无损,连道红痕都没有。他抬起头,汗水混着灰尘淌下来,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精铁:“再来。”

这三个字砸在地上,激起一片抽气声。围观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丹堂的胖弟子摸着下巴喃喃:“这哪是铁打的?怕是用万年玄铁炼的身子吧!自然堂为了捧他,到底塞了多少天材地宝?”旁边的器堂弟子摇头:“玄铁也经不住刚才那下啊……他体内肯定有护身法宝,还是那种能硬抗灵法的极品!”

严冬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灵力在他掌心凝成一柄剔透的冰矛,矛尖闪烁着森寒的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今天要是拿不下一个出苗期的小子,往后在宗门里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找死!”他低喝一声,冰矛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刺秦浩轩心口——这一击凝聚了他九成灵力,再留手,就该轮到自己丢人现眼了!

严冬双目骤厉,周身寒气暴涨,数道半尺长的冰刃凭空浮现,泛着森然冷光。“冰天寒法!”他爆喝一声,冰刃应声而动,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如淬毒的獠牙,直扑秦浩轩面门!

秦浩轩眼神一凛,不闪不避,扬手成刀,掌心灵力骤然凝聚——那是蒲汉忠亲传的“裂石手”,曾帮他硬撼过数倍于己的攻击。然而这一次,灵力刚聚到巅峰,便与呼啸而来的冰刃撞在一处!

“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密集响起,灵力手刀竟如琉璃般寸寸崩裂。秦浩轩心头一沉,尚未回神,数道冰刃已突破防御,“噗嗤”几声扎进他的左臂!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在袖口积成小小的血洼。嵌入肉中的冰刃碎块泛着寒气,将伤口冻得发麻,可那刺骨的疼痛却丝毫未减,反倒混着冰碴的冷意,往骨头缝里钻。

开战至今,秦浩轩第一次真正见血。他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手臂,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狠劲——果然不能远程对轰!严冬的冰法最擅长拉开距离消耗,再这么耗下去,自己迟早被冻成冰块!

“来得好!”他低喝一声,非但不退,反而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严冬。带起的劲风卷起地上的血珠,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他左臂淌着血,右手却已握拳,借着前冲的势头,凝聚起全身灵力——近身搏杀,才是他最擅长的!

围观的人看得心惊肉跳,丹堂弟子忍不住喊道:“手臂都废了还往前冲?疯了吗!”可下一瞬,他们便见秦浩轩冲到严冬近前,那只淌血的左臂竟悍然抬起,不顾冰刃刮擦皮肉的剧痛,死死扣住了严冬持法诀的手腕!

严冬猝不及防,只觉一股蛮力涌来,冰刃的凝聚顿时滞涩。他惊怒交加:“疯子!”

秦浩轩的反应快如闪电,脚下灵力爆涌,身形几乎化作一道残影,双方的距离在他悍然冲刺下急剧缩短!

“好家伙!这速度!”观战人群里爆发出惊呼,“硬生生冲穿了冰雾!”

“明明左臂还淌着血,竟还能有这等爆发力,这小子是铁打的不成?”

严冬心头那丝惧意瞬间蔓延成惊涛骇浪——三次出手竟没能拿下一个新进师弟?自然堂到底喂了他什么天材地宝,竟能抗住自己的冰法猛攻?悔恨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神,先前忌惮张狂的犹豫此刻全成了笑话,他猛地咬牙,眼中戾气暴涨:“找死!”

再顾不得留手!严冬十指翻飞如穿花蝴蝶,指尖灵力疯狂涌动,周遭空气骤然凝结,竟泛起细密的冰晶裂纹,连光线都被冻得扭曲。“冰冻寒霜!”他厉声暴喝,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给我冻成冰雕!”

刹那间,擂台上凭空卷起鹅毛大雪,寒气如潮水般漫开,肉眼难辨的冰棱在雪幕中隐现,所过之处,石板地面瞬间覆上厚冰,连飘落的血珠都在空中凝成了血色冰晶。这一次,他几乎调动了八成灵力,誓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彻底封冻!

秦浩轩却似未觉,冲刺的势头丝毫未减。冰碴打在他脸上,划出细密的血痕,他却连眼都未眨,唯有那双眸子,在漫天风雪中亮得惊人——近身的机会就在眼前,岂能功亏一篑!

冰雪翻涌的半空突然炸开,数十个冰球如淬毒的冰雹,裹着凛冽寒气呼啸而来——那是“冰冻寒霜”的杀招,每一颗都凝着严冬十二叶仙苗境的精纯灵力,表面流转的冰晶折射出死亡的寒光。观战的修士们倒吸冷气,有人忍不住嘶吼:“那是‘锁灵冰’!碰碎就会爆开寒气,能冻住灵脉!疯了才会硬接!”

秦浩轩却像没听见。体内仙种灵根疯狂抽扯着周遭的仙灵之气,左臂青筋暴起,灵力如奔涌的江河汇聚于掌心,手刀上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那是他日夜苦修的手刀术,三天内硬生生啃下三层,此刻刀刃般的掌缘划破风雪,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他真要接?”有人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那可是严冬压箱底的灵法!十二叶境能练成这招的,整个仙门不超过五个!”

“疯了!绝对是疯了!”另一个声音带着颤音,“没看见冰球里裹着‘玄冰刺’吗?打碎外层,里面的尖刺会直接扎穿灵脉!他这只胳膊怕是要废了!”

秦浩轩充耳不闻,只盯着那些呼啸而来的冰球。距离越来越近,寒气几乎要冻裂他的皮肤,可他眼底的光却越燃越烈。手刀术第三层的口诀在脑中炸开:“以气为刃,以血为引,断法破障,无畏则刚!”

“喝!”

他暴喝一声,左臂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斩出。金光与冰蓝在半空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刺目的光——不是冰球碎裂的脆响,而是手刀劈入冰层的闷响!掌缘切开冰壳的瞬间,玄冰刺果然如毒蛇般弹射而出,却被他手腕急转的力道带偏,擦着皮肉飞过,只留下几道血痕。

“怎么可能?!”观战席上炸开惊呼声。那锁灵冰的寒气足以冻僵同阶修士的灵力,秦浩轩的手刀却依旧稳如磐石,甚至在冰球核心处搅出一团紊乱的灵力——他竟在硬接的同时,还在瓦解对方的灵法!

严冬站在风雪深处,脸色第一次变得铁青。他算准了秦浩轩会躲,算准了硬接必伤,却没算到对方的手刀术竟练到了“以力破巧”的境界,更没算到这小子的灵根韧性,竟能扛住锁灵冰的侵蚀!

冰球在秦浩轩掌下寸寸崩裂,寒气漫过他的手臂,凝结出一层薄冰,却被他掌心渗出的血温融化。当最后一块冰屑落地时,秦浩轩甩了甩发麻的左臂,冰碴混着血珠飞溅,眼神却亮得吓人。

“你的冰冻术,”他开口,声音因用力而沙哑,却带着笑意,“也就这样。”

风雪骤然停滞。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站在冰雾中的身影,左臂淌着血,却挺直如松。严冬握着法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怕,是怒——他精心布下的杀招,竟被一个后辈如此轻易地破了。

而秦浩轩甩去臂上的冰碴,抬头望向严冬,手刀再次抬起,摆出进攻的架势。阳光刺破云层落在他身上,那道浴血的身影,比冰雪更凛冽,比金铁更滚烫。

“哗啦——”

冰球碎裂的脆响未落,一声清晰的“咔嚓”便刺入耳膜。秦浩轩的手刀刚劈开最后一块冰碴,左臂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前臂像被无形的手拧了半圈,皮肉下的骨骼轮廓都变了形。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襟,脸色煞白如纸,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哼出一声。断裂处的剧痛像无数根冰针钻进骨髓,视线都因疼痛泛起了红雾,但他死死盯着严冬,右手下意识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观战的人全懵了。

“臂骨断了?!”有人失声尖叫,“那可是严冬的锁灵冰,里面裹着玄冰刺啊!他硬接就算了,怎么才断根骨头?!”

“换作旁人,这一下整条胳膊都得废了!他这骨头是铁铸的?!”

“疯了!都这样了还瞪着眼睛?他想干什么?!”

严冬的瞳孔猛地一缩,复杂的眼神里翻涌着惊怒与不解——这小子的骨头是石头做的?锁灵冰的寒气足以冻脆灵骨,玄冰刺的反震力本该震碎他整条手臂,怎么可能只断一根臂骨?!

“还没完!”秦浩轩突然低喝一声,右臂猛地抬起,掌心凝聚起一团滚烫的灵力,竟要顶着断臂的剧痛再冲上去。断裂的左臂无力地垂下,血顺着指尖滴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这疯子!”有人忍不住骂了句,却带着说不出的敬佩。

严冬眼底的复杂瞬间被戾气取代,法诀再捏,周身寒气更盛:“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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