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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见正主现身,立刻将矛头调转方向。

“胜利,你回来得正好,快说说,小鸡到底怎么回事?”

“孵化场那边可是有人说了,这两天都快死十只了,这是真的吗?”

“我们可不管那么多,今天必须给个准信儿,什么时候分?我家鸡窝都搭好了。”

七嘴八舌的质问声此起彼伏,吵得郝胜利脑袋嗡嗡作响。

他心中暗忖:麻痹的,孵化场往外扔死鸡雏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一千多只鸡雏鸭雏,一天不扔个三五只才见鬼呢!育雏期能达到九成的成活率,我郝胜利就该烧高香了。死上百只都属正常,这些人懂不懂啊!

郝胜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板着脸,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几个人在那里吵闹。

此时,吵闹声早已惊动了家属楼里的邻居们。

一楼的邻居纷纷跑出来,围在外围看热闹。

楼上的则一个个推开窗户,好奇地探头往下张望。

郝胜利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挡在奶奶身前,冷冷地站着,一声不吭。

这种与年龄不符的阴沉和沉默,瞬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压力,喧闹声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彻底平息。

众人皆被郝胜利异常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郝胜利才用冰冷的语气问道:“说完了?”

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几个闹得最凶的阿姨,淡淡地说道:“儿童团分不分鸡雏鸭雏,跟你们有关系吗?你们掏过一粒米,出过一分工吗?”

被他目光扫到的几个阿姨,大部分都低下了头,但那个领头的却脸色涨红,上前一步,尖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不是关心集体财产吗?”

她的话刚说完,那几个低头的阿姨又重新抬起了头,盯着郝胜利。

郝胜利冷笑一声,盯着那个尖声阿姨,追问道:“谁让你关心的?谁让你来的?谁告诉你鸡雏都要死光了的?我会找保卫处,让他们好好问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造谣的。”

那个阿姨的脸色先是一白,随即涨红成了猪肝色。

她脖子一梗,上前一大步,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尖利的嗓音中带着十足的委屈,喊道:“哎呦喂,大家伙都来评评理!”

接着,她双手往大腿上一拍,跟着双手平举往周围一划拉,眼睛顺势环视一圈,扯着嗓子嚷道:“这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我们关心集体财产,反倒关心出罪来了。小小年纪就学会扣帽子,还要抓我们去保卫处。你们老郝家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就是这样欺负我们老实巴交的工人家庭的吗?”

郝胜利脸上挂着寒霜,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那阿姨见郝胜利没有理会,声音便带上了哭腔,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摸着,把头发抓乱,嚎哭道:“我马金花在厂里十几年,谁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一心为公啊!现在看小鸡要死光了,我心里急啊!这眼看着集体的财产要受损失,我问问还不行吗?这就成了坏分子了,就要被保卫处抓去审问了。你们干部家属就是这样对待普通工人群众的,你们就是这么欺负我们普通群众的吗?你们还有良心吗?这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跟着,她又拍了一下大腿,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开始有节奏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根,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她上半身开始摇晃起来,边嚎啕边用手背时不时狠狠抹一把流出来的眼泪鼻涕,糊得脸上更加狼藉:“没法活了啊!咋活啊!问句话就要被抓走啊!没地方说理去啊!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我就是问问啊!问问就要被抓啊!大家来看看啊!厂领导的家属就是这么欺负人啊!这还有天理吗?欺负人啊!没法活啊!可咋活啊!没脸活啊!”

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皲裂的手,也不时用力拍打着大腿,仿佛要把所有的冤屈和愤怒都从身体里拍出去。

这一场表演完,她瞄见郝胜利依旧冷着脸不为所动,而四周一些围观的人们似乎被她的表演带动,露出了更多同情的神色。

她双手往地上一拍,锤打了一下水泥地面,身子往后一倒,躺在地上,借势翻滚着,将哭声陡然拔高了一个调门,那声音凄厉宛转,犹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各位老邻居,老姐妹们,你们都给我评评理。小鸡眼看要死光了,我着急啊!那都是国家的财产,人民的血汗啊!我多嘴问一句,就要被扣上坏分子的帽子,就要被保卫处抓去审问……这……这是要逼死人啊!这可让人怎么活啊!啊!没法活了啊!可怜我家还在吃奶的娃娃啊!以后就没人喂了啊!娟娟啊!妈要死了啊!以后谁问起来,你妈就是被老郝家逼死的啊!”

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金花婶!你家娟娟都初一了,还吃奶啊!”

这一嗓子,声音嘹亮,带着明显的戏谑,像根针一样,精准地戳破了马金花精心营造的悲情气球。

“噗……”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人群中压抑的低笑声此起彼伏,连一些原本面露同情的大婶们也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

可不是嘛!马金花家那个叫娟娟的闺女,明明都上初中了,个子都快赶上她妈了,这还“嗷嗷待哺”,“没人喂奶”?

马金花正翻滚到一半,双手还拍打着地面,这突如其来的揭短让她猛地一僵,翻滚的动作卡住了,嚎哭声也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戛然而止。

她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张着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郝胜利也差点没绷住,他赶紧抿紧嘴唇,把差点溢出的笑意压下去。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这些没有孩子在儿童团的家属们在后面鼓动的,他们怕只给儿童团的成员分小鸡而不给他们分,想闹一闹,争取名额。

他上前半步,看着地上的马金花,笑着说道:“行了,金花姨,地上凉,起来吧,闹什么闹。你有闹的功夫,还不如让娟娟姐过来揍我一顿,小鸡早就到你家了。”

地上马金花的脸瞬间像是开了染坊,青红交错。

是啊!郝胜利才五岁,她家娟娟可是上初一了,真打郝胜利一顿,那也是白打,他郝胜利能怎么办?

她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周围的人群,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响亮的哄笑声。

“哈哈哈!听见没?让闺女来揍胜利一顿就能分小鸡了。”一个粗嗓门的汉子笑得前仰后合,用力拍着旁边人的肩膀。

“哎哟喂!金花,还不快回去叫你家的‘奶娃娃’来替你出头。”另一个促狭的中年妇女捏着嗓子学她刚才的哭腔,引得周围一片爆笑。

“揍一顿换小鸡,这买卖听着挺划算啊,金花婶子。”不知哪个青工躲在人堆里喊了一嗓子,又引发一阵更大的笑声。

几个原本跟着马金花一起来闹事的妇女,此刻也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在周围一片“快去叫娟娟”,“你家娟娟拳头硬不硬”的哄笑声中,低着头,使劲往人后缩。

马金花在这片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笑声中,彻底待不下去了。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也顾不上拍打屁股上的尘土,双手胡乱地抹着早已花掉的脸,在一片“金花慢走”,“别忘了叫娟娟”的戏谑送别声中,扒开人群,落荒而逃。

那狼狈的背影,让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笑声。

郝胜利看着马金花消失在楼口,这才转过身,面向依旧哄笑未止的人群。

他抬起双手,微微向下压了压。

笑声渐渐平息下来,大家都想听听这个让马金花吃了瘪的小团长还要说什么。

“叔叔阿姨,大家都看到了,也笑了。”

说完,郝胜利双手一摊,带着点无奈:“我知道金花姨是什么心思,她就是担心自家孩子没在儿童团,没有分小鸡的份,闹一闹,没准就有了。”

他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才继续说道:“大家都有份,你们不要闹了。也不想想你们自己家的口粮够不够吃,就是分给你们家三五只鸡,到时候是人吃饭还是鸡吃食?大家的口粮够鸡吃吗?难道为了养几只鸡,上上下下都饿肚子吗?”

郝胜利这几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许多被煽动得头脑发热的人心里。

是啊,现在谁家不是紧巴巴地算计着口粮过日子。

多一张嘴就多一份负担,这多出来的三五只鸡,它们吃的可不是草,那也是要吃粮食的。

自家那点计划供应的口粮,人吃都勉强,哪还有多余的喂鸡?

刚才还跟着起哄,一心想着分鸡的人们,不少人脸上露出了讪讪和迟疑的神色,互相看着,眼神里都透出同一个问题。

自家那点粮食,真够喂鸡的吗?

郝胜利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笑了下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儿童团现在喂的是什么吗?”

众人纷纷摇头,大家谁关心这个,而且孵化场那边一直有厂里老职工守着,寻常靠近都不行,只能远远看一眼。

郝胜利说道:“是颗粒饲料,一种你们见都没见过的专门饲养鸡雏的饲料,那是我们儿童团跟周边公社换的。你们现在自己养,能搞来颗粒饲料吗?”

四周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根本没想到养一个鸡雏竟然会有专门的吃食。

郝胜利继续解释道:“一个月后,这些鸡雏长大了就会优先分给儿童团的小团员们,我们还会供给他们饲养的饲料,不然还会出现是人吃饭还是鸡吃食的问题。”

他看着有些人开始露出失望的表情,连忙说道:“我们孵化场一个月就会孵化出一千多只鸡鸭雏,十五亩的饲料田已经开垦出来,播上了种,地里会逐渐增加产出。我们在等粮食下来,没粮食你们拿什么喂鸡?一批一批来,入伏前家家户户都会有三只鸡以上,还不用自己家的粮食喂,由儿童团统一供给饲料。你们就不能等等吗?”

接着他直接发狠道:“谁想先分小鸡也行,现在就给,但是,儿童团不负责养鸡的饲料,你们自己用口粮去养吧。我看到冬天的时候,你们是杀鸡吃肉还是养到来年继续下蛋。”

郝胜利这最后一句话太狠了。

是啊!现在好办,大家紧一紧养上一两个月,鸡长大了就能自己去外面找食吃。

可冬天怎么办?

到了那个时候,外面可什么吃的都没有,那时候难道真的杀了辛辛苦苦养了不到一年的下蛋鸡吃肉?

一个之前跟着起哄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尴尬的笑,率先开口:“胜利啊,你看你……怎么不早说还有这规划呢!得得得,是叔不对,叔眼皮子浅了。我们等,我们肯定等,啥饲料田,颗粒饲料的,叔不懂,但叔信你,信你们儿童团。”

“对,等,必须等。”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赶紧附和。

“就是,有饲料喂还不用自家粮食,这好事上哪找去。”

“胜利,你们儿童团辛苦了,是我们想岔了……”

“散了散了,都别围着了,让孩子回家歇歇……”

人群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的气势汹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略带巴结的歉意和保证。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自觉地散开,看向郝胜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信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转眼间,郝家门口就彻底清静下来。

郝胜利看着散去的人群,这才感觉小腿有点发软,刚才全凭一股劲儿硬撑着。

他扶着门框,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奶奶心疼地揽过他的肩膀:“俺胜利长大了,能顶事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楼道阴影处的胡代表缓步走了过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他上下打量着郝胜利,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五岁的孩子。

郝胜利奇怪地问道:“胡伯伯,您怎么来了?”

胡代表皱着眉头说道:“听说你家被围了,我就赶过来了,看你在处理我就没往前凑,事情处理得不错。”

郝胜利笑了下,点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解释清楚就行了。”

胡代表拍了拍他的头道:“行了,走吧,跟我回保卫处,五六冲有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商量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走。

郝胜利没有吭声,只是快步跑进家中,将推杆小车推出来,蹬上之后,就往保卫处赶。

难道五六冲的改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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