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着买点别的，比如能提升修炼速度的丹药，或者来两招防身的法术，这下可好，一张符就得让他倾家荡产。
“此符甚好。”苏怜月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赞许，“因果律层面的攻击，防不胜防。对于凡人而言，气运比性命更重要。赵天龙这种人，身居高位，想必业力缠身，一张霉运符足以让他焦头烂额，甚至身败名裂。500点，物超所值。”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划算的。”张晓凡摸着下巴，开始盘算起来。
直接干掉赵天龙，太便宜他了，而且容易惹上麻烦。但让他从云端跌落，在无尽的倒霉和绝望中怀疑人生，这才有意思嘛！
而且，系统说明里提到了“业力”。赵天龙这种心狠手辣的老犊子，屁股底下能干净吗？这霉运符用在他身上，效果绝对是pro max plus版！
“买了！”张晓凡一咬牙，心在滴血，手却很诚实地点了兑换。
【叮！消耗500贡献点，兑换【霉运符（初级）】成功！当前剩余贡献点：120。】
看着面板上那可怜巴巴的“120”，张晓凡感觉自己像个刚被洗劫一空的流浪汉。
“赵天龙！你最好给我多倒点霉！不然都对不起我这500点巨款！”
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冯德海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大师！您醒了？有什么吩咐？”冯德海的声音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经过昨晚的事，他对张晓凡的敬畏已经达到了顶峰。这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而是把他当成了救世主和守护神。
“冯居士，贫道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张晓凡压着嗓子，用他那标志性的高人语调缓缓说道，“昨夜那几个宵小之辈，虽已被贫道制服，但其背后的主使者，与我结下了因果。贫道需要施法，斩断这段孽缘，以免他日后再生事端，扰了此地的清净。”
“大师您的意思是……要对赵天龙出手？”冯德海瞬间领悟，声音都激动了起来。
“非也。”张晓凡高深莫测地说道，“贫道修的是玄门正法，不沾杀孽。只是要用道法消解他身上的戾气，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为此，我需要一样东西——赵天龙的生辰八字。越详细越好。”
生辰八字？
冯德海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高人行事，果然不同凡响！不像他们这些凡人，只会用商业手段和暴力。大师这是要从根源上，从“命”的层面上解决问题啊！
“明白！大师您放心！”冯德海拍着胸脯保证道，“别说他的生辰八字，就算是他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我都能给您查出来！半小时！不，二十分钟之内，我一定把最精确的信息送到您手上！”
挂了电话，冯德海立刻调动了自己所有的资源。
而张晓凡则施施然地走进浴室，开始洗漱，准备迎接自己的“复仇”和“创收”时刻。
***
赵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赵天龙一脸阴沉地坐在办公桌后，眼中的血丝表明他一夜未眠。
“还没有黑豹他们的消息吗？”他对着电话低吼道。
“没……没有，赵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战战兢兢，“他们的通讯设备在昨晚十一点后就全部失联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废物！”赵天龙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五千万！那可是五千万！
他花大价钱请来的顶级杀手小队，去对付一个装神弄鬼的小道士，结果居然失联了？
这怎么可能！
他烦躁地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的秘书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走了进来。
“赵总，您的咖啡。”
“放那吧。”赵天龙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拿起桌上一份价值数十亿的合作意向书，准备再看一遍。
突然，脚下一滑！
不知是谁打翻了清洁工的水桶，一滩水渍正好在他脚下。
“啊！”
赵天龙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的咖啡杯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那份数十亿的意向书上！
“刺啦——”
白纸黑字瞬间被染成一片污浊的褐色，还冒着热气。
“我的合同！”赵天龙顾不上后脑勺撞在地上的剧痛，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看着那份已经成了废纸的合同，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赵……赵总！您没事吧？”秘书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跑过来扶他。
“滚！”赵天龙一把推开她，指着地上的水渍怒吼道，“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就在他暴怒的时候，他办公室里那个价值上千万的巨型龙鱼缸里，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他花重金从马来西亚空运回来的，视若珍宝的顶级血红龙鱼，不知为何，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从水里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身，精准地落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那条血红龙鱼甩着尾巴，挣扎了几下，嘴巴一张一合，很快就没了动静。
死不瞑目。
“我……我的龙鱼！”
赵天龙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条鱼是他找风水大师看过的“镇宅招财”之物！现在竟然以这种离奇的方式跳缸自杀了？
一连串的倒霉事，让赵天龙的理智濒临崩溃。
“邪门！太他妈邪门了！”他喃喃自语，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
与此同时，冯家别墅。
张晓凡已经拿到了冯德海派人送来的，比户口本还详细的赵天龙个人信息。
他关上房门，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简易的“祭坛”。
祭坛中央，是一张打印出来的赵天龙一寸照，照片前用番茄酱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太极图，旁边还插着三根从厨房拿来的……意大利面，权当是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