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大军还朝。
楚渊还特意让邢国公楚裕等人，代表朝廷前去朱雀大街迎接。
楚裕站在宫中礼仪队前面，远远就看到了秦王楚熠辰。
面对威风凛凛，英气逼人的楚熠辰。
楚裕不禁有感而发：“此子真英主也！”
“大乾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呢？”
“主公，你看！”
“是秦枭和程焱两位将军！”
王博看到秦枭和程焱二人此刻跟在秦王的后面。
他们原本都是“龙虎寨”的兄弟，可后来又各为其主。
如今却阴差阳错又归入同一个势力阵营。
“本…我看到了！”楚裕差点脱口而出“本王”二字，可又速速矫正过来。
“若是有机会！”王博不禁感慨道。
“我们兄弟几个，还能再聚上一聚就好了。
“有机会的，我们如今也算是同僚了。”
“届时，再找个机会吧！”楚裕心中多少有一股酸涩之感。
曾经的他，可是反王联盟盟主。
手底下猛将如云，人才济济，可到头来恐怕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臣乃邢国公楚裕！”
“奉皇帝陛下的谕旨前来迎接秦王还朝。”
秦王的战马走到了他楚裕的跟前，楚裕立即上前自报身份。
秦王身后的秦枭和程焱也认出了老熟人，确切的说是前主公。
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对于楚裕来说，秦枭和程焱何尝不是一种背叛呢？
可如今，楚裕却也跟他们一样向大乾投诚了。
今后大家又是自己人了。
“楚裕，龙虎寨的当家人。”
“天下联盟盟主，久仰大名！”
楚熠辰此言不虚。
楚裕在天下人心中的确声名赫赫，甚至比楚渊的名声还要大许多。
“秦王过誉了！”楚裕不禁摇摇头。
“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臣过往的荣耀犹如流星划过，一闪而逝。”
“而殿下您却是一颗冉冉上升的明星。”
“将来是属于您的！”
楚裕说的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不存在为了站队而说一些违心的话语。
因为楚裕就从来没有和楚渊、楚熠明说过这种发自肺腑的话。
或许，在他眼里，那两人远远不配站在顶峰俯瞰一切。
“邢国公！”楚熠辰并没有刻意要为难楚裕之意。
他甚至心里暗暗为楚裕感到惋惜。
“本王刚才说的话，亦是由衷之言！”
楚熠辰曾经做过沙盘推演。
若是楚裕打败了梵仁东成为中原霸主，他又当如何应对？
“哈哈……”楚裕不拘小节的大笑起来。
“秦王殿下，以及诸位将军。”
“皇帝陛下已在皇城门口等候，请！”
“有劳邢国公！”
楚熠辰对楚裕多少有点惺惺相惜，不想刻意压制他。
此时楚渊、楚熠明以及众大臣都已经守在皇城宫门口。
底下众人纷纷称赞秦王的英勇之姿。
“要是没有秦王殿下，这晋州恐怕真的就收不回来了。”
“没错，秦王是大乾的擎天柱啊！”
楚渊和楚熠明自然都听到了这些话。
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是言笑晏晏的。
他们二人自然也是笑意满满。
“秦王到！”洪亮的声音响彻天际。
“臣秦王楚熠辰幸不辱命！”
楚熠辰脱盔跪地向楚渊行跪拜礼。
楚裕激动的扶起楚熠辰。
“哈哈哈……”
不愧是我儿啊！
他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长得又壮实了不少啊！”
“看来，这一趟很辛苦啊！”
楚熠辰一脸认真：“儿臣不辛苦！”
“倒是苦了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们了。”
“当然还有晋州的老百姓！”
楚渊就是特别反感他这点，总是不会顺着他。
不过，今日是个大好日子。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楚渊不好发作。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此次大军出征，全体将士都辛苦了！”
“晋州成功收复，都是大家的功劳。”
“朕要好好赏赐你们！”
“多谢陛下！”后面传来将士们铺天盖的声音。
“二郎啊。”
“听说，你此次还收服一员猛将！”
楚渊看向众将士的方向。
“没错，父皇！”楚熠辰连忙回复。
“他就是百里敬轩！”
楚渊严肃问道：“就是那个刘衍舟部下连攻我晋州数城的百里敬轩？”
其实他早就知道。
之所以故意当着大家的面问，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皇帝和父亲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不错，父皇，正是此人！”
楚熠辰不卑不亢回应。
他心里笃定百里敬轩不会出事。
楚渊语气加重：“他在哪儿呢？”
“让他站出来给朕瞧瞧！”
楚熠辰笑着回过头喊道：“百里敬轩出列！”
百里敬轩此刻正站在秦枭的身边。
他听到秦王叫他，连忙大声回应：“是！殿下！”
秦枭忍不住悄悄提醒他：“到时候小心说话，小心别惹怒皇帝。”
百里敬轩自然听到了秦枭的话，但他来不及回应便出列了。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不知道皇帝意欲何为。
有人想要看热闹不嫌事大，有人不禁担心百里的境遇。
楚熠辰向百里招手：“百里将军！”
“你上前来，皇帝陛下要见你！”
这一幕仿佛就像是朋友与朋友之间的交流一般，轻松自如。
百里敬轩自然感受到了秦王的松弛感。
他气定神闲的来到皇帝和秦王面前。
“末将百里敬轩拜见皇帝陛下！”
“原来你就是那个连下我数城的百里敬轩啊！”
楚渊不禁阴阳怪气起来。
当初若不是刘衍舟有百里敬轩这个军中猛人，晋州又岂会失守？
说到底，还是怪此人。
好好的一个晋州人，竟然去当反贼。
“当初若不是因为你。”
“那刘衍舟也成不了气候。”
“我晋州福地也不会失守啊。”
楚渊这些话有点秋后算账的意味了。
百里敬轩虽然是个武人，没有什么心机，可也不蠢啊。
楚渊说的话他哪能听不出意思？
“回陛下！”
“您刚才说末将连下数城，确有其事。”
“毕竟当初末将和大乾分属两营。”
“末将，昔日受宋金阳的恩惠和赏识，自然是要替他效命。”
“后来，刘衍舟和宋金阳被秦王所败。”
“而末将又受秦王的恩惠和赏识。”
“那日后，末将这条命便都是秦王的，是大乾的！”
百里敬轩的回话真可谓是滴水不漏。
之前之所以攻你的数座城池，皆是因为分属不同阵营。
昔日得到宋金阳的恩惠和赏识自然要为他效命。
如今百里受到秦王赏识，那日后当然要替秦王和大乾效命了。
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对这些话有任何意见。
因为这是乱世生存之道。
昔日的敌人，今日的同僚比比皆是。
倒是楚熠明抓住了重点，那便是百里敬轩说替秦王和大乾效命。
再者，齐王楚熠杰对百里敬轩怀抱强烈的恨意。
而他跟齐王关系最为融洽。
如此看来，这百里敬轩就是一个潜在敌人。
楚熠辰听后爽朗笑道：“百里将军！”
“你大可以放心，我大乾日后必有你出力的时候！”
“届时便是你连下敌人数城了！”
百里敬轩激动的说道：“百里谢殿下！”
楚渊看到秦王和百里敬轩二人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惧色。
但他们两人说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哈哈哈……”
“朕就是想看看传闻中的百里将军。”
“究竟长什么样的！”
“这回终于见着真人了。”
“果然是雄壮威武啊！”
“末将多谢陛下夸赞！”百里也很有眼力劲，顺势就致谢了。
这倒是让楚渊觉得此人虽然勇猛，却也没什么心机。
“朕今日为秦王以及众位将士在皇宫内设了接风宴。”
“诸位，快快随朕进入宫吧！”
楚渊一边说着一边牵着秦王的手大步流星的走进皇城。
这次的接风宴上，皇帝、太子、秦王、淮安王、海陵王、夏江王等都到了，唯独少了齐王楚熠杰。
不过大家也都能理解。
毕竟晋州可是在他手上丢失的。
如今是秦王去打了回来。
他哪有脸面出席啊。
再者，刘衍舟作乱前，晋州就出现了许多弊端。
即便没有刘衍舟等人的攻入，晋州内部也会乱起来的。
秦王这次收复晋州，自然会深挖旧账。
万一哪个不开眼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那他这个堂堂一品亲王又当如何自处？
此刻，楚熠杰在自己的王府里搂着美女喝着酒，听听曲子，欣赏歌舞。
楚思行不禁劝说道：“殿下！”
“今日的接风宴，您真的不去参加吗？”
“日后，陛下会不会怪罪啊！”
“哼，你想多了！”
“本王不去，倒是给父皇省了不少事呢！”
楚熠杰仿佛很了解自己的父亲。
“父皇他高兴还不来不及呢！”
“怎么会怪罪本王？”
“他啊，最多会当着众人的面随便骂几句而已！”
“不妨事！”
“来，倒酒！”
“接着喝！”
“殿下，如今秦王算是彻底掌控晋州了！”
“您还是要为将来做好打算啊！”
楚思行却食不下咽。
原本好端端的晋州，怎么才短短几个月就易主了呢。
楚熠杰：“行了，本王算是明白了。”
“这父皇的心思啊，本来也没在我身上！”
“父皇当初只是让我帮他管理晋州。”
“这晋州实际上的人事任命。”
“总管大权都牢牢掌控在他手上呢！”
“本王在晋州干得好，他不高兴。”
“本王干不好，他也不高兴！”
楚思行：“那陛下是什么意思？”
楚熠杰接着说道：“我们老楚家这个江山。”
“最后都是要交到我大哥的手上的。”
“你别看我那二哥现在是春风得意的。”
“哼，到头来还不是替大哥做嫁衣裳！”
“臣明白了！”楚思行心想。
齐王当下并没有什么野心，或许这也不是坏事。
“若是有朝一日。”
“东宫和秦王……”楚思行做了一个两手互砍的手势。
“殿下，您又当如何？”
这话，其实就是想知道如何站队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
“就本王和大哥的关系！”
“还用得着问吗？”
楚熠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楚思行心里大概明白了。
楚熠杰和楚熠明关系向来比较好。
反而同楚熠辰的关系冷冷淡淡的。
两人勉强算得上是见面相互打招呼的关系吧。
纪衡、纪礼、上官无极是晚上才回到府上的。
此时全家人都等候在正厅，包括纪连城也回来了。
定国公三位公子在战场上表现突出，屡立战功。
皇帝除了给他们三人的官职各升一级外，还特意将纪连城调回了盛京。
虽说是属于平调，但从地方官到京官，实际上是高迁了。
如此一来，定国公府除了纪弘是从一品国公外，纪连城是从三品光禄卿。
纪衡和纪礼都是正四品禁卫军中郎将，上官无极是秦王府长史。
“看到你们三个都全须全尾的回来。”
“祖母就放宽心了！”
孟夫人春风满面的抚摸着三个孙子。
“让祖父\/外祖父、祖母\/外祖母挂心了！”三人跪在长辈面前聆听训诫。
纪弘发话了”“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地上凉！”
他看着眼前三个混小子如今都变得更加刚毅了，就连无极似乎是瘦了许多。
“行了，你们这一路上也辛苦了。”
“今日回去好好休息！”
“纪衡、纪礼，你们的夫人也即将临盆了！”
“回去啊，就好生休息，别瞎折腾了！”
纪弘这话也只有过来人才能听得出来。
纪连城和鲜于夫人两人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
仿佛也在提醒他们注意些什么。
纪衡、纪礼两人瞬间红了脸急忙回应：“祖父，孙儿知晓了！”
谢夫人和王夫人用手轻轻扶着肚子也红着脸低下了头。
唯有上官凤妩、纪嫣然和纪云柔等未出阁的女子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好了，你们三个也早些回去歇息吧！”鲜于夫人连忙过来对她们仨说道。
翌日清晨，上官无极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栖梧苑。
昨日接风宴上，郑丰年喝了不少酒，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要求娶他上官无极的妹妹。
原本没这事的，起因是邓雄那小子喝高了。
他直接就跟众兄弟们说，回去后打算上定国公府向纪嫣然求亲。
有人开了头。
其他兄弟就开始起哄了，嚷嚷着也要去求娶定国公府的姑娘。
这时上官无畏跳出来宣示主权。
他说纪云柔是他的未婚妻，容不得其他人惦记。
那其他人自然而然的把目标转向了上官凤妩了。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争着当上官无极的大舅哥。
郑丰年就彻底失控了。
他直接跳出来说早已经和上官姑娘两情相悦，等从晋州回来后，便会上门提亲。
郑丰年都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胡闹了。
上官无极为此彻夜未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妹妹是何想法。
昨夜一帮男人就能轻易决定了她妹妹的归属。
可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毫无还嘴之力。
或许说，他自己也偏向了郑丰年。
“妹妹，你说这事闹的！”
“都是为兄不好！”
“我当时应该强烈呵斥他们的！”
上官凤妩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如同之前他们在福茗轩吵着要求娶她一样的道理。
男人可以无所顾忌的非议、决定女人的归属。
而女人却只能藏着掖着。
“阿兄，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跟他们不但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还分属同僚。”
“有些话，你不能说。”
“我是知道的！”
上官无极小声地问道：“那郑丰年说的与你两情相悦，可是真的？”
“他还说打算准备上门提亲呢！”
“两情相悦还谈不上。”
“不过，我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
“他说等从晋州回来后，便会给我答复。”
上官凤妩缓缓走到悲鸣琴前面，抬手轻轻地拨弄琴弦。
琴弦发出阵阵低鸣声。
“这便是悲鸣琴吧！”
“自从你带回来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呢！”
上官无极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这把悲鸣琴。
“小时候，只听母亲提及过这把琴。”
“可惜她却无缘再见了。”
“如今郑丰年帮我们找回了悲鸣琴。”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上官无极觉得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阿兄，你们昨日既然是喝了酒。”
“想必都是喝多才会胡言乱语的。”
上官凤妩轻蔑一笑，既然男人们总喜欢喝酒说女人的胡话。
那为何要当真呢？
“这事你就当他们都是酒后之言。”
“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上官无极急忙道：“可万一他真的登门提亲呢？”
“还有啊，忘了跟你说了。”
“他还让秦王保媒呢！”
“若是秦王真的跟郑丰年登门提亲。”
“那可如何是好啊？”
上官凤妩淡定自如的回应道：“不是还没到那一天吗？”
“我这段时间，会想办法约见郑丰年！”
“最好是能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对了，接风宴上的那些酒后之言。”
“恐怕很快就传遍盛京。”
“你到时特别留意下那些言论。”
“若是传的很过分。”
“就让我们的人去说。”
“都是一帮男人聚在一起喝酒。”
“拿清白人家女子的清誉开玩笑罢了。”
“当不得真。”
“我也会安排一些人多替我们说话的！”
“好，那我先去安排人！”
上官无极想到这里，便急匆匆的走了。
郑丰年此时因为接风宴上说的胡话正在懊恼呢。
他每每想起自己跟众兄弟信誓旦旦说，跟上官姑娘两情相悦的时候，就觉得羞愧难当。
他这不是在平白污人清誉吗？
虽说当下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重，可毕竟两家都是高门大户，深受世家礼教熏陶，岂能轻易私相授受。
正当他心急如焚之时，下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虞世安写的，说是请他去兰园坐坐。
他欣喜万分，因为虞世安不会无缘无故约他，只有是帮人传信。
郑丰年连忙精心打扮一番，精神抖擞出门去了。
果然，约他的人就是上官凤妩。
此时，虞世安和上官凤妩师徒两人正坐着喝茶聊天。
郑丰年再次见到自己心上人，激动万分。
他先是给虞世安行礼道：“学生见过老师！”
虞世安笑着说道：“来了，先喝口茶吧！”
“这茶可是新到的茶，别有一番滋味啊！”
“多谢老师！”郑丰年恭敬的接过了茶。
“阿妩，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上官凤妩浅笑一下，回应道。
“为师还有课，你们先再次喝茶！”虞世安识趣的离开了。
他也真是为了自己的徒儿操碎了心。
“阿妩，你听说解释。”
“接风宴那日，是我言行无状。”
“平白污了你的清誉！”
待虞世安走远后，郑丰年急忙解释接风宴上的事。
“我阿兄已经同我解释过了。”
“他说你们一帮弟兄们昨日喝多了酒，就喜欢胡言乱语！”
上官凤妩喝了一杯茶，将茶杯轻轻地放下。
“我知道，这些都是酒后之言。”
“当不得真的！”
“可、可是如今盛京都在传了你我的事！”
郑丰年顿时愣住了。
他想不到上官凤妩竟然是这种反应。
上官凤妩笑着说道：“当然还有不少明事理的人的。”
“我听说有人在指责一帮男子聚在一起喝酒过后。”
“最是喜欢拿清白人家女子的清誉开玩笑了。”
“我错了！”郑丰年听到此话后更加无地自容。
“对不起，阿妩！”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此等错误了。”
上官凤妩想不到郑丰年竟然会主动认错。
这很多男子都做不到吧。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上官凤妩给郑丰年添了茶水。
“上次，你说等从晋州回来后会给我答复！”
郑丰年顿时来了精神。
“以前，或许还有些许疑虑。”
“可晋州这一战，我是真的想清楚了！”
“我会选择秦王，也会坚定的选择站在你身边！”
上官凤妩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我现在也可以给一个答案！”
郑丰年听到这话后立即屏住呼吸。
心跳也仿佛放慢了一样，安静的等待这个期待已久答案。
“我愿意接受你！”上官凤妩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她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呵呵、真的吗？”
“阿妩，你说的是真的！”
郑丰年开始心跳加速，兴奋不已。
上官凤妩点点头：“嗯！”
“到时，我们两家可以先议亲。”
“具体的等长辈们商量过后，再行定夺！”
“好，太好了。”
“那我回去跟父亲、母亲商量。”
“到时再选一个吉日登门提亲！”
郑丰年激动得就像个大孩子一样。
“好！”上官凤妩笑着回应。
她笑容灿烂，犹如那盛开的牡丹花一样，令人着迷。
郑丰年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