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郎中被这话噎得脸一红,气得脖子都粗了,嚷道:
“你才学艺不精!麻黄治哮喘?笑话!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
王虎冷笑一声,站起身,道:
“我这方子,叫麻黄汤,是古今中外的名方,专治哮喘。”
“麻黄是主药,能宣肺平喘,配合甘草、苏子、杏仁,效果最好。”
“你连这都不懂,还敢说自己会治病?。”
土郎中被怼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杨莉开口了:
“我无条件信王虎!他刚用针灸把我这哮喘治了个七七八八,胸口都不闷了!他开的药方,绝对没问题!”
方澜澜也点点头,瞪了土郎中一眼:
“行了,人家王虎都把病治好了,你在这儿瞎嚷嚷啥?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土郎中知道自己没法再蒙混下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冷哼一声,背起药箱,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
“哼,用麻黄治病,迟早出大问题!”
“到时候你们求我,我都不来了!”
王虎没搭理他,低头把药方写完,递给杨莉:
“阿姨,按这方子去药铺抓药,每天煎一副,三天后,你的病就彻底好了。”
杨莉接过药方,笑着点点头:
“行,王虎,谢谢你!这回多亏你了!”
“谢就别谢了。”
王虎摆了摆手,朝屋外一瞥。
“咱得先把那堆花处理了,不然你这病刚治好,吸几口花粉又犯了。”
说着,他看向方大海,叮嘱道:
“方叔,门口那些夜来香赶紧铲了,越快越好。”
“行,我这就去。”
方大海也是个干脆人,转身拿了铁锹出来,王虎又赶紧提醒他一句:
“对了,戴上口罩,别吸进花粉,夜来香的毒素就是从呼吸道进的。”
“好嘞!”
方大海应了一声,扯了一块毛巾把鼻子口子蒙上,带着铁锹出了门。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几声铁锹翻土的声音。
杨莉在屋里听着,情绪这才慢慢松下来。
王虎这时才开口问道:
“阿姨,你不是说,那些花是朋友送的?你还记得是哪个朋友吗?”
杨莉一愣:
“啊?这事儿啊……我想想。”
她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是一个姓曹的,叫曹红霞,平时跟我在一个麻将馆打牌。”
“那天她输了几百块,脸色可难看了,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后来过了两天,她突然给我送了一小包种子来,说是特别香的野花,让我种着好看。”
“我当时还挺感动,想着她人心不坏,还知道送花种子给我……哪知道这玩意儿是有毒的?”
杨莉说到这里,脸色也阴沉下来。
王虎眼睛微微一眯,语气一下冷了:
“她就只给你送了种子?没送给其他人?”
“没有,就送了我一个。”
“当时麻将桌上那几个人都在呢,她就拉我到一边,说是她家亲戚从南方带过来的,味道特别香,我就随手种门口去了。”
王虎点了点头,眼神冷了几分:
“现在看来,她是故意报复你的。”
“她在麻将桌上输了钱,心里不平衡。”
听完这番话,杨莉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我当她是朋友,哪想到她背地里玩这套!”
一旁的周佳悦气得直接拍了下桌子:
“太缺德了!这都什么人啊,为了几百块钱,就往人身上下毒?”
方澜澜咬着牙:
“妈,你和她熟不熟?我明天就去找她问清楚。”
“算了。”
王虎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她这人,既然能干出下毒的事儿,那嘴也肯定不干净。”
“你要真找上门去,她肯定死活不认,还可能反咬你一口。”
“你们现在知道是谁就行,以后别来往,也别再进她的圈子。”
杨莉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良久,才咬牙说道:
“行,她曹红霞我记住了,以后我都不会再跟她打牌了!”
“好。”
王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门口看了一眼。
方大海也刚好拎着铁锹回来,脸上都是汗,说:
“外面的花我都挖出来了,等会就开车丢到沟里去。”
“行,反正处理干净了就没问题。”
王虎淡淡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眼看着要到中午了,方澜澜说道:
“走,闺蜜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王虎还帮了我妈这么大个忙,无论如何也得请你们吃顿饭。”
王虎摆摆手:“吃饭就不必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你要是现在走了,我妈估计能追你到镇外去。”
方澜澜半开玩笑道。
杨莉也在旁边笑着说道:
“王虎,你救了我一命,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
“按道理说,应该请你吃家宴的,可我男人不会做饭,我自己现在身子虚,也没法做饭招待你,就让我闺女请你到镇上的饭店吃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王虎也不好再推,只好点点头。
“那就去镇上找家饭店,咱们吃一口。”
方澜澜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了周佳悦的胳膊,回头冲王虎一笑:
“你开车吧,我们俩想在后座聊聊天。”
王虎没说什么,点头答应。
三人上了车,王虎载着她们朝镇中心驶去。
石头镇虽然不大,但街上热闹得很。
方澜澜找了家饭店,王虎停好车,三人进了饭店,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们想吃啥?我请客,别客气。”
方澜澜拿着菜单看了一眼之后,递给了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