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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鲍叔,经营鱼货小摊二十多年了,在港口这片算个前辈人物。

“鲍叔。”宋仁泽点点头,“您今儿也来逛?”

鲍叔叼着旱烟,呵呵一笑:“你那鲻鱼干不错,昨儿李大嫂带我尝了点,真咸香。”

宋仁泽一听,立刻递过去一小包:“这点您拿着尝尝,要是合适,明儿我还拿些来。”

鲍叔接过,眼里透着满意:“好,听说你家还挖蛏子?要是你真有货,我给你找个门路,东南码头那边饭店紧缺货。”

“那太好了!”宋仁泽赶忙答应,“我们明儿就去赶早潮,争取挖上一箩筐出来。”

说话间,边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形瘦高、皮肤黝黑的小子凑上前来:“宋仁泽,你家那蛏子,还卖不?”

“你是?”

“我舅是供销社那头张会计,我前阵听李大嫂提你家蛏子鲜,正好我们家做生意,想收一批做泡蛏干。”

宋仁泽笑了笑:“蛏子得靠天,明儿潮水退得早,我们去一趟。如果捞得多,你来挑。”

小子连连点头:“成!你人实在,明早我守着你摊子。”

说完脚步一溜烟地走了。

宋仁泽心里琢磨:今天这一趟不白跑,不光搭上李大嫂和鲍叔,又来了个收购蛏干的——只要明儿货色足,准能卖个好价钱。

他赶紧回了家,一进屋就看见娘叶秀兰正在屋后晾晒刚切好的黄鳝干,院子里还蹲着小妹宋小兰,用竹签串着小鱼干。

“娘,小兰,咱明早得起早,我刚碰见好几个收货的。”

叶秀兰抬头问:“都谁啊?”

宋仁泽把李大嫂、鲍叔和那瘦高小子的事一一说了。

叶秀兰擦了擦手:“那好,明早我跟你去,得多带几个竹篮。小兰你别去,留在家晾干货。”

“哎!”宋小兰嘟囔着,“每次都是我留家,我也想下海呢。”

“你还小!”叶秀兰瞪了她一眼,“海滩滑,你摔了怎么办?在家帮娘晒货也不轻松。”

宋仁泽则笑着拍拍小妹头:“等过几天退潮得晚些,你再跟我去,到时我给你挖一只大青蟹回来。”

小兰这才喜笑颜开:“那得说话算数啊!”

第二天未亮,天边才泛鱼肚白,叶秀兰就喊醒了宋仁泽。

娘儿俩各背一个大竹筐,带上撮箕和短锄头,脚上裹着裹腿布和旧军胶鞋,悄悄出了门。

到了东港滩头时,已有几拨赶早潮的乡亲来了。

“宋家来了?”

“快,趁水没退光!”

“昨晚风大,估计蛏子浮得深!”

叶秀兰跟几位熟识的妇人打着招呼,一边撸起袖子下到滩涂,脚底下“咯吱”作响,全是沙泥。

宋仁泽则拎着短锄头,选了块他昨天踩过点的老蛏窝,猛地一刨,“哗啦”一声,泥下竟闪出两三只蛏子。

“娘,这窝蛏子多!”

“别喊,轻点,省得吓跑了!”

娘儿俩分工利索,宋仁泽刨,叶秀兰一边用撮箕兜着,一边找另一个蛏线走向的窝。

不到一个时辰,两筐就见底装满,湿泥混着蛏子的外壳,一串串黏滑滑地蠕动着。

“歇歇脚吧。”叶秀兰站直了腰,喘了口气。

宋仁泽抹了把汗:“不歇了,趁水没涨完,再多刨一筐!”

“你这孩子——”叶秀兰嘴上骂着,眼里却带着笑。

到了晌午时分,两人赶着落市前把三筐蛏子挑进集市。

“来了来了!”李大嫂果然守在摊边,见他们来了,立刻扯开嗓子:“东港宋家蛏,肥大肉厚!刚从海涂刨出来的,保证新鲜!”

不少来买菜的围了过来。

“这蛏子真活的,瞧瞧嘴儿都还张着呢!”

“我来两斤,今儿炖豆腐!”

“我孙子最爱吃这个,来三斤!”

鲍叔也过来了,帮着拿秤称重。

那瘦高个也如约而至,笑眯眯地数了数:“这一筐我包圆了,明儿我舅舅来拉货,咱签个供货单。”

宋仁泽点头:“成,一筐按三角一斤,保你收得划算。”

“你这价儿良心,我认了!”

不多时,三筐蛏子卖得干干净净。

宋仁泽数了数,一共收了二十七块二,回头还得了两张饭店收货票。

“今儿真是开门红!”叶秀兰忍不住笑道,“你这张嘴,真会来事儿。”

“这不都您带的好?”

“得了吧,回去别忘了晚饭剖两斤新鲜蛏子出来,我去弄点咸菜头炖。”

夜里,宋家院子里飘着一股鲜香味。

宋仁泽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蛏子行情不错,要是再加点加工,比如晒干做成盐蛏干,或者盐焗蛏子,是不是能卖得更远?

他猛地坐起来,自言自语:“得想法子搞点盐来……还有竹筐、晒架,这些都得备起来。”

叶秀兰在里屋喊:“还不歇着?明儿不去挖了?”

“我不伤你,只想请你为我守灵境。”

獾僵了一下,迟疑片刻,居然一步步靠近,趴伏在地,像是在接受。

“成了?”宋仁泽不敢相信,心里却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油然而生。

此时,泉水中再度泛出字迹:

【灵兽认主成功,等级:一阶灵獾,可设为守卫。】

“原来不是随便驯,是要靠‘灵气’沟通。”

他松了口气,把手中盐粒洒出一小撮,递给獾。

“赏你了。”

獾吱了一声,舔得干干净净。

正当他准备继续探索时,北侧崖壁忽然有一处缝隙裂开,呼啸而出一道黑影!

“试炼来了!”

宋仁泽抄起布网,低喝:“獾,随我迎敌!”

黑影落地处尘土飞扬,一头鬃毛乱舞的巨鼠张口嘶吼,獾低吼一声冲了上去,撕咬纠缠!

宋仁泽翻身上前,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狠狠扎向巨鼠颈后!

“嗷呜——”

那兽痛叫一声,尾巴乱扫,差点将獾掀飞。

“别硬拼,拉开!”宋仁泽喝道,自己往后撤了两步,却眼神一寒,再度扑上前,猛地一刀刺入兽眼!

“哧——”

血浆飞溅,巨鼠翻倒在地,抽搐两下后再不动弹。

灵境再次浮现文字:

【试炼初段通过,主权开放程度+10%。灵主得启用一亩种植区、一处灵兽培育巢。】

宋仁泽一屁股坐下,仰天长笑:“哈哈!这地方,要是养起来,一年不到,我就是山林之主!”

獾哼哼着靠近,蹭了蹭他腿。

“西头的枯树开了花。”宋仁泽压低嗓子,把暗号说出。

门后沉默一瞬,随即传来哐哐几声闩子响动,木门悄悄开了一道缝。一张满是麻点的脸探出来,眼神尖锐地在宋仁泽身上来回扫了两圈,方才低声哼道:“进来。”

宋仁泽低头侧身,钻进门里。

小院不大,院子里堆满了破布、旧坛、竹篓和几口蒙着油纸的大缸。一股子混着烟丝、草药和发霉麻袋的味道扑鼻而来。墙根蹲着两只黑狗,一见他进来便低声呜咽,尾巴夹在腿间。

“阿树在吗?”宋仁泽开口。

那张麻脸咂嘴道:“上头刚来风,说最近盯得紧。他不露面,让我替他接头。”

“行,我也不指望他露头。”宋仁泽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油布裹着的东西,搁在破木桌上,“这次货,你瞧好了。”

麻脸人眼睛一亮,手指迅速掀开油布。

一张鬣狗皮,斑纹清晰、毛根干净,连着整块头皮,鼻骨还在。旁边还有一团包得严实的兽筋。

“这可真是好货!”麻脸吸了口气,拿手抚摸那皮毛,“是鬣狗?你哪儿弄来的?”

“山里碰上的。”宋仁泽淡淡道,“你看货,我要价,一口价,不讨价还价。”

“你说。”麻脸人神色正了几分。

“这张皮三十,筋十块,头骨我留着自己用。”

“成色是好,但三十?你当我是冤大头?”麻脸皱眉,“这年头谁敢明目张胆收鬣狗皮?你知道这玩意在城里多敏感不?”

“你别拿这些唬我。”宋仁泽把手一撑,“这张皮你不收,换个门口,我走三家,还有人抢着要。我说了,一口价,不讲。”

麻脸咬牙,左右看看,低声道:“行,给你四十。银票还是大团结?”

“粮票也行,得五毛以上的。”

“你还要粮票?”麻脸诧异,“你不是山里人?”

“我想兑点细粮,回头喂鸡喂狗。”

麻脸没再说,起身进了后屋。约摸两分钟,他端出个小布包,放在宋仁泽面前:“钱票在里头,你点。”

宋仁泽打开一看,十元大团结三张,五元一张,其余的是粮票、布票各三张,封面整整齐齐,还带点油墨香。他点头,把皮和筋一推。

麻脸嘿嘿一笑:“你这手艺,确实厉害。鬣狗可不好惹,你咋逮住的?”

“围山设套,再加一场硬仗。”宋仁泽说,“这皮不是白来的,咬伤了个兄弟,手臂还包着药。”

“啧啧。”麻脸咂嘴,“你们那帮山里人啊,是真拼命。”

宋仁泽笑而不语。他转而又从背篓里掏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小兽骨雕的哨子,雕工粗糙却显原始,吹口处微微泛光。

“这东西,不值钱。”麻脸皱眉。

“你不识货。”宋仁泽摇头,“青纹山南坡老林子里,猎户常说,有种灰斑林狐,只认这种骨哨。我不指望你信,愿不愿意收你看着办。”

麻脸一愣,摸了摸下巴,眼珠转动几下,道:“你这话,哪听来的?”

“我们那边老猎人讲的,山里有几支小种群狐狸,不出山口,你在集市上见不到。”

麻脸若有所思,盯着那哨子半晌,才叹道:“收了吧,我反正留着也是藏货。给你一块二,不多。”

“成。”宋仁泽也不纠缠,“这玩意我多着呢。回头还有几样,可能得劳你送城北一趟。”

“你要卖给谁?”

“一户药材铺子。人家老娘子听说我这有鬣狗皮,说要买来熬骨油治风湿。”

麻脸闻言轻咳一声:“那户姓朱的吧?三年前他们儿子掉水沟瘸了腿,听说靠鬣狗油熬脚,的确好些。”

“就是他们。”

麻脸点点头:“行,这事我兜着。你明儿来,货我送过去,钱也替你拿回来。”

宋仁泽起身收好包袱,往外走时忽然停了脚:“对了,阿树有没有新话带来?”

麻脸顿了顿,摇头:“让你别往城东跑,说那边粮管所最近整顿,城管查得紧。”

“我也没打算去。”宋仁泽嗤了一声,“那帮人早该敲打敲打了,前阵子差点坑了我一把。”

麻脸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最近黑市里混进了个新面孔,操外地口音,问话太细。我劝你小心点。”

“谢了。”宋仁泽一摆手,推门出去。

他在巷口站了会儿,瞅着没人注意,才钻进对面裁缝铺的后巷,顺着老下水道口一拐,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宋仁泽已经翻过西岭,回到自个搭的小棚。

牛震山蹲在灶边熬骨汤,见他回来,满脸纳闷:“你这夜里出去干啥去了?”

“卖皮。”宋仁泽掀开水壶喝了口,“换了四十块,还有粮票、布票。咱得抓紧时间,再猎一批东西,把山上的窝建全了。”

“你还真打算在山里常住啊?”

“废话,不常住怎么养?”宋仁泽低头把包打开,“你看,我买回来的线绳、铁丝,还有两支小铁钩子,专用来挂食槽的。”

“养什么?”牛震山凑过来看,“你真想圈狐狸?”

“狐狸、灰獾、野兔都可以圈。别傻等天上掉馅饼。养好了,生一窝能顶咱打一年猎。”宋仁泽眼神炯炯。

牛震山愣了愣,忽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不是光想靠卖皮,是要做个——‘山货贩头’!”

“差不多。”宋仁泽笑笑,“城里人缺货咱有货,缺命咱也敢去拼。怕就怕咱自己脑子不清楚,老想着挣快钱。”

“那我呢?”牛震山望着他,“我跟你干吧?”

宋仁泽一点不恼,反倒笑了笑:“你们说归说,我脚底板干净,自然不怕你们诬赖。”

他背着手,身子一偏:“前头带路吧。”

那两人对视一眼,最终由瘦高个的打头。山风吹过林间,枝头窸窣作响,一只松鼠从树梢跳到另一根树杈,发出咔哒几声脆响,倒像是在打节拍。

走了没多远,宋仁泽便留了个心眼。

这两人步伐虚浮,落脚点东一脚西一脚,不像是常在山里打猎的——真正熟悉这片林子的猎手,不管地形怎么绕,脚下都有章法;再看他们腰后拴着的布包,也不规整,鼓囊囊像藏着东西,但形状又不似干粮。

“哪村的?”他随口问。

瘦高个头也不回:“岭北。”

“岭北的?这片林子是南岭分界,再往东就是咱村的防火线了。岭北的猎工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胖子咳了一声,插话:“这片地带野兔多,岭北那边荒了好几年,林子厚得猎物都藏不住脚。”

“哦?”宋仁泽半信半疑,“那你们今儿进林子之前,打过招呼没有?”

“打……打过。”胖子低声道。

“和谁?”

两人脚步顿了顿。

“我们……跟大队支书说了。”瘦高个瞥了宋仁泽一眼,“他答应了。”

宋仁泽轻笑一声,没再问话,只是脚下微一提速,从两人身后移到侧前方,像是无意跟上,却又悄悄压制着方向,让他们偏着往西。

绕过一片灌木林,果然不远处,一片山崖下有个草窝压得不成样子,旁边散着几截破树枝,还有一堆没灭干净的火灰。

“就是这儿。”胖子指了指,“我们昨儿扎的窝。”

宋仁泽扫了眼地面,又弯腰拔开几根草,果然露出个锈迹斑斑的夹子,机械脚已经掰开,牙口朝外,尖得能扎进骨头缝里。

“这夹子,”他盯着看了半晌,抬头问,“是哪年配发的?”

瘦高个张了张嘴:“老伙计了,去年用剩的。”

“去年?”宋仁泽冷笑,“这批牙齿弯钩,锯口细密,只有前两个月公社新批准过一次改制,岭北大队根本没这批货。”

两人脸色当即变了。

宋仁泽从怀里掏出一小本子,翻开一页:“我这有配备清单,岭北上季度只分到老式对夹七副,全配的是‘公用章’编号。你们这玩意,连公章都没一个,是哪来的?”

“我们……”胖子脸皮抽了抽,猛地就往旁边窜!

宋仁泽一早防着,脚下横跨一步,顺势把背上的布袋一甩,啪地砸在那人腿肚上,胖子登时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想跑?”宋仁泽冷着脸,掏出绳子就往胖子手上一缠,“偷设猎夹还敢反咬我?”

瘦高个咬牙也要动手,却听远处一阵狗吠声传来。

“汪!汪汪——”

紧接着灌木丛“唰”一声扒开,一个背猎枪的年轻人从林子那头跳出来:“仁泽哥!”

是小常。

“你不是跟我说去西岭查兔窝?怎么跑这儿来了?”

宋仁泽手不停,三两下绑好胖子:“这俩人是岭北大队口头报备,实际偷着带私夹子设点狩猎,还谎报装备来源,我怀疑这夹子来路不明,可能还有货没交代。”

小常闻言神色一凛:“抓回村里去?”

宋仁泽点点头:“先带回猎工棚里,等老段他们回来对一对货账。”

他又回头看瘦高个:“你要是想解释,趁现在。等回村再对账,查出来就是偷猎勾结外人,你怕不怕坐牢?”

瘦高个嘴唇颤了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哑着声说:“不是我们偷的,是石二山!他收了外头人的皮子,让我们来设夹替他采货,说回头分两成!”

“石二山?”小常一愣,“岭北那个当过兵的?”

“就是他。”瘦高个苦着脸,“我们就干了一趟,真不是想偷猎啊,是他……他逼的。”

宋仁泽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那夹子,又往山坳一指:“还有没有别的窝点?”

“有。”胖子被捆着,但指了指西侧的石坡,“那边还有两个设的,早上没来得及撤。”

“走。”宋仁泽站起身,抄起胖子一肩的布包,“小常,你看着他们,我去拆夹子。”

“成!”小常拔出刀来,亮晃晃地一横,“要敢乱动,割了你们裤腰带!”

半个时辰后,三人被带回村头猎工棚,老段刚从后山巡完,正拿着木瓢喝水,一见这仨模样顿时蹙眉。

“又有人设私夹?哪个大队的?”

“岭北。”宋仁泽扯开布包,把那两副夹子扔在桌上,“而且是未经登记的改制货。背后牵出来个叫石二山的,说是他指使设点采货,回头分皮子钱。”

“他娘的!”老段火了,“这已经不是乱设,是倒皮子牟利了!咱这林子要真成了‘皮货市场’,以后还巡什么山?”

他一甩袖子:“把这俩人先押到老祠堂那头,让公社派人来问话。我去岭北一趟,把石二山带回来——姓石的这次真踢到铁板了!”

宋仁泽把那几副夹子收了,又拎出两张还带血渍的兔皮:“这货,估计已经卖过一次了。”

“记账,拍照。”老段冷冷吩咐,“这事儿得开大会通报,一旦查实,以后谁再设夹不报批,一律按偷猎论处。”

村口晒场边,正有几个年轻人牵着狗往山口去打猎,见这边动静大,一个个都停了步。

“仁泽哥,这啥事儿啊?”

“抓偷猎的!”小常咧嘴一笑,“你们这些天腿脚勤点儿,不然哪天背着皮子下来,撞上巡山队,可别怪仁泽哥不给情面啊!”

耳边没有鸟叫虫鸣,也没有风吹草动,仿佛时间都停在这一刻。他的意识逐渐沉入体内,像是掉入一片温暖的泉水中,随后,有一股柔和却充满力量的气息,自脚底涌上心口,又从头顶散开。

“这是……灵境的记忆?”宋仁泽皱了皱眉,喃喃道。

他猛地睁眼,眼前泉水中的“灵境认主,赋予异能”八字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泛着银光的水珠,从泉眼中悄然浮起,轻轻飘到他面前。

“这是……灵泉?”

他伸手一握,那水珠竟主动没入掌心,瞬间融化。他只觉得脑中一震,整个人清明了不少,眼前的世界也陡然变得更亮。

“咦?”他低头看自己手掌,只见掌心多出一道淡蓝色的印记,像一圈波纹。

“灵境认我为主……难道说,这地方是我一个人的?”

正想着,身后忽传来一声轻响。

“谁?!”宋仁泽反手拔出随身短刀,半蹲在地,目光如鹰。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缩在灌木后,正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

“嗯?小狐狸?”他眯了眯眼,收了刀,轻声道:“别怕,我不伤你。”

小狐狸警惕地退了两步,却没有逃走,反倒绕着他走了小半圈,最后坐在一块岩石上,歪着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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