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虹桥血战，混沌噬光
彩虹桥上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每一步踩下去都发出咯吱的脆响，混着冰霜巨人的怒吼和雷神之锤的轰鸣，在天地间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詹道临刚踏上虹桥中段，就见一道冰锥迎面射来——那冰锥足有水桶粗，表面还裹着一层漆黑的雾气，正是阿尔弗雷德口中“吞噬光线的怪物”。
“小心！”詹道临左手一扬，太极之力凝成的黑白屏障瞬间挡在身前。冰锥撞上来的瞬间，屏障表面泛起细密的裂纹，那漆黑雾气如同活物般顺着裂纹往里钻，所过之处，连太极之力都被冻得停滞。
“这玩意能污染能量？”詹道临眼神一凛，右手凝聚起“愤怒”原罪的黑火，猛地拍在屏障上。黑火遇雾瞬间暴涨，却没像往常那样焚烧一切，反而被雾气缠上，火焰边缘竟开始结冰。
“别用纯黑暗力量！”奥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的冈格尼尔长枪射出一道金光，精准刺穿冰锥中心的黑雾，“这些是混沌余孽，能吞噬并转化单一属性的能量，用你的太极之力中和它！”
詹道临立刻反应过来，体内黑白二气急速旋转，主动裹住那团黑雾。就像热水融冰般，黑雾在太极之力的包裹下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化作一缕缕白气消散。而那失去黑雾支撑的冰锥，也在瞬间崩解成碎冰。
“好家伙，比对付阿撒兹勒还麻烦。”康斯坦丁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刚用圣水逼退一个冰霜巨人，圣木十字架上的红光都黯淡了几分，“这些巨人的皮肤比恶魔的鳞片还硬，我的咒文只能勉强破防。”
话音未落，又一个身高近十米的冰霜巨人挥着冰斧冲来，斧刃上同样缠着黑雾。莉莉丝立刻抬手，血月宝石射出一道红光，正中巨人的膝盖。红光穿透黑雾的瞬间，巨人的动作明显一滞，膝盖处的冰层开始融化。
“趁现在！”詹道临身影一闪，踩着太极步绕到巨人身后，双手凝聚起掺了“贪婪”原罪的太极之力，狠狠拍在巨人的后心。“贪婪”之力如同饿狼般钻进巨人的身体，瞬间吞噬着他体内的冰霜能量，而太极之力则顺势搅碎了他的心脏。
巨人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得虹桥都震颤了一下。詹道临甩了甩手，掌心还残留着刺骨的寒意：“这巨人的能量倒是挺精纯，可惜被混沌污染了，不然还能提炼提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占便宜？”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突然指向虹桥尽头，“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约顿海姆的冰原上，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正在缓缓张开，裂缝中不断涌出黑雾，无数长着复眼的黑色虫子从雾里爬出来，落在冰霜巨人身上。被虫子碰到的巨人，皮肤瞬间变得漆黑，眼神也从愤怒变成了麻木，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是混沌虫！”奥丁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冈格尼尔长枪上的金光愈发耀眼，“它们能寄生在生物体内，把宿主变成古老存在的傀儡！托尔，守住裂缝！”
雷神之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裂缝，紫色的闪电在黑雾中炸开，无数混沌虫被电成飞灰。但裂缝里的虫子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刚清理掉一批，又有新的爬出来。更要命的是，被寄生的冰霜巨人越来越多，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冲向虹桥，身上的黑雾汇聚在一起，竟在半空凝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
“这玩意要是拍下来，虹桥都得碎。”康斯坦丁咽了口唾沫，掏出最后一瓶圣水，“詹，你有办法没？我的存货快用完了。”
詹道临没说话，洛书残卷突然从怀里飞出，悬浮在他面前。残卷上的符文飞速旋转，最后化作一个复杂的太极图案，图案中心，竟浮现出一丝微弱的金光——那是他之前吸收的“秩序”碎片的力量。
“混沌生于秩序之前，却也受秩序约束。”詹道临盯着那丝金光，突然笑了，“奥丁，借你的神眼用用！”
奥丁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将悬浮的神眼掷了过去：“小心！神眼能看透混沌本质，但也会引来古老存在的注意！”
詹道临接住神眼，将其按在太极图案中心。金光瞬间暴涨，洛书残卷化作一道流光，缠上了那只黑色手掌。原本狂暴的黑雾在金光和太极之力的双重作用下，竟开始缓慢地旋转，像是被强行纳入一个规则之中。
“成了！”莉莉丝惊喜地喊道。
可下一秒，黑色手掌的中心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一只布满鳞片的眼睛从中睁开，死死盯着詹道临。一股比之前在阿卡姆遇到的更加强大的意志降临，詹道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洛书残卷上的符文甚至开始褪色。
“不好！是古老存在的本体意识！”奥丁脸色大变，冈格尼尔长枪猛地刺入虹桥，金色的光芒顺着枪杆蔓延，在虹桥上形成一道巨大的符文屏障，“詹道临，快撤回神眼！你撑不住的！”
詹道临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眼神却愈发坚定。他猛地将“愤怒”和“贪婪”两股原罪之力全部注入洛书残卷：“想吞了我？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胃口！”
黑白二气、黑火、金光，还有原罪之力交织在一起，在虹桥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黑色手掌被漩涡卷入，发出刺耳的尖啸，那只鳞片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想要缩回裂缝，却被漩涡死死缠住。
“托尔！动手！”詹道临嘶吼着，体内的力量几乎要耗尽。
托尔早已蓄势待发，雷神之锤带着毁天灭地的雷霆，狠狠砸在黑色手掌的中心。只听一声巨响，黑色手掌瞬间崩解，无数混沌虫和黑雾被雷霆吞噬。而那道巨大的裂缝，也在金光的压制下缓缓闭合。
詹道临脱力地倒在地上，洛书残卷自动飞回他怀里，神眼则飘回奥丁身边。他喘着粗气，看着远处渐渐恢复平静的冰原，笑着对康斯坦丁说：“怎么样……这次没让你失望吧？”
康斯坦丁蹲下来，递给他一瓶圣水：“你小子总能搞出点大动静……不过，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詹道临一愣，转头看向四周——阿尔弗雷德不见了。
就在这时，虹桥的另一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正抓着被绑住的阿尔弗雷德。男人脸上带着邪异的笑容，看到詹道临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好久不见，詹道临。”男人开口，声音带着熟悉的沙哑，“没想到，你竟然能逼退古老存在的意志。”
“阿撒兹勒！”莉莉丝怒喝一声，血月宝石瞬间红光暴涨，“你把莉莉姆藏在哪了？”
阿撒兹勒笑了笑，指了指阿尔弗雷德：“别急，我们的交易还没完成。我要这个能看到未来的凡人，你们要莉莉姆的下落，很公平，不是吗？”
詹道临缓缓站起身，体内的力量在缓慢恢复，眼神却冷得像冰：“交易？你在阿卡姆把我们当祭品，现在还敢跟我谈交易？”
“那只是个误会。”阿撒兹勒耸耸肩，“我也没想到，古老存在会那么快苏醒。不过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被锁链绑住的莉莉姆，她的身上还缠着黑雾，显然也受到了混沌的影响。
“莉莉姆！”莉莉丝想要冲过去，却被詹道临拦住。
“阿撒兹勒，你想要阿尔弗雷德，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詹道临盯着他，“你要他的未来视野做什么？”
阿撒兹勒的笑容变得诡异：“当然是为了找到‘平衡之石’。据说，那是唯一能同时压制混沌和秩序的东西。有了它，我们才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去……包括你，詹道临。”
“平衡之石？”詹道临看向奥丁，对方点头：“确实有这个传说，它诞生于混沌与秩序的交界处，拥有中和一切力量的能力。但没人知道它在哪。”
阿撒兹勒晃了晃手里的阿尔弗雷德：“他知道。只要你们把他交给我，我不仅会放了莉莉姆，还会告诉你们平衡之石的第一个线索。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詹道临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他缓缓走向阿撒兹勒，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交易我同意。但在这之前，我得先收点利息。”
话音未落，詹道临突然出手，太极之力带着“愤怒”黑火，狠狠砸向阿撒兹勒。阿撒兹勒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仓促之间只能放开阿尔弗雷德，凝聚黑雾抵挡。
“你敢耍我？”阿撒兹勒怒喝一声，周身黑雾暴涨，化作无数触手袭来。
“彼此彼此。”詹道临冷笑一声，洛书残卷再次飞出，符文光芒将阿撒兹勒缠住，“莉莉丝，救莉莉姆！康斯坦丁，看好阿尔弗雷德！”
莉莉丝立刻冲向那道黑色虚影，血月宝石的红光与虚影接触的瞬间，虚影开始变得凝实。康斯坦丁则掏出铁链，将阿尔弗雷德绑得严严实实。
阿撒兹勒被洛书残卷缠住，一时无法脱身，只能看着莉莉丝将莉莉姆救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猛地自爆黑雾，趁着詹道临躲避的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朝着约顿海姆的方向逃去。
“想跑？”詹道临眼神一冷，刚要去追，却被奥丁拦住。
“别追了。”奥丁摇了摇头，神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他身上有古老存在的印记，你追过去，只会掉进陷阱。而且……”
他看向刚被救醒的莉莉姆，后者眼神空洞，身上的黑雾虽然消散，却残留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莉莉姆被混沌污染了。”奥丁的声音低沉，“如果不尽快净化，她会变成第二个混沌傀儡。而能净化她的，只有平衡之石。”
詹道临看向莉莉丝怀里虚弱的莉莉姆，又看了看被绑着的阿尔弗雷德，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却又带着战意的笑容：“看来，我们不得不去找那个平衡之石了。”
阿尔弗雷德此刻突然开口，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平衡之石……在埃及……在阿努比斯的神庙里……那里有……有会吃时间的沙子……”
“埃及？阿努比斯神庙？”康斯坦丁皱起眉头，“那地方不是只存在于神话里吗？”
“在这个世界，神话往往就是现实。”詹道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奥丁，“多谢你帮忙，奥丁。阿斯加德的事结束后，我们会再来拜访。”
奥丁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的背影，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詹道临，记住，平衡之石不仅能净化混沌，也能引动混沌。你们……好自为之。”
詹道临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一行四人，带着刚救回的莉莉姆，还有能看到未来的阿尔弗雷德，朝着地球的方向走去。
虹桥上的积雪渐渐融化，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阿斯加德的金色宫殿上。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只是开始。古老存在的威胁、平衡之石的秘密、阿撒兹勒的阴谋……还有更多的危险，在埃及的沙漠深处，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