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铮哀嚎着,然后往墙壁上撞去,“不活了!”
岳朗和顾夜一下子抱住了他。
岳朗抱着他的腿连连说,“公子,公子,您肯定没有和她有什么。”
顾夜抱着他的上半身,“对,对,对,确实没有和她干什么。”
霍远铮稍微好了一点,“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顾夜说着,“您看,床上又不凌乱,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岳朗抬头看,松了一口气,刚才纯粹是急中生智胡说的,但这一看,看出蹊跷来。
“真的,公子您快看,她身上干干净净,而你和县主那个的时候,县主脖子上面的痕迹连霍小公子他们四个都能看见。”
顾夜更家卖力地说,“床单上没有血,女子第一次不是要流血吗?”
岳朗点头,“这更加说明你们没有干什么了。”
他们是近身侍卫,哪样的事情没有听过见过。
自家公子是什么德行他们清清楚楚。
霍远铮这一下再看,昏过去的钟琪琪除了一丝不挂,身上没有一点痕迹。
确实不是他的做派。
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嫌恶的别过头去。
“公子,您连衣服都没脱!”岳朗和顾夜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霍远铮这下也发觉自己衣服都没脱,他放下心来。
随即又愁眉苦脸,“我碰了她,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和顾夜也看到了她的身体,难道她要劈开成三份嫁给我们三人?”岳朗恶声恶气地说。
他心里暗骂:他娘的,趁他们解决内急,这样害他们,他就想剁了这个不知廉耻的钟琪琪。
县主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真发现公子有别的女人,那绝对会把公子一脚甩了,还会让公子一无所有。
萧玦那诡计多端的人都败在县主手下,何况没有心机的公子。
顾夜这时松开了霍远铮,走过去,扒拉了一下钟琪琪,“看看,我也碰了她。”
岳朗放开了霍远铮,也走了过去,同样扒拉了一下钟琪琪,“我也碰了。”
他嘴角露出邪笑,“顾夜,赶紧把她丢到朱县令房间去,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说干就干,两人粗鲁如同对待一具死尸一般,用床上的薄被把钟琪琪一裹,扛起钟琪琪就出了房门。
霍远铮冲出去,把衣服一扒,从井中打上水,使劲擦洗身上,直到身上手上皮肤都被搓洗得辣辣痛起来,他才从空间里拿出衣裳换上。
这下他心里才觉得自己干净了。
岳朗和顾夜回来,他们神神秘秘的说,“公子,等着看戏。”
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咆哮声响起,“啊!好你个猪头,竟然背着我睡女人,我要杀了你!”
岳朗和顾夜拉着霍远铮,“公子,赶紧去看戏。”
霍远铮这下神思彻底回拢,他知道钟琪琪潜进他的房,朱县令就是主谋。
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对岳朗说,“你去外面,看见街道上的人就喊他们来县衙看戏,就说县令大人还会给每个看戏的发一百文钱。”
他拿出一个钱袋,“这里有一些铜板碎银,先给一些人,让人知道来看戏真有钱得。其余的人等到了后看完戏,朱县令再发。”
岳朗喜滋滋接过,公子终于脑子开窍了一次,学到了县主的计谋。
霍远这又低声说,“你去喊上将士们,围住县衙,接管朱县令的私库,然后......”
把计划说了一番。
“是!”岳朗应答。
两拨人分头行事。
霍远铮和顾夜迅速地朝朱县令的院子走去。
还没到,听到里面传出咆哮声,哭泣声,哀求声,打砸声......
霍远铮抬脚进了门,看见院子里满地狼藉。
花架、碎瓷、残花,衣服......满地都是。
朱县令身穿中衣,头发散乱,脸上留下的巴掌红痕变成了青紫色,在渐亮的天光下格外清晰,他缩在一边,低声辩解,“夫人,我没有,我没有......”
朱夫人穿着沾染了污渍的中衣,一手叉腰,一脚踩在钟琪琪身上。
钟琪琪几乎是身上胡乱盖着几件衣服,脸上彻底给抓烂,一块好肉都看不见了。
朱夫人嗓音震天动地!
“朱南升,你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捡回来一个烂货,说做义女,我信了你这个猪头,狗东西,却不知道原来是捡回来做小妾!”
她脸色狰狞,用脚猛踢地上的钟琪琪,“你个贱货,和义父通奸,把你浸猪笼!”
朱县令看到霍远铮,如同看见救命稻草,“霍校尉,这个钟琪琪是去了.....”
“是你的小妾啊!”顾夜打断了他的话。
霍远铮冷笑一声,“朱县令,你纳个妾搞这么大阵仗啊。”
钟琪琪看见霍远铮尖声喊起来,“夫君,我......”
“贱人!还叫夫君!我让你叫夫君,叫夫君......”钟夫人嘴里骂着,对着钟琪琪的嘴巴就又踩又踢,把钟琪琪后面的话全部踩踢成了“呜呜”声。
这时有人声和脚步声传来,“朱县令这里有戏看,果然不错,快点,快点去看,看完有钱领!”
一下子涌进来一波人。
“天啦,这是夫妻大战的戏啊!”
“好看,好看!”
“朱大人这是要宣扬什么政令吗?”
“快看,朱夫人脚边的女人,那妆容好像真的被打的那么惨一般。”
“演戏就要逼真,妆要化得真才好看。”
“她的腿和肩膀都露出来,好像没穿衣服!”
“没穿......才好看。”
“反正是朱大人要我们看的。没穿自然有他的深意。”
有人问:“你们收到钱了吗?”
“我已经收到了一两。”
“我还没有,看完戏朱县令会发一两。”
“还是赶紧看,看完好领钱。”
“快演!”
“快演!”
没得钱的占多数,大家喊起来。
朱夫人本来是一个母夜叉一般的人物,只愣了一瞬,立刻恶声恶气的问:“谁说是在演戏,有钱拿?”
霍远铮冷冷道:“朱县令说的。”
他朝朱县令走去,“作为县令,说话就得算数,否则我作为见证人,会给皇上上奏,说朱县令愚弄百姓,敷衍百姓,失信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