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瑾坐在从绍兴开往京城的高铁上，指尖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敲着。
正在给嘉兴 “老马家粽子店” 老板发消息：“肉粽、蛋黄粽、豆沙粽各两百个，现包现冻，用真空包装，每十个装一盒，明天一早让冷链车来拉，运费我出，再加两千块定金，保证粽子里的肉是前腿肉，蛋黄要流油的。”
手机那头秒回，老板发来一串惊叹号：“姑娘，您这是要把端午的粽子都囤了啊？两百个每种，我得雇十个阿姨连夜包，糯米都得去市场再拉三百斤！”
“来得及。” 伍瑾回完，又点开和杭州 “楼外楼” 的聊天框。
“西湖醋鱼预制菜五十份，鱼要现杀的草鱼，糖醋汁单独装罐；东坡肉三十份，用三层五花，蒸得入口即化，酱汁多放；再要二十份龙井虾仁，虾仁要现剥的河虾，龙井用明前茶，今天就得做，我让京城的冷链车去提。”
刚发出去，就有个陌生号发来消息：“楼外楼的西湖醋鱼我订了三十份，让他们先给我做，我加钱！”
伍瑾挑眉，回了句：“我订了五十份，包了今天所有的草鱼，你要订，等明天。”
对方秒回：“你谁啊？这么霸道！楼外楼是你家开的？”
“不是，但我付了全款定金。” 伍瑾把转账记录截图发过去，“你要是能包圆明天的量，也能让老板先给你做。可惜，你不能。”
对方没再回复，楼外楼的经理发来消息：“伍小姐放心，您的货优先做，绝对不耽误！刚才那是个人，总爱插队，还总叫嚣，如果不顺着她的意，就发网上网曝我们。您可算治住他了！”
伍瑾笑了笑，收起手机。
高铁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江南水乡变成北方平原，她神识扫过空间。
里面早已堆得满溢：苏州的松鹤楼小笼包、乌米饭、蟹粉豆腐，太湖的醉蟹、酱鸭、糟三样，上海的小杨生煎、响油鳝糊，绍兴的十年陈黄酒、霉干菜扣肉。
连刚订的嘉兴粽子和杭州西湖醋鱼，都预留好了位置，米面油垒到第七层货架，调料架上从绍兴黄酒到苏州糟卤、上海葱油，甚至拆蟹粉的工具都囤了十套，这江南风味，算是齐活了。
高铁到站，伍瑾直奔事先联系好的临时冷链仓库，看着工人把江浙沪运来的货一一清点：两百罐糟卤醉蟹、一百只酱鸭、两百锅小杨生煎、五十份响油鳝糊、二十坛黄酒……
每一样都包装完好，醉蟹的酒香混着生煎的焦香飘满仓库，她满意地点点头，让工人把货暂存，自己则拎着个小袋子，直奔全聚德。
京城的风味，可不能少。
“伍小姐，您真要包圆今天所有烤鸭？” 京城 “全聚德” 的经理捏着点菜单，指节泛白，声音都发飘。
“现烤的五十只刚出炉，油还没凉，鸭皮上的果木焦香还没散，冷冻的两百只得从冷库里调，您确定…… 全要？”
伍瑾靠在靠窗的红木椅上，目光落在玻璃柜里的烤鸭上。
枣红色的鸭皮泛着油光，油珠顺着鸭腿往下滴，果木的焦香裹着肉香钻鼻腔，连空气都像浸了蜜，和江南的甜鲜比，又是另一番醇厚滋味。
她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点了两下：“确定。现烤的五十只现在片，每只片八十片，薄饼要烫面的，甜面酱装独立小罐，别混着放；冷冻的两百只明天让冷链车来拉，记得多裹两层保温膜，别让鸭皮软了。”
“好、好！” 经理刚要喊师傅，个穿定制西装的年轻男人突然挤过来，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晃得人眼晕，衬衫领口的钻石袖扣闪着光。
他瞥了伍瑾一眼，对经理说：“这五十只现烤的我要了！给你加价，每只多算五十块，我今晚要招待客户！”
伍瑾抬眼扫过去，男人头发梳得锃亮，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眼底满是 “老子有钱” 的傲慢，连说话都带着施舍的语气。
她没起身，只是把手机递到经理面前，屏幕上是刚转的十万定金，到账提示音清脆：
“我订的货，按顺序来。再说，你要五十只招待客户，是能让客户把鸭骨都啃干净？还是说，你觉得加五十块，就能抢别人订好的货？”
男人盯着定金数额，脸瞬间僵了，捏着钱包的手都在抖，指节泛白：“你…… 你故意的？”
“我是来囤货的，不是来跟你抢食的。” 伍瑾收回手机，冲经理抬下巴，“师傅可以开始片鸭了，我赶时间。
后面还有卤煮、饺子要囤，没空在这耗。”
经理连忙应着往后厨跑，路过男人时还小声劝：“刘少爷，您别跟伍小姐争了，她订的量是您的五倍，我们今天的烤鸭全被她包了，实在没货剩了！”
男人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摔门走了，伍瑾瞥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笑。
小时候在孤儿院，过年才能闻见一次烤鸭味，现在却能随手包圆一家全聚德，这北方的豪迈风味，囤得就是爽！
从全聚德出来，伍瑾直奔胡同里的 “老北京卤煮店”。
刚掀开门帘，卤汤的酱香就扑面而来，比江南的糟卤香更浓烈。
大铁锅里的猪大肠、肺头在深褐色的卤汤里翻滚，热气裹着花椒、八角的辛香往脸上扑，连空气都变得厚重。
老板张叔正用长勺捞卤煮，看见伍瑾就喊：“姑娘，今儿来晚了，卤煮就剩二十碗，大肠都卖光一半了！刚有人还问能不能订十碗，我都没敢应！”
“二十碗现煮的全要，” 伍瑾走到锅边，指尖碰了碰锅沿，烫得赶紧收回手，指尖却沾了点卤汤，舔了舔，咸香中带着回甜。
“再给我做五十份冷冻装，猪大肠要洗三遍的，不能有一点腥味；卤汤单独装罐，每罐多加一勺芝麻酱和腐乳，要老北京的二八酱；对了，你家的北冰洋汽水，给我搬两箱，要冰镇的，配卤煮最解腻。”
张叔手里的长勺 “哐当” 砸进锅里，卤汤溅了他一围裙，他却顾不上擦：“姑娘，你这是要开卤煮摊啊？冷冻装得现做，大肠我得去市场再收三十斤，最少得等三小时！”
“我等。” 伍瑾扫码转了三万定金，手机到账提示音让张叔眼睛亮了，“大肠要新鲜的，别用冻货，卤汤里的香料不够了就加，八角、桂皮、香叶，少一样都不行，钱不是问题。
我要的是最正的老北京卤煮味。”
等卤煮的间隙，伍瑾直奔隔壁的 “东北饺子馆”。刚进门，就闻见韭菜和猪肉的鲜香，和江南的蟹粉鲜不同，这是北方的家常味。
老板娘王婶在案板上擀皮，面团在她手里转得飞快，擀出的皮又圆又薄，像小月亮，旁边的竹筐里堆满了包好的饺子，白胖胖的像小元宝，咬开就能爆汁。
“瑾瑾！你可来了！” 王婶抬头看见她，手里的擀面杖都没停，声音洪亮，
“昨天刚绞的白菜猪肉馅，猪肉是前腿肉，肥三瘦七，鲜得很！还有韭菜鸡蛋馅，韭菜是今早刚割的，嫩得能掐出水！”
“今天的饺子我全要，” 伍瑾走到案板前，拿起个饺子掂了掂，沉甸甸的满是馅，指尖能摸到里面的肉粒，
“现煮的五十斤，冷冻的两百斤，要白菜猪肉、韭菜鸡蛋、芹菜牛肉三种馅，每种都匀开，别混了；另外，你家腌的酸菜给我装五十斤，要酸够三个月的，酸得能泡白肉；再给我装二十斤辣白菜，少放糖多放蒜，要韩式的辣度。”
王婶手里的擀面杖 “啪” 地掉在案板上，瞪着伍瑾，眼睛都圆了：“姑娘，你这是要把我这小馆子的存货都清空啊？冷冻的两百斤得让我闺女和儿媳妇一起包，最少得忙到天黑，韭菜都得再割三十斤！”
“我等得起。” 伍瑾掏出手机扫码，“多雇两个会包饺子的阿姨，一小时给三十块，馅料不够就去市场买，我再加两千块定金 。 我要的是最全的北方饺子味，少一种都不行。”
伍瑾捏起个刚包好的韭菜鸡蛋饺。
皮薄馅大，咬开能看见金黄的鸡蛋碎和翠绿的韭菜，汁水在嘴里爆开，鲜得人直眯眼，比空间里冻的还好吃。
从饺子馆出来，伍瑾直奔商场里的西餐厅。
金发主厨皮埃尔正用铁板煎牛排，m9 和牛在铁板上 “滋滋” 作响，油脂香混着黑胡椒的辛辣味飘满整个餐厅，和中餐的香味比，又是另一番浓郁。
看见伍瑾，他放下煎铲，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女士，您又来囤牛排？上次订的五箱 m9 和牛，我以为您能吃三个月，结果才半个月就又来了！”
“这次要十箱 m9 和牛，五箱法式鹅肝，” 伍瑾指了指冷藏柜里的披萨，眼神发亮，
“冷冻披萨每种口味来一百份，要厚底的，芝士多放，得能拉出丝；另外，你们的黑松露酱给我装二十罐，要现挖的新鲜松露做的，别用冻干的，我尝得出来。”
皮埃尔手里的煎铲差点掉在铁板上，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高了：“女士，您家的冷冻室有多大？十箱和牛够您开个牛排派对了！还有鹅肝，五箱够您吃一年了！”
“我喜欢囤货，而且我有地方存。” 伍瑾扫码转了五万定金，手机到账提示音让皮埃尔瞬间没了脾气。
“和牛要雪花纹多的，每块得有三指厚；鹅肝得是 A 等级的，没有一点筋；披萨的芝士要马苏里拉的，别用替代品。
我要的是最正的西餐味，差一点都不行。”
最后一站是商场负一楼的奶茶店。
伍瑾找到爱喝的几家店，声音清亮：“你们今天的奶茶，不管什么口味，各来两百杯，加双倍糖双倍料，珍珠和椰果都多加，芋圆要 qq 的，现在做，我让冷链车来拉，运费我出。”
店员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点头，手里的动作都快了：“好嘞！马上安排！所有机器都开，保证半小时内做好，绝对不耽误您的事！”
正说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拿着采购单过来，对店员说：“我是 xx 公司的，订五十杯奶茶，要不同口味的，给员工当下午茶，今天必须送到。”
店员指了指伍瑾，语气抱歉：“抱歉，这位女士刚包圆了今天所有奶茶，您得明天订，明天我给您留最好的口味。”
职业装女人愣了愣，转头看伍瑾，眼里满是惊讶：“您这是…… 给多少人订啊？这么多奶茶，能喝好久吧？”
“囤着自己喝。” 伍瑾掏出手机，看着订单列表笑了。
从江南的小笼包、醉蟹、生煎，到京城的烤鸭、卤煮、饺子，再到西餐的和牛、鹅肝、披萨，还有奶茶这种小食。
空间里的美食区早堆成了山，米面油垒到天花板，调料架上从藏红花到芝麻酱、黑松露酱都齐了，连 m9 和牛都能堆出个小山坡。
半小时后，冷链车停在奶茶店门口。
工人把一箱箱奶茶、烤鸭、卤煮、饺子搬上车，伍瑾靠在车门上，神识扫过空间。
冷冻区里，刚订的 m9 和牛正整齐码着，卤煮的酱香、奶茶的甜香、烤鸭的果木香混在一起，成了最舒服的味道。
她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添上 “下次囤货清单”：京城驴打滚、豌豆黄、炸酱面、炒肝，天津狗不理包子、保定驴火，西安肉夹馍、羊肉泡馍……
手指顿了顿，又加上 “云南过桥米线、广东早茶点心补货”。
全国的美食还没囤完，这豪横的日子，才刚开头呢！
看着冷链车缓缓启动，伍瑾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想想，能把全天下的美味都装进空间，想吃江南的甜鲜就拿醉蟹、小笼包。
想吃北方的豪迈就拿烤鸭、卤煮，想吃西餐就煎块和牛、抹点松露酱。
这日子，才叫真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