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绵厌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除了这一张脸皮之外,想不到有其他东西对箫祁山重要的。”洛绵绵同病相怜的握住张瑟芙的手。“既然我的脸和他的心上人相似,那你对他的作用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你与他心上人有仇。你好好想想在你的人生当中有没有一个人和我长得十分相似,且与你有龌龊之人?而且现在的身份不可见人。”
“没有。”张瑟芙摇头。
她这边要是有和洛绵绵相似之人,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怕是你没留意。”洛绵绵伸手摸了摸张瑟芙的肚子。“现在想怎么办?显然他们已经出手,整个箫家不可能不知道箫祁山的想法。”
“我们两个斗得你死我活,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怀疑那个要顶替我的人就是箫祁山带回来那孩子的母亲。”洛绵绵没说,洛家被计算之后下一个就是张家。
既然要为那背后的女子算计一个正妻之位,他就不会让现在的两个肩挑妻活着。
一个身上背负着污名,一个被害死。两家亲近之人都死绝了,谁还会为他们复仇?谁还会记得他们的仇怨。
“若是我会在你孩子的满月宴上动手。”洛绵绵语气很是温柔,但却像冰冷的利剑一样直接戳中张瑟芙的心。
张瑟芙也是走投无路,要不然不会来这里寻求办法。
“会让张家防备,洛家的事我帮不了你。”留下这句话张瑟芙脚步不稳,跌跌撞撞的离开。
张瑟芙终究没有机会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孩子也顺利的生了下来。
孩子满月的时候,箫祁山不在家,让人从军中传回口信说满月宴推迟几日办。张瑟芙要是想娘家的人可以带孩子去娘家坐坐。整个箫家无一人责怪张瑟芙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张瑟芙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因此也不敢回娘家去办满月宴,只是带了口信给娘家人,说等将军回来再办。也不敢把事情写在信上告诉娘家人。
张瑟芙不回去,张家却有人来请,是家中祖母病重要见张瑟芙这个孙女。刚生了孩子,再说也有事情要和家里人讲,张瑟芙抱着孩子回了张家。
回来当晚孩子就没了气。
“看来你被放弃了。”洛绵绵手中拿着一个长命锁放在已经没了气息的孩子旁边,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放在张瑟芙面前。
张瑟芙打开信,眼泪忍不住犹如珍珠一样落下。
去了家中儿郎的前程,他们放弃了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你想复仇吗?”洛绵绵声音如同恶魔的诱惑,把张瑟芙拖入无间地狱。
张瑟芙擦干眼泪,咽下到了嘴角旁边的血沫子。用手拍了拍孩子的胸脯,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他们不给我活路,我也不必给他们留活路。既然要举办满月宴,那就热热闹闹的举办。”
出生一个月的孩子大多相同,张瑟芙一手把自己孩子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又从别家买了一个孩子回来在身边的养着。
“我哥真是个畜生。”箫观山已经没有力气去捶打自己上辈子的哥哥,把封建社会世家大族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一面展示的淋漓尽致。
为了自己的目的把人算计的家破人亡不算,还来了一个杀人诛心。
所有人都跟着正主,英召却蹲在一个小孩儿面前。这小孩儿正是箫祁山从道观带回来的儿子箫一问。
“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娘早就死了。你何必让必须在这个世界受苦,而且这是我爹的记忆,里面参加了他自己的想象。”一问道长别扭的扯着英召的裙摆,小小的脸做成了一个包子,十分不愿意面对现在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你娘死了?”英召嫌弃的扯回自己裙摆,带着一问道长来到箫家祠堂,指着其中一个牌位前摆着福禄石榴籽簪子的牌位道。“这是长生牌可不是往生牌。”
“你说我娘还活着。”一问道长不信。
如果自己的亲生和母亲还活着,为什么自己后几十年的生命之中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出现。
“按照现在的状况来说,你后面肯定成为了孤儿,一个孤儿继承整个将军府偌大的家业,若是没有人庇护箫家的子孙后代没办法延续。”英召看着那个石榴籽簪子,眼中带着一丝明了道。“可能你的父母出现了什么问题,你母亲嫁给了别人。”
一问道长被堵的发慌。
怪不得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态,倒腾的小短腿就想去问自己的老父亲。
“果然无法改变。”一问道长跑到前厅看着满地尸体,以及疯狂的两个妇人和被绑的父亲,足无措的站在角落。
“我楠湘张氏嫡女,张瑟芙在此起誓。禀天地立誓,以血为盟,以魂为契,以骨为咒。父母之仇,杀子之恨,夺夫之怨,生生世世刻骨铭记,十世纠缠。愿此二人,十世夫妻,十世悲,最后一世魂魄消。”
“洛氏嫡女,洛绵绵在此以天地立誓,此二人,一人屠我全族血亲,一人逼嫁断我子嗣,生生世世与二人不死不休。此后十世不入轮回,不手染此二人鲜血不休,最后一世身死道消。”
二人已经杀了所有来赴宴之人,以天地立誓,独留被废掉的箫祁山一人存活。
即使是征战在外的将军,看着自己亲人满地尸体,也无法淡定。
一问道长上前去抓自己的老父亲,但发现自己的手从老父亲的身上穿过。
“我怎么?我是死了吗?”一问道长疑惑,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抓到的衣裙,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自己真的死了。
箫祁山悲怆的跪在地上,一具一具尸体看过去,一边一落的长剑决绝的抹了脖子,死前立下了誓言。“箫氏祁山,上禀天庭,下告地府。此一世,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族人,妻儿皆怨,此后十世皆赎罪,最后一世生灵弃,恶鬼食之,世间再无踪迹。”
请结束众人醒来。
箫父无法遮掩自己的怒火,上去就给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大儿子一巴掌。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