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几人靠在船舷边喝了口凉水。
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渔网纤维和海水飞沫，准备去收拾甲板上散落的鱼获。
刚走到甲板中央，小六子突然“哇”地一声跳了起来。
指着地面瞪大了眼睛：“我去！这鱼咋五颜六色的？跟开了个移动染坊似的！”
众人闻声赶紧凑过去一看，好家伙！
刚才被大章鱼闹腾得乱七八糟的甲板上，散落着不少从网兜里掉出来的鱼。
红的像小火球、黄的似柠檬、蓝的如海水！
甚至还有几条身上带着红、黄、蓝、绿、紫五彩纹路的。
在透过云层的阳光照射下，鳞片晃得人眼都花了，简直像撒了一把彩色的宝石。
司徒明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
快步上前蹲下身，指着其中几条通体金黄、鳞片泛着金属光泽的鱼喊道：“这是金菠萝鱼！我爷爷以前在院子里的大鱼缸养过，妥妥的高端观赏鱼，在花鸟市场一条小的都得卖好几百，大的更贵！”
但其他颜色的鱼看着和金菠萝鱼体型、形状都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
司徒明这个“海洋知识小白”顿时犯了难。
挠着后脑勺嘀咕：“这些又是什么品种？难道是菠萝鱼的远房亲戚？长得也太像了吧！”
旁边的六叔笑着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一条蓝菠萝鱼的鳞片。
指着不同颜色的鱼解释：“这些都叫菠萝鱼，是个大家族，品种多着呢，分好多种颜色，红的叫红菠萝、紫的叫紫菠萝，还有这种五彩斑斓的叫五彩菠萝，不单单只有金色这一种，平时在市场上都挺少见的。”
张凡在旁边抱着胳膊补充道：“这菠萝鱼可不只是能当观赏鱼，还是道实打实的美味食用鱼呢！”
“味道绝了，我小时候可是尝过！”
见众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他忍不住笑着挠挠头。
回忆道：“那会儿大概十岁左右，嘴特别馋，看着老爸鱼缸里养的红菠萝鱼长得胖乎乎的，就趁他不注意偷偷捞了一条出来，找了个小炭炉烤着吃。”
那鱼肉嫩得能掐出水来，一点腥味都没有，还带着点淡淡的甜味，烤到表面金黄焦脆的时候，香味能飘满整个院子，连隔壁邻居家的狗都跑过来扒门，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流口水！”
看着众人都在笑，张凡继续补充：“不止呢，这食用菠萝鱼按大小定价，小的得50—100元一斤，中等的100—200元一斤，大的直接200元一斤往上走，品相好的更贵！”
司徒明一脸惊讶：“你咋知道这么清楚？难道你也养过？”
张凡笑着掏出手机摇了摇：“刚查的呗，趁你们讨论的时候我就搜了下市场价，省得等会儿卖的时候被坑。”
众人都笑了，小六子和张毅一听价格更激动，搓着手蹲下去翻看：“那可不就得活着卖才值钱！死了顶多算条普通鱼，直接掉价一半都不止！”
两人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鱼群。
结果发现因为刚才大章鱼挣扎时的闹腾，不少鱼已经翻了肚皮，鱼鳃也停止了蠕动。
顿时垮下脸来，捶了下大腿：“可惜了可惜了，这要是全活着，不得多赚不少钱呢！”
六叔拍了拍沾着鱼腥味的手掌。
打断众人围着鱼获兴奋讨论的劲头：“别愣着侃大山了！”
“赶紧动手收拾，死了的按颜色分类装进泡沫冷藏箱，撒上碎冰送冷藏室。”
“活着的仔细挑出来，连水带鱼一起舀进活水舱，动作麻利点，这天气热，别等会儿再闷坏一批！”
众人立马齐声应了声“好嘞”，纷纷抄起手边的工具忙活起来。
张凡转头看向还举着摄像机对着彩色鱼获拍个不停的司徒明。
笑着招呼：“明儿别光顾着拍素材了，过来搭把手一起收拾。”
“晚上给你整个顶配菠萝鱼宴，红的、紫的、金的、蓝的、五彩的，每条颜色的都来一条，保证让你尝遍所有口味！”
司徒明眼睛瞬间亮成灯泡，立马关掉摄像机塞进包里：“真的？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争取多吃两条最大的！”
说着就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众人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鱼获，一边热热闹闹地唠着嗑。
张毅蹲在地上，把翻肚皮的菠萝鱼一条条捡进冷藏箱。
嘴里还不停念叨：“凡哥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简直是咱船队的‘幸运锦鲤’！”
“每次出海都能满载而归，不单单是大黄鱼，石斑鱼，还有金枪鱼都能捕到！”
“这次又是几百斤大章鱼加这么多彩色菠萝鱼，跟着凡哥混，不光吃喝不用愁，钱包都能鼓起来！”
小六子手里拎着个大水桶，正往活水舱里倒活鱼，闻言也附和：“就是就是，我爸都说了，跟着凡哥出海准没错，比守着近海捞小虾米强十倍！”
司徒明第一次跟着出海，手里笨拙地拿着抄网捞鱼，听着大家的话还有点半信半疑。
挠着头问：“真的每次都这么顺？我这第一次来就赶上这么夸张的收获，不会是巧合吧？”
张凡一边帮着分拣鱼获，一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多跟几次出海就知道了，咱靠的可不只是运气，还有对海域的了解和选点的眼光，实力加运气才是王道！”
众人忙活得满头大汗，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鱼获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
活水舱里挤满了鲜活的菠萝鱼，五彩斑斓的身影在水里游动，看着就喜人。
冷藏室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一箱箱冰镇的鱼获码得整整齐齐。
就在这时，远处海面上传来一阵清晰的马达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张平的船正冒着淡淡的黑烟，慢悠悠地朝这边靠过来。
很快，张凡腰间的对讲机就“滋滋”响了起来。
张平兴奋的大嗓门透过电流传了过来：“张凡，六叔，你们快猜猜我们捞了多少菠萝鱼？足足一万斤！活水舱都快塞爆了，连冷藏室都堆了好几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