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古堡魅影，血月惊魂
出租车在郊区的密林旁停下，前方隐约可见一座哥特式古堡的尖顶刺破云层。詹道临付了车费，拉着莉莉丝钻进树林，避开古堡外围的监控和巡逻的守卫。
“这地方比我想象的更阴森。”莉莉丝看着古堡墙上爬满的藤蔓，那些藤蔓在月光下像蠕动的蛇，“吸血鬼亲王的品味还真是……复古。”
“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古董，审美停留在中世纪也正常。”詹道临拨开挡路的树枝，指尖弹出一缕灵力探查四周，“奇怪，这里的血腥味淡得不正常，连守卫都少得可怜。”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狼嚎，声音凄厉得像是濒死的挣扎。莉莉丝瞬间绷紧身体，眼中红光闪烁：“是狼人！而且不止一只。”
两人加快脚步穿过树林，古堡的全貌终于暴露在眼前。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城堡大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几处窗户透出微弱的红光。更诡异的是，城堡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残缺的尸体，有穿着守卫服饰的吸血鬼，也有皮毛凌乱的狼人，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混战。
“康斯坦丁他们出事了？”莉莉丝有些着急，就要冲进去。
詹道临拉住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捏在指尖：“别急，这里不对劲。你闻，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股淡淡的檀香。”
莉莉丝仔细嗅了嗅，果然在浓郁的血腥气中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味道和教堂里的熏香截然不同，带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甜腻感。
“是远古巫师议会的人。”詹道临眼神一冷，“那些青铜面具人身上就有这种味道。看来他们不止盯着我们，还把主意打到了吸血鬼和狼人头上。”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城堡大厅，里面的景象比外面更惨烈。巨大的水晶吊灯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墙壁上布满弹孔和爪痕，几具吸血鬼的尸体被钉在墙上，胸口插着刻有符文的木桩，尸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康斯坦丁！马特！”詹道临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微弱的挣扎声。詹道临和莉莉丝对视一眼，悄悄摸了上去。二楼的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他们的脚步声。挣扎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的。
詹道临示意莉莉丝守住门口，自己则贴在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看。房间里，康斯坦丁被绑在椅子上，嘴角带着血迹，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憋屈。马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维克多则被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房间中央站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女人，她背对着门口，正在用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一个刻满符文的圆盘上。圆盘周围躺着十几具吸血鬼的尸体，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隙流进圆盘，让上面的符文发出诡异的红光。
“你们这群疯子！知道这会引来什么吗？”康斯坦丁怒喝道，“用吸血鬼的血献祭古神，你们就不怕被反噬吗？”
红袍女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无知的凡人，古神的恩赐不是你们能理解的。等仪式完成，整个纽约都会成为祂降临的祭坛，而我们将成为第一批选民。”
“选民？我看是祭品还差不多。”詹道临推开门走进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用别人的血搞仪式，未免太没创意了。要不要我教你们几招，比如用自己的心头血画符，既环保又高效。”
红袍女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东方的道士？没想到梅林大人盯上的人会自己送上门。”她对旁边的青铜面具人挥了挥手，“杀了他。”
两个青铜面具人立刻朝着詹道临冲来，手中握着闪着寒光的骨刃。詹道临不慌不忙，掏出两张黄符往空中一抛：“急急如律令，破！”
黄符化作两道金光，精准地击中两个面具人的胸口。面具人身上的青铜面具瞬间裂开，露出下面腐烂的脸——他们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被操控的尸傀。金光钻进他们体内，两个尸傀顿时像被点燃的稻草人，在惨叫声中化作飞灰。
“有点本事。”红袍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但还不够。”她举起那个刻满符文的圆盘，“仪式已经进行到一半，就算杀了你也没用。”
圆盘上的红光越来越亮，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渗出粘稠的血液，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康斯坦丁脸色大变：“不好！她在强行加速仪式，这样会让古神的力量提前泄漏！”
詹道临没理会他，目光落在那个圆盘上：“用吸血鬼的血激活空间裂隙，倒是有点意思。可惜啊，你们用错了方法。”他从怀里掏出安卡护身符，“知道这是什么吗？专门净化你们这种歪门邪道的神器。”
红袍女人看到安卡护身符，脸色骤变：“安卡！你怎么会有这个？”
“捡的。”詹道临笑了笑，将灵力注入护身符。护身符立刻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像一轮小太阳悬在空中，所过之处，墙壁上的血液瞬间蒸发，圆盘上的红光也黯淡了不少。
“不可能！”红袍女人尖叫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向詹道临，“去死吧！”
粉末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小的毒虫，嗡嗡作响地朝着詹道临扑来。莉莉丝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口中念出古老的咒语。那些毒虫刚靠近就像被无形的墙壁挡住，瞬间冻结成冰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多谢了，我的女王大人。”詹道临对莉莉丝眨了眨眼，随即看向红袍女人，“现在，该轮到你了。”
他屈指一弹，安卡护身符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红袍女人。红袍女人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光击中自己胸口。她身上的红袍瞬间燃烧起来，青铜面具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半边布满皱纹的脸。
“我不会放过你的……”红袍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迅速消融，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她的死亡，那个刻满符文的圆盘失去了能量来源，上面的红光彻底熄灭，房间的震动也停止了。詹道临走上前，一脚将圆盘踩碎，然后解开了康斯坦丁和维克多的束缚。
“你再晚来五分钟，我们就得变成古神的开胃菜了。”康斯坦丁揉着被绑麻的手腕，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烟盒，发现里面的烟都被压碎了，顿时骂了一句脏话。
“维克多，你怎么样？”詹道临看向狼人，他身上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血。
“死不了。”维克多咧嘴笑了笑，露出尖锐的獠牙，“不过那些青铜面具人确实有点本事，他们的武器能压制我们的自愈能力。”
莉莉丝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维克多：“这是用我的血混合草药做的，能帮你恢复。”
维克多接过瓶子，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没过多久，他身上的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马特没事吧？”詹道临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夜魔侠，发现他只是被打晕了，没有生命危险。
“我们本来很顺利，拿到了圣物‘血月宝石’。”康斯坦丁点燃一根不知从哪摸来的烟，“结果正要离开，这群戴面具的疯子就突然冒出来了，说是要为古神献祭。他们的魔法很诡异，能克制超自然生物的能力，要不是我反应快，把宝石藏起来了，估计早就被他们抢走了。”
“宝石藏在哪了？”詹道临问道。
康斯坦丁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盔甲：“在那里面。不过现在看来，这东西恐怕不止我们想要。”
他的话音刚落，古堡外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声，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什么庞大的生物正在靠近。詹道临走到窗边一看，只见夜空中出现了无数黑影，仔细一看，竟然是成千上万只蝙蝠，正朝着古堡飞来。
“是吸血鬼亲王的人。”莉莉丝脸色微变，“看来他们收到消息赶回来了。”
“不止。”詹道临皱起眉，他能感觉到，除了蝙蝠群，远处还有两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快速靠近，一股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另一股则充满了暴戾的狼性。
“这下麻烦了。”康斯坦丁吐了个烟圈，“吸血鬼、狼人，还有那些不知藏在哪的面具人，看来今晚的派对要热闹了。”
詹道临从怀里掏出洛书残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热闹才好，人多才好演戏。正好，我也想试试，这两件圣物加起来，能有多大威力。”
他走到墙角，从盔甲里取出那颗散发着淡淡红光的血月宝石。宝石刚一入手，就和口袋里的安卡护身符产生了共鸣，一道金红色的光芒从两者接触的地方爆发出来，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古堡外，蝙蝠群已经抵达，黑压压地笼罩在城堡上空，发出刺耳的尖叫。远处的森林里传来无数狼嚎，地面开始微微震动，显然有大量的狼人正在逼近。
而在古堡的地下密室里，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对着一面水晶镜低声汇报：“大人，血月宝石和安卡护身符都在詹道临手里，吸血鬼和狼人已经被引来了。”
水晶镜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很好，让他们狗咬狗。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那个东方道士，他身上的‘外来者’气息，才是开启古神降临最后一道门的钥匙。”
“明白。”青铜面具人恭敬地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古堡内，詹道临感受着窗外越来越近的两股强大气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将血月宝石递给莉莉丝：“拿着，这东西对你或许有好处。”
莉莉丝接过宝石，顿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让她原本因为使用魔法而有些虚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活力。
“准备好了吗？”詹道临看向康斯坦丁。
“随时可以。”康斯坦丁扔掉烟头，掏出了他的霰弹枪。
维克多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詹道临则将洛书残卷摊开，指尖划过书页上的符文，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灵力。
窗外，第一只蝙蝠已经撞破玻璃冲了进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一场新的混战，即将在这座古老的城堡里拉开序幕。而这一次，詹道临知道，他面对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隐藏在黑暗中，那些关于古神、关于这个世界规则的秘密。
但他不在乎。对他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能让他快速成长。他要的不是苟活，而是掌控一切，站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之巅，看看所谓的神与魔，究竟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