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下来！给老子停下！” 牛德内心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用意志强行刹停这失控的洪流。但一切都是徒劳！那洪流裹挟着他自身的情绪之力、盘古脚皮屑的气息、混沌青萍脚气的残留、还有那一点至高道蕴的催化，早已自成一体，如同脱缰的混沌魔龙，根本不是他这点微末心神能控制的！
“系统！救命！要炸了！！” 牛德在识海里疯狂求救。
系统的回应冰冷而“专业”：“叮！检测到宿主能量运行轨迹异常活跃！疑似功法‘引绪’篇初次运转达到能量阈值临界点！此为正常现象，请宿主放松身心，顺应功法，感受大道混沌初啼之玄妙！此为‘破而后立’之机！欢乐值+10（预支能量宣泄观测费）。”
“破你大爷的立！老子这是要‘破腚’了！！” 牛德悲愤欲绝。放松？他现在恨不得把屁股焊死在地上！
然而，生理的本能，尤其是洪荒生灵最原始、最本能的排泄反射，在如此狂暴的内部压力下，彻底压倒了所有理智的抵抗！
括约肌？！那点可怜的肌肉防线，在这股由盘古根脚气息、混沌顽劣气、鸿钧道蕴微末催化、外加牛德毕生最强羞耻恐惧情绪混合而成的、史无前例的混沌洪流面前，脆弱的像一张薄纸！
“嗤啦——！”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象征着尊严和控制的枷锁，被这股蛮荒之力瞬间冲破！
紧接着——
“轰——————————！！！”
不是简单的“噗”声，那是一种源自混沌深处、开天辟地级别的恐怖轰鸣！如同亿万颗混沌星辰在牛德臀后瞬间湮灭！又似不周神山被共工拦腰撞断时发出的、撕裂洪荒的悲鸣！声音之浑厚、之悠长、之狂暴，超越了牛德声带所能发出的任何频率，直接震荡了空间！
一股肉眼可见的、混合着青、黑、灰、金数种驳杂混沌色泽的、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气柱”，以毁天灭地、气冲斗牛之势，从牛德臀后狂暴地喷射而出！气柱初始直径就超过一尺，带着恐怖的动能，如同混沌神魔全力轰出的一拳，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身后石穴那坚硬的岩壁上！
“砰！！咔嚓嚓——！！！”
沉闷到令人心胆俱裂的撞击声伴随着岩石碎裂的爆鸣同时炸响！那面饱经风霜、厚达数尺的坚硬岩壁，如同被开天巨斧劈中，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恐怖裂痕！大块大块的碎石混合着被震成齑粉的岩屑，如同被投石机抛射般，朝着洞穴深处猛烈激射！烟尘如同混沌迷雾，瞬间弥漫了整个石穴，伸手不见五指！
但这仅仅是开始！
伴随着那恐怖轰鸣和气柱冲击的，是一股无法用任何已知洪荒词汇形容的、足以让大道法则都为之扭曲退避的——**气味**！
那是一种混合了：
* 亿万载陈酿老坛酸菜发酵到极致的**酸腐**！
* 开天辟地时沉淀的混沌污浊被烈日暴晒万年的**腥臊恶臭**！
* 硫磺地火混合着腐烂沼泽深处淤泥的**刺鼻辛辣**！
* 还有一股…仿佛源自盘古大神某个不可言说部位、经过混沌顽劣气千年滋养、又沾染了鸿钧道祖一丝道蕴后变异升华的、独属于牛德根脚的、**至高无上、混沌本源级别的终极尴尬与羞耻**！
这数种旷古烁今、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味分子，在狂暴喷射的混沌气浪裹挟下，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如同瘟疫之源，瞬间以牛德为圆心，呈球形向四面八方猛烈扩散！
**首当其冲的是石穴本身。**
穴口垂挂的、几根坚韧的、蕴含着微弱先天灵气的千年石藤，在接触到这股混沌气浪的瞬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翠绿的色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发黑、枯萎，然后“簌簌”地化作了飞灰！石壁上顽强生长的苔藓，瞬间焦黄、碳化！整个石穴内部，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形的混沌风暴洗礼，所有的生机被瞬间剥夺、污秽！弥漫的烟尘都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灰败气息！
**紧接着是穴外。**
距离石穴口不到十丈的地方，几朵刚诞生灵智不久、正在努力吞吐日月精华、花瓣粉嫩娇艳的【懵懂花精】。她们正沉浸在初生的喜悦中，交流着哪滴露水更甘甜。
突然！
“轰！！！”
恐怖的巨响和无法形容的恶臭冲击波如同灭世海啸般席卷而来！
“呀——！！！” 花精们娇嫩的灵体瞬间被无形的巨力掀飞！粉嫩的花瓣如同被泼了浓硫酸，肉眼可见地枯萎、卷曲、发黑！花蕊处凝聚的微弱灵气瞬间溃散！她们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极致污秽与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
“噗！噗！噗！”
几口粉红色的、由精纯花之灵气凝结的“花蜜”混合着无法承受的恶臭冲击，从她们小巧的“嘴巴”里狂喷而出！紧接着，灵体光芒剧烈闪烁，如同风中残烛，小小的眼睛瞬间翻白，带着对世界深深的怀疑和绝望，直挺挺地从空中栽落，晕死在地，花茎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旁边，一只刚刚从地洞里探出半个脑袋、准备觅食的【胆小地鼠精】。绿豆大的小眼睛里还带着对世界的警惕和好奇。
冲击波掠过！
“吱嘎——！！！”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惨嚎！地鼠精感觉自己的鼻子、灵魂、连同它打了三百年才挖好的地洞，瞬间被那无法形容的恶臭填满、撑爆！它那身油光水滑的灰色皮毛，如同被泼了滚油，瞬间变得灰败、失去光泽！小小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从地洞里被“拔”了出来，在空中翻滚了十几圈，然后“吧唧”一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着砸在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它那引以为傲、能嗅到十里外灵草气息的鼻子，此刻正汩汩冒着代表“嗅觉系统彻底报废”的黑烟。
更远处，一只正在悠闲啃食灵草的【野兔精】。它修为稍高，感知更敏锐。
巨响和恶臭传来的瞬间，野兔精浑身雪白的毛发瞬间炸起！如同一个蓬松的毛球！它猛地抬起头，两只长长的耳朵如同雷达般笔直竖起，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声音？混沌魔神放屁吗？！
那是什么味道？！开天辟地以来最恶毒的生化武器？！连它啃了三百年的腐骨草都显得清新脱俗！
野兔精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那恶臭的冲击下疯狂翻腾！胃里还没消化的灵草混合着胆汁，不受控制地涌上喉咙！它死死捂住自己的三瓣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尽毕生修为，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扭曲、饱含着无尽控诉的尖叫：
“何方妖孽——！！！竟敢释放如此污秽混沌之气？！不讲妖德！毫无底线！丧尽天良——！！！”
吼完这句用尽洪荒之力的控诉，野兔精再也忍不住，“呕——！” 地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喷了个干净。它不敢有丝毫停留，四只强健的兔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地面上蹬出一连串烟尘，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朝着远离石穴的方向亡命奔逃！速度之快，甚至在身后拉出了一道淡淡的残影！它这辈子都不想再靠近这个山谷了！
**石穴内，风暴的中心。**
牛德保持着撅腚喷射的姿势，僵在原地。
巨大的后坐力让他整个牛身都向前冲了几步，差点一头撞在对面布满裂痕的岩壁上。
轰鸣声还在石穴内回荡。
烟尘缓缓沉降，露出被“混沌初啼”正面轰击、布满蛛网裂痕、仿佛随时会崩塌的岩壁。
空气中，那股混合型混沌恶臭浓郁得几乎化不开，如同粘稠的胶水，糊在牛德的鼻子上、肺里、甚至每一个毛孔里！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扭过牛头，看向自己身后那如同被混沌神魔蹂躏过的灾难现场，又看向穴口外那几朵翻着白眼、口吐花蜜、生死不知的花精，那只口吐白沫、鼻子冒烟、抽搐不止的地鼠精，以及远处那一道带着无尽惊恐和控诉、正疯狂逃窜的野兔精背影……
“……”
牛德张大了嘴巴，牛眼瞪得比铜铃还大，里面充满了极致的茫然、震惊、以及……深入骨髓的羞耻！
他感觉自己的牛皮，从头顶到尾巴梢，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发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一股比面对鸿钧时强烈百倍、千倍的社死感，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他每一寸神经末梢！
“这…这就是‘引动情绪’修炼的结果？！” 牛德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哭腔，“一个…一个超级混沌屁？！把花熏晕了？把地鼠崩废了？把兔子吓疯了？！还…还差点把老子自己的窝给崩塌了？！”
“叮！！！”
系统那冰冷中带着无法掩饰的亢奋（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提示音，如同天籁（对系统而言）般及时响起：
“恭喜宿主！贺喜宿主！成功引动‘极致羞耻’与‘极致恐惧’混合情绪，完成《大道阴阳无极功》入门篇第一层‘引绪’的首次实战修炼！成功释放出本命混沌神通雏形：【混沌初啼】（又名：芬芳湮灭炮）！神通效果：强力物理冲击（小范围） + 超阶精神污染（恶臭） + 附带‘震慑’（晕厥）、‘破甲’（嗅觉失灵）、‘驱散’（强制位移）等次级特效！”
“叮！引动小范围‘极致厌恶’、‘恐惧’、‘晕厥’等强烈负面情绪（受害者：花精*3，地鼠精*1，野兔精*1），情绪之力成功汲取并转化！欢乐值+50！评价：大道初啼，不同凡响！宿主于‘生化证道’、‘气味法则’、‘社死神通’一途，天赋异禀，前途无量！系统已自动为神通建档，请宿主再接再厉，深化开发！”
光幕在牛德眼前欢快地跳动，【混沌初啼】几个大字金光闪闪，旁边还贴心地标注着刚才的战绩和欢乐值入账。
牛德看着那“芬芳湮灭炮”的名字，看着那“生化证道”、“气味法则”的评价，再感受着空气中那浓郁到让他自己都想吐的“杰作”气息，以及穴外那几个倒霉蛋小妖的惨状……
“噗——！”
牛德再也忍不住，不是放屁，是一口混合着羞耻、绝望、悲愤的老血（牛血），直接喷在了面前布满裂痕的岩壁上！点点暗红，在那灰败的岩石上格外刺眼。
“天赋异禀？！前途无量？！我…我天赋异禀你大爷！！！” 牛德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悲鸣，整头牛彻底崩溃了，一头撞向旁边还算完好的岩壁，“让我死！让我现在就死！这破功法…这破神通…老子不练了！道祖！您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拍死我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