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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皇太一斩灭西方二圣后,西方之地灵气枯竭、法则崩坏。 他独自立于须弥山废墟之上,凝视着这片死寂之地,仿佛看到了域外邪魔入侵的缺口。 白泽进言可遣自己人坐镇,东皇却断然否决:“我们不能太主动,搞得想要染指西方一样。” 他踏碎虚空直抵紫霄宫,鸿钧道祖指尖却显化出天道推演: “劫气自西来,唯北冥巨鲲可填此渊薮。” 当鲲鹏展开垂天之翼覆盖整个西方时,极乐世界残存的梵唱竟化作缕缕金光融入他的翎羽。

须弥山,曾经的西方极乐之枢,万佛朝宗之圣域,如今只余下劫灰般的死寂。东皇太一玄黑的帝袍在干裂的朔风中猎猎作响,他独立于这片曾属于接引、准提的道场废墟之巅,足下是崩裂如蛛网的巨大地脉伤痕,深不见底,丝丝缕缕残留的、带着寂灭气息的法则碎片如同垂死蜉蝣,在虚空里明灭不定地飘荡。极目西望,视野所及,一片枯黄衰败。灵山崩塌的碎石嶙峋如巨兽的残骸,大地上纵横交错的裂口贪婪地吞噬着本就稀薄得可怜的灵气,那灵气稀薄如将熄之火,随时可能彻底湮灭。更远处,西方与无尽混沌交接的壁垒,竟已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病态的灰白透明,仿佛一层吹弹可破的琉璃,脆弱地隔绝着域外那永恒的、充满贪婪恶意的窥伺目光。

一丝极淡的悔意,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噬咬着东皇太一元神深处那煌煌如大日的帝王心魄。那一战的景象,刀刻斧凿般烙印在识海——混沌钟那镇压鸿蒙的煌煌巨响,东皇剑撕裂万古长夜的煊赫剑光,如开天巨斧般斩落!接引道人那悲苦万状、蕴含十二品功德金莲无上防御的琉璃金身,在足以令星河倒卷、万道哀鸣的伟力下寸寸崩解,化作漫天流散的金色光尘,带着不甘的梵唱彻底寂灭。准提道人赖以成道的七宝妙树,其刷落万法的七彩神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徒劳闪烁,最终连同他寄托元神真灵的菩提法相,被硬生生从洪荒的因果长河中彻底抹去,只余下一声穿透时空的绝望悲鸣在法则层面久久回荡。二圣陨落,西方本源随之凋零,这本是征伐的胜利果实,如今却成了洪荒天地一道溃烂流脓、无法愈合的疮疤。邪魔若至,此地便是最脆弱的门户。

“陛下。”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东皇太一并未回头,神念已映出来者。白泽,其智近妖,通晓万物,乃天庭倚重的谋圣。他雪白的长须在微弱的灵流中拂动,睿智的眼眸扫过疮痍大地,声音带着洞悉世事的沉凝:“西方空虚,乃心腹之患。陛下掌封神之柄,麾下圣人如云,何不遣一得力心腹,坐镇此间,以圣人之威重塑地脉,梳理法则,筑我洪荒铁壁?”

东皇太一沉默着,目光依旧凝视着那片灰白透明的天穹壁垒。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万古寒渊的冰层摩擦,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一丝深藏的疲惫:“坐镇?白泽,汝智冠洪荒,岂会不明?此乃取祸之道!取死之道!”他霍然转身,玄袍卷起一股无形的沉重威压,那双蕴藏周天星斗的眼眸锐利如剑,直刺白泽,“吾若遣圣人至此,三清会如何想?诸天仙神,洪荒万灵,皆会道吾东皇太一,欲效昔日魔祖罗睺,行那鲸吞西方、独霸洪荒之举!此念一生,杀劫立至!这死寂的西方,顷刻便会化作诸圣混战、重演开天旧事的葬场!就是没有人敢直接反抗,也会埋下祸根影响洪荒团结。大劫将至,洪荒不能分裂!”

每一个字都如混沌神雷炸响,震得虚空嗡嗡颤抖,道出了这煌煌胜利背后,那令人窒息的权力罗网与猜忌深渊。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屠圣之功,已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白泽身躯微震,眼中智慧之光急速流转,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垂首道:“陛下圣虑深远,是臣浅薄了。然则…此局何解?总不能任这疮口溃烂,引那域外豺狼。”

“解铃还须系铃人。”东皇太一目光投向那洪荒至高的方向,深邃的眼底仿佛有星河流转,宇宙生灭,“这天地棋局,能落此一子者,唯有紫霄宫中那位。”话音未落,他一步踏出。足下虚空无声无息地湮灭、塌陷,显出一条横跨兆亿里洪荒、直抵无尽混沌深处的幽暗通道。通道尽头,一点永恒孤寂的紫色微光,亘古长存。东皇太一的身影没入其中,只留下那令万物俯首的皇道气息在原地缓缓消散。

紫霄宫。万道之源流,诸圣之起始。这里无天无地,无古无今,只有一片永恒的混沌鸿蒙之气缓缓流淌,偶尔有蕴含大道至理的先天道纹一闪而逝,随即又复归混沌。古朴苍茫的宫门无声开启,迎接这位刚刚完成屠圣伟业的洪荒至尊。

宫内景象与外界的枯寂截然不同。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金碧辉煌,只有最原始的混沌气流如同温顺的绸缎,在虚空中缓缓舒展、盘旋。鸿钧道祖的身影高踞于一方混沌之气自然凝结的蒲团之上,身形似虚似实,仿佛与整个紫霄宫、与这无边的混沌鸿蒙融为一体。他周身无丝毫法力波动,却自然而然成为这片时空唯一的核心,是“道”在此间的显化。

东皇太一步入殿中,那身经百战、屠戮二圣凝聚的无上皇威,在这至简至朴的混沌道境中,竟如泥牛入海,未能激起半分涟漪。他行至道台之下,微微躬身,执的是弟子礼,行的却是平辈之仪:“道祖。”声音在混沌中回荡,带着金属般的铿锵,打破了亘古的寂静。

鸿钧道祖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眸中,没有情绪,没有波澜,只有无垠的星海在生灭,是亿万世界的投影在轮转。他并未看向东皇太一,目光似乎穿透了紫霄宫的壁垒,直接落在了洪荒西方那片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汝之所来,吾已知晓。”鸿钧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亘古流淌的混沌长河,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天地法则的脉络之上,“西方凋敝,壁垒将倾,劫气自西而生,已成洪荒沉疴。此劫,因汝而起,亦需汝思其终。”

东皇太一神色不变,坦然承受:“太一鲁莽,为洪荒安慰除西方二圣,行此绝灭之事,致西方本源重创。然事已至此,唯求补天之法。太一麾下虽有力者,然恐牵动诸圣心弦,再起纷争,反为洪荒招祸。故特来紫霄宫,祈道祖以天道为凭,定鼎乾坤,择一公允之圣,坐镇西方,弥合疮痍,重立屏障,以御外魔。”他言辞恳切,将天庭的立场与洪荒大局的利害剖析分明,更将最终的裁决权,恭敬地奉于道祖座前。

鸿钧道祖静默无言,仿佛亘古的混沌石雕。时间在此失去了意义。许久,他才缓缓抬起一只枯瘦却蕴含无上道韵的手掌,食指对着身前那缓缓流淌的混沌鸿蒙之气,轻轻一点。

“啵——”

一声细微到极致、却又仿佛响彻诸天万界的轻响。那一片混沌之气骤然沸腾、旋转、坍缩!无量量的大道符文从中喷薄而出,金木水火土五行根基轮转,阴阳二气清浊升降,地风水火奔涌咆哮,更有无尽因果丝线、命运长河的虚影交织闪现!转瞬之间,一片清晰无比的洪荒西方疆域图景,在这沸腾的混沌中心凝聚成形——正是那龟裂的大地、枯竭的灵脉、摇摇欲坠的灰白天穹壁垒!

紧接着,在这西方疆域图景的上方,一片深沉如万古玄冰的阴影开始弥漫,带着吞噬一切、冻结万物的恐怖寒意,那是来自域外混沌的恶意具现!而在洪荒内部,代表天庭的煌煌金焰、代表昆仑的巍巍清气、代表娲皇宫的造化灵光、代表幽冥的血海翻腾……诸般气运如同彩色的湍流,相互碰撞、试探、纠缠,围绕着西方这片巨大的“空洞”激烈涌动,充满了猜忌、警惕与无声的争夺。整个推演图景,就是洪荒此刻凶险平衡的缩影!

鸿钧的目光,穿透了这纷繁复杂的推演幻象,定格在那片死寂西方的最深处,那片象征着无尽虚空与吞噬力量的混沌阴影与洪荒裂痕的交界点上。他的手指再次移动,无视了那些翻腾的诸天气运,直指那最凶险、最混乱的核心。

“劫气自西来,如海之渊薮,非寻常圣人可填,可镇。”鸿钧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万古的漠然,每一个字落下,都引得那推演图景中对应的区域剧烈震荡,“鲲鹏。生于北冥玄海之眼,成于混沌飓风之核。其形,可化垂天之云,翼展若垂天之幕;其性,兼纳混沌之暴虐与吞噬之本能。唯其浩瀚无涯之躯,可填西方虚空之壑;唯其吞天噬地之能,可炼化域外侵扰之劫气;唯其非东非西之根脚,可避诸天之猜忌嫌隙。”

指尖所向,那代表西方死寂核心的位置,骤然显化出一头无法形容其庞大的巨兽虚影!它一半身躯沉在幽暗如墨、深不见底的北冥玄海深处,搅动起吞噬万物的恐怖旋涡;另一半身躯则昂扬于九天罡风之上,其翼展开,遮天蔽日,翎羽边缘闪烁着切割虚空的寒芒,每一根翎羽都仿佛承载着一片星域的重量。它发出无声的咆哮,那是一种源自混沌本初的、令万道都为之战栗的低鸣!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秩序”的天然挑战,却又蕴含着一种奇异的、镇压混乱的磅礴伟力。

东皇太一凝视着那混沌中显化的鲲鹏之影,感受着那股沛然莫御、却又桀骜不驯的混沌气息,心中瞬间闪过万般念头。鲲鹏,这位上古妖师,曾于紫霄宫中听道,修为深不可测,却因性情孤傲凶戾,不尊圣人,不立大教,独踞北冥,游离于诸天势力之外。如今在自己的帮助下初成圣位。其根脚古老,法力通天,以其镇守西方,既可填补那无底深渊般的空虚,以其混沌巨力重铸壁垒,又能以其独特性规避诸圣最敏感的猜忌——此乃非圣之选,却又是唯一的圣选!天道之意,果然玄妙莫测,以毒攻毒,以混沌镇劫气!只是鲲鹏还是自己天庭的势力,自己不能开口,让道祖下法旨。

“道祖明鉴,洞察天心。”东皇太一收敛心神,沉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鲲鹏道友,确为此劫唯一应运之人。然其桀骜,恐……”

“此乃天命,亦是枷锁。”鸿钧道祖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指尖再次一点。那沸腾的推演图景中,代表鲲鹏的巨影猛地昂首,其庞大无边的背部,赫然浮现出亿万道细密玄奥、交织着洪荒本源意志的紫金色天道枷锁!这枷锁并非束缚其力,而是深深烙印其圣道元神,与西方那残破的大地、崩坏的法则、脆弱的天穹壁垒产生了不可分割的玄妙联系!“坐镇西方,梳理地脉,重立秩序,阻劫消灾,既为其天命,亦为其成道之机。功德枷锁已成,由不得他肆意妄为。”

东皇太一看着那缠绕鲲鹏真灵的天道枷锁,心中了然。此乃天道强加的职责,亦是鸿钧道祖的意志体现。鲲鹏再强,也难逆此大势。他躬身,声音斩钉截铁:“太一明白。这便亲赴北冥,宣道祖法旨,请鲲鹏道友…入主西方!”

北冥之渊。这里是洪荒的背面,是光与热的坟场。永恒的黑暗与酷寒统治着一切,深邃的海水沉重如铅汞,冰冷刺骨,足以冻结仙神的元神。狂暴混乱的混沌气流如同亿万柄无形的刮骨钢刀,永无止息地在这片死寂的领域内呼啸、切割、湮灭着一切试图存在的秩序。这里是生命的禁区,是法则的荒漠,唯有最古老、最凶戾的存在,才能在此扎根。

东皇太一的身影出现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与寒冷之中。他周身自然流转着太阳真火的金辉,如同一颗微缩的恒星,将周遭万丈内的黑暗与混沌气流强行驱散、焚尽。那足以冻结大罗金仙的极寒,在触及他帝袍边缘时便化作虚无的蒸汽。煌煌皇道威压如同实质的潮水,向着这无尽深渊的最核心处碾压过去,激荡起亿万重黑色的波涛。

“鲲鹏!”东皇太一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无上天帝的威严与混沌钟的浩瀚道韵,如同开天神雷,瞬间撕裂了北冥永恒的寂静,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混沌乱流与玄冥重水,直达那深渊的核心,“道祖法旨已降,天命所归!西方空虚,劫气将临,唯汝浩瀚之躯可填渊薮,唯汝吞噬之能可御外魔!此乃汝之天命,亦是汝成道之机!还不速速现身,领受法旨!”

声音在死寂的北冥回荡,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志。

轰隆隆——!

整个北冥之渊骤然暴动!仿佛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凶神被彻底惊醒。下方那深不见底、沉重如星辰核心的玄冥重水猛地向上拱起,形成一个覆盖百万里海域的恐怖凸起!无量的海水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排开、挤压、蒸发!一个庞大到令星辰都显得渺小的阴影轮廓,从深渊的最底层缓缓升起,搅动着万古的死寂。

海水如同天幕般被撕裂、倒卷。首先破开漆黑水面的,是两座比洪荒任何神山都要巍峨、都要狰狞的“岛屿”——那是鲲鹏巨兽头颅的嶙峋背脊!粗糙厚重的鳞甲覆盖其上,每一片都如同玄铁浇铸的山峦,流淌着幽暗吞噬一切光泽的寒芒。巨大的背鳍如同撕裂苍穹的锯齿山脉,破水而出,带起滔天的玄冥巨浪。

“昂——!!!”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咆哮震荡了整个洪荒北域!那不是声音,那是混沌本源的怒吼,是空间本身在哀鸣,是万道法则被强行扭曲、撕裂、吞噬时发出的惨烈呻吟!实质般的音波混合着狂暴的混沌气流,如同灭世的飓风海啸,向着东皇太一狂猛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化作最原始的混沌粒子流!

东皇太一神色不变,风轻云淡,悬于他头顶的混沌钟虚影轻轻一震。

“咚——!”

一声仿佛来自鸿蒙初判、万物起始的钟鸣响起。其声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镇压万古的无上伟力。那席卷而来的混沌音波与湮灭风暴,在触及这钟声波动的瞬间,如同撞上了无形堤坝的狂潮,轰然倒卷、溃散,最终消弭于无形。唯有那悠远深沉的钟波,在北冥的黑暗与混乱中涤荡开来,抚平了狂暴的空间褶皱,令沸腾的玄冥重水都暂时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巨兽彻底浮出水面!其身躯之庞大,已然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它仿佛就是北冥本身,就是一片移动的黑暗大陆!头颅似玄龟又似恶蛟,布满粗粝的角质与冰冷的骨刺,一双巨眼缓缓睁开,那并非眼瞳,而是两个吞噬一切光线的、缓缓旋转的混沌旋涡!旋涡深处,是冰冷、暴虐、以及一种俯瞰众生的古老与漠然。

“鸿钧…法旨?”一个沉闷、宏大、如同亿万座冰山相互摩擦挤压的声音,直接在东皇太一元神深处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与桀骜的凶戾,“天命?枷锁?东皇陛下,您也不要宣道祖法旨了。在我眼里还没有你的懿旨管用。”

东皇太一立于狂暴的混沌气流与滔天巨浪之中,身形稳如磐石,帝袍猎猎,皇道之气与混沌钟的守护神光交相辉映。他直视着那两轮混沌旋涡般的巨眼,声音平静却带着天道大势的煌煌威严:“鲲鹏!不可妄语,道祖法旨,各方势力才没有话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狂暴的北冥。只有混沌气流在呜咽,玄冥重水在不安地翻腾。

良久,那混沌旋涡深处,暴戾凶光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深沉与决断。

“哈哈”一声大笑,如同万雷在深渊滚动,“陛下说的是,本座…应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哗啦啦——!

仿佛有无形的枷锁被挣断!鲲鹏那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身躯猛地一震!覆盖着玄铁山峦般鳞甲的背部,那两道如同撕裂苍穹的锯齿山脉般的巨鳍,骤然爆发出无量幽暗深邃的乌光!乌光冲天而起,搅动着整个洪荒北域的灵气法则!

“唳——!!!”

一声穿金裂石、洞穿九霄的清越长鸣,取代了之前的混沌咆哮!那声音带着一种挣脱束缚、翱翔天地的无上快意!在无尽幽暗的乌光之中,那庞大如移动大陆的巨兽之躯,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蜕变!

粗糙厚重的鳞甲变得光滑如最上等的玄玉,边缘流转着切割虚空的锋锐寒芒。庞大的身躯在无量乌光中收缩、凝练,显露出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轮廓。最为惊人的是它的背部,那对巨鳍在乌光中疯狂延伸、舒展、分化!

轰!

一对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壮阔、其神异的巨翼,猛然撑开!其翼展之广,瞬息间遮蔽了北冥的天空,甚至将小半个洪荒北域都笼罩在它投下的无边阴影之中!翼骨如支撑天穹的神山脊梁,坚韧而古老;翼膜如同最深邃的夜幕裁剪而成,上面流淌着亿万点细碎的星光,仔细看去,那并非星辰,而是无数细小的、天然生成的吞噬道纹在明灭闪烁!这对巨翼,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是混沌与秩序的奇异统一,是“鲲”之潜渊与“鹏”之翱翔的终极显化!其名曰——垂天之翼!

鹏鸟真身显现!它悬浮于北冥之上,双翼微振,便引得洪荒空间法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无尽混沌气流被其翎羽切割、吞噬、转化为精纯的力量。那双巨目,已由混沌旋涡化为锐利如天刀的金瞳,冰冷、威严,俯瞰着下方如微尘般的东皇太一,也望向遥远的西方。

“西方…极乐?”金瞳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波动。它双翼猛地一振!

轰!!!

整个北冥之渊的海面被这纯粹的力量压得向下塌陷出一个直径百万里的恐怖凹坑!而鲲鹏那庞大无边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割裂天穹的玄黑流光!速度之快,超越了时空的限制!所过之处,空间被强行挤压、折叠,留下一条久久无法愈合的、闪烁着混沌电芒的漆黑轨迹,如同洪荒天幕上被撕开的一道狰狞伤疤,笔直地指向那沉寂破败的西方极乐世界!

死寂的西方,龟裂的大地无声地承受着最后的衰亡。须弥山的残骸在昏黄的天光下投下扭曲的阴影,如同巨神泣血的骨骸。那些残留的、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梵唱,是这片圣土最后的哀鸣,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突然,西方的天穹,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一种纯粹的、吞噬一切光明的“暗”。仿佛一块巨大无比、浸透了万古玄冥的幕布,自九天之外轰然垂落!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力,伴随着冰冷、古老、带着混沌飓风气息的磅礴威压,如同无形的亿万钧神山,轰然降临在西方每一寸龟裂的土地上!空气瞬间凝固,连那些飘荡的法则碎片都被死死压在地面,无法动弹分毫。

“那…那是什么?!” 侥幸存留于西方边缘地带、修为稍高的罗汉残魂,惊恐地望向天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们看到,遮蔽了整个西方天空的,并非幕布,而是…羽翼!一片由无数流淌着星光、边缘锐利如开天巨刃的翎羽组成的垂天之翼!其大,已超越了理解的极限,目光所及,尽是那深邃玄黑、闪烁着冰冷星芒的翎羽!

鲲鹏真身悬于九天之上,庞大的阴影将整个西方极乐世界的废墟完全笼罩。它并未刻意释放威压,但那种源自混沌、超越圣境的浩瀚气息,已让这片濒死的大地彻底噤声。它锐利的金瞳,如同两颗冰冷的太阳,扫视着下方满目疮痍的景象:崩碎的灵山、断裂的地脉、逸散的佛光本源、以及那层灰白透明、脆弱不堪的天穹壁垒。冷漠的审视中,带着一丝新主人接管破败家业时的评估与规划。

“哼,凋零若此。”一个宏大漠然的声音,直接在西方所有残存生灵、乃至关注此地的诸天神圣元神中响起。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意志从鲲鹏身上爆发出来!那不是毁灭,而是一种强横到极致的“梳理”与“重塑”!它双翼之上,那亿万点明灭闪烁的吞噬道纹骤然亮起!

嗡——!

西方大地上,那些如同毒疮般四处弥漫、阻碍地脉恢复的混乱劫气、残留的寂灭佛力、域外渗透的污浊气息,仿佛受到了无形巨力的牵引,化作亿万道灰黑色的气流,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朝着鲲鹏那垂天之翼汇聚而去!道纹闪烁,如同磨盘,将这些混乱的能量瞬间碾碎、提纯、吞噬!同时,它那庞大身躯中,一股精纯浩瀚、带着北冥玄冥厚重与混沌生机的本源力量,如同开闸的洪流,顺着它的意志,轰然注入下方干涸龟裂的大地深处!

轰隆隆…!

整个西方大地,在鲲鹏圣人的意志与力量下,开始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脉动!如同沉疴已久的巨人,在无上圣手的调理下,重新焕发生机!那些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痕,在玄冥之力的灌注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弥合!枯萎的灵脉如同被注入了琼浆玉液,发出微弱却坚定的灵光,重新在地下延伸、贯通!破碎的大地法则碎片,在鲲鹏那统御混沌的意志引导下,被强行收拢、梳理、重新编织!虽然远未恢复旧观,但那令人绝望的死寂,正被一种缓慢而坚定的“生”所取代!

更为神异的一幕发生了。西方虚空之中,那些断断续续、充满悲凉绝望的残留梵唱,在接触到鲲鹏垂天之翼散逸出的力量后,竟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与净化!丝丝缕缕微弱却纯粹的金色光芒,从那些无形的梵唱中析出。这金光,不再是昔日接引准提的佛光,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源、源自这片西方大地本身、对“极乐”愿景的纯粹祈愿之力,是沉淀了亿万年的信仰精粹!这些缕缕金光,如同归巢的萤火,主动地、温柔地飘向鲲鹏那玄黑深邃的翎羽,悄然无声地融入其中,在那吞噬万物的底色上,点缀下星星点点、温暖而坚韧的功德金芒!

东皇太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远离西方核心、却能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虚空高处。他负手而立,玄袍在因大地脉动而变得活跃的气流中轻扬。他凝视着那片被垂天之翼笼罩的大地,看着裂痕在玄冥之力下弥合,看着微弱的灵光重新在地下点亮,看着那象征着秩序的法则丝线在混沌伟力的梳理下艰难却顽强地重新编织。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对覆盖了整个西方的垂天之翼上,看着玄黑深邃的翎羽间,因融入西方本源愿力而亮起的、星星点点的功德金光。

那金光虽微,却如暗夜中的星火,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顽强与希望。

东皇太一威严的脸上,那自斩杀西方二圣后便如磐石般凝结的沉郁,终于缓缓化开了一丝极淡的涟漪。非是轻松,而是一种目睹新局落定、重担稍卸的沉凝。

“鲲鹏镇西极,玄冥吞劫气…”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重新开始流动的西方风里,“这盘死棋,终是…活了。”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在鲲鹏巨翼下缓慢复苏的西方大地,身影渐渐淡去,如同融入虚空的水墨。紫霄宫的法旨已落,北冥的凶神已归位,新的秩序,将在玄黑与鎏金交织的羽翼下,于这片劫灰之中,艰难而坚定地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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