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姐，你看我这阵仗，是不是特有仪式感？”张晓凡在心里得意地问道。
苏怜月：“……本座从未见过如此寒酸且愚蠢的仪式。你这是在施法，还是在过家家？”
“你不懂，这叫大道至简！”张晓凡振振有词，“心诚则灵！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再说了，系统出品的符箓，要什么自行车？一键施法，童叟无欺！”
说着，他拿起那张价值500贡献点的【霉运符】，将自己的一丝法力注入其中。
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气息，瞬间没入了照片中赵天龙的眉心。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晓凡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赵天龙因意外，损失价值一个亿的商业合同及个人财物，宿主获得贡献点转化，奖励贡献点300点！】
【叮！目标人物赵天龙气运大幅下降，精神受到冲击，奖励贡献点300点！】
“卧槽！”
张晓凡看着自己瞬间暴涨到720点的贡献点，眼睛都直了。
“这……这就回本了？！还血赚了100点？！”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霉运符的效果也太立竿见影，太霸道了吧！这才刚开始啊！赵天龙这是干了什么？把家给烧了吗？
“哈哈哈！发了！发了！”张晓凡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赵天龙，你可真是我的送财童子啊！千万别停，继续倒霉！道爷我的九转还魂丹就靠你了！”
而远在几十公里外的赵天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赚取贡献点的工具人。
他刚刚因为龙鱼之死和合同被毁而大发雷霆，正准备出门去合作方公司亲自道歉，刚坐进自己的限量版兰博基尼，一脚油门下去……
“砰！”
一声巨响，车子纹丝不动，左前轮爆胎了。
赵天龙的脸瞬间绿了。
他黑着脸换了辆劳斯莱斯，结果刚开出地库，一只乌鸦飞过，一坨精准的鸟粪“啪”地一下，砸在了他刚刚探出车窗的脑门上。
黏腻温热的触感，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在赵氏集团的地下车库里久久回荡。
赵天龙，彻底破防了。
赵氏集团的地下车库里，回荡着赵天龙那不似人声的咆哮。
他的司机老王，此刻正缩在劳斯莱斯的驾驶座上，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老板的出气筒。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板，一位平日里注重形象到头发丝都不能乱的霸道总裁，此刻正用着爱马仕的限量版丝巾，一点点擦拭着额头上那坨温热黏腻的鸟粪。
那动作，与其说是在清洁，不如说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充满了愤怒与绝望的仪式。
“开车！”赵天龙终于回到了车里，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去天虹大厦！快！”
老王一脚油门，价值千万的豪车平稳地驶出地库。
然而，就在车子汇入主干道车流的瞬间，前方一辆洒水车高唱着《希望的田野上》，欢快地驶过。一道强劲的水柱，精准地从赵天龙那刚刚摇下一半的车窗里喷了进来，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冰冷的自来水混合着刚才没擦干净的鸟粪余味，顺着他僵硬的脸颊缓缓流下。
赵天龙：“……”
他已经连咆哮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地摇上车窗，面无表情地靠在座椅上，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阳光明媚，城市繁华，可在他眼里，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灰白。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那个小道士？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他心里滋生。黑豹小队的人间蒸发，还有这接二连三、完全不符合概率学的倒霉事……
一个装神弄鬼的穷屌丝，怎么可能有这种通天彻地的手段？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天龙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他宁愿相信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不愿相信自己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用玄学手段给安排了。
那不仅是对他财富和地位的挑战，更是对他二十多年来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毁灭性打击。
***
冯家别墅，三楼的豪华客房里。
张晓凡正盘腿坐在松软的地毯上，一边往嘴里塞着苏怜月最嫌弃的“垃圾食品”薯片，一边美滋滋地盯着眼前的系统面板。
【贡献点：720】
“啧啧啧，苏大姐，看见没？这就叫投资！”张晓凡嚼得嘎嘣脆，含糊不清地在脑海里炫耀，“500点的成本，这才多久？不仅回本了，还净赚100点！年化收益率都算不出来，太高了！”
“不过是些许微末伎俩，让你侥幸获利罢了。”苏怜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若非那赵天龙自身业力深重，气运本就虚浮，你这粗劣的符箓，未必能有如此奇效。切莫因此沾沾自喜，误了修行正道。”
“哎呀，道理我都懂。”张晓凡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但快乐是真实的嘛！你看你看，又有动静了！”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赵天龙遭遇“天降甘霖”，心神受到二次冲击，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奖励贡献点50点！】
张晓凡的眼睛一亮，贡献点余额跳到了770。
“天降甘霖？哈哈哈，这系统还挺幽默！他是不是被洒水车滋了一脸？”张晓凡乐得差点把薯片喷出来，“可以可以，赵天龙同志，请务必保持这个状态，争取为我的修仙事业添砖加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冯大善人”。
张晓凡清了清嗓子，瞬间从一个吃着零食的咸鱼青年，切换到了仙风道骨的高人模式。他压低声音，用一种古井无波的语调接起电话。
“喂，冯居士。”
“大师！大师！神了！简直是神了！”电话那头的冯德海激动得语无伦次，“您……您是怎么办到的？赵天龙他……他真的开始倒大霉了！”
张晓凡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说道：“天道昭昭，报应不爽。贫道所为，不过是顺应天意，略施小惩罢了。”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我怎么办到的？我花了500贡献点买外挂办到的啊！
“顺应天意……略施小惩……”冯德海喃喃地重复着这八个字，只觉得其中蕴含着无上至理，对大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