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急忙喊:“小哥,救我,萧家会感谢你的。”
可是这人拿着一块抹布把还没给雨水冲刷掉的油擦得干干净净。
一边擦一边嘴里还说着,“除了让萧夫人摔断腿,不能让别人摔倒。”
擦干净后扬长而去。
萧夫人一气一急一痛,又昏了过去,直到仆人觉得她迟迟不出去,找过来才发觉她昏死。
抬回萧府,她高烧不断,说着胡话,“地上有油,你是谁,谁害我?......”
萧玦这才明白两天来爹娘都受伤倒下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眉头紧蹙,问对面的沈砚知,“先生,你觉得是谁这样针对我萧家?”
沈砚知沉吟半晌才开口分析,“从夫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这人并没有想要夫人的命,那种情况下,夫人独自一人,完全可以下手要命的,所以这是警告萧家。”
这话让萧玦一震,沈砚知也震惊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皇上?!”
沈砚知有些慌乱,“皇上觉察到了我们的计划吗?”
萧玦满脸疑惑,“我们做得那么保密,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身在处何,要是皇上知道了,那他干脆直接问我,何必这样警告我?”
“阿玦,或许皇上考虑到太子的安全,不想公开这事,只想让你赶紧停止这事!”
萧玦心中总觉得皇上不会如此行事。
看萧玦似乎不是完全赞同,沈砚知试探着问,“会不会是昭勇坊?”
萧玦心头一窒,疼痛蔓延开来,这手法很有林疏影的风格,但他摇摇头,“不可能!”
他对沈砚知说,也是说服自己信。
他的口气肯定,“阿影虽然满腹智谋,但他不可能这样对我!”
这样说着,他心中的痛消失了,“是皇上!计划继续,只是太子要暴露一下行程,露露脸了。”
沈砚知也点点头。
这时有人来报,裴寂和沈寒回来了。
萧玦神色顿时高兴起来,“快让他们来书房。”
很快两人到了,一个一只眼蒙着布条,还渗出血来,一个断了一只手,胡乱地用树枝捆扎着,样子十分狼狈。
他立刻温和地说:“辛苦了,先去让玉大夫看看。”
但两人却扑通跪了下来,“公子,失败了,请责罚!”
萧玦心情一沉,“这样周密的计划,为什么还失败了?”
在两人的叙说中,他明白他们的计划在最后被识破,那声“四公子,右脚横跨一步!”就是证明。
沈砚知也同样明白了。
两人叙述完,萧玦让他们去玉大夫那里去诊治。
沈砚知立刻说:“公子,绝对不是从我们那里泄露出去的。”
萧玦心里涌上烦躁,霍远铮活着,林疏影永远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不,他一定要让林疏影回来,这段时日,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最爱的人就是林疏影。
哪怕她和霍远铮生了孩子,他也能把他们视为己出。
现在他对任何女子都不想多看一眼。
慢慢的他冷静下来。
想要林疏影重新回到身边,就算霍远铮活着他都能夺过来,那就是胤昭王朝他说了算!
他心中的雄心勃发起来,脑子快速转起来。
皇上已经撤了他五皇子先生一职,从赵挽月的信中知道五皇子对他们两人厌恶至极。
沉思良久,他开口说:“计划改变!”
沈砚知吃了一惊,“阿玦,怎么改变计划?太子是成年人,不好控住。”
他冷漠的吐出一句:“恢复他有子嗣的能力!”
沈砚知猛然站了起来,“阿玦,这么多年的筹谋就要功亏一篑吗?”
“先生,你好好想想,我们的筹谋一定会成功!”
沈砚知一怔,随即呵呵笑起来,“还是阿玦聪明,应变能力强。”
他们密谋了一阵。
终于在两人愉快的笑声中结束。
江南湖州城某处大宅院。
太子刘承稷刚软在一女子身上,他喃喃道:“春娘,给孤生一个孩子吧。”
女子娇软的开口:“太子殿下,您这么勇猛,这回妾身一定能怀上皇孙的。”
太子一翻身,仰躺在床,浑身软绵无力,脸上有期盼和痛楚。
他心中的隐痛,已经成婚三年,第一年太子妃有了身孕,可一个多月就滑胎了。
一年后娶了一个侧妃,两年了,肚子丝毫没有动静,连带曾经有过身孕的太子妃的肚子也静悄悄的。
检查她们都说身体很好。
他也不明白,只能勤奋耕耘,可依旧颗粒无收,而自己身体也有了力不从心之感。
前不久萧玦给他送来一本杂书,得知江南水土好,女子都是易孕体,所以他主动要求来江南赈灾,来了,看看能不能在这里让女子怀上孩子,到时带回去做一个侧妃。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太子殿下,我家公子派老夫来给殿下送来一些东西。”
太子起床披上衣服到了外间,一看是玉大夫,“萧玦给我送了什么来?”
玉大夫躬身问候后,开口说,“殿下,我家公子送了一些滋补的药材。公子让老夫跟着殿下,照顾殿下的身体。”
然后他抬头一看,惊讶出声,“殿下,你脸色有些苍白,让老夫给您号号脉。”
太子确实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他伸出手,“好,给孤号号脉看看。”
他知道这个玉大夫,医术和宫里太医不相上下。
玉大夫搭上他的手腕,凝神号脉,一会儿说:“殿下有些劳累,老夫给您开几副药吃吃就可以了。”
他提笔写了起来。
一刻钟后,药就端了进来,
太子喝完药后,这才随口问,“外面的灾情如何?”
玉大夫忙回答:“殿下放心,一切都很好,水退了,官府开仓放粮,组织夏种,殿下就不用劳心了,保重身体为重。”
太子倦意涌上来,打了一个哈欠。
玉大夫赶紧说:“殿下累了,好好歇息,老夫告退。”
太子挥了挥手,他倒在床上,很快酣睡过去。
玉大夫提笔写了起来,交给身边的小厮,“发给公子。”
小厮拿上出了门,很快湖州城里一座宅院飞出一只信鸽朝京城飞去。
才飞过两三座院子,就陡然往地下掉。
掉下来时落到了一张网里。
两个男子把一动不动的信鸽拿进房里,一人摸到翅膀,抽出一根极其细小的针,“这件无影针暗器真厉害,这牛毛针不会杀了这信鸽吧?”
另一个说:“怎么可能,这是楼主弄出来的麻醉药,鸽子只是被麻醉了,还活着,等我们看了信,还要让它飞去送信的。”
他从腿上取下信筒,打开字条一看,开口骂起来,“他娘的,这写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