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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繁茂的紫藤花架,洒下斑驳的光影。

陈兴惬意地躺在竹制摇椅上,手边小几上放着一杯清茶,几卷闲书。

府内宁静祥和,偶尔逗猫弄狗。这份难得的闲适,正是他穿越以来梦寐以求的。

“姑父!姑父!” 一个急切又带着喘息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只见太子朱高炽圆滚滚的身影几乎是“滚”进了庭院。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常服的前襟都跑得有些歪斜,脸上是罕见的惊慌失措,全无平日的沉稳。

陈兴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大郎?何事如此慌张?快坐下喘口气!”

他随手倒了杯凉茶递过去,语气里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朱高炽不仅是太子,更是他妻子崇宁公主的侄子,从小相识,私下里称呼也随意许多。

朱高炽接过茶盏咕咚灌了一大口,也顾不上仪态,一把抓住陈兴的胳膊,压低了声音,急吼吼地道:

“姑父!快!快随我进宫!不得了了!我爹和我娘……吵、吵翻天了!”

陈兴眉头一皱:“他们?……” 实在难以想象那对相敬如宾、默契十足的帝后会吵架。

“真的!千真万确!” 朱高炽急得跺脚,“就在暖阁里!声音都传出来了!我娘那语气,我从没听过那么硬!”

“我爹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我在门口听着心都要跳出来了。”

“想进去劝,又怕火上浇油……思来想去,只有姑父您了!”

“您说话他们肯定能听进去几分!快走吧姑父!” 他拉着陈兴的胳膊就要往外拽。

陈兴心中了然,能让这对神仙眷侣失态的,恐怕只有那件事了。他按住朱高炽的手,沉声道:

“可是为了高煦就藩之事?”

朱高炽用力点头,脸上忧色更浓:“八九不离十!姑父,您是知道的,我娘一向最重兄弟和睦,家里安宁。”

“这次……怕是铁了心了。可我爹那边……唉,我看不透。”

“总觉得他憋着股劲儿,不光是舍不得儿子那么简单。姑父,求您了,快跟我去吧!”

“好,这就走。” 陈兴不再多问,立刻起身。

还未靠近暖阁,一股无形的低气压就笼罩过来。宫人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暖阁内,气氛剑拔弩张。

朱棣背着手在窗前来回踱步,像一头焦躁的困兽,靴子踩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徐妙云则端坐在榻上,面沉如水,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素帕,指节都有些发白。

“……老二留在京师,你想干什么?” 徐妙云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又冷又锐:

“等着他再结交些丘八莽夫?等着他再收买几个言官,天天在朝堂上给老大添堵?”

“等着哪天他们兄弟俩……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朱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直呼其名,显然气极。

朱棣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瞪着她,额角青筋微跳:

“我想干什么?我干什么了?高煦是我儿子!”

“他刚立了功,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上伤疤还没好利索!你就这么急着把他踹出去?你心怎么这么狠!”

他语气冲,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一种被戳中心事的烦躁。

“我心狠?” 徐妙云“嚯”地站起来,眼圈瞬间红了,“我心狠?朱棣!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老大是太子,是储君!”

“老二留在京师,手握兵权,身边聚着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骄兵悍将!你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也是把老大放在刀尖上!”

“你是嫌我们朱家的血,流得还不够多吗?当年在北平……” 她声音哽了一下,没说出那些刀光剑影的往事。

“非要等到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你才满意?到时候你怎么办?”

“你杀谁?你保谁?你告诉我!” 她步步紧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朱棣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噎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憋出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疲惫和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你……你就不能容他多待些时日?非得这么急?他……他是我儿子……”

最后几个字,几乎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目光也避开了徐妙云锐利的视线。

徐妙云看着丈夫瞬间流露出的那点属于父亲的软弱和挣扎,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

她太了解朱棣了。他的暴怒,他的烦躁,他此刻的回避……不仅仅是不舍。

她瞬间捕捉到了那复杂情绪下的帝王心术——制衡、权谋、对文官集团的顾虑。

对未来的担忧……还有那份对次子混杂着欣赏、亏欠与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父爱。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又一点点硬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泪意奇迹般地退了回去。

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她不再看朱棣,转身就朝暖阁外走,脚步快而稳。

“你去哪儿?” 朱棣在她身后急问。

徐妙云脚步未停,只冷冷丢下一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意:

“去办你下不了决心办的事!去救你两个儿子的命!”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口,留下一阵决绝的风。

朱棣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地跌坐在榻上,双手捂住了脸。

他明白,妻子猜透了他所有没说出口的心思,并且用一种比他更激烈、更彻底的方式,去斩断这危险的乱麻。

汉王府·内室

弥漫着浓烈的酒气,朱高煦赤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伤疤。

正烦躁地灌着酒,眼神阴鸷,亲兵都被他轰了出去。

“殿下……皇后娘娘驾到!” 内侍颤抖着通禀。

朱高煦一愣,手中的酒坛差点掉在地上。母亲?她怎么会来?他下意识想整理仪容,却已来不及。

徐妙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她只带了两个贴身宫女,面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寻常母亲探望儿子的温和。

“娘……” 朱高煦有些手足无措,酒意醒了大半,慌忙想找衣服披上。

“不必拘礼。” 徐妙云走进来,目光扫过他身上的旧疤,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心疼。

她示意宫女放下一个食盒,便让她们退下。暖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徐妙云走到朱高煦面前,没有责备,没有训斥。

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朱高煦脸颊上一道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痕,那是他少年时在北平城头留下的。

“煦儿,” 她的声音异常轻柔,带着一种能穿透所有盔甲的母性力量,“还记得这道疤吗?”

“你爹当时在城外打仗,听说你受伤了,急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冲到你床边,看到你没事,才松了口气,却还是板着脸骂了你半天‘莽撞’。”

朱高煦身体一僵,眼眶瞬间有些发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属于“父慈子孝”的遥远记忆,被母亲轻易地唤醒了。

徐妙云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水光,那泪水不是为了示弱,而是饱含着最深沉的爱与痛:

“你爹他……性子倔,脾气暴,不会说软话。有些事,他做错了,伤了你的心,可他心里……是记挂你的。”

“你是他亲眼看着在战场上一次次冲锋陷阵、为他拼过命的儿子啊!这份骨肉之情,割不断的。”

她顿了顿,抬头直视着儿子倔强又迷茫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

“你爹对你有亏欠。娘知道。他心里那道坎,迈不过去。他欠你的那份认可,那份本该给你的……爹的疼惜……”

徐妙云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滑落,“娘来补!娘替他还!”

朱高煦如遭雷击,猛地抬头:“娘!您说什么?”

徐妙云抬手擦去眼泪,神情却更加坚定,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你不是不舍得离开京师吗?娘跟你走!”

“娘去你的封地!娘亲自照顾你!你在哪里,娘就在哪里!娘用剩下的日子,好好陪着你,弥补你爹欠你的那份……父爱!”

“也让你爹看看,我的煦儿,离开了他的羽翼,一样能成为顶天立地的藩王,一样能建功立业!”

这番话如同惊涛骇浪,彻底击溃了朱高煦所有的怨愤和不甘。

他看着母亲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的面庞,看着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牺牲和深沉如海的母爱。

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北平城破之际,母亲手持利剑,护在他们兄弟身前的身影。

“娘——!”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朱高煦喉咙里爆发出来。

这个在千军万马前都未曾退缩的猛将,“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母亲脚下。

像小时候受了天大委屈一样,紧紧抱住徐妙云的腿,巨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哭得像个孩子:

“娘!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混蛋!儿子错了!儿子让您操碎了心!儿子怎么能……”

“怎么能让您离开父皇,离开皇宫,去那苦寒之地啊!”

“娘!儿子错了!儿子愿意就藩!儿子明天……不,儿子现在就去向父皇请命!儿子愿意去!”

“只求您!求您别走!您留在宫里!儿子求您了!娘——!”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徐妙云的裙摆。她俯下身,紧紧抱住儿子的头。

手一遍遍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泪水也无声地流淌。

母亲的心,击中了儿子心底最柔软也最渴望的地方。

“好孩子……娘的煦儿……” 徐妙云的声音温柔而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娘知道,你是最孝顺的好孩子。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娘在京师,会一直看着你,念着你。只要你平安,顺遂,爹娘的心……就安了。”

半个时辰后

朱棣正和陈兴吐苦水,内侍小心翼翼地通传:“陛下,汉王殿下求见。”

朱棣眉头紧锁:“让他进来。” 他做好了面对儿子怨怼甚至吵闹的准备。

然而进来的朱高煦,却让朱棣愣住了。他穿着整齐的亲王常服,眼圈红肿,神情却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肃穆。他走到御案前,撩袍,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儿臣叩见父皇。” 声音有些沙哑,却清晰沉稳。

“起来说话。” 朱棣沉声道。

朱高煦没有起身,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朱棣,眼神复杂,有委屈,有不甘,但最终化为一片沉静:

“父皇,儿臣思虑再三,自觉才德浅薄,久居京师,徒增朝廷负担,亦恐惹非议。”

“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之国就藩。”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儿臣…定当恪守本分,为父皇守好一方疆土。只求……只求父皇母后,在京中保重圣体。”

朱棣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看着他明显哭肿的眼睛,看着他强装的镇定。

看着他话语里那最后一丝对父母关爱的卑微祈求……

瞬间明白了徐妙云去做了什么。一股巨大的酸涩和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释然,有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他没有问原因,也没有说那些制衡朝局的考量。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走到朱高煦面前,伸出手,有些生硬地,却带着力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好。朕准了。” 朱棣的声音低沉沙哑,“去青州吧。到了封地,好好做你的藩王。遇事……多想想你娘。”

朱高煦身体微微一颤,重重磕下头去:“儿臣……谢父皇隆恩!定不负父皇母后期望!”

朱棣看着他伏地的背影,目光复杂难言。

他知道,这场风波,终于以一种最痛却也最有效的方式,被他的皇后,用最伟大的母爱,平息了。

他心中对徐妙云的感激与敬重,对老二的愧疚和不舍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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